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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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斟酌著用詞, 抬眸偷覷謝霜華的神色,見大師兄面容沉靜,坦然自若,只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當即又乘勝追擊道:大師兄,我們五人師出同門,雖然平時小打小鬧,但一直都親如兄弟姐妹。我不是懷疑小師姐,只是覺得很奇怪,師尊明明知道小師姐是個女修,與我們兩個男修單獨下山游歷,并不合適。 頓了頓,他瞥了一眼越清規,見他吃力地背著溫宗主。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于是又道:再者說了。我們此次下山,本就是除邪祟的,必然會遇見危險,就小師姐的智商,就是房頂懸個棗子,她都不知道那是棗子。師尊安排她在我們身邊,這不是給咱們添亂的? 謝霜華之前也在思索此事,但出于對師尊的敬畏,從未懷疑過師尊半點。直到上回入夢,見到師尊是如何虐殺溫斂的。 這才人生第一次,對師尊這個人,產生了疑問。師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謝霜華至今為止都沒看透。 聽到此話,謝霜華搖了搖頭:師尊行事,自有他的道理。 那倘若有朝一日,大師兄發現,你心目中那位風仙道骨,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師尊,其實跟溫宗主是一丘之貉,那大師兄會如何?弒師?還是放他一馬?洛月明有點急了,追問道。 心道大師兄可千萬別犯傻啊,柳宗師這些年對大師兄怎樣,那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師兄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會疼,怎么可能不委屈,不難過! 謝霜華神色未變,只是眸色沉了許多。很久都沒開口。 沉默到洛月明以為大師兄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大師兄才低不可聞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師尊只能由我親手誅殺。 洛月明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被小yin蛇咬糊涂了,還是怎么的,鬼使神差追問一句:那如果是我呢?大師兄也會親手誅殺我嗎? 這話一出口,他立馬就反悔了。暗暗唾棄自己,怎么好意思問出口的,既然大師兄都能狠心弒師,又有什么大義滅親的事情做不來。 恐怕能將他這個小師弟抽筋拔骨拆骨,一劍捅個透心涼,等死后再挫骨揚灰。對外只稱再沒他這個師弟,這么些年,教養了個畜牲。 哪知謝霜華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反而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說: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的意思,可能就是親手殺和交給別人殺。 洛月明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懂。 遂乖乖閉了嘴,很快又聽見大師兄道:你身上的蛇毒,還是要處理一下。除了手背,你是不是是不是還傷到了別處? 別處? 咦,大師兄怎么知道的? 他,他,他看見了? 洛月明老臉一紅,滿臉沉痛地點了點頭:正因如此,方才越師兄要給我處理,我才沒答應的。 謝霜華當時未睜眼,沒抓著蛇,反而抓著雞了,可見那蛇當時就盤在小師弟的那處,便誤以為洛月明傷在了那里。 畢竟是男人不可言說的地方,傷在哪里,不知以后可會留下隱疾。小師弟定然不好意思讓人知道的。 如此一說,的確不好讓越清規看見的。 洛月明毫不知情,覺得被蛇啃了一口胸膛,也不是什么特別丟人的事情。遂借此機會,同大師兄撒個嬌。 大師兄,我手笨,回頭大師兄替我瞧瞧,看看怎么處理? 謝霜華的身子猛然一僵,駐足不前。滿目驚愕,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要我幫你看? 對啊,大師兄又不是外人!洛月明想著,被蛇咬了要怎么辦,想來想去,只想到用嘴將毒吸出來,手背還成,可胸口自己怎么吸,難度系數太高了,不得不求助大師兄,一本正經道,我聽說蛇毒得吸出來才行,大師兄幫我,好不好? 謝霜華:?。?! 一聽此話,他險些手一松,直接將人丟出去。忍了許久,才忍了下來。 低頭見小師弟面色認真,半點不似玩笑,也不見半分羞澀。將此事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對待極平常的事情。 此前,謝霜華曾在山上聽其他弟子竊竊私語,說洛月明這個人風流得很,且男女不忌,今日調戲這個師妹,明日戲弄那個師弟,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 又想起當時,小師弟被血藤破了次身,一時之間,不知那日究竟是小師弟動的手,還是血藤動的手。 或者小師弟與血藤本就是你情我愿的,根本不存在強迫。又或者,小師弟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就從了,更也許,小師弟是自己動的手 當即看小師弟的眼神就不太對勁兒了。 洛月明仍舊毫無察覺,見大師兄不吭氣,以為他不愿意。心想,畢竟那處比較隱秘,大師兄的面皮薄,一時接受不了是肯定的。 于是便半哄半勸道:大師兄,你對我最好了,你不幫我,那肯定就沒人肯幫我了。大師兄就紆尊降貴地吸一吸,大不了大不了我也給大師兄吸?我幫大師兄吸三次不,五次?吶吶吶,十次,十次總行了吧?不能再多了! 謝霜華更驚,這下實在沒忍住,一把將人丟了出去,往后退了幾步,白玉似的面龐,竟然還騰上了兩朵紅云。連聲音都啞了:月明,住口! 洛月明身形矯健,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就穩穩落在地上,抬眸驚見大師兄如此神情,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才道:大師兄,你的反應好大。不就是吸一下,那有什么的?大師兄實在不愿,那就算了,我自己吸也是一樣。 自己吸??。。。。。?! 謝霜華的腦子轟隆一聲,竟然該死的有了畫面,只要一想到小師弟要行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當即更怒:那也不行!你怎么能如此? 怎么不能? 洛月明郁悶死了,覺得大師兄這個人怎么這樣啊,讓他吸,他不吸,不讓他吸,他又不高興。真有病??! 于是糾結著道:你不吸,又不準我吸,那行啊,我去找越師兄,他人最好,肯定會幫我的。 越清規更不行?。?!謝霜華猛然抬眸,一把攥緊洛月明的手腕,牙齒磨得咯噔響,月明!你怎么怎么能如此輕描淡寫?! 洛月明更加郁悶了,難道要他作出特別難為情的神色?或者是,大師兄信不過他? 于是,他歪著腦袋,紅艷的唇微微一嘟,試探著問:吶要不然,我先給大師兄示范一下?今晚子時,大師兄來我房里,我親自表演給大師兄看 謝霜華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涌,渾身的都燙了起來。 小師弟如此這般,可是可是心悅他?這這怎么可能? 恰好越清規已經跟了上來,氣喘吁吁道:我我不不行了。 話音未落,便聽轟隆一聲,連人一起摔在地上。洛月明嚇了一跳,暗罵越清規怎么娘們唧唧的,連個人都背不動。 遂擺了擺手,很嫌棄他道:好了,好了,換我背一段,越師兄你也忒虛了吧! 越清規滿臉熱汗地搖頭。 等洛月明一手抓到溫宗主,才曉得越清規為啥背不動了。 按理說,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如此之重?一抓之下,居然沒能拉起來。 越清規立馬露出一副你現在懂了吧的神色。 洛月明不信邪,又提了幾分力,將人抓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這貨吃什么長大的?看不出來密度還得大呵! 謝霜華緩了緩神,忽然從溫宗主的腿上一抓,竟抓到一張千斤符! 怪不得這么重,敢情溫長羽還挺會玩的,連千斤符都用上了,想必就為了讓溫宗主永遠都站不起來,只能像狗似的匍匐在地。 不得不說,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都花里胡哨,玩起來都不要命的。 第49章 使不得啊使不得! 哪知這千斤符一扯下來, 溫宗主居然詐尸似的,突然一躍而起,披頭散發宛如瘋子一般, 在三人面前又蹦又跳,拍著手大笑,嘴里嘰里呱啦也不知道說的什么。 洛月明聽了幾句, 忽然聽明白了什么, 趕緊道:大家別動!他好像在罵人! 什么?罵人?在罵誰?越清規緩緩起身,揩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 罵溫長羽的吧,除了他, 應該也沒其他人可罵。 結果并非如此,溫宗主邊跳邊罵,依稀能聽見幾句柳竹溪,要殺我來了, 柳竹溪, 你殺不了我, 說,溫長羽究竟是不是你派來的我cao死你!諸如此類的一堆。 越清規一聽, 當即不樂意了, 上前就劍指著溫宗主, 怒聲道:你豈敢辱我家師?住口! 洛月明也沒想到,溫宗主都這樣了, 居然還罵起了師尊, 當即心道,這樣也好,通過溫宗主的嘴, 將師尊的惡行抖落出來,哪怕一件兩件也好。 當即又歪風似的,往越清規身上一撲,抱著他的胳膊道:師兄,我頭好暈! 越清規微微一愣,提劍的動作僵了一下。就趁這點空檔,溫宗主又罵罵咧咧道:柳竹溪,你個死老東西,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說著就往謝霜華身上撲,謝霜華動都未動,一召法器,將人捆了個結結實實。蹙眉問他:你究竟為何這般痛恨我師尊?害你至此的人,是溫長羽,而非柳宗師。 溫宗主神志不清,神色木訥,嘴里念叨不止,根本回答不了謝霜華的問題。 謝霜華還要再問,忽聽身后傳來一道劍氣,側身一躲,法器自衣袖中飛掠而出,同來劍相接,發出錚錚的清響。 定睛一瞥,忽然蹙眉道:玄度? 裴玄度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此刻形容癲狂,滿目赤紅,一見溫宗主,神色便越發猙獰起來,厲聲呵道:當年,是你下令屠戮了我整個村子!是你們蒼墟派血洗了一個村落,殺光了我所有的親人!我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雪恨! 此番變故發生得太快,快到在場幾人都沒反應過來,等洛月明反應過來時,謝霜華與裴玄度已經打了起來,登時飛沙走石,劍光四濺。 好家伙,眾人分開不過一個時辰,裴玄度追個小師妹,居然還把封印破了,回想起了當年種種? 想起親人是怎么慘死的,想起當初救他的人,究竟是誰了? 謝霜華,你也騙我,這么多年,你們一直在騙我!裴玄度狀若瘋狗,連俊美的面容都猙獰起來,面似豹狀,咬牙切齒道,蒼墟派血洗了我的家園,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你當年為什么要救我?既然救了我,為什么又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洛月明知道呀,不是大師兄不告訴裴玄度,而是師尊不讓。 連封印都是師尊下的,目的就是讓裴玄度忘記當年種種,甚至是大師兄的救命之恩。 雖然原文里,沒具體說明柳宗師到底因何如此,但想來,身懷血海深仇,又失了記憶,如今驟然回想起來,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可究竟發生了什么,誰解開了封???難道說是小師姐? 謝霜華搖頭道:玄度,此事并非全然是你想的那樣,你且冷靜,此人現在殺不得,還須帶到師尊面前,聽候仙門百家審問。 裴玄度此刻滿心都是血海深仇,仇人都站在自己面前了,僅有的理智也蕩然無存。又受謝霜華百般阻撓,當即招招毫不留情。 整個秘道搖搖墜墜,眼瞅著再打下去,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洛月明咬了咬牙,大聲道:大師兄,別同他客氣,捆起來,堵住嘴,先帶出去再說! 謝霜華也正有此意,將人桎梏住后,追問道:小師妹何在?她人呢?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女音:大師兄,我在這里!裴師兄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也是時候離開此地。 眼下六個人,一個癡傻,一個發了瘋,還有一個狀若瘋狗,不得不一個拉著一個。 謝霜華拽著裴玄度,越清規拖著溫宗主,洛月明無法,一把拉過小師姐的手腕,秘道已經開始塌陷,腳下的大地都顫個不停。 慌忙御劍,在一片滾落下來的碎石中,幾人御劍破道而出。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地上。洛月明一落地,就把手松開了,望著眼前幾乎被攪得天翻地覆的禁地,頗有幾分劫后余生之感。 裴玄度被捆住還不老實,掙扎著破口大罵:放開我,放開我!謝霜華,你憑什么阻止我報仇雪恨?你憑什么? 我憑什么?現在便讓你知道! 謝霜華隨意一翻手腕,長劍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然后連劍帶鞘,重重往裴玄度的膝彎一抽。 砰的一聲,裴玄度吃不住痛,雙膝跪地,咬牙切齒道:你憑什么動我? 回答的又是啪啪啪三下,那聲音聽著很嚇人,洛月明看著都覺得rou疼得緊。 只聽一聲悶哼,裴玄度臉色一白,嘔了口鮮血出來。 越清規驚見,忙上前一步道:大師兄! 謝霜華收了手,居高臨下地冷睨著裴玄度,淡淡道:你竟為了一個畜牲,就這般同我動手,裴玄度,當初我既能救你,現如今也能殺你! 洛月明心里一個臥槽,還從沒見過大師兄這般疾言厲色,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雙腿隱隱作痛,尤其看見策問抽人的架勢,好像自己也被抽過一般 就說柳茵茵傻,她不僅不勸架,反而跳起來拍手道:好,好,打得好!誰讓這個壞狗,總是說阿月的壞話!打得好!大師兄快打他! 洛月明:臥槽,小師姐這是明晃晃給他拉仇恨來了? 還沒等他出聲譴責小師姐這種不道德的行為,就見guntang的熱淚,從裴玄度的眼眶里滾落下來。 他這么一哭,柳茵茵就不好意思嘲笑了,又蹭蹭蹭跑過去,抱著謝霜華的手腕道:大師兄,你怎么能打人呢?你看裴師兄都被你打哭了! 頓了頓,她又去譴責洛月明:阿月!你怎么站那不動?裴師兄都哭了,你哄哄他! 洛月明: 如果他有錯,請讓大師兄懲罰他,而不是派小師姐過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