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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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什么是眼保健cao,但這不耽誤尤里西斯鄙視他:我都懶得糾正你了,碧卡絲肯定看出來你不對勁了,哼,那小妞精明得很。 說著,黑貓從他肩頭跳下來,身法輕盈的落在秘盒與面具中間。 它一邊用尾巴將面具翻了個個兒,讓寫著咒文的那一部分朝向自己,一邊伸出爪子,把秘盒也一并勾到了自己身前。 趁著穆雪松閉目做眼保健cao的功夫,尤里西斯壓低嗓音,飛快念出一段略顯拗口的古怪咒語。 咔噠。 桌子上的秘盒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仿佛觸動了什么機關,秘盒表面的凸刻花紋兀自轉動起來,整只盒子的形狀開始迅速發生變化。 只短短幾秒的時間,秘盒的六個面同時敞開,完全整合在了一起,它平攤在桌面上,將內里存放的物品徹底展露出來。 穆雪松將椅子往前挪,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一個銅圈?還是一枚戒指? 被盛在盒子里的東西,是一枚造型極其普通的金屬指環。 它的表面充滿劃痕,沒有雕刻任何花紋,也沒有在正面鑲嵌裝飾性的寶石,整個環體呈現一種老舊的黃銅色,看起來簡直寒酸到家了。 穆雪松將它評價為一個銅圈,實在是非常形象了。 尤里西斯以審視的目光掃過這枚黃銅戒指,它用尾巴試探性的湊近秘盒上方,同時嗤了一聲:這東西叫【瘟疫指環】,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最好不要碰。 眼見著黑貓那原本油光水滑的尾巴毛迅速變得干枯灰白,并開始噗噗的往下掉毛,就仿佛沾染了某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穆雪松立刻連人帶椅子足足向后退了兩米多遠,同時還不忘用斗篷遮住口鼻,防止這玩意兒通過空氣污染自己的呼吸道。 我靠,你的尾巴快禿成地中海啦!他捂著下半張臉,目光緊緊盯著尤里西斯和那枚指環,表情逐漸嚴肅:喂喂,真的沒問題嗎?我覺得你現在需要馬上離開那張桌子,然后前往醫院接受治療!順便問一句,這個圣巴羅里有急救診所嗎? 沒想到尤里西斯渾不在意,只是將尾巴重新甩回身后:我很好,還不到需要送醫的地步,不用大驚小怪。 隨即,它滿意地點點頭:沒錯了,這確實是【瘟疫指環】。碧卡絲的商業信譽還是有些保障的。 不過,真可惜啊,我的老朋友對她沒什么興趣。黑貓碎碎念道:不然的話,讓暮雪出賣一下色相,我們就能省下好大一筆交易費用了。 穆雪松嘴角一抽:麻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要用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我也是一個很有節cao的社會主義進步青年。 尤里西斯一撇嘴:嘁。 簡單確認了【瘟疫指環】的真實性,黑貓一邊同這個從異世來的年輕人斗嘴,一邊動作飛快的將秘盒重新閉合,并設置好了新的開鎖咒語。 而在它忙碌的這段時間里,穆雪松一直窩在座椅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它的尾巴看個不停。 他看見貓咪那本已禿掉的尾巴尖,在與【瘟疫指環】拉開距離后,迅速長出嶄新的黑色毛發,就好像之前那些詭異的變化都只是穆雪松自己的幻覺一樣。 穆雪松: 好吧,他又忘記了,這家伙不是普通的小貓咪,而是一只強悍的魔法生物。 當然,強悍這個詞是它介紹自己的時候特別強調的。 正胡思亂想這,尤里西斯突然扭頭轉向他:喂,別發呆了,趕緊把秘盒裝起來。咱們收拾一下,然后馬上就走。 穆雪松回過神:嗯? 你不是魔法師,如果被神圣教會和魔法聯盟的斗爭波及,會非常危險。尤里西斯嘆了口氣:其實前段時間,還有一群魔法師為了某些原因正在追蹤我們唉,總之,神圣教會來的咳真不是時候。 趁著sao亂還沒有殃及這里,我們盡早離開。 穆雪松打了個響指:就等你這句話呢。 幾分鐘后,重新偽裝完畢的青年懷里抱著貓,在逐漸變得擁擠的回廊里快速穿行。 因為神圣教會的介入,這場集會變得有些失序,不少商鋪已經開始清理貨架,回廊里的法師們腳步匆忙,還有一些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時討論著關于百目街和地宮西區的戰斗情況。 穆雪松與他們擦身而過,耳中依稀聽見坍塌jian細不容樂觀哈林頓等一系列詞語。 前方盡頭處分裂出左右兩條廊道,穆雪松邊走邊問:走哪條? 尤里西斯:右邊。 穆雪松于是腳步不停,旋身右轉,墨綠色的長袍擦過地面,如浪潮翻滾,那身姿與氣勢非同一般,令好幾名正在通道里行走的路人駐足回首,望著他的背影發出陣陣驚嘆。 第二十二章 如此走過了三條比較長的回廊,抱著貓的青年逐漸放緩行進的步伐。 從剛剛到現在,地宮里的警報依然沒有停止。 急促的鐘聲幾乎掩蓋了人們的交談聲,穆雪松透過鳥嘴面具上方的一雙鴉目環顧左右,能看見身旁有許多同他一樣正快步走動的法師。 他們戴著不同的面具,用寬大的斗篷遮掩身形,一手提著皮箱,另一只手里或提著靈擺,或翻轉幾張紙牌,也有一些在不停拋接一枚上下翻飛的圓形金幣。 穆雪松在路過某個分岔路口時,甚至還看到有個戴著高禮帽的奇怪家伙,蹲在地上神神叨叨的撥弄手里的骰子。 他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占卜。尤里西斯向他解釋道:這是大多數精通此道的法師的習慣,遇事不決先占卜,幸運之神總有眷顧你的機會。 穆雪松若有所思: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搞個骰子?這叫什么,投骰問路? 尤里西斯抖了抖胡須,不屑道:得了吧,說得好像你會玩兒那東西似的。 不然你教一教我怎么占卜,說不定我就真上手了呢?穆雪松隨手撓著貓咪的下巴,面上唏噓不已:小西啊,照理來講,我和這位夜雀法師其實就是同一個人,那沒道理他能當大法師,而我卻什么都不會吧。 尤里西斯被他撓得軟成了一灘液體。 黑貓一邊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一邊忍不住努力將下巴抬得更高:你說的嗚嚕嗚嚕倒也沒錯嗚嚕嗚嚕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嗚嚕嗚嚕你還沒能回去的話嗚嚕我們可以找個機會,測試一下你的魔法親和力嗚嚕嗚嚕嗚嚕 穆雪松手下的力道頓了頓,表情奇異:雖然測試魔法也很新奇,但你這么一說出來,怎么總有種立了FLAG的感覺。 如果能回家,誰還稀罕玩兒什么魔法啊,他更中意自己那個科技發展迅速的世界好么。 如此又走過了一段路,穆雪松身旁的行人逐漸多起來,而與之相反的是,回廊兩側的商鋪基本都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青年低聲道:這些人和我們的目的地一致? 大概吧。周圍的人漸多,尤里西斯不再只癱在他懷里享受按摩,而是伸展四肢,彈出爪子,然后勾住他的長袍不停向上攀爬。 在穆雪松還未做出反應之前,尤里西斯已經嗖的一下鉆進了他的兜帽里,并成功將自己拉伸成一條黑色圍脖。 它的腦袋蹭著穆雪松的左頰,后爪掛在他右肩處,熱乎乎的肚皮則緊緊貼在他的后頸處。 與此同時,尤里西斯還將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起來,順勢纏繞在穆雪松的脖頸間,松松繞了一圈,就這么整只貓都黏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穆雪松: 順利把自己打造成貴婦的毛領子,尤里西斯稍稍抬頭,那高度正好就在穆雪松的左耳附近,非常適合說一些不為外人知的悄悄話。 于是,尤里西斯擺好姿勢,用它那難聽卻不自知的嗓音,開始對著青年咬耳朵:喂,你的脖子怎么這么僵硬?放松一點兒,不然我趴在上面很難受哦。 穆雪松: 穆雪松:既然這么難受,那你還不下來。 尤里西斯:下來做甚,這樣說話比較隱蔽。 穆雪松干脆站住不動了:隱蔽個屁,你趕緊給我滾下來。臥槽,你怎么這么沉我快馱不動你了。 尤里西斯當然沒有乖乖聽話滾下來。 它將自己牢牢固定在青年的脖子上,語氣中透露著嫌棄:這才多點兒重量,你也太弱了。 廢話。你試試在自己脖子上掛十個八個秤砣看看,我覺得只要是正常人以及正常貓都會僵硬成我這個樣子。穆雪松努力拽住快要被蹭掉的兜帽,滿臉黑線地說:還有,你自己有多肥,心里就沒點兒逼數嗎?我帽子都他媽快被你擠爆了! 而且,你沒有感覺到嗎,咱倆這個造型會顯得我的頭特別大! 你說我肥?!尤里西斯瞬間忘了正事,齜牙咧嘴道: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穆雪松抬手按住它:別亂動,一動更沉了! 正說著,他突然屏住呼吸,轉而去抓對方擱在他面具下方的那條長尾巴:等等,我怎么覺得嘴里有點兒癢靠,肥貓,你不會掉毛了吧? 尤里西斯惱羞成怒,開始和他在兜帽里打架:你肥,你全家都肥?。?! 一人一貓在通道里默默扭打起來,動靜不大,但也足以引來少數人的好奇圍觀。 喂,這位朋友。有位法師忍不住走近,出聲詢問他:您的貓看起來好像發狂了,需要幫忙嗎? 穆雪松尤里西斯: 黑貓重新圈住青年的脖子,虛偽地叫道:喵~ 穆雪松干咳兩聲:咳,沒事,我們只是互相打著玩兒,增進一下主仆情誼而已 那法師狐疑的看著他和貓:真的嗎? 尤里西斯從帽子下面探出一顆圓腦袋,柔柔弱弱的抵在穆雪松下巴處,叫聲嗲里嗲氣:咪嗚咪嗚 穆雪松順手在它臉上撓了撓,坦然點頭:真的,它剛剛那是在撒嬌,實際上沒什么惡意。唔,不過還是謝謝您的關心,非常感謝。 好吧,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那法師攤開手,露出一絲友善的笑容:那么,請時刻注意安全。朋友,再見。 穆雪松:謝謝,再見。 等那人走遠了,穆雪松才再次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行。 黑貓靜靜待在他脖子上,穆雪松伸手在它腦門上彈了一下:這回老實了? 尤里西斯一撇嘴:還不是你先挑釁我。 穆雪松:還不是你先扒著我的脖子不放。 尤里西斯吐了口氣,重點強調道:我那是為了交流方便!難道你想被周圍的人類時刻偷聽談話內容,然后被他們發現你其實是個冒牌法師嗎? 穆雪松嗤道:那你也不能把尾巴戳我面具里吧?承認吧,你就是故意想往我嘴里塞毛毛。 尤里西斯偷偷將尾巴縮回去一寸,理直氣壯道:這屬于不可抗力,哪有貓咪不掉毛的,你這是強貓所難。 穆雪松翻了個白眼:我可去你的強貓所難吧。 這一人一貓壓著聲音邊走邊吵,等轉過了街角,身旁向著同樣方向行進的人們越來越多,他倆才終于勉強達成和解尤里西斯必須嚴加看管自己的尾巴,而穆雪松則不能再嘲笑它是一只肥貓。 再往前走一條街,咱們就能抵達布置傳送陣的小廣場了。尤里西斯彈出一根長長的指甲,抬爪勾住兜帽的邊角,幫穆雪松固定住帽子:到時候你可別亂跑亂問,跟著我的指示行動,千萬不能露餡,否則咱們倆都得完蛋。 穆雪松艱難地挪動脖子:所以,一個集會設置的緊急出口為什么這么遠?你們就沒有別的什么退場方式嗎? 尤里西斯:離開的方法當然不止一種,但只有這個最適合你。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會場范圍內距離我們最近的傳送點之一。黑貓不停地拉扯兜帽,極力讓帽檐不往后墜,一邊道:一般來說,這種傳送點都會設置在會場區域的東南西北四個角上。當然,圣巴羅中心廣場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就是咱們最初進入圣巴羅地宮時,待過的那個圓形場地。 說著,它又搖了搖頭:不過那里現在一定聚滿了人,而且它距離百目街太近了,那里有制裁員出沒,所以還是咱們現在要去的這個傳送點,更加安全一些。 呃,你剛剛說,離開的方式不止一種。穆雪松放慢腳步,目光看向通道的某個角落:那個也是其中一種方法嗎? 黑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人一貓正好看到某位看不出身材長相的小個子法師用右手按住胸膛,左手提著巨大的皮箱,那人垂著頭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而后突然砰地一聲,就這樣連人帶箱憑空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法師們見怪不怪,該干什么就還接著干什么,仿佛之前的小個子法師從沒出現過一樣。 穆雪松被這景象震撼到了:他這是,幻影移形? 尤里西斯:啥? 穆雪松:沒事你接著說。 唔,怎么說呢,這確實也是離開的方法之一,但對你來說不適用。尤里西斯解釋道:注意到你胸前別著的那枚徽章了嗎?只要在徽章上灌注魔力,徽章的制造者,也就是集會的守門人便會察覺到你有訴求,你和守門人可以通過徽章進行溝通,如果訴求合理,守門人會酌情為你提供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