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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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越清規滿臉驚疑:什么法子?可行么?月明,你可不要胡來。我們我們劍宗的弟子,可都是正經人! 自然是可行的,這血藤不就是靠吸人精血為生么?你們想啊,現在這血藤就這么小小的一根,為了能活命,肯定會去能吸取精血的地兒。 裴玄度蹙眉道:若按你這說法,精血最重之地,不就在此了? 洛月明聽了,立馬笑道:那不一樣,這血藤就跟臭男人似的,有錢有勢的時候,家花哪有野花香,沒錢沒勢的時候,就知道家里糟糠之妻的好了。 裴玄度長這么大,頭一回聽到此等歪理,一時半會兒竟無法反駁。 許久之后,他才如夢初醒地轉頭同謝霜華道:大師兄,洛月明罵我們。 謝霜華:他只是罵你而已。 裴玄度: 眾人: 越清規:啊,這 謝霜華不管諸人反應,目光一直落在小師弟的身上,淡淡道:你繼續說。 洛月明洋洋得意起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流火的神色,故意大聲道,我只需要在這血藤上,貼一張符咒,屆時這血藤自然會帶我們前往。 此話一出,流火的臉色立馬白了幾分,不知是不是錯覺,連眉眼間都添了皺紋。而其身后的蒼墟派弟子,也各個神色有異面面相覷。 謝霜華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而后便同洛月明道:就按你說的辦。 好嘞! 洛月明答應一聲,當著眾人的面,大搖大擺地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張追蹤符,而后往血藤上一貼,作勢要施術法。 哪料還未施展,流火便從旁一劍挑了過來,剛好裴玄度與越清規站在流火左右,一人擒他一條手臂,將人往后狠狠一拽。 手里長劍哐當一聲就掉在地上,待流火再一抬頭,橫在自己眼前的,便是一柄寒光泠泠的長劍,而劍的主人面似霜雪,形如玉樹,修為奇高,讓人不寒而栗。 第30章 整得跟誰有似的! 你們做什么?快放開流火師兄! 蒼墟派的弟子們先是一愣, 而后紛紛拔劍沖了過來。 洛月明將血藤收了起來,笑了笑道:你們可別沖動啊,他, 你們看見了吧?天劍宗首座大弟子, 修真界稱之為人間白雪, 月染霜華的謝公子!別說就你們這點人, 就是你們的宗主來了, 也不是我們大師兄的對手! 這些蒼墟派的弟子們本身就負了傷,此前也聽說過天劍宗柳宗師座下的親傳弟子, 除了那位貌美智障之外, 其余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厲害。 尤其是那位首座弟子,單手打他們一群人, 絲毫不是問題。便顯得有些遲疑。 好在流火還沒全然傻得冒泡,甚至頗有幾分覺悟地出聲呵斥道:全部都住手, 別動!就就站那! 而后望著洛月明咬牙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此地是貴派上任宗主之墓,按理說必定建得極為隱秘,另設符咒機關陣法,將此地包圍得水泄不通。連條蒼蠅腿都伸不進來,怎生區區鬼女就能闖進來呢? 洛月明上前一步, 指了指謝霜華抵在流火喉嚨的長劍, 半真半假道:你也看見了, 我大師兄就是這么的厲害,別說打你了, 就是打我們所有人,都跟玩一樣,貴派又與劍宗有仇, 即便殺了你們,也無人知曉吧? 你你們!流火的臉色更白,不過很快又搖頭,不會的,你們既然出手相救了,定然不會再動殺手。沒道理。 洛月明想了想,又道:是啊,是啊,你們長這么好看,各個腰細腿長的,就這么死了,多可惜??!貓捉老鼠都是先玩后殺的啊,我們難道還不如街頭的臭老鼠? 流火: 謝霜華: 眾多蒼墟派弟子: 裴玄度鐵青著臉,壓低聲兒道:他到底在胡扯什么?到處敗壞我們天劍宗的名聲! 越清規:啊,這 洛月明又扣他心窩子,往大孝子傷口上撒鹽:你想想看,你還有個年過半百的老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嘖嘖嘖,人間慘案啊 不過一瞬間,流火就想通了,噗通一聲跪倒,撕心裂肺地大喊: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如此一來,流火就含著艱辛的老淚,把什么都交代了。 原來蒼墟派上任宗主,名喚溫斂,正玄十一年走火入魔而死。 當然,這都是蒼墟派對外宣稱的,實際上這個溫斂并非走火入魔而死,而是死于嗯,怎么說呢。 含蓄點來說,就是馬上風了,干那事兒的時候,太興奮,一到高潮直接嗝屁了。 要是不含蓄,說白了,就是玩爐鼎的時候,八旬老漢玩得太過入迷,又因事先服用了那種助陽的丹藥,一不小心,咔擦一聲那玩意兒就斷了,而后失血過多死了。 嗯,痛并快樂著。 聽說死的時候,滿屋子奇異的yin香,熏得整個大殿都不能進人。 說到這里時,流火的俊臉通紅通紅的,想來這等丑事,說出來太過丟人現眼了。亦或者是他年紀輕輕,玩得不如八旬老漢。 也虧得他是現任宗主的遠方侄兒,遂才知曉一二。 但無論是馬上風,還是斷了聚陽之地,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可以概括,那就是死有余辜。 蒼墟派舉派上下,雖嫌他丟人現眼,但對外卻給足了體面,還在門中禁地,建了一座墳墓。 哪知這八旬老漢死都死不安生,沒過多久就炸一次墳,然后在門中到處作亂,逮人就上。 嗯,據說有一回炸墳了,蒼墟派上下趕緊藏了起來,八旬老漢實在沒抓著人,竟與門中一條看門狗 簡直造孽啊。 眾人極其鄙夷,流火紅著臉,理不直氣不壯,全憑傻氣地狡辯:誰讓這年頭,連看門狗都生得那般清秀! 洛月明聽到這里時,心里暗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溫斂做人時,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死后,就成了鬼渣。 如此一來,蒼墟派怎能容他?當然要另擇墳地了,可為何不將他挫骨揚灰,防止再度作亂。 按流火的話說就是,蒼墟派顧念著往日舊情。 當然,這種鬼都不信的話,也沒人信。 裴玄度就跟別人不一樣,毫不客氣,且一針見血道:應當是無法將其挫骨揚灰了吧,溫斂死后成了兇尸,此生前更加兇猛。再者,若是將其挫骨揚灰,保不齊他殘存在人間的元神,會因此記恨,屆時不論是奪舍,還是作亂,都能讓蒼墟派滿門上下不得安寧。 流火的俊臉煞白煞白的,一聲不吭地,算是變相地默認了。 如此一來,蒼墟派千挑萬選,挑了這么個地方來,將溫斂安置此地。希望他能別在蒼墟派作亂了 即便要作亂,也禍害別人去。 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八旬老漢不再為禍人間了,他那玩意兒沒了,死后就特別在意這事兒,遂總是隔三差五出來鬧一鬧,就為了那種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甚至還控制鬼女,要求她們向自己獻上陰元。 洛月明也是這會兒才明白,敢情鬼婆羅的上頭還有人啊,果然這年頭,連鬼都有靠山。 只怕是瞧著裴,越二人生得不錯,遂送來給八旬老漢嘗個新鮮。 至于小師姐嘛,可能只是順帶的。 如此一來,事情的真相似乎隱隱浮出水面了。 洛月明又追問道:那你們來此地做甚?該不會是門派遣你們來此地送命的吧? 流火搖頭:自然不是!宗主聽說天劍宗的弟子來此地了,遂讓我們過來看看,別讓別讓你們發現了。 行吧,陰差陽錯還是讓我們發現了。 洛月明隨口應了一句,可怎么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般簡單。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人在推動著情節走,還把他往陰溝里拉。 這種感覺還挺強烈的,身為一個出類拔萃的年下攻,該有的腦子,他還沒丟。 他便暗地里同謝霜華道:大師兄,玄正十一年的時候,你好像還在襁褓之中吧? 謝霜華點頭:是,我對此事的印象并不深,只知師尊同蒼墟派的過節,便是從正玄十一年開始的。 原文并不是按時間順序寫的,正玄十一年發生的大事,好像數來數去,只有謝霜華出生,以及謝霜華的父母雙雙隕落。 但當初看文,洛月明都是奔著云霄飛車去的,對細枝末節不太關注。 所以不是很清楚這段過往,但見大師兄的眉眼籠起了一層淡淡的愁苦,洛月明立馬不忍多問了,甚至還主動湊過去,牽牽大師兄的小手。 大師兄別難過,沒爹沒娘其實很正常的,整的跟誰有似的! 謝霜華: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很想把小師弟打死是怎么回事。 洛月明想了想,又憋出一句:大師兄,你瞧,二師兄,三師兄還有我,都沒爹沒娘,活得不也挺好? 謝霜華: 洛月明捏了捏大師兄修長的手指,跟摸一塊玉似的,溫溫涼涼的,小心臟都麻酥酥地顫了下。 大師兄,你與我是同一類人,我最知你的苦痛,你信我,師尊沒有我好的。 謝霜華: 倘若你愿與我離開天劍宗,我們就 話音未落,便聽身后一道男聲:離開天劍宗做什么? 洛月明回眸一瞥,見裴玄度與越清規二人不知何時過來了。 裴玄度現在看他頭不是頭,尾巴不是尾巴,當即沒好氣道:沒有師尊的允許,誰都不得離開天劍宗半步!洛月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打的什么主意,當心被師尊知曉,頭一個扒了你的皮! 實話實說,洛月明敢賭一包辣條,裴玄度絕對不知道他腦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畢竟那十個億的項目,至今為止,他沒同任何人提過一言半語。 裴玄度下一句便是:你不就是不想娶茵茵,遂想離開天劍宗,又怕師尊抓你回山,廢你根基,才拉大師兄下水,可能耐死你了! 洛月明:?。?! 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茬兒事,這么一聽,嗨,還真有幾分道理。 但轉念想想,其實當劍宗的上門女婿也不錯。小師姐人生得水靈靈的,還傻乎乎的。最要緊的是,她還是個男女同體,可男可女,洛月明沒見過啥世面,其實挺想看看的。 呸!打??! 他怎么能這么想?小師姐哪有十個億好? 有錢人的快樂,根本想象不到! 大師兄,別聽他胡扯,我才沒有! 謝霜華點頭:嗯,你說沒有便沒有。 只這么一句,無論裴玄度再說上千百句,也是無用。 裴玄度想,原來在大師兄心里,自己的千百句話,抵不過洛月明的一句。 明明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弟還比他們入門晚,可在大師兄的心里,小師弟就是獨一無二的。 越清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既然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還等什么?趕緊尋小師妹才最要緊。 眾人沒什么意見,在洛月明的威逼利誘,以及心理疏導之下,流火同意在前面引路。 有了流火的引路,大道果然暢通了不少。 身為蒼墟派現任掌門的遠房表侄,流火沒能對宗門丑事守口如瓶,十分的愧疚。 一路上都在神神叨叨地念著我的老娘。 第31章 這不行,這不可! 洛月明被他念得煩了, 正好走到一條岔路口,他走過去用劍鞘抵著流火的肩膀,笑瞇瞇道:來, 大孝子, 這地兒你熟啊, 來來, 往哪條道上走? 面前一共兩條道, 每一條都通往不同的方向。烏漆嘛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道要通到哪條陰溝里。 流火現在就是驚弓之鳥, 臉色煞白煞白的,在眾人的注視下, 伸手顫巍巍地指了左邊的道兒。 洛公子,這條。 好! 洛月明極爽快地答應了, 然后與謝霜華極有默契地走右邊道。 越清規在身后喊:大師兄,小師弟!你們走錯了,這邊! 裴玄度:你們左右不分嗎?流火說走左邊! 是啊,他指左,我就走右。 洛月明一早就察覺到流火不講真話,方才讓他指個路, 那眼神躲閃, 雙腿哆嗦, 連舌頭都捋不直,一看就有問題。 他雖然生前是被糞車撞死的不假, 但車禍沒把他的腦子帶走。 流火先是愣了愣,隨即咬牙驚怒:既然你都不信我,那還讓我指什么路? 我信啊, 但也不能全信,出門在外,還不準我多長個心眼了?你的作用嘛,就是替我做個排除法,辛苦你了! 洛月明語罷,抱著劍大搖大擺地同謝霜華走在最前面。 身后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是走,還是停。 直到裴玄度從后面一鞭抽在地上,呵道:還不走?等我請你們? 眾人才恍然夢醒,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 這密道甚長,黑燈瞎火的,又濕又潮,還夾雜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酸臭,像是才從泔水桶里撈出的臭咸魚。 再往前走了一陣,便是一道石門。上面設了機關,似什么玄術,盡是一些花里胡哨的符篆。 洛月明看了一陣,看得頭昏眼花的,深覺自己天生就不是學習的料子。只好轉頭問道:大師兄,你看懂了么? 謝霜華點了點頭,沉默地走上前去。右手一抬,貼了上去。 很神奇的是,那些符篆竟然會動,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面飛速劃了幾筆,便聽轟隆一聲,那石門一顫,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下陷了幾寸,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