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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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面上淡淡笑了笑,不急不緩的道:佛寺也正如同教派教義,南寺講心性本凈,佛性本有,所以清雅幽靜;密宗兼學雙修,見行并重,所以繁復富麗。兩者各有所長,何須比較? 阿摩羅愣了愣,他雖然知道玄清定然不會說哪一個不好,但也沒想到他竟然將密宗看得同南寺一樣的高度,不過各有所長 阿摩羅不由得笑著感嘆了聲,每次跟大師相談總能讓我佛心漸長,我自愧不如,大師請。 他說著抬手相讓,兩人拾階而上。身后跟著的密宗弟子部分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何曾看過阿摩羅這么謙恭的模樣?更何況,這南朝和尚看起來弱不禁風,實在不能讓以能力為首的密宗眾僧服氣。 只有當初跟隨阿摩羅去過南朝武林大會回來的幾人心里知曉玄清的實力有多恐怖,當初可是拈葉傷人。其中尤其是阿吉,作為阿摩羅的大弟子,跟阿摩羅也親近,自然知道在自己師父心中,有多佩服這人。 寺內分為兩個區,一邊是各類佛堂經堂;一邊是待客和生活居住的地方。 阿摩羅和玄清進入了一間茶室,其余的僧眾便留在了外面。 阿吉身后的和尚小聲的詢問,語氣中有些不滿,師兄,這和尚就是當初打敗了師父的玄清?怎么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阿吉看了他一眼,沉沉的道:最好不要對玄清大師無禮,否則師父饒不了你。而且,玄清大師的能力,有機會你會見識到的。 阿吉說完見他神色間不以為然,對此,他只想說,人類的本質是真香。 無心站在一邊見對面兩個和尚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后,一個大和尚走了過來對他開口道:師父他們一談佛論經只怕要等到天黑,無心師父,可要去側間等待? 阿吉身形魁梧,面無表情的時候有些可怖。無心看了好幾眼才恍惚想起來這是上次單挑武林眾人力大無窮的大和尚。 他雖然有些別扭于兩人身份,但跟著玄清久了,也不是特別在意國別,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彌陀佛,那有勞這位師兄帶路,師兄還是直接叫我法名吧。 阿吉點了點頭,你叫我阿吉就行。 說完便帶著無心去側間等著。 屋內,阿摩羅和玄清相對而坐,他給對方倒了杯茶水,大師,嘗嘗西夷特有的茶葉泡出來的茶味道如何。 玄清僧袍拂動,伸手接過來嘗了一口,白霧氤氳了他的面容,只模糊看到唇邊的放松笑意,茶香裊裊,余香不絕,好茶。 阿摩羅笑了笑,大師喜歡的話,走的時候我讓人給大師裝上一些帶回去。說來也巧,前兩日我聽說巫柒崇讓他的人時刻守在城門處,就覺得有些奇怪,便也讓我的人守在了那里,一有不對勁就來告訴我。正巧今日月悄然跟巫暮雨在城門口鬧了起來。我的人一來報告我就覺得不對,猜想著多半是你來了。 玄清有些怔住,你怎么知道是我? 佛曰,不可說。阿摩羅失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月悄然的馬車里能藏什么人呢?這位月少主蠻橫任性,還從未有人坐過她的馬車,只除了面前這人。 玄清也不再問,想了想又道:我進城的路上看那農田都干涸開裂,樹木都枯死了大半 他神色間都是對大旱下百姓受苦的不忍,不由得詢問道:聽月施主說,你有求雨之法?進程如何了? 說到這里,阿摩羅的神色凝重了起來,如此大旱西夷國還是百多年前才有過一次,那時候我師祖曾成功求雨,這一次,巫柒崇在王上面前鼓動著讓我七日之內求到雨 玄清皺了皺眉,那若是求不到怎么樣? 求雨之事豈是如此簡單的?阿摩羅唇角勾出一道諷刺的弧度,眼神里都是肆意,若求不到,他既能cao弄鬼神,便讓他來求。 玄清眨巴眨巴大眼:其實他也可以 第99章 茶霧氤氳, 玄清見阿摩羅似乎也沒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只能主動出擊, 若是求不到雨,只怕不僅你處境艱難,百姓也要多受苦難,若是有需要貧僧所助之處 他還沒說完,阿摩羅便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我知大師心系蒼生,只是此時絕不是留在西夷國的好時機, 現在的情形,只怕皇城要亂,過兩日我便讓人送大師回南朝吧 西夷王年老,越來越糊涂了,現在極其寵愛云妃,她哥哥巫柒崇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月氏失勢,阿摩羅作為大法師求不到雨,只怕也要失信于王上被罰。他雖然說得輕巧,但若到時候西夷王真的追究起來,只怕玄清留在這里,他們兩方都護不了他。 玄清沒有說話,他回去干啥?他的任務都還沒完成了!這不是送上門的積分么? 阿摩羅本身就只是修佛, 再加上天資聰穎,將密宗武功融會貫通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你若是真的讓他來求雨, 做這些呼風喚雨封建迷信的事情, 他還真沒什么辦法。 可玄清不一樣,他有秘密武器,只不過阿摩羅半點也不想將他牽扯進來。 另一邊, 巫暮雨回到巫家徑直前往內室請罪。 主人,暮雨無能,未能將人帶回來。不過您猜得沒錯,月悄然的確是帶了個南朝和尚一道進城 巫暮雨垂首跪在門口,室內半晌沒有動靜,只有茶香裊裊,霧氣間,一道白衣身影長發披散,紫玉環束起半縷烏發在身后。 男人看完手里的書信,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南朝傳來的紙條碾碎,隨后手一揚,扔了個小瓷瓶給門口的巫暮雨。 帶著這藥去把人抓回來,不要傷他。 低沉的嗓音連帶著一舉一動都輕塵的不像是巫家的人,只有漆黑眉目間隱現出的幾分銳利說明這人并不像面上那般無欲無求的淡然。 所以阿摩羅看不慣巫柒崇,覺得他裝模作樣;他也不喜阿摩羅那般肆意橫為的密宗,因為在巫柒崇的心里,他敬仰的佛,不該是密宗這樣的,而是 望著裊裊茶霧,他有些失神。 巫暮雨握了握手里的藥,有些欣喜的應下,才起身離開。 玄清用過齋飯后,便回了安排的房間休息。 密宗富麗堂皇,房間也多,玄清跟無心住的地方都隔了些距離。 屋內燭光搖晃,玄清盤坐在床邊,微微闔眸狀似打坐一般。 只內心還在思索著兩個任務,要想得到一直供奉密宗的西夷百姓信仰,雖說有些難度,但他已經有了思路;而另一個任務,感化巫柒崇? 他仔細看了看系統給的這人的資料,巫柒崇是巫家老家主側室所生,自小被當做正室少主的替身培養,毒蟲蛇蟻沒少在他身上試驗,只是巫柒崇十五歲那年,不知為何,原本的巫家少主突然病逝,作為巫家僅剩的兒子,他這才正式成為新任巫家少主。 玄清可不相信巫家原少主是無緣無故病逝的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心性堅定的成熟男人,要想輕易感化他?只怕殺了他更容易! 玄清苦惱的撓了撓頭,苦思冥想間,突然瞥到系統里有一個回憶殺的道具。 他仔細看了看說明,又看了看小時候悲慘的巫柒崇,腦中靈光一現既然現在已經成熟狠辣的男人不好感化,那小時候的可憐小孩總沒問題了吧?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道具可行,又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功德積分,遠在南朝和北疆的信眾們源源不斷的輸送,買這個道具根本不愁。 只是這個道具要見到真人的時候才能使用,他得想想先怎么見到巫柒崇。 就在這時,玄清突然感到困意來襲,眼皮幾乎睜不開。 這感覺來得突然,定然有蹊蹺 身處西夷密宗地界,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抓他?那只有他的任務對象巫柒崇了。 玄清眼前一亮: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來送枕頭!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屋外的人見屋內玄清闔目未有動作才小心翼翼的翻窗進來。 三個黑衣人輕功不弱,落地無聲。 只是伸手抓向床上的玄清時,巫暮雨心頭直覺不太對勁,該抓為掌,一道勁風打了出去。 果然,床上的人僧袍微動,旋身而起,躲過這掌風,飛身到了她身后。 施主是何人?清越的嗓音無悲無喜。 你沒昏過去?巫暮雨壓低了聲音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能在巫柒崇的藥下保持清醒,巫柒崇醫毒一絕,連西夷王看病都要他出手。 只是下一瞬間,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只見玄清站立的身形不穩,連身后功夫弱于她的兩人攻擊都躲不開。 這兩掌結結實實打在玄清身上,讓他吐出一口血來,借著月色,他似乎臉色蒼白的可怕。 看來只是強撐著罷了。 巫暮雨想到白日馬車中那人掀開斗篷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忍。 她上前接住身體軟倒的人,輕喝道:夠了,主人說過不許傷他。我們趕快離開 說著,抓著懷里幾乎昏厥的人飛身上了屋檐。 玄清沒有痛感,只是迷迷糊糊覺得這具身體大概真的內傷未愈眼中到了一定地步,喉中腥甜。 不過他剛剛若是真不想中招,自然沒人傷的到他,但他想受點傷,因為要送巫柒崇一份見面禮。 這樣想著,玄清暗暗勾了勾唇角,緩緩昏睡了過去。 巫家,巫暮雨一進門便想要將人扔到地上,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頓了頓,還是將玄清扶到椅子上坐好。 主人,那南朝和尚帶回來了。巫暮雨恭敬向著室內稟告,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不過先前跟我們動手間,不小心傷到了他,現在昏過去了。 簾幕后面的人影緩緩起身,白衣微動,高大的身形緩緩逼近,原本的淡然早已消散,連帶著冷淡的嗓音傳來,帶著一股強勢的氣場。 不過是那人說著別傷了他,這和尚有大才能,偏偏他幫著月氏,若不能讓他改變主意,留著有何用? 隨著簾幕拂開,冷淡俊美的男人走近,他剛想說話,視線落在椅子上昏迷的玄清身上 僧袍雪白,長眉如畫,蒼白的清雋面容上,越發顯得額心紅痣鮮艷。 巫柒崇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下一秒,巨大的震撼彷如巨浪一般洶涌而來,周身冷淡盡褪。 他疾步上前抓住了玄清的手臂,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握住握住玄清的手,聲音顫抖嘶啞的幾乎聽不見,圣佛?哥哥 他的佛回來了? 第100章 玄清其實已經清醒過來了, 所以在巫柒崇叫他圣佛哥哥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心里一抖, 沒想到這道具這么有用,他才剛使用 下一瞬間,他便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整個人仿佛神魂出竅一般飄了起來,再清醒時,他已經置身于一處破落小院內。 玄清打量了下自身,黑念珠、白僧袍, 清華月光下腳下竟然沒有影子。 他大概已在回憶殺所制造的太虛幻境之中。 巫柒崇親母早亡,父親也不大喜歡他,所以他從小被當作替身培養,那些毒蟲蛇蟻都要他先試過毒性,藥師掌握好劑量后再給少主使用。玄清便把回憶殺的時間線設置在了他十二歲的時候。 這個破落小院,大概就是巫柒崇的住所。 他正這樣想著,屋內傳來了響動。玄清頓了頓,邁步走了進去,到了門口時,想到自己身體此時的特殊性,他抬手輕輕試了試門板,手指果然穿透了過去。 玄清勾了勾唇, 緩緩裝備上圣光,穿門而入。 屋內的少年穿著粗布麻衣, 身形瘦削, 只是身上的傷口滲出血跡來暈濕了衣服。他大概是要拿一邊的傷藥,結果一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此時一張緊抿的薄唇蒼白毫無血色, 眉目間陰郁沉冷。 直到一陣刺目的金光仿佛讓這間小屋一瞬間亮了起來,少年抬手微微擋住光芒望過去,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白衣僧袍的俊美佛子從光暈中走來,無喜無悲的眉目彷如帶著天生的悲憫。 是神吧? 巫柒崇愣愣的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唇都在顫抖,您是佛祖派來的圣佛么? 玄清看著少年的反應,心里滿意,看來這個出場達到了效果。 不過面上他眼底也仿佛閃過了一絲不解與茫然,搖了搖頭解釋道;小僧也不過是一個無名之人,原本只是在入定練功,沒想到睜開眼竟到了此處。他說著看了看巫柒崇身上染血的傷口,不由得走進了幾步蹲下來,看來我們有緣小施主,你還好么? 玄清周身的圣光早已微弱下來,沒有先前刺眼,但仍然有一種天然神圣一般的光暈,他扶起巫柒崇躺到床上。 年少的巫柒崇此時聽不進去他的解釋,只愣愣的看著他,喃喃的道:你在發光 他說著見玄清抽身要走的樣子,急忙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不要走 玄清還在想這孩子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他摸了摸巫柒崇的額頭,不算燙呀 玄清微微笑了笑,安撫道:既來之是緣,小僧暫時也不會離開。小施主且先松手,小僧幫你看看傷口。 巫柒崇這才緩緩松開手,玄清拿了一邊的傷藥,幫他處理好傷口。 盡管心神收到了沖擊,但傷口酥酥麻麻的傷藥帶有麻醉的性質,巫柒崇上完藥后本就疲憊的神經漸漸陷入了沉睡。 玄清便也在一邊打坐休息。 第二天,陽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灑進來,巫柒崇緩緩睜開眼,腦海中昨晚的記憶灌進來,他一瞬間只以為自己昨晚是在做夢,不由得苦笑,竟連做夢都是佛祖顯靈? 可等他坐起身來時,正對上在破舊的床邊闔目打坐的玄清。 明明身處陋室,可偏偏他好似座下生蓮,細碎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就跟昨晚自帶圣光的佛子一模一樣。 下一刻,玄清纖長的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一瞬間漆黑明亮的眼睛中仿佛蘊藏了一片星光。他微微笑了笑,聲音清澈好聽,小施主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