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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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又開始擦眼淚了,就連被綁著的長情,也不知何時紅了眼眶,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出乎眾人所料。扶搖簡單地說了一番。 那小狐貍之所以離開,并非是不信任扶搖的小師叔,而是已經有了身孕,害怕被道宗的人察覺,遂打算獨自將孩子生下。 可他修為低,又揣了個孩子,此前與他有仇的同族又過來挑釁,發覺他懷了身子之后,紛紛唾棄他丟了狐族的臉面。不配當狐。 將他揍了一頓,不準他再回來??蓱z的小狐貍揣著孩子,在到處都是修真者的人間東躲西藏。 沒了扶搖小師叔的庇護,根本無人護他,還被一些修士抓住,因其生得美貌,身子又銷魂,遂將他強了又強。 孕中被人強了又強,這是怎么樣痛苦且不堪回首的經歷啊。小狐貍一心都是再見那人一面,不得不委身人下,好保全腹中胎兒。 可那些欺負他的修士,不過就是幾個邪修,根本不會因為他的順從,而稍加手軟,反而變本加厲,生生將他腹中胎兒弄掉。 沒了孩子的小狐貍,終于被折磨瘋了。在扶搖小師叔關禁閉的那三年里,游走于無數邪修手中,不僅如此,還曾經被賣入風月場所,雖然瘋了,但憑借著容貌身段,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 被人辱了又辱,欺了又欺,還只會愣呵呵地傻笑。 原本一個失憶了,一個瘋了,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結果還是天意弄人。 小師叔好不容易解了禁閉,出關的那一日,山下有人來,說是感謝三年前,小師叔的救命之恩。 洛月明道:是那家村夫? 是的,小師叔根本不知他們在說什么,那村夫說著說著,又提起了小狐貍,還說在人間的風月場所瞧見他了,質問小師叔,當年為何不誅殺狐妖。 之后,就跟設定好故事情節似的,為了尋找空白的那段記憶,扶搖的小師叔下了山,鬼使神差地尋到了風月場所。 恰好親眼目睹小狐貍是如何受辱的,兩兩相望,你不識我,我也不識你。 即便記憶被封,可身體卻永遠都忘不了對方。對視的那一瞬,被封印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再度涌了上來。 扶搖的小師叔驚怒悲痛之下,提劍誅殺了正在欺負狐貍的人,之后便帶著狐貍離開此地。 接下來,又在很多人的口中得知狐貍這三年來經歷的種種,這讓原本的愧疚,又狠狠增了千百倍。 自那之后,修真界隔三差五就有不少邪修死無全尸。 謝霜華道:你說的這事,我知,修真界一直認為是魔族人所為,未曾料到,居然是你的小師叔所為。 大師兄居然知道?那想來當時挺轟動的吧?洛月明道。 是挺轟動,因為兇手是用極殘忍的手法,將人殺死。 洛月明:原來如此,但不管如何,我想道宗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的。由此可見,修真界的蛀蟲,不僅僅是邪門歪道,即便是名門正派也抑制不住歪風邪氣。你說是不是啊,大師兄? 謝霜華冷不丁被提了名字,拳頭又攥緊了些,許久才悵然若失道:是,的確不該封記憶 第93章 你們都有病 事情發展到這番田地, 已經要接近尾聲了。 道宗自然不會允許門下弟子在修真界胡作非為,當即派弟子前去將人抓回來,不論生死。 但好說歹說, 人家也是道宗正兒八經的小師叔,別管年齡大小,修為必定是不低的。那些前來圍剿他的弟子, 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傷的傷,跑的跑。反正打不了。 扶搖道:小師叔的修為高深, 那些弟子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后來小師叔殺光了所有凌辱過小狐貍的人后, 便帶著他歸隱了。 這不挺好的?后面怎么就死了呢?道宗好歹養他一場, 連條活路都不肯給的?這是什么樣的宗門, 才能對一個自小養到大的孩子痛下殺手! 洛月明長嘆口氣,又偏過頭同謝霜華道:你說是不是啊,大師兄? 謝霜華: 扶搖一聽, 當即就急了, 忙道:自然是不忍心對小師叔痛下殺手。更何況小師叔為了向師門以及眾多師長們賠罪,生剖金丹,自毀雙目, 道宗又怎么忍心再派人追殺他? 啥?生剖金丹?生剖的? 洛月明一聽這話, 立馬想起原文里,大師兄的金丹也是被人生剖的,不過只是提了一嘴,沒有具體描寫,他就一直挺好奇的,金丹在修真者的氣海里,估摸著正常情況下,就鴿子蛋那么大。 與身體融為一體, 到底怎么生剖的,難道要把胸膛剖開,刀子刺進去,使勁一剜?那得多疼??? 便聽扶搖又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沒在,都是聽別的師兄說的,想來就是用法器自剖罷。 反正不管怎么樣,沒了鴿子蛋大的金丹,基本上就是廢人一個,因為身體慘遭重創,恐怕還不如一個凡人。 還偏偏自毀雙目,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可能除了理論上的斬妖伏魔的知識,以及畫符咒之類的技術活,法器啊,御劍飛行,術法什么的,基本上就通通還給師門了。 如此一來,一個廢人再加一個傻子,兩個人退隱江湖,不問世事,按理說,雖然很慘,但總歸在一起了。 當然,命運很顯然仍舊沒有眷顧這兩個可憐人,在二人退隱江湖之后的某一日,小狐貍的記憶突然復蘇,此前種種慘痛經歷,仍舊歷歷在目。 極度的悲痛屈辱之下,那狐貍發癲了,瘋狂了,跟吃錯了藥似的,打破了原來平靜安寧的生活。 也恍然夢醒,原來眼前之人,是害他承受種種苦難的罪魁禍首。更可怕的是,小狐貍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被封記憶的事,只當那人是涼薄寡情,負心之人。 接下來,就是狗血爐鼎文里,最最最常見,也是無數讀者小可愛們喜聞樂見的 囚禁。 是的,沒錯,就是囚禁。受把攻給囚禁了。 狐貍本就是妖,妖性難馴,又經歷了那么多屈辱,即便從前是那般溫柔良善之輩,也被命運生生逼成了瘋子。 他仍舊是愛那個小道士的,但恨也是真的恨。將人囚禁起來后,日夜羞辱折磨,趁他修為盡毀,欺他眼盲。 其實,即便沒了金丹,小師叔也還是可以向師門求助,就以師傅和師長們對小師叔的感情,無論如何也會出手救他的??尚熓鍖幩蓝疾幌驇熼T求助,寧死也不肯說出記憶被封的真相。 扶搖說起這個,聲線又顫抖起來,我與師兄實在放心不下小師叔,曾經背著師門,偷偷去探望過,可去時已經晚了,小師叔死在一個冬日的午后,死時身上不著寸縷,那狐貍就伏在他身上,睡得正酣。 洛月明:怎么回事?狐貍殺人了? 謝霜華卻道:應該不是,也許是那狐貍與他親近之時,無意識地吸取了對方的陽氣,沒有了金丹,又修為盡毀,身子骨必定奇差無比。 洛月明糾結著想,也不一定吧,主要還是看人的,原文里,大師兄也被剖了金丹,也修為盡毀,也被人囚禁,日夜不休地凌辱折磨了啊,不是也挺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越清規一語驚醒夢中人:也許,他是自行了斷謝罪的。 洛月明恍然大悟,想來,原文里的大師兄也不止一次想過自行了斷,可也許,他一直在等師尊的原諒,在等師弟們的寬恕,以及小師弟的回心轉意。 等啊等,等啊等,等了那么多年,終究沒等到,靈力散盡之前,還被昔日最疼愛的三個師弟,一人一劍,送他魂飛魄散。 大師兄,我會保護你的。洛月明悄悄摸上了謝霜華的手,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大師兄,即便天塌下來了,也有我來扛著。 謝霜華微微一愣,很快又回握住他的手,未說一字,只是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我當時已經嚇傻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只聽見師兄聲嘶力竭的哭聲,等再回過神時,已經回到了宗門。我受驚了,臥倒在床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后,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小師叔卻再也回不來了。 說到此處,故事基本上結束了。扶搖回憶起當年種種,又低頭擦眼淚。 洛月明見不得男子漢大丈夫,還哭哭啼啼的,跟個娘們似的,一轉頭瞥見越清規也哭了,當即略有些吃驚地問他:越師兄,你哭什么的?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在想,倘若養我育我長大成人的師長,慘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必定要懊惱羞愧到當場自刎。越清規道。 洛月明: 暗暗想著,那不可能的,越師兄非但不會懊惱羞愧到當場自刎,反而玩起大師兄來,也非常豪放,最后刺大師兄的那一劍,也干干脆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見,越師兄現在掉的眼淚,就跟街頭三文錢一大捆的大白菜似的,根本不值錢,反而還頗有幾分茶里茶氣,甚至還很娘們唧唧的。 洛月明與他無話可說,又往大師兄跟前湊了湊,忽聞什么聲音,側眸一瞥,便見裴玄度被綁著也不老實。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與大師兄。洛月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不動聲色,且當著裴玄度的面,將手悄悄探至大師兄的背后,然后,輕輕拍了那么幾下。 果不其然,裴玄度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臉色鐵青無比,跟當場吃了死孩子似的。 大師兄,裴師兄好像有話要說!越清規冷不丁出聲,上前一步道,大師兄,還是先將裴師兄解開吧? 謝霜華略一點頭,抬手一揮,鈞天便收至了衣袖中,便見裴玄度才一解開束縛,竟然猛地撲了過來。 一手將洛月明護在身后,謝霜華厲聲呵斥道:退下! 大師兄!裴玄度氣得咬牙切齒,洛月明他,他 洛月明本以為,就裴師兄這醋勁兒,肯定要罵他以下犯上,不知廉恥,道德敗壞,然后讓大師兄抽他,罵他,罰他,總之讓大師兄狠狠治他。 腦子里已經飛速想出了一百句,裴師兄可能罵出的臟話。 萬萬沒想到,裴玄度竟然氣急敗壞道:大師兄!洛月明他他與我們不一樣!你即便再嬌縱他,也不能不能那樣! 謝霜華: 洛月明: 眾人: 他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什么這樣那樣的,他打什么啞迷?長情皺眉,往扶搖身邊走去。 謝霜華:那樣是哪樣? 裴玄度:那樣就是那樣! 哪樣? 那樣! 到底哪樣? 就是那樣! 洛月明聽得腦殼子都直嗡嗡,忍不住道:你們在干嘛?對對子呢,這都快唱起來了罷? 謝霜華: 裴玄度: 越清規見狀,福臨心至一般地明白了裴玄度的意思,上前一步將洛月明拉了過來,笑道:月明,你別同大師兄貼那么近,天熱,你貼那么近,你瞧瞧,大師兄都出汗了。 洛月明: 還沒等他回話,便聽長情道:你們想知道的,現在也都知道了,那么是否能聊一聊,洛月明的事了? 洛月明道:還有銷魂蠱的事,你們還沒說! 長情:只要我說了,你就答應隨我同去道宗? 洛月明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道宗要什么沒什么,我去那可不得無聊死。而且,我一向頗喜歡美色,道宗的小道士,都跟你們二位一般,生得唇紅齒白的么? 你!你簡直瘋了!你們都聽聽他說的是什么,一個男修,居然居然膽敢肖想道士!長情驚怒道,你們這會兒該相信了吧,洛月明必定被妖性所控,否則何至于這般像個像個斷袖! 越清規為難道:很奇怪么?喜歡美色有什么不對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月明原本就喜歡生得美的,花兒草兒鳥啊,連吃個地瓜都要挑最好看的,很奇怪么? 裴玄度冷笑道:倘若月明能看上你們這些臭道士,那是你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在二人心里,洛月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師妹,喜歡男色就對了,倘若不喜歡男色,喜歡女色,那才出了大問題了。 謝霜華聽了,一時間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反而覺得,幸好小師弟喜歡的是男色,否則與自己之間的種種,又算什么。 有病,你們都有??! 長情氣得反反復復只會說這么一句,臉色鐵青著,跟吃了馬蜂似的。 第94章 月明覺得自己是人間清醒! 洛月明見他氣成這樣, 連氣都比平時喘得粗,宛如風中殘燭一般,就差捂胸吐血了, 還挺可憐的。遂好心好意地提醒他: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宗門里親傳弟子當中,年齡最小的, 師兄們都偏袒我,你是不是很生氣?門外有口井, 要不然, 你自己去跳吧? 長情深呼口氣, 已經徹底明白了, 天劍宗的弟子護犢子。許久才啞著聲兒道:洛公子,我其實并非有意與你為難,只是, 你身上的那股狐臭, 與我當年嗅到的一模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氣味,跟那只狐貍一樣?洛月明滿臉驚愕地問, 什么, 那狐貍還沒死??? 死了,小師叔死后,那狐貍也跟著去了,但他的妖丹沒了,想來不知被什么人剖了。 長情緩了緩氣,又道:那狐貍一生沒產下過孩子,這氣味又極其熟悉,唯一的可能便是, 你身上的妖丹,實際上是那狐貍的妖丹。兜兜轉轉,落到你手里了。 此話一出,洛月明整個人就僵硬住了。 啥?搞半天事情峰回路轉,出在自己身上啦? 倘若當真如此,當年那個小狐貍也太慘了,妖丹被同族狐貍所剖,然后一剖再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