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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剛這么想著,然后就被啪啪啪打臉了。 下午三四點,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四季食》第二輪飛行嘉賓抵達現場。 車不能開進院子,太陽又大,白芷和方夏一人拿了把傘去路口迎接他們。 “謝謝師兄,”柏橋一張臉曬得紅撲撲的,在白芷要幫他提行李時拒絕了,“我自己來就好?!?/br> 錢中正扇著風,聞言轉過頭道:“你們認識???” 白芷點頭:“之前在一家經紀公司呆過,也合作過兩部作品?!?/br> “哦?原來是這樣?!卞X中正視線掃過他的臉,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白芷后退了兩步:“外邊熱,先進去吧?!?/br> “這小院兒環境還挺好的,”錢中正站在方夏撐傘的陰涼下,環視一周,評估道,“你們現在不得了啦,吃吃喝喝玩玩就有錢拿了。哪像我們當年,下鄉時飯都吃不飽?!?/br> 白芷和方夏都有些尷尬,雖然你說的可能是事實,但有必要當著他們的面說嗎? 錢中正一邊走一邊打量,還想說些什么,看到屋內的謝斯瑾眼睛亮了,笑瞇瞇道:“謝大影帝也在???” 謝斯瑾站了起來:“錢導好,好久不見了?!?/br> 簡短寒暄過后,錢中正又問:“我們睡哪兒呢?” 陸槐:“房間已經騰出來了,你們兩睡左邊這間吧?!?/br> 白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是讓他們四人擠一間房? “你不知道嗎?”陸槐壓低了聲音,“錢中正喜歡男人,之前包過好幾個小明星。不知道這次是什么情況,我和老謝可不敢和他睡一塊兒?!?/br> 白芷:“……” 他確實不知道,同一個圈子里,不同階層獲取的信息量是天差地別。 陸槐不知道白芷和柏橋認識,又感嘆了一句:“不知道這個叫柏橋的,是不是他新包養的小孩兒?!?/br> 白芷皺眉,應該不會吧? 分配好房間后,導演按照往常一樣安排他們干活兒賺錢。今天要做的是收西瓜,要在地里采摘后再背回來,全是體力活。 錢中正撩了撩袖子:“你們出去忙,今晚廚房就交給我吧,柏橋留下給我打下手?!?/br> 白芷他們也不好使喚一個快五十歲的老前輩,帶著草帽和防曬袖套出門了。 兩個小時候,白芷雙臉通紅回到了家,幾乎累癱了,幸好他不用再做晚飯。 平心而論,錢中正廚藝還挺好的,就是有點兒油,調料也放的多,齁得慌。 謝斯瑾口味偏淡,去吃到一半就去廚房找飲料。 錢中正努努嘴:“小白啊,幫我拿幾個杯子過來吧?!?/br> 白芷以為他要喝水,拿了幾個玻璃杯過來。 結果錢中正不知從哪里掏出兩瓶茅臺,二話不說就往杯子里倒:“來來來,機會難得,哥兒幾個喝一杯?!?/br> 白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放下杯子,陪笑道:“錢導,我們錄節目呢,不合適?!?/br> “哎呀,有什么不合適的,大家都是導演,剪一刀子的事情?!卞X中正端起酒遞在白芷面前,“你嘗嘗,這可是好東西,90年的茅臺,有錢都買不到呢?!?/br> “我真不喝,”白芷擺手,態度還算客氣,“您自己喝吧?!?/br> “怎么,白大演員看不起我???”錢中正還在笑,但眼底卻沒了溫度。 白芷也笑了起來:“是您看不起我吧?” 錢中正怔了怔,他縱橫娛樂圈幾十年,沒幾個小輩敢這么和他叫板的。 白芷還在笑,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最犀利的話:“我說了我不喝酒,您還一直勸?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呀?” 錢中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讓白芷喝是看得起他,這個小演員憑什么敢不識抬舉? “算了吧,”方夏也在勸說,“這么好的東西您留著自己喝?!?/br> 陸槐恣意慣了,從不把這些人情往來放在眼里,懶洋洋的把玩著手里的杯子,嗤笑道:“錢大導演,我建議你見好就收?!?/br> 錢中正怒極反笑,轉而對柏橋說:“你師哥不肯喝,你替他喝了這杯?!?/br> 柏橋接過酒杯,二話不說就往嘴里灌。 “別喝?!卑总莆兆∷?,年輕的臉上帶著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堅決。 “沒事,我還沒嘗過這么好的酒呢?!卑貥驕睾鸵恍?,另一只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白芷以為錢中正要喝水,拿的是大容量玻璃杯,半杯酒少說有二兩,五十多度的白酒,柏橋就跟喝白開水似的,眉也不皺喝了下去。 不知怎么的,白芷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看著柏橋眼尾泛起的紅暈,錢中正終于滿意起來,笑著給柏橋又填了一杯:“繼續?!?/br> 在柏橋要和第二杯時,白芷搶過了他手里的杯子。 柏橋怔了怔,但很快就搖頭:“師哥,我喜歡喝這個,好喝?!?/br> 白芷定定看著他:“既然好喝,那你不讓你師哥喝嗎?” “我……”直到現在,柏橋眼里終于透出了些許無措。 白芷趁機搶過酒杯,白酒濃烈的氣味瞬間撲鼻而來。 不管外界把這一系列的酒吹得多么神乎其神,他始終不習慣這種充滿侵略性的氣味。 錢中正笑意盈盈的看好戲:“喝呀?!?/br> 方夏站了起來:“白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