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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恨??! 仗著夜色的掩飾,孟洲無聲地上下咬牙,半晌,他心平氣和下來,回答老婆的問題,“不——”說一半,大腦一道靈光閃現,電光石火間改變回答,“……可能不好奇啊?!?/br> 祁宜年為什么執著問這個問題? 這一定是個坑。 如果他回答不好奇,祁宜年一定認為自己對他不關心也不感興趣,他只是饞他的身子,如他們在協議結婚的問題達成一致那天的問答: :“你為什么反悔,想要和我協議結婚?” :“我……饞你身子?!?/br> 他回答不好奇肯定會讓祁宜年不高興! 孟洲呼的舒出一口氣,為自己的機智讓自己成功逃過一劫,他再次重復自己的回答,“當然好奇?!?/br> 祁宜年動了動腦袋,讓自己在枕頭上枕的更舒服,然后繼續問道:“好奇什么?” 孟洲全身繃緊的肌rou放松下來,祁宜年這個反應,自己應該是過關了。 祁宜年的手指動了動,在孟洲的掌心像蝴蝶翅膀輕輕撓動了一下,他再次問道:“嗯?好奇什么?” 孟洲:“?!弊屛蚁胂?。 孟洲:“你為什么一直接那些同質化嚴重的劇本???”想出來了,孟洲欣慰。 “以你的演技你明明能獲得更好的本子的?!泵现拚f到這里驕傲的笑了一下,祁宜年的演技即使是在黑超里面也是被肯定的,他們攻擊祁宜年都是他演技這么好為什么不接更好的劇本,偏挑這些三流狗血劇接。 有些黑粉還促狹祁宜年的演技好是因為他只會演這一種角色,戲路發展太窄,活該糊到鍋底。 祁宜年沒有立刻回答。他在黑暗中望著房頂,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但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 他知道孟洲對自己的喜歡。 也知道孟洲今晚想做什么。 只是他在猶豫。 猶豫他們之間的關系要不要更進一步。 孟洲很單純,一眼就可以看透,包括他受到的良好的教育以及來自家庭的愛與保護,要不然也不能紈绔似的一直浪到二十七歲,并且還能繼續浪下去,直到三十歲玩夠大好年華收心繼承家業。 但是祁宜年和他不同。 祁宜年是不透明的。掩藏在他冷淡的外表下,是孟洲這情商根本讀不出來的多重憂慮。 “我九歲之前和母親生活在一起,但是……”祁宜年皺起眉,“也不怎么讓人快樂,”祁宜年放在孟洲掌心里的手指無意識蜷緊,“那時候的生活仿佛都是灰色調的,想起來的片段像老舊電影的黑白畫面?!?/br> “印象里他總是會打我母親,”祁宜年用“他”代指那個男人,他甚至不想叫他父親,“明明我母親才是家里更有錢的哪個?!?/br> 祁宜年說到這里有些嘲諷的笑了下,“我那時候不知道,母親說這是愛情,也是到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典型的鳳凰男,攀上我母親這個白富美后,一直在謀奪我外公的公司?!?/br> 孟洲靜靜地聽著祁宜年的講述,只是把祁宜年的手握的更緊。 “我外公評價我母親說是瞎了眼,”祁宜年笑笑,“確實是這樣。我七歲時外公離開蘭城回到了老家鄉下,因為那時候我母親幫著他架空了外公的權力,搶走了公司?!?/br> 祁宜年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也是那段時間,他暴露出本性,應酬、出軌、家暴,母親認清了他的面目,但唯一能幫她的外公,已經寒心,回到鄉下不問世事了?!?/br> 祁宜年突然轉向孟洲,被他握著的手改抓住他的手臂,“他姓劉,我姓祁,跟著母姓,因為他當時是入贅進來的。但等他拿到公司后覺得丟臉,要我改姓,母親不同意?!?/br> 孟洲覺得祁宜年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臂,還看著自己說這段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預感成真,就見祁宜年下一句話是:“我當時第一次見你,你拿出你孟家家規,”祁宜年瞇起眼,“我當時是想把合同扣在你腦袋上的?!?/br> 孟洲:“……” 祁宜年:“良好的涵養讓我忍住了,只是收回了協議合同?!?/br> 孟洲緊張地舔了舔唇角,“那……謝謝外公?”感謝他把你教養的有涵養。 祁宜年冷冷笑了一聲,“孟男德?!?/br> 孟男德立刻嚴肅睡正身體,就差起立,“我在?!?/br> “人們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祁宜年冷靜地說,“但我信你這一次,你最好不要故態復萌。否則我們之間走不下去?!?/br> 孟洲嚴肅聲明,“我了解?!?/br> 祁宜年望著孟洲,像是在確認他在說這句話時的可信度,空氣靜默流動,好一會兒后,祁宜年才翻過身,繼續接著上面的話講述。 “他不認為我是劉家人,要把公司留給他劉家的根。母親失望透頂,選擇了自殺,”祁宜年靜默了一會兒,又平靜繼續,“她留下遺囑,她的那部分財產留給我,在我大學后生效?!?/br> “那個劉什么的就是要和你搶你外公的公司?”孟洲睜大眼,他之前查過祁宜年的身份,但也沒有查到十幾年之前那么久,只知道祁宜年身陷在公司繼承權搶奪的風波中。 “不是他要和我搶,”祁宜年語氣有些鋒利,“而是我要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吐出來,”祁宜年瞇起眼,“我不只要拿到我母親留下的那份,我還要劉家他們一分不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