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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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兩口,完顏半衾淡淡的開口道:大師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我請你來的用意, 玄清放下了碗筷,思索了片刻,才道:完顏施主可是為了無苦? 他能跟完顏半衾扯上關系的唯一一個人也就只有完顏浮生了。 完顏半衾終于笑了笑,只不過是薄唇微勾,眼神卻不見笑意,大師聰慧,想必也能知道我無意傷害大師。因此,只要這段時間安心呆在這里就可以了。我會吩咐下去,在我的地盤上,大師可以自由出入。 也就是說只能在她的駐地閑逛,不能跑出去唄! 按理來說,他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又沒有武功,當然是乖乖待在這兒好吃好喝,順便想想怎么以一己之力轟動北疆皇室,在北疆傳播佛法! 玄清面上無波無瀾,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 見談妥了,完顏半衾微微一笑,沒一會兒就讓人送他回去歇下了。 他還是住在先前那個帳篷里,婢女已經歉疚的給他重新送來了衣物。 只是玄清身上的濕衣服都要干了,他覺得嗓子有些疼,估計發炎了要感冒!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發起了高燒,蒼白的臉頰染上了兩抹不正常的嫣紅。 草原上的人身體強壯,很少生病,因為也沒有會醫術的大夫來給治病。一旦生病對他們來說那就是驚天大事,搞不好是會丟掉性命的! 婢女嚇壞了,趕忙去報告給完顏半衾。 她半夜從寢帳趕過來,就見玄清已經燒昏了頭躺在床上,長眉緊皺,唇色蒼白干涸,臉頰卻異常紅潤。 她擰了擰眉目,指了指一邊的婢女,吩咐道:打一盆冷水來給他擦一擦,等我回來。 說完轉身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婢女們一刻不敢停,這人好看又心善,她們滿是感激,趕忙找了冷水過來。 完顏半衾再次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那是王上身邊有名的大巫師。 大巫師年過七十,白須白眉,但王上不管有什么毛病,只要請他做法后,沒幾天就好了,因此很得寵信。 他也沒看玄清的模樣,只燒了一道符紙,搗鼓了一碗黑水給他喂了下去。 古怪的味道當即讓玄清嗆咳了起來。 完顏半衾在一邊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 而玄清先前就自己跟系統兌換了退燒藥吃了,現在昏睡了衣角終于感覺大腦清醒了些。只是他剛有意識,就被一股古怪又惡心的味道嗆著了。 他幾乎眼淚都咳出來了,大致掃了一眼屋內,看著大巫師手里剩下的渣滓差點就反胃將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完顏半衾急忙問道。 玄清勉強笑了笑,我好多了,多謝公主了。 一邊的婢女小聲道:不愧是大巫師!一過來,大人的惡病就好了 玄清:屁嘞,是他自己被嗆著了好么? 完顏半衾也微微松了口氣,一邊讓人送大巫師回去,一邊道:那你好好休息。 玄清點了點頭趕緊走,他再休息會兒就自己好了。 等完顏半衾帶著人離開后,玄清覺得有些口渴,想要喝杯水。 他剛一伸手,一邊的婢女趕忙給他遞了上來,急急的道:大人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們姐妹去做就好了! 他們先前見著玄清的時候便覺得南朝的男子氣質文弱,身形也不如北疆男人壯碩,現在越發覺得這個南朝人身體弱成這般,需要小心翼翼的仔細照顧才是。 玄清:他也是能力戰群雄的好伐!才不是瓷娃娃! 但這一次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北疆醫術似乎極為落后,說不定,他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玄清第二天身體就好了,不過婢女看他臉色蒼白不放心,一定要讓他好好休息。 等他終于能夠站到這片土地上呼吸新鮮空氣時,已經是兩天后了。 玄清身上是完顏半衾讓人新送來的衣服,還是白色僧衣,只不過稍微加厚了些。 突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大嗓門 那個南朝和尚,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就經不起折騰! 聽說老大為了他連夜去王上那兒請來了大巫師! 這也太弱了!剛來一天就病了! 真是沒想到閑逛都能聽到人在議論他。那個男人正好是路上跟著完顏半衾一路回來的,他長袍脫出了一個袖子,此時赤膊露出鼓脹的肌rou。 玄清含笑緩緩走近,那邊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便看到他僧衣飄飄,一身風雅是北疆粗獷男兒無論如何都及不上的氣質。 第46章 見著玄清走過來, 背后議論還被人聽到了,一時間幾個年輕男人都神色惴惴,莫名有些尷尬。 穆乙良倒是不覺, 冷哼一聲瞥了眼玄清,看什么看!不服氣呀? 一邊相比起他來說稍顯沉默內斂的年輕男人拉了拉他的手臂, 沉聲道:哥,別說了。 原來是他的弟弟穆乙辛,怪不得眉目間的英氣還是頗有幾分相似。 穆乙良梗著脖子,怎么了?我又沒說錯!南朝人明明就都是一副瘦的跟個小雞仔的模樣! 玄清聞言眉目淡然, 面上無波無瀾,心里則是磨牙磨得咯吱作響他要是不給這個憨憨球一點顏色看看, 他還怎么在北疆揚名? 玄清看著他眸色認真,北疆人有北疆人的長處,南朝人有南朝人的優點, 施主又何必如此看不起南朝人呢? 穆乙良看對方原本淡然不在意的模樣卻因為自己不過是提到了一句南朝就變的嚴肅起來,不由得哼笑道:你這家伙還挺有骨氣, 那行, 有本事就來比一場?只是怕你這小身板到時候被摔壞了! 玄清微微瞇了瞇眼, 還沒說話, 一邊的穆乙辛微微擰了擰眉, 攔住他道:哥, 老大說了不許欺負他。 穆乙良一噎, 看了眼他,兇眸一瞪,我哪有欺負他?這不是他要跟我比試的么? 他說著又看向玄清, 吼道:喂, 我可沒逼你, 你要是不行就別強撐。 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 玄清直接道:穆施主要比什么? 他這話就是應戰了,周圍的人怔愣了會兒,一瞬間都放下手里的事情圍攏了過來。 穆乙良倒是有些欣賞他這幅膽量跟魄力了,想了想道:老大說你沒了內力,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們比射箭總行了吧?到時候誰輸了誰就得幫贏的人辦一件事! 穆乙良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面容兇悍,射箭可是一把好手,每次狩獵日上他射到的獵物總是又大又多。 周圍的人一時間直直盯著玄清,眼底明晃晃寫滿了他輸定了。 玄清倒是不在意,微微點了點頭應下,好。 雙方都沒有異議,只是正常的比試射箭而已,夠不上欺負玄清,穆乙辛也不好再阻攔。只是看著兩人一高大壯碩,一修長文弱,體型對比強烈,只覺得這場比試似乎也沒有懸念了一般。 很快,穆乙良讓人搬了三個箭靶并排放到了百米開外,他自己已經把兩個衣袖都脫了,衣服系在腰間,赤著雙臂拉動手里的重弓,肌rou鼓脹,看起來氣勢十足。 不過是試一下弓,周圍的人便是一陣叫好聲。 因為這種重弓,一般臂力不夠強的人連拉都拉不開。 玄清現在沒有內力,一邊的穆乙辛擔心他拉不動,還貼心的讓人給他拿了一個輕巧的弓過來。 周圍隱隱響起了一些嗤笑聲,因為輕弓是草原女子或者學騎射的孩子才會用的。 玄清倒沒有將這些笑聲放在心上,他也沒推辭,畢竟不允許使用內力的話,他的確不擅長拉重弓。 他試了試手感,隨后微微感激的對著穆乙辛笑了笑,謝謝。 玄清本就佛光加身、親切面善,他長得又好看,這一笑難免會讓人心生親近。不說穆乙辛愣了愣,就是嘲笑他的那些圍觀者都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自覺不該笑他。 兩個人都試了試弓箭,確認沒有問題后,比試正式開始。 三支箭三個靶,誰靠近靶心的箭只越多就算誰贏。 穆乙良率先出場,他緩緩搭弓射箭,神色一瞬間兇悍了起來,他拉滿了弓的肌rou鼓起仿佛都在顫抖,第一支箭重重的射進箭靶。 隨即是第二支,第三支三支箭全中靶心。 周圍又是一陣喝彩聲,只覺得不愧是草原上最擅長騎射的好男兒! 穆乙良哈哈大笑了兩聲,扔掉了弓箭看向玄清,飛揚的眉眼信心滿滿,南朝和尚,到你了! 玄清神色淡淡,看了看他的箭,隨即垂眸整理了下自己的弓箭。 再抬眸時,銳利的眸光一閃而逝,他長弓微橫于身前,另一手緩緩拉滿三只長箭。 周圍的人愣了愣這是要三支箭一起射? 要知道箭越多,準度就越難把握,更何況,三個箭靶是并排分開的,難度也就更加上升了。 穆乙良兄弟兩人也是驚訝的看著玄清,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這個人此時竟然讓人不自覺跟著緊張起來,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 玄清長身而立,白衣微揚,他三支箭齊齊拉滿了弓,瞇了瞇眼后,微微揚唇,修長的手指一松,三支箭立馬水平分開射向了三個箭靶! 啪的一聲,眾人已經愣住幾乎說不出話來! 三支箭緊貼著穆乙良的箭射進了靶心。 而他那一笑也像是一支箭一般狠狠擊中了人的心臟。 穆乙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眼都不眨一下。若玄清內力還在身,此時穆乙良的三支箭早就被他給震下來了。而他僅僅憑借技巧,就能做到如此精確的地步,不由得讓人敬佩。 雖說是兩人都射中了靶心,但玄清明顯更加技高一籌。 這一場比試是玄清贏了。 北疆崇尚強者,這一下,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 手持輕弓,長身淡然而立的玄清笑而不語勞資也是有技傍身的好么?當初為了混進上流社會圈,騎馬射箭高爾夫,百步穿楊不在話下! 另一邊,漸漸回過神來的穆乙良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但北疆男兒該有的擔當還是要有的,他走到玄清身邊垂了頭,悶聲道:我輸了,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你說吧 現在想想先前那些話,要是有人敢這樣說他,只怕那人腦袋都能被他給擰下來現在,他幾乎能想到玄清會怎么為難他。 只是,玄清卻微微搖了搖頭,神色淡然道:我只是想讓穆施主明白,無論南朝人還是北疆人,都不要因人的身份、外貌而有所偏見。 沒有嘲笑,沒有諷刺,也沒有提什么難堪的要求來為難他 穆乙良不由得為他的寬廣心胸敬佩,也越發為自己先前的言語而愧疚。 我 穆乙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玄清已經笑著轉向了一邊的穆乙辛,溫聲道:我想要四處看看,但是不清楚公主這邊駐地的邊界,能否麻煩施主幫忙帶路呢? 穆乙辛面色不變,心底卻緊張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大人請跟我來。 這么快就已經喊上大人了穆乙良在后面看著兩人的背影張了張嘴,神色懊惱,卻到底還是沒說出什么來。 第47章 天蒼蒼, 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玄清悠閑的漫步在草地上,無端端想起這句話來。這里草青天藍, 不遠處就有人在放牧,莫名覺得生活愜意怡人。 穆乙辛微微落后他半步, 只要玄清不走到別人的地界去,他基本上都是一語不發,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玄清周身都縈繞著一股讓人舒適的氛圍,即便兩人都不說話, 但卻并不覺得尷尬。穆乙辛喜歡這樣。 玄清邊走邊看,草原上的男人狩獵放牧, 女人也在擠奶釀酒。 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那些人都會時不時打量他幾眼,實在是他無論穿著還是氣質, 都太突出了。 玄清也注意到草原上的男男女女都穿著類似皮裘長袍的衣物,像是野獸身上的皮毛。他聽那兩個跟在他身邊的婢女說, 絲綢布匹在這邊都是只有貴族才能穿得起的, 因為北疆不生產這些, 所以都是用牛羊馬匹去跟南朝臨界的商都交換來的。 玄清一邊四處觀察, 一邊默默記下這一切。 兩人經過一處帳篷時, 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他拿著一根小棍子在草原上瘋跑, 見著穆乙辛后歡呼著撞了上來。 小叔! 穆乙辛面色不變,一把揪住小孩的衣領,轉向玄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是我哥的兒子穆炎鋒。阿鋒, 跟大人問好。 穆炎鋒被半吊在空中, 聽了穆乙辛的話才看向一邊的玄清, 好奇的打量了眼,這一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還從未見過草原上有這么好看的人,聽話的小聲道:大人好 這小孩穿著小袍子,頭上剃光了頭發,只有額頭有一小撮劉海,七八歲的孩子身條倒是修長。 玄清眨了眨眼,微微露出個笑來,你好 穆炎鋒更害羞了,不自覺往穆乙辛身后躲了躲。 穆乙辛難得見自己這個皮猴子一樣的小侄子這么聽話,不由得松開了手。 穆炎鋒一咕嚕轉身鉆進了帳篷里,然后帳篷掀開,走出來一位兩鬢微白的婦女來,阿辛,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穆乙辛眼神柔和了下來,娘,這是公主的貴客,玄清大師,我正好帶著大人四處看看。 原來是公主的貴客,這氣質就是不一樣!婦人看了眼玄清,臉上都是熱情笑意,既然來了,要不要進來坐坐,正好我剛剛釀好的馬奶酒,給貴客嘗嘗! 可真是熱情好客又淳樸的草原民族。 玄清不由得眼底都是笑意,只可惜他不能喝酒。 多謝大娘的好意,只是修行之人不宜飲酒。 婦人直接回身拿了一壺要塞給他,拿著吧,這可是好東西,能舒筋活血,驅寒健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