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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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說:雖然辟谷了, 但這人間飯菜就是香啊, 百折你要懂, 這叫世俗的欲望。 唯有愛和美食不可辜負。 在旁邊抱著靈草雜食啃的貓咪大的坤獸嗷嗚了幾聲,十分肯定路寒舟的說法。 百折只當他們是一丘之貉沒有理會。 看到路寒舟眉頭微皺, 他擔心道:頭疼還是很嚴重嗎?還是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路寒舟單手揉了揉太陽xue,嗯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迷惘之境中那個耳邊的聲音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出來。 昏迷的二十天里他做了不少夢,全是關于原主的,小到從兒時同師兄的玩鬧與少年練劍時的開小差,大到全族葬身火海與廢墟上的浴火重生。 這一幕幕事無巨細在他腦海中閃過了無數次, 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也許是因為第一視角,他的共情感越來越強,以至于很多時候他都錯以為自己就是原主。 那個聲音如心魔一般在他耳旁添油加醋,每到他情緒奔潰時就和他說:殺了他們,讓他們全部死在你的手里! 路寒舟覺得這個聲音十分像原著中原著的設定,渾身殺意被戾氣包裹。 他不斷感染著路寒舟,幸虧路寒舟還算堅定心神,總能在緊要關頭清醒過來。 當然也離不開他靈海里江寧灼那道凌冽清涼的氣息,給了他不少安撫。 想到江寧灼路寒舟不由自主咳了一聲。 看著百折擔心的模樣,揮了揮手說道:小事??!我是誰!想壯大挽香閣然后好好的活下去才是終極目標!他們這種大魔頭的中二病思維根本說服不了我!我可沒有那種毀滅全世界志向! 他可是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 坤獸吃了個飽,跳到路寒舟懷里攤開了身子,請求摸肚皮。 路寒舟邊擼貓邊問道:不過最近安排的那幾件事辦好了沒有? 挽香閣在他的經營安排下有了起色,名聲也漸漸好起來。許多收費業務也辦的如火如荼,路寒舟抓緊機遇打算開辦個靈咒教學班,準備教周圍的凡人一些簡單的咒法,用來防身,也算是牟利。 百折見過路寒舟被心魔啃噬的模樣,他覺得閣主又在編鬼話哄他。 但沒有任何辦法,只好乖乖回話道:我按閣主說得叫他們去街上派發招單了,最近南城里咱們名聲還不錯,應該會有不少人參加。 還算聰明的元顧出境后就到了封宗參加外門統檢,所以這些事都由百折親自去辦了。 路寒舟不信:真的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百折肯定道。 面對質疑他底氣十足。 正當路寒舟打算再調侃幾句時,外面傳來了一陣人群的哄鬧聲。 他們吃飯的位置靠窗,探頭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發生了什么。 只見戲班子已經從臺上撤下,之前那個說書人又坐到了明堂正中央,驚堂木一拍,半白的胡子一捋,擲地有聲說道:今天,我們就來繼續講那挽香閣閣主與封宗宗主在迷惘之境的愛恨情仇。 人群傳來一陣喝彩,顯然早已迫不及待。 探著頭偷聽的路寒舟聽到愛恨情仇四個字,翻了個白眼,同百折吐槽道:你說這說書的是不是不長記性,他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惹? 有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百折站到了窗前,同樣很疑惑:閣主,也不知道是誰透露的,不過最近好像確實有很多您和江宗主的傳言 路寒舟:? 那說書人抑揚頓挫道:上一回我們說道啊,他們二人被困一種由可移動樹木形成的巨大迷宮之中,風雪交加,沒有出路,二人雙雙受傷,逃命到門前卻沒有鑰匙,危難之下,封宗宗主突然劍指挽香閣閣主!挽香閣閣主一個轉身大驚,眼神在劍和對面的人臉上反復游走,含情脈脈問道:'你舍得殺我嗎?',可下一刻,那劍柄就 嘴里剛蓄滿一口水的路寒舟聽到這里一下子噴了滿窗,喊道:他怎么知道這些事的!什么含情脈脈!誰快死的時候會含情脈脈! 本來是想聽聽他們又想編排他什么,沒想到竟然如此離譜! 百折和坤獸憋著笑,沒敢說話繼續聽下去。 說書人繼續道:沒想到封宗宗主好了后挽香閣閣主卻情花毒毒發,拼命纏上了封宗宗主的身子,美人在懷誰又能忍,封宗宗主當即就咬上了對方的嘴唇,二人情愫漸生 他這說書內容一半真一半假,但聽的群眾確是連連叫好,都講了小半刻了還沒結束。 咦~ 美人路寒舟不方便出面,絕望地躺在了椅子上,說道:這致春齋不能要了。 他們好歹也是兩大宗門的領導者,就這么堂而皇之被當眾編排,還是這么艷.俗的內容! 百折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一邊問道:那閣主,咱們要將它拆了嗎? 你是土匪嗎?路寒舟無語。 不過說書人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記得迷惘之境開境時,他身為怨凝根基不穩被大陣壓制得十分嚴重,恍恍惚惚中江寧灼好像沖過來抱住了他,力道大的驚人,似乎很著急地說了什么。 但他當時耳鳴了一句都聽不見,身體也無法支撐,只能感受到臉上的濕意。 眼前一白暈過去后再醒來就在挽香閣的大床上了。 為了確定當時事情的真假他還特意去問了百折。 可百折說發現他時身旁并沒有其他人,面具也完好無損,封宗的人根本都沒有踏足過那片區域。 所以那些都是他產生的幻覺嗎? 可也未免太真實了 提起江寧灼,百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拍腦門道:閣主!你在迷惘之境得到的書還在他那里! 怪不得他最近總感覺忘了很重要的事想不起來。 他這么一說路寒舟噌地從椅子上竄起來:對嗷! 進迷惘之境不就是為了拿到那個機緣之物然后找到活命的辦法嗎,怎么隔了還不到一個月就忘了。 百折cao心閣主安危,立馬把他往起拽,走啊我們現在就去要,當時說了兩天的,這都多少天了! 路寒舟順勢而起,你說得對,那筆靈石的賬是必須勾了。 他怎么可能讓別人貪他這么大一個便宜。 可說歸說,整個人還是釘在原地一動未動。 百折見拽不動,問道:怎么了? 沒事,走吧。 路寒舟愣在原地緩了一下,這么一算他好像有段日子沒有見江寧灼了,不知為何還有點緊張。 兩人一虎下樓后見那說書人還在說,路寒舟實在忍無可忍,施了個三個時辰的禁言咒白眼都快翻出殘影了才踏出了致春齋大門。 夕陽的余暉即將消失,邱山腳下封宗護門結界外,出現了二人一虎。 要說這封宗真的是夠遠,跨過無名河還要走上好一段路程。 百折扶著腰看著眼前的臺階問道:閣主,天黑了,咱們現在上去合適嗎? 合適,有什么不合適的。路寒舟理抬頭望向整片邱山,經過他的經驗總結,夜晚的江寧灼更好說話。 尋常的小門派都是三五扎堆一個山頭,但邱山卻一整座山都是封宗的,山腳下是外門,山頂上是內門,這幾座山脈連綿起來常年積雪,即便是三伏天也不會覺得熱。 占山百余里,萬頃松柏林立環抱,居于四脈中央取鶴立雞群之意,就是原著對封宗的描寫。 任誰看這風景都難得感嘆一句妙哉。 千級臺階不能使用靈力,只能靠人徒步,這是獨屬于封宗的門面。而那蜿蜒而上的山頂端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修真界銅墻鐵壁的紫禁城。 他們提步而上,看到了這臺階上的凝霜。 路寒舟打了個寒顫,雖說這地方美歸美,可是沒什么溫度。怕不是所有能體現季節更替的全都拘在了五壇花院那么片大點地方。 沒想到封宗最有凡氣的地方,竟是江寧灼的居所。 他第一次光明正大走上封宗,難免覺得新鮮,步伐就慢了些。等到了封宗大門,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鎮派靈獅看到坤獸后,冒著藍焰的尾巴狠狠在地上一甩,發出了一聲巨響。 坤獸也不甘示弱,原地變回了原身大小沖著兩頭靈獅就是一聲竄天的虎嘯。 百折整個人掛在它的虎脖子上,看著互相吼叫就是不敢上前的雙方,安慰道:冷靜,冷靜,它們不是在挑釁你,不要沖動! 守在封宗門口的幾個修士防備心漸起,正準備攻擊卻看到了路寒舟的一襲紅衣,拔出的劍又收了回去。 他們是迷惘之境中試煉過的小輩,對路寒舟印象還算不錯。 保持距離道:挽香閣閣主來此有何貴干? 我找江寧灼,江茂晉呢,快叫他帶我去。路寒舟對他們也有印象,笑著打商量道。 茂晉師叔在迷惘之境受傷了,最近在療傷,所有一些瑣事就由我們來管了。一個小修士唯唯諾諾道:至于宗主他他不在。 說完,他還朝門內看了一眼,似乎在確定什么。 不在?路寒舟拔高聲調。 怎么可能不在,他明明感受到了靈海中江寧灼的那縷氣息十分活躍,他一定就在附近。 這小修士撒謊也不找個好理由。 不在,閣主有事還是請下次再來吧。那個修士拱拱手禮貌道。 奧,原來如此。 路寒舟佯裝扭頭,和坤獸和百折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兩個小修士見他還不走,正打算再開口時,只見眼前一條黑色霧龍騰空而起,直沖封宗面門而來! 他兩對著突發情況招架不住,能力又遠在路寒舟之下,一下就被掀倒在地,大喊道:不能進去! 誰又能攔得住路寒舟呢。 他可不想白跑一趟,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輕車熟路就朝五壇花院飛去。 剛一靠近,就看到了院中的江寧灼被兩股靈力狠狠撕拉著! 他抬頭看到了空中的路寒舟,趕忙收了臉上痛苦的表情,抬手示意身邊的兩個人把靈力收回去。 纏繞他的靈力緩緩褪去,院中的威壓感瞬間降低下來。 守門的一個小修士跌跌撞撞跑進了五壇花院,不敢直視江寧灼道:宗主!他硬闖進來的,我們攔不住 好了,下去吧。江寧灼氣息有些虛弱。 路寒舟化為人形落地,看著那兩個人眼中的敵意,口中那句你要死了嗎的調侃硬是咽了回去。 江寧灼順著他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這是我父母,在幫我護法。 他自從迷惘之境回來后就開始著手壓制自己體內的暴躁氣息,尋到了合適的方法固然有用,可還是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每次進行時,都要父母在旁邊幫襯一下。 這次竟然沒有暈倒,可見那本書上的方法鮮有成效。 一聽是父母,路寒舟渾身的氣焰便消了不少,一種見家長的莫名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找你有事。 江寧灼的母親是宗盈月,與宗祁月是同門師妹閨中密友,但性格確大相徑庭,十分溫柔和善。她一襲白衣,平時深居簡出慣了,看到這扎眼的紅色,難免多看了幾眼。 可盯著路寒舟打量了一會兒,驚訝道:這不是 母親,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和他有話要說。江寧灼打斷了他的話。 這不是什么?路寒舟有點好奇。 江寧灼的父母似乎不愿多言,沖他莞爾一笑就離開了。 在他們踏出五壇花院的第一刻,路寒舟就感覺自己手腕上被股狠狠的力道一拽,隨后天旋地轉就是啪的一聲摔門聲。 他睜開自己瞇著的眼時,看到了房間內熟悉的布置。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被關進他的房間了 江寧灼沒放開他的手,就著這個姿勢架過了路寒舟的頭頂摁在門框上,眼中的紅血絲還沒完全褪去,就這么靜悄悄地盯著路寒舟。 像是打量又像是寸寸描摹他的面容,總之有些迫不及待。 天色太暗了,一點點星星亮亮都能成為視線的聚焦點,比如江寧灼的眼眸。 這眼神太過炙熱,幸虧路寒舟戴著面具有恃無恐。 他知道現在的姿勢有點糟糕,可如果自己掙脫開指不定會發生什么,干脆就偏了偏頭,小聲道:我剛才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啊,我是來找我的書,借給你好些日子了。 早知道他就把坤獸和百折帶進來了。 江寧灼另一只手撐在門上,捏著他手腕的手用了些力氣,聲音有點?。何疫€以為你不要了呢。 他最近也有研究關于怨凝脈搏的事,剛探上路寒舟的手腕就覺得他脈搏比以前更亂了。 我為什么不要!路寒舟不知道江寧灼為什么要皺眉,我就是昏迷二十多天剛醒而已,不然能讓你占便宜? 占便宜三個字讓江寧灼沒忍住一笑,問道:所以你剛醒了就來找我了? 他的表情不像之前夜晚的過度狂躁和白日的過度冷漠,路寒舟覺得他應該是在書中找到了解決的法子。 但好像在這之外還有哪里也不一樣了,他暫時找不出。 只好回答道:嗯,可不得來找你嗎? 畢竟一點便宜也不想讓你占。 江寧灼心情大好,放開了他的手,松開之前還輕輕揉了一下,惹得路寒舟一身雞皮疙瘩。 他往后退了一步,問道:餓了嗎,有沒有想吃的,或者想去哪里看看,我帶你去。封宗有點冷,你要不要再披一件? 以前總有一個人鬧著讓他帶著去玩。 路寒舟對江寧灼突如其來的關心有點不適應。與其說是關心,他倒覺得更像是無事獻殷勤。 他有一種入了笑面虎的窩的感覺,假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不用,不用招待了,我就取個書而已,拿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