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亂世做權臣(穿越)、美人師兄絕不可能入魔、重回八零之農女進城[年代]、我和我互換了生活(互穿)、我是月卡黨、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穿書]、穿成年代文后媽對照組[七零]、重生團寵大佬馬甲又掉了、白兔仙君養崽翻車了(穿越 修真)、非物質遺產
這十年來,你不是一直都想做云華道君的徒弟嗎?只要你求我,我就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包括不讓你進刑堂受罰。 所以十年前拜師大典上,還有十年后的這次,幕后黑手都是你? 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只有我能救你! 呵。懷景逸嘲諷的目光似是寒光利刃,直射莫蒼涯。 神識威壓展開,手腕翻轉間,掌心藍芒浮現,一水幕憑空生出。隨后,一赤紅的紙鳶從水幕中穿過,出來時便成了無數個,里頭藏的就是方才莫蒼涯和他的對話。 這一次他要以牙還牙,讓合歡宗所有的弟子都知曉渣攻的嘴臉。 一時間靈氣涌動,紙鳶在天空中旋轉,絢爛的藍光閃耀,即將往天際飛去,飛往合歡宗每一個角落。 然而就在這時,懷景逸突然感覺一股還虛期的真氣靠近,立即收手。 鐘云華那廝竟然奪在暗處偷聽,這是生怕他不知道? 空中的那些紙鳶頓時跌落在地,化作點點星光,隨著星光消散的同時,方才他與渣攻對話的聲音穿了出來。 你莫蒼涯倒吸一口氣,眸子里的得意之色漸漸化為驚恐:懷景逸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你不是懷景逸,你是誰?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瞳孔緊縮:于軒瘋言瘋語,說你是魔修,甚至是我晉升的天劫異象,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懷景逸笑了,天際霞光映在臉龐,聲音猶如幽谷中傳出,妖冶鬼魅:莫蒼涯你心里的那些齷齪打算,別以為無人看得透。那日若不是你師父攔截了天雷,你早該死了,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說罷,就要給莫蒼涯一擊,當著云華道君的面教訓他徒弟,以泄心頭之恨。 手中真氣聚集,瞬間化作一根水鞭,揮袖照著莫蒼涯抽過去。靈動的水鞭疾速變長,直接將莫蒼涯甩上了巖壁。 前后不過剎那,莫蒼涯壓根就來不及反應,頭撞上巖壁,昏死了過去。 懷景逸冷眼看了人一眼,轉身就走。 然而很快,云華道君就跟了過來,堵在懷景逸前頭,旁邊是一簇竹,恰好是那日天亮,懷景逸將云華道君隨手一扔的地方。 懷景逸往手中的水鞭還沒有消失,見云華道君,當即就揮了過去,但馬上就被云華道君一掌拍散了。 水頓時濺落在底下的石子路上。 緊接著云華道君也展開了攻勢,直逼懷景逸。懷景逸飛身后退,而身后那簇竹似是有靈性一樣自動避開。 雜役弟子懷景逸獻舍于你,目的是讓你為他報仇,目標是莫蒼涯。那他和莫蒼涯有何仇怨? 此刻云華道君口吻不是以莫蒼涯師父的身份,卻是以一平輩的身份,但 懷景逸冷聲道:這些似乎都與云華道君你無關。 怎么會無關?我靈鸞峰臥虎藏龍,出現強大的神識威壓,很快合歡宗各長老就會找來,你說我該不該如實相告? 云華道君唇角微揚,似是帶著那么一絲絲惡意,若不是仔細瞧都瞧不出。 懷景逸驀地停下: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你前身的修為定是在我之上,我敬你還來不及,又怎敢冒犯前輩? 那你這又是何意?忽然有那么一刻,懷景逸覺得現在的云華道君很欠揍。 無非是想請教前輩幾個問題。云華道君依舊是那幅仙道風骨的模樣,面容正色,優雅從容,卻又暗含一絲笑意:那夜靈鸞峰山腰交手,你為何會我獨創的陣法? 你是說蓮花陣還是陰陽陣? 這獨創的陣法,我還未曾來得及取名,你怎知 云華道君未曾說完,懷景逸就著急打斷:恕我無可奉告。 他臉上盡是懊惱之意。一時大意,竟是忘了那一世,這兩陣法都是因為他隨口一說而取名的。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微妙了起來。 第二十七章 師尊他喪心病狂27 憶起前世,懷景逸又氣又惱。 那一世,鐘云華是修真界的巔峰人物,所創的陣法乃修真界第一陣法。 當時被他說了這么個俗氣的名字后,鐘云華不嫌棄反而還拍案叫絕,一通彩虹屁附和,當即就決定了這名字,直到他飛升都沒改。 懷景逸唯恐云華道君前世塵封的記憶蘇醒,一心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但云華道君偏不讓他如意。 左右我無想法,這名字倒也貼切。云華道君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眸中一抹精光閃過:若是前輩不嫌棄,到入我靈鸞殿,畢竟前輩這具新身體修為不怎么樣。 去云華居?以何名義? 懷景逸眉宇緊皺,卻見云華道君看了一眼蒼涯院的方向,意味深長:估摸著合歡宗長老應該快到了,前輩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只有成為靈鸞殿的人,才能名正言順地入靈鸞殿。云華道君這是何意,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威脅,逼他做決定?。?! 而成為靈鸞殿的人,只有三種身份靈鸞峰峰主,峰主的徒弟,還有峰主的道侶。 懷景逸胸膛里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轉身就要離開,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眾長老,包括長陽道君、碧霞元君都已到達靈鸞殿。 他咬牙,恨恨地看了一眼云華道君,卻見人眨了眨眼:我剛剛已經提醒過你了。 內心千言萬語頓時化作一句mmp,鐘云華這分明就是故意拖著他,逼他做決定。 被逼無奈,懷景逸暗中傳聲,帶著一絲求好之意:此事稍后再議。 絕不能讓合歡宗其他人知曉原主靈魂易人的情況,因為等任務結束,原主還會回到這具身體?。?! 而就在這時,長陽道君和一眾長老問及方才的神識波動是為何。 懷景逸緊張地看著云華道君,時間仿佛被無限延長,一刻都是煎熬。 云華道君啟唇又合上,卻是遲遲不開口。懷景逸咽了咽口水,目光急切。 云華道君倏然笑了,這才回長陽道君的話:師父,無礙。方才察覺到雜役院的方向有大批元陽峰氣息的弟子,便展開了神識查探。 長陽道君捕捉到人話里的重點:我元陽峰的弟子來你靈鸞峰干甚? 此時碧霞元君開口了,冷哼一聲:道君恐是不知你那徒孫的好事跡。 此事不打緊的,交由我來處理便是,無需師父cao心。 懷景逸這才察覺到,靈鸞峰雜役院方向聚集了許多筑基修為的修士,估摸著是恭一道君的那徒弟又來撒野了,幸而他早就將宋玉青送離。 待長陽道君、碧霞元君和一眾長老離去后,懷景逸立即趕回雜役院,但這次云華道君卻跟來了。 這會兒,雜役院外已經圍了很多白袍修士,清一色的皆是元陽峰的人,見云華道君,遂震聲迎接。 柳辰星和游澤瀾也在,弟子拜見云華道君。 他們倆站在東廂房外,恰好與元陽峰的那群人對立,儼然是要護著東廂房的懷景逸。 須臾,恭一道君那徒弟忽然跪下,怨毒地看了一眼懷景逸:師叔,我師父五日前入定,一直不曾出來,還請師叔為弟子做主 然而還不待人將話事情說出來,云華道君夾雜真氣的聲音就響起:元陽峰刑堂弟子無令,卻擅闖我靈鸞峰,按照合歡宗律令,該當何罪? 師叔那弟子目瞪口呆。 云華道君忽然看向柳辰星和游澤瀾:這群人交由你們處理。 弟子領命。 柳辰星和游澤瀾得令,直接動用武力將那群元陽峰弟子送回刑堂。 柳辰星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懷景逸,但視線馬上就被云華道君阻隔了。 懷景逸并不知這細微的動作,入東廂房,見沒有異樣這才放心了。這屋里每個物件器具,都是宋玉青和原主用心布置的,怎能容他人隨意踐踏? 可此時云華道君卻也跟了進來,目光緊盯著懷景逸:入我靈鸞殿如何? 這話雖是詢問,但從云華道君口中出來卻成了陳述語氣。 懷景逸再度蹙眉,始終不答話,但云華道君今個兒似乎很有耐心,就在這兒跟他耗上了。 怎么可能答應?下定決心,拒絕的話就要出口時,院外突然飛來一道傳訊,長陽道君急召云華道君前去元陽峰。 似乎是有要事相談,云華道君走得很急,而懷景逸卻因此長舒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無暇思考云華道君被長陽道君叫去所為何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色漸暗,等到深夜時,懷景逸便著手開始準備反擊渣攻的事情。 渣攻再度陷害原主,著實是讓懷景逸動怒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讓莫蒼涯萬劫不復。而且今日懷里的怨靈珠一直在顫動,怨氣增加,黑霧開始聚攏,若是他再不行動,只怕這任務又要拖上很久。 他此時就是想趁著夜,將紙鳶散布在合歡宗每一個角落,讓渣攻苦心經營的翩翩君子形象徹底覆滅。 十年前,十年后的事情一次清算,莫蒼涯傷害原主的盡數還回去,也要讓他嘗嘗在合歡宗再無立足之地的滋味。 然而懷景逸掌心凝聚真氣,正準備施法,卻見夜色中,有一人披著月光疾速飛來。那架勢,分明是要往這里撞過來。 等人挨近了,懷景逸才看清那人的臉龐云華道君。 又是云華道君,從第一次施法引出天劫到今日,每一次想弄死莫蒼涯的時候,云華道君都會突然恰好出現,從而打斷他的計劃。 仿佛冥冥之中天意使然,他越是想盡快脫離任務世界,越是不想和鐘云華牽扯上關系,天意就越不讓。 深夜而來的,只會是那個不說話,且有病的云華道君! 自從那夜之后,他就再未見過不正常狀態的云華道君,本以為人病好了,卻不想如今固態萌發。 云華道君雖不說話,但能靠肢體表達想法,鎖定懷景逸了就不會再放手。 此時,懷景逸就見著天際飛來的人如離弦之箭,勢如破竹,他反應不及,立即就被人從撲了個滿懷。 高大修長的身軀壓下來,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但就在觸及地面的前一刻,他又被抱著一個旋轉,翻了個身。 兩人換了位置,云華道君在下,懷景逸在上。 時至酉末時刻,夜色如濃墨,懷景逸耳邊只有寒風吹過的聲音。 他趴在云華道君身上沒有動,神情恍惚,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還是在發愣。他不動,身下的人亦是不動,但手卻一直環在他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懷景逸回神,正要翻身起來,卻不想云華道君猛地一個動作,就講將壓在了身下。 兩雙眸子相互凝視,云華道君很認真地看著他,視線過于灼人,懷景逸偏開頭,將人從身上推下去。 他竟是有種錯覺鐘云華很想念他??? 方才手中放出的紙鳶,紛紛掉落在地上,頓時化作夜空里的點點星光。藏在紙鳶里懷景逸和莫蒼涯的對話,也在這夜空中響起。 可就在這時,云華道君突然拿出玄骨鞭,一頓揮鞭,幾道光影閃過,那些紙鳶瞬間被抽散,聲音也因此戛然而止。 這乍現的戾氣,懷景逸被驚地后退了一步,驀地想起那夜在蒼涯院洞府的情形。 云華道君也是如此突然發瘋,先是嗅了嗅那件御體的外袍,然后突然就揮鞭將其抽爛。 那夜莫不是因為在那件袍子上嗅到了別人的氣息?而這一次是因為聽到了別人的聲音? 所以鐘云華這是在吃醋??? 懷景逸被自己這想法震驚了,再次后退一步,果然是錯覺! 可盡管是這么想的,但他也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為魂契的羈絆,他現在能清楚地感受到鐘云華不安的情緒。 那種帶著思念地,狂躁不安的情緒,兩人的距離越近,懷景逸的感受就越明顯,好似有什么迫切地要掙開束縛。 受魂契的影響,他也變得愈發不安了起來。 鐘云華的記憶只是被塵封了而已,總有一日會復蘇,或許是將來飛升上界歷劫之時,又或許是現在或之后的任何一時刻。而他的存在,很有可能會加速那段記憶的復蘇。 懷景逸現在只有一個愿望,就是盡快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鐘云華。他不知道,也無法想象鐘云華恢復記憶之后,會變成什么樣?。?! 此時,云華道君收回了玄骨鞭,身上的戾氣也盡數斂去。他緊盯著懷景逸,眼中綿綿情意,含蓄卻又飽滿,好似要溢出來了一樣。 然而懷景逸腦子里思緒萬千,糾結不已,壓根就不曾細看那眼神,只覺得人的視線灼人,便避開,最后一咬牙,還是決定以任務為重,而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反擊渣攻,不能再拖了。 現在的云華道君似乎是受潛意識驅使,能思考,也能對外界刺激做出反應,只是不能說話而已。 自從蒼涯院洞府那夜過后,懷景逸對應付這種狀態下的云華道君,多少有了點經驗。 他想支開人,直接開口:你去山下替我買兩打靈符。 他自以為對方會照著他的做,然而卻不想云華道君搖頭了,并且還整個人靠了過來,將他擁在懷里。 云華道君比懷景逸高出一截,此刻卻俯身埋在他的頸窩里,依偎地蹭了蹭,破像倦鳥歸巢的模樣。 熱氣噴在頸窩里,微癢,他縮了縮脖子,但立即就被云華道君摁住了后腦勺。 懷景逸: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云華道君。這一次人似乎變精明了,有些難對付,但總會有計策的。 半晌之后,懷景逸推開云華道君,神情頗為嚴肅:你來追我。 這好無厘頭的話,偏偏裝得一本正經,云華道君似乎是受情緒感染,也跟著一臉正色,經過片刻的慎重考慮后,他點了點頭。 乖。懷景逸抬手摸頭,笑著將人一頭墨發弄亂,你站在這里,一刻鐘之后再來找我,聽到了沒有? 云華道君亦是跟著笑了,眉宇間寒冰消融,疑似春來,再次點頭表示同意。 隨后,懷景逸縱身一躍,御風而行,轉瞬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不知云華道君為何每次都能找上他,雖有魂契,但僅僅只是感應而已,并不能這么精準地鎖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