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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瑾胸膛散發出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溫暖又干燥,像是曬干的棉被發出的陽光的氣味,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怪不得謝斯瑾這么喜歡吸他。 發現了這個秘密后,白芷也開始沉迷吸謝斯瑾。 但吸太多難免會走.火,這時候,他就會被謝斯瑾捉住雙手,按在床上。 白芷定定的看著謝斯瑾的臉,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謝斯瑾卻沒有把車開上高速,只是摟著他身體,閑聊似的問:“我們去做個體檢怎么樣?” 體檢? 難道謝斯瑾誤以為他身體壞了? 昨晚他們刷新了一個又一個的記錄,解鎖了數不清的場景。 快天亮時白芷終于撐不下去,哭著說自己要壞了,求謝斯瑾放過他。 白芷有些臉熱,小聲辯解:“昨晚騙你的,我沒壞?!?/br> “你壞沒壞我摸不出來嗎?”謝斯瑾輕笑,“是那種體檢,我不想戴1套了?!?/br> 白芷一愣,還是紅著臉答應了。 他們體檢的地方在一家環境很私密的私人醫院,效率很高,據說第二天就能出結果。 白芷之前沒和別人發生過關系,據他所知謝斯謹也沒有,這個體檢與其說是保證,更像是一種走流程。 雖然只是流程,但一旦想到今天就能出結果了,白芷依舊忍不住期待起來。 “哥,哥!”攝影棚里,方圓伸手在白芷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在走神?!?/br> 白芷一愣,臉方圓都看出他在走神嗎? 他收斂笑容,搖頭:“沒什么?!?/br> “可是你……”方圓似乎還想說些什么,被劉一海拉著衣領拖走了。 看著冷若冰霜的白芷,劉一海暴躁的對方圓吼:“你沒事問他那些做什么?!” 方圓小聲嘟噥:“我這不是擔心他嗎?” “就你擔心他!難道我們就會對他視而不見嗎?”劉一海對著方圓指指點點,“白芷才剛發生那種事,走神很正常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別提他的傷心事了?” 方圓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那我拿小魔芋的照片給他看?” 劉一海知道那是白芷養的狗,點點頭同意了。 拍完雜志封面后,白芷跟著經紀人一起回公司。 路上,他收到了謝斯瑾發來的體檢報告。想起這個報告的最終指向,白芷不由得臉一熱,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進入公司大廳后,前臺小姑娘朝他們沖了過來,說休息室里有人找他。 白芷取下墨鏡:“誰?” 前臺姑娘被他看得臉紅,好一會兒才紅著臉說:“她叫王如芳,自稱是你母親?!?/br> 白芷臉色頓時一變。 劉一海和方圓大叫不好,爭先恐后道:“你先上去,我們幫你解決!” “不用了,”白芷把墨鏡重新帶回臉上,“你們把她帶到我辦公室就行?!?/br> 看著白芷消失在電梯里的身影,方圓訕訕道:“不會打起來吧?” “不知道,”劉一海搖頭,“他媽雖然沒家暴他,但也是家暴的幫兇。要是當初她肯向警察作證,朱金也不會懲罰白芷,把他和狗關在一間屋子里了?!?/br> 回到辦公室后,白芷本想自己單獨處理這件事。 但他又想起上次自己上次對謝斯瑾做了保證,還是發了條消息報備行程:[我媽來公司了,我得晚點兒再回去。] 謝斯瑾:[好,我過來接你,處理完事情后一起回家。] 白芷點頭答應了。 十分鐘后,劉一海和方圓帶著來到了白芷辦公室。 劉一海和方圓不放心白芷單獨一個人在這兒,強行留在辦公室里給他撐門面,還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守在門口。 白芷過去這么苦,他們現在絕不會再讓人欺負他! 王如芳本就長得憔悴,又在這半年里陸續經歷了母親離開,丈夫兒子入獄,一個接一個的打擊迅速壓倒了她。 此時她滿身拘謹的站在白芷辦公室,讓白芷想起鄉下那些被留守在家的,自卑得近乎軟弱的孩子。 她住豪宅,坐豪車,老公孩子穿著價值上萬的奢侈品,但依舊沒能洗去身上畏縮的氣質。 她怯生生的看向白芷,嘴唇一張一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芷給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對面的沙發里,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如芳捧著水杯不停哆嗦,她雙眼凸出,死死盯著搖晃的水面。 害怕對方做出什么驚人舉動,劉一海和方圓緊張的站在一旁,已經做好了準備沖上去拉架的準備。 下一刻,王如芳把手里的水一飲而盡,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求求你,放他一馬吧!” 劉一海和方圓都驚呆了,這人說跪就跪的嗎? 當初當爹的來硬的進了局子,所以現在換當媽的來軟的?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白芷,就把白芷心軟被他們繼續吸血。 白芷卻比想象中平靜太多,他甚至沒有扶王如芳起來,只是看著她,淡淡道:“我7歲那年,被朱金提著胳膊甩出去,右手脫臼了?!?/br> 王如芳怔怔抬頭,仿佛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白芷:“當時我也跪在你面前,我求你救我,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