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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索然無味地撒手,演戲還得有觀眾捧場才熱鬧呢,他老婆都不在了,他還抱電線桿子給誰看啊。 立馬追老婆去了。 大廳石柱后,祁宜年將一個帶著帽子的狗仔堵在那里,他沖對方伸出手,“交出來?!?/br> 狗子推了推帽檐,“我自己刪?!?/br> 祁宜年不退讓,“我自己刪?!?/br> 狗仔不動,祁宜年強硬道:“你是想——” “好了給你,”狗仔立刻認慫,把攝像機推到祁宜年手上,“你刪就你刪吧?!?/br> 孟洲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他站在祁宜年身后,看對方垂眸認真將狗仔拍下來的幾張照片刪掉。 照片上,他自己抱著柱子,祁宜年站在他旁邊,“北城男人男科醫院”的金字招牌在旁邊閃閃發光。 孟洲看完悚然一驚,這要是放在網上,他孟七次的一世英名不是危在旦夕?!還有他好不容易收割來的五千萬男德值,要是這組照片放出去了,那還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孟洲一巴掌把狗仔的帽檐打偏,“你侵犯了我的名譽權,你就等著律師函吧!”還是學他老婆上次對付貴婦的那一招。 “是肖像權?!逼钜四暌呀泟h完了照片,確保不會再有備份,把攝像機還給了狗仔。 “哦,肖像權,之后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孟洲嘴巴還在說著,人已經被祁宜年拖走了。 “快點,預約時間快過了?!逼钜四觐^也不回的說著。 孟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內部了。 孟洲:“……”進了狼窩了。 取號,排隊,等待,最后,終于叫到了孟洲的號。 兩個人走進房間,在醫生對面坐下。 祁宜年預約的是一個主任醫生的號,姓劉。劉醫生已經年過半百,醫德高尚、慈心妙手,辦公室里大半面墻壁都掛著病人們送來的錦旗,什么“妙手回春,治我早*”、“仁醫心腸,還我春天?!?/br> 劉醫生拿出一本病歷,先抬頭問了一句,“哪位是病人?” 祁宜年轉頭看孟洲,孟洲轉頭看墻壁,祁宜年呵一聲,不指望孟男德自己出來認領了,主動替他回答道:“是他?!?/br> 劉醫生理解地一笑,“小伙子不必害羞,生病看病人之常情,我們醫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br> 又請孟洲說出自己的問題,孟洲梗著脖子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沒問題?!?/br> 劉醫生:“……” 這次直接轉向祁宜年,“你是他家屬吧?你來幫他說說是什么問題?!?/br> 祁宜年咳了一聲,整理了下思緒,簡潔說道:“不能勃-起?!?/br> 劉醫生點點頭,又問:“一直這樣嗎?什么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 祁宜年抿了抿唇,“以前很正常,昨晚發現身體出了點問題?!?/br> 劉醫生又問:“那以前是個什么頻率?” 這個問題孟洲會,孟洲舉手搶答,“一夜七次?!?/br> 祁宜年:“……” 劉醫生:“……”記錄病情的手,微微顫抖。 半晌,劉醫生道:“這樣吧,你們先去做幾個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再看是哪里出了問題?!?/br> 祁宜年應聲,“好?!?/br> 劉醫生在電腦上cao作了幾下,給孟洲開好了檢查項目。 祁宜年于是又帶著孟洲去做檢查,檢查項目繁瑣而多,等待時間漫長,跑上跑下,最后趕在下午醫院下班前總算是全部做完了。 但等結果還要一天。 第二天祁宜年帶孟洲又掛了劉醫生的號。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看開很多了,這次孟洲沒有鬧什么幺蛾子,兩個人早早就到了醫院。 醫院里醫生一天接待的病人數目非常多,并不能記住每個來復診的病人,醫生幫看病都是看病歷。但這位一夜七次的病人還是太特殊,以至于在劉醫生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當醫生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有潛力的種子。于是默默發誓,一定要治好這位病人,不然他“妙手回春”的招牌就砸手里了。 祁宜年和孟洲剛坐下,劉醫生就道:“來,檢查結果我看看?!?/br> 祁宜年把取出來的檢測報告都遞給劉醫生。 劉醫生捧著那些片子對著看了半天,時不時用手扶一下老花鏡,最后肯定地道:“沒有什么問題?!?/br> “我就說沒什么問題?!?/br> “那是出了什么問題 ?” 孟洲和祁宜年同一時間接話道。 劉醫生:“……” 祁宜年看了一眼孟洲,“你閉嘴?!?/br> 孟洲:“……”委委屈屈,好嘛。 劉醫生放下了檢測報告,兩手交握搭在桌面上,態度嚴肅道:“排除掉身體因素后,我們就要考慮心理因素了?!?/br> 祁宜年頓時眼神瞟向孟洲。 孟洲:“……” 孟洲轉頭。 他委屈,但他不說。 劉醫生咳了一聲,祁宜年轉頭重新專注看向醫生,道:“那請問有什么解決方法呢?” 劉醫生眼神復雜地看著祁宜年。 祁宜年心里一驚,難道問題很嚴重嗎? 就聽劉醫生道:“解決方法有,就是需要家人配合?!?/br> 祁宜年點頭,“我一定配合?!?/br> 按理說,醫生在說治療方法的時候,應該是對著病人說,但劉醫生卻一直面對著祁宜年,斟酌了下措辭,他終于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