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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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規滿臉急色,攥緊玉簫,聽方才洛月明那么一說,便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打草驚蛇了,轉而拱手去求謝霜華。 大師兄,我知道二師兄說話不好聽,此前也一直委屈了大師兄,可無論如何,我們五人從小一起長大,還望大師兄不計前嫌,救二師兄一命,我在此求你了! 說著,一掀衣袍,居然直挺挺地給謝霜華跪下了。 更他娘巧合的是,洛月明同謝霜華站在一處,驚得他趕緊往旁邊跳開,不肯受越清規此禮。 畢竟不是大過年的,而且自己手頭并不寬裕,沒得壓歲錢。 洛月明驚呼:三師兄!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自家老母親!你快起來啊,誰也沒說不救??! 不過就是喂點精血給血藤便是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師兄若是不肯原諒二師兄,我今日便在此長跪不起。 洛月明一聽,當即就閉口不言了。 心想,自己沒穿進來之前,就裴玄度那個臭脾氣,肯定沒少頂撞謝霜華,如此一來,可憐的大師兄定然受了頗多委屈。 除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洛月明還知道一句,不知人苦,不得勸善。 遂對此事,既不勸解,也不出言奚落。 謝霜華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你們既喚我一聲大師兄,我又如何能見死不救? 話音剛落,越清規立馬露出喜色,道了句:多謝大師兄! 而后便聽嗖的一聲,長劍入手,凌厲的劍氣映得左右亮如白晝。 洛月明見狀,忙道:大師兄,回來,當心血血藤 其余的話,全吞了回去。 便見謝霜華整個人騰飛而起,手腕一震,上百道劍花層層堆砌,眼前驟然光明,便聽咔擦一聲,竟一劍將困住裴玄度的血藤劈了個粉碎。 洛月明心里一個臥槽,當即撫掌道:野呀! 要知道在原文里,血藤越粗越是邪門,一旦困住了人,就跟惡犬叼著了rou包子,死都不會松口的。非得喝飽了精血才肯。 在原文里,小師弟中了蠱后,早恨死大師兄了,不知從何處尋來的血藤,生生扎進了大師兄的身體里,還用鮫人蠟強行封住,足足折磨了七天七夜,將原本只有小指粗的血藤,硬生生地養成了成人手腕粗。 不僅如此,那血藤喝足了大師兄的精血,在其體內百般縱橫交錯,宛如天然長成的一根生著許多觸角的玉器,每每都能將人折磨的痛不欲生,欲生欲死,情難自禁。 更該死的是,等那血藤牢牢與大師兄的血rou合二為一時,小師弟再強行將之取出,更是滿屏不可描述。 想當初看文時,洛月明恨不得踩著小師弟的狗頭,使勁在地上摩擦摩擦,一朝穿了進來,才知道小師弟的快樂,旁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呀! 忽聽耳邊又傳來一聲驚叫,離他極近,洛月明立馬回過神來,眼前一花,待抬眸一瞧,便見越清規竟被血藤纏繞住了腳踝,吊懸在半空中。 救 剛發出一個字眼的越清規,嘴巴才一張開,立馬被血藤狠狠堵住,手里的長蕭掉了下來。 洛月明抬手一接,周身幾乎完全被血藤覆蓋住了,壓根尋不到那道心心念念的白影。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緊! 飛身倒懸至洞頂,洛月明攥著玉簫,揮手一劍沖著血藤砍了過去,鏘鏘幾聲,火光四濺。 這血藤邪門得緊,好似有什么東西支撐著,砍之不盡,用之不竭。 殺了一波,又來一波。 洛月明也急得不行,暗想,硬得不行那就來點軟的,以柔克剛才是上上之策,遂將玉簫往腰間一插。 在乾坤袋里翻找,他記得小師弟最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了,在原文里,還經常給大師兄裝個狗尾巴啊,兔子尾巴,狐貍尾巴什么的。 扒了一下,忽然扒出一條狐貍尾巴。洛月明大喜,把這玩意兒當拂塵用,唰唰往血藤上掃了幾下。 血藤似極舒爽地扭了扭,還真從越清規的嘴里出來了,還沾了不少涎液,顯得水光津津的。 越清規羞憤欲死,咬牙切齒道:我殺了你! 這玩意兒又不通人性,你就是把它砍成一段段的,也沒用啊。洛月明一邊說著,將越清規救了出來。 二人才一落地,便聽轟隆一聲,滿洞的血藤竟被崩了個稀巴爛。 弄得兩個人灰頭土臉的,洛月明趕緊呸呸幾聲,一轉頭就撞過來一道黑影。 下意識往旁邊一閃,裴玄度就跌撲到了越清規懷里。 且是衣衫不整地跌撲過來,隱隱約約,八塊堅挺的腹肌。把越清規撞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洛月明能夠想象得到,宛如黃花大閨女一般的二師兄,事后恐怕要扯根褲腰帶上吊了。 謝霜華道:保護好小師妹還有月明。 之后便踩著再度迅速生長起來的血藤,飛身往另一個方向疾行。那些血藤在他手里吃了好大的虧,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嗖得一下竄了過去。 大師兄!你回來! 洛月明大聲喚他,心知大師兄這是要將血藤引走,忙同越清規道,照顧好小師妹,照顧不好,師尊找你! 也不等越清規答應,腳尖點地,追了出去。 還沒追出去太遠,四肢就被血藤纏繞住了,洛月明暗罵一聲糟糕,這玩意兒能腐蝕修為,一旦被纏上了,立馬氣血難平,靈力前后不濟。 更糟糕的是,血藤不要批臉了,開始吃他的嫩豆腐。 正欲再用狐貍尾巴掃掃,腰間一緊,謝霜華就貼了上來,呵斥道:誰準你跟過來的? 隨手一劍劈開纏繞著洛月明的血藤,將人往懷里一護,謝霜華又道:胡鬧! 才不是胡鬧!大師兄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他可不是那種有福同享,有難你上的賤人。 更不是那種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渣。 便攥緊長劍,言辭懇切道:大師兄,不論生死,我陪著你! 這句話一出口,洛月明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覺得自己現在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果真是為了金錢,折了老腰。 花言巧語! 謝霜華給了他這么一句挺中肯的評價,眸子極敏銳地望著左右,這血藤古怪,定是有什么東西在源源不斷地飼養它,遂才這般生命旺盛。 這跟洛月明想到了一塊兒去,他立馬環顧左右,試圖找到突破口,應聲道:擒賊先擒王,咱們掀了它的老巢,看它怎么橫! 話音未落,便見謝霜華伸手一指某個方向:在那! 一路走來,洛月明或多或少與大師兄積累了一定的默契,根本無須吩咐,一劍刺了過去。 比他下手更快的,仍舊是大師兄。 兩劍并驅,轟隆一聲,盤虬交錯,宛如巨大鳥巢的血藤,登時分崩離析。左右煙塵四起,待再能視物時,洛月明瞧見廢墟里,藏著一根小指長的血藤,正四下逃竄。 他趕緊沖了上前,提劍一刺,那血藤立馬吃痛地彎了起來,洛月明趁機將血藤挑送至謝霜華眼前。 大師兄,原來這就是血藤的原貌,看起來很小,也不知究竟是何人飼養,竟能將血藤養成方才那般參天大樹似的。 謝霜華定睛看了一眼,搖頭道:我也不知,但此物陰邪,還是毀了為好。 語罷,竟抬手一掌要將此物催成齏粉,洛月明哪肯啊,這可是樣好寶貝,要是好好飼養,以后雙修時,也是一樣調情的寶貝。 而且,自己年少氣盛,又硬件無比過人,往后定然有大師兄吃苦受罪的時候,他是個文明人,攻略任務宿主,一向主張愛與和平,以及你情我愿。 萬萬不能像原文里的小師弟吃相那么難看,必要時,還得親手給大師兄剃個干凈,再敷個藥什么的。 洛月明趕緊攔道:別,大師兄!我留這東西有大用的! 謝霜華蹙眉道:你能有什么用?此物陰邪,若一招不慎,你也要身受其苦。 任憑大師兄好言相勸,洛月明就是不肯,謝霜華很難得見小師弟對什么東西這么上心,勸說無用,便由得他去。 待洛月明將血藤收到乾坤袋里后,越清規等人已經追了過來。 一見到二人,越清規急聲道:大師兄,小師弟,你們見到茵茵了嗎? 小師姐?她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之前小師姐昏迷不醒,裴玄度又被血藤纏上,越清規急著救人,便將小師姐安置在安全地帶。 眼下這么一說,洛月明拍著大腿道:壞了!小師姐丟了!完了!師尊要是知道,鐵定弄死你們! 裴玄度冷冷道:別總把自己當外人,是弄死我們所有人。 畢竟柳茵茵是劍宗的大小姐,又是女流之輩,丟了沒法回山交差,洛月明趕緊拉著謝霜華折身回去找。 哪知越清規攔人,支支吾吾道:不不能回去。 怎么不能回去了?小師姐都丟了,我得回去查探線索,萬一小師姐出了什么事,我們幾個都完蛋!洛月明急得想敲他腦殼子,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越清規的臉色更紅:不能回去,就是不能回去。 洛月明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廝突然臉紅個什么勁兒,反而是一旁捂著斷腕的裴玄度冷著臉道:你們可記得方才我們過來時,那一地的蒼墟派弟子? 記得,怎么? 他們沒穿衣服,非禮勿視。 洛月明: 謝霜華: 越清規抿唇為難道:而且而且他們似乎似乎都 太露骨的話,越清規說不出口,裴玄度蒼白著臉,冷聲替他補充:怕是受了奇恥大辱。若我們此刻過去,一則非禮勿視,二則,蒼墟派與劍宗向來勢同水火,師尊曾經嚴令,不準門下弟子與蒼墟派交涉。三則 頓了頓,裴玄度抿著發白的唇角,硬梆梆道:蒼墟派的弟子,多數不講道理,方才醒轉了一人,張口便指責是我們所為。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問他:那你是怎么替自己辯白的? 沒辯白。 怎么就沒辯白了?要是沒辯白,你們怎么能跑出來的,那人不得死死扒住你們的褲角,撕心裂肺地大喊報仇什么的?洛月明納悶道。 喊了,一切都跟你說的一樣。越清規的神色極為復雜,抬眸看了裴玄度一眼,似乎還有點后怕,裴師兄二話不說,一腳將人踹飛了。本來那人只是輕傷,現在不好說了。 洛月明: 很好,這很裴玄度了,簡單粗暴。 可問題是,洛月明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而且,劍宗和蒼墟派之間有仇,那是兩個宗門之間的事情,同他有什么關系。 要是見死不救,晚上睡覺是要尿床的。 于是,洛月明去征求謝霜華的意見:大師兄,救還是不救?我聽你的,一句話! 謝霜華簡單一個字:救。 就如同他當年出手救下年幼的裴玄度,不顧蒼墟派與劍宗之間的仇怨,重傷蒼墟派一百零一位弟子。 在生死攸關的問題上,大師兄絕不會讓人失望。 裴玄度見二人折身回去,眸色一沉,厲聲道:大師兄!你忘了師尊有命?倘若被師尊知曉,你該如何? 謝霜華頭也不轉地道:知道便知道,該如何便如何。 之后便同洛月明一道回去了。 越清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滿臉為難道:裴師兄,這該如何是好? 裴玄度咬牙道:能怎么辦?誰讓他是大師兄,跟過去! 待洛月明等人回去時,入目一片白花花。 眼下已經三三兩兩,有人醒轉過來了,可能是在此地折磨了許久,此刻神色癡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洛月明大致逡巡一遭,沒瞅見女修,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畢竟這年頭,誰家還沒個jiejiemeimei?雖然說遇見這樣的事情,不論男女,都是一種難以接受的傷害,但保護女修,人人有責。 他長這么大,只聽說過兒大防母,女大防父,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的。 這些蒼墟派弟子們有的東西,跟誰沒有似的。 于是,洛月明抬步上前,將外裳脫下,往腳下的男修身上一蓋,還歪頭同謝霜華道:大師兄,你里面那件衣衫忒薄,我脫了,你就別脫了。 裴玄度二人落后一步,一聽此話,登時便問:你怎知大師兄里面的衣衫??? 洛月明隨口道:我不僅知道大師兄衣衫薄,我還知道你身上穿什么顏色褻褲呢。 裴玄度惱道:你 算了算了,月明年紀小,裴師兄別同他一般見識。 越清規打著圓場,二人略一思忖,也將外裳脫了下來,蓋在了別人身上。 洛月明半蹲下來,溫聲細語道:你別害怕,我們是劍宗的弟子,你怎么樣了?還能動嗎?不管能不能動,你吱一聲? 那弟子面色潮紅,四肢都露在外面,聽見此話,木訥的神色有些許的瓦解,好半天才顫著聲道:我我還活著嗎?你能打我一巴掌么?我想活著回家,見見我老娘! 洛月明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聽見這種要求,他在這弟子耳邊打了個響指。 活著,當然活著,活得好好的,但你得告訴我,你現在還能不能動。 能,但也請你告訴我我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經已經被邪祟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洛月明身上,便聽他溫聲細語道: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你只要記住,你必須得活著回家見你老娘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