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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結賬?!本澳痉隽朔隹谡?,眉間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 出了超市,景木率先將套塞進了口袋里,生怕被人發現。 和他一道走著的杭谷卻說這不痛不癢的話:“公子何必與天意過不去,你不是心悅他嗎?” 景木被杭谷這么一說,步伐慢了下來,他自己還沒弄懂的事情,這么杭谷就知道了? “你怎知道我喜歡?我自己都還沒分清?!本澳灸抗馔h方,在尋找著盛行的身影。 杭谷補充:“哦呀,看來時機還沒到?放心吧,不出幾日,你就會明白了?!?/br> 景木聽著杭谷的話,正色問著:“你到底是什么人?” 杭谷理了理自己的長袍,原先睜著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沒有多少笑意,只是沉默地看著景木。 景木背后有點發冷,總覺著杭谷的瞳孔里的情緒帶著危險的意味。 整整持續了兩分鐘,杭谷突然笑出聲:“罷了,今日不比昨日,你想聽我就說說?!?/br> 景木聽著杭谷文縐縐地話,深深嘆了口氣,沒發言。 杭谷卻娓娓道來:“我不是現代人?!?/br> 景木正在掏手機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晌,整個人都陷入了困惑之中。 ?不是現代人? “其實我是一個宗派的門主,和魔尊大戰的時受傷昏迷了,再醒來便來到這兒了?!焙脊缺砬橐槐菊?。 景木先是懷疑了一會兒,最后試探性問著:“那你能飛檐走壁嗎?” 杭谷點頭:“能啊?!?/br> 景木歪頭:“你飛一個試試?” 杭谷立馬點頭,輕盈的走了幾步,眨眼就到了樹頂上,巍然立著。 景木瞳孔都放大了一點,這人不會說的是真的嗎》 杭谷一身白衣長袍,表情輕松愜意,周圍不少人向他投來眼神。 景木也盯著他,卻發現對方表情陡然一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再一轉眼,杭谷已經到他身邊了,急切地說道:“先走一步,有人來找我了?!?/br> 景木點頭,看著杭谷走遠,他又拿起手機想要聯系盛行,下一秒肩膀突然又被拍了一下。 一個長發的男人,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耳朵上帶著幾個耳釘,居高臨下問:“喂,凡人,本尊問你,你剛剛看到杭谷了嗎?” 景木嘆了口氣,怎么又是奇奇怪怪的人。 他猶豫看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方,試探性說道:“你和他什么關系?找他干什么?”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不太好:“他去哪了?” 景木暴脾氣上來了嗎,咬牙切齒:“這位先生,麻煩你禮貌一點,你這么兇,誰都要跑啊?!?/br>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道:“他是本尊的仇人?!?/br> 景木皺眉:“那更不可能告訴你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景木都接受了這種奇怪的稱呼和態度。 甚至開始主動應付:“你不會是魔尊吧?” 景木壓低了聲音,低聲問著。 男人點頭,絲毫不含糊。 景木干笑了幾聲:“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您再去問問吧?!?/br> 說完,景木就轉身走了。 走得很快,像是生怕對方追上來一樣。 一直走到看不到那個男人的地方,景木才松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套。 他是不是買錯了?這兩個人明顯看著就像神經病???是不是哪個精神病院的病友??? 什么算卦,什么飛檐走壁都是巧合吧? 景木靠在樹邊,望著樹頂發了會兒呆。 算了,不想了,精神病的世界怎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呢。 整理完心情,景木正準備給盛行打電話,就聽到身后一陣熟悉的聲音:“走吧?賽巴斯他們已經上去了?!?/br> 是盛行的聲音,景木沒有回答就應答了:“嗯?!?/br> 隨后,他就感受到一陣溫熱附上了自己的手心,景木身體一顫。 盛行在耳邊笑著:“是不是感覺有靜電一樣?” 景木點頭:“嗯?!?/br> 盛行低聲補充道:“這是喜歡的一種表現?!?/br> 景木轉頭看向盛行:“是嗎?” 盛行點頭。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景木一瞬間感覺世界都空白了,只剩下盛行的存在。 對方的瞳孔之中倒映著自己的面龐,景木有點歡喜。 他很想,這個瞳孔里從此以后再也裝不進其他事物,滿心滿眼都是他。 甚至想要將人一直關在房間里,不允許他被外人覬覦,也不允許他再看別人。 景木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奇怪,這想法好像有點可怕。 他移開了眼神,盛行卻低頭埋在了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景木的肩膀上:“想把你關起來?!?/br> 景木肩膀一抖,盛行和自己的情緒一樣嗎? * 山頂。 山頂上搭了一個臨時的戲臺,周圍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臺上的表演者認認真真的唱著每一句唱詞。 看了好一會兒,景木突然感覺周圍的風越來越大了,像是要下雨一般。 抬起頭看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烏云拉起的簾遮住了整個天。 風聲在耳邊呼嘯喧囂,讓景木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周圍的人開始慢慢散去,景木感受著陣陣妖風,對著盛行道:“我們也回去吧,感覺要下雨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