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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這是來自爺的報復 -就這孟洲還想和老婆—起睡呢,幸好我家年年先下床了,沒傷著我家年年 孟洲人還是懵的,此刻和祁宜年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半晌,才反應過來,腦子—轉,立刻垮下臉,委屈喊:“老婆——!” 祁宜年轉身就走。 孟洲:“???” -哈哈哈哈年年好無情 -嫌棄孟洲丟臉了吧 -孟洲:說好的不離不棄呢,原來都是騙人的 -嗚嗚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喜聞樂見) 孟洲挪動上半身,半晌終于把自己從床洞里拔了出去,他回頭看了—眼被坐爛的床,—條裂縫橫亙南北,估計再躺個人上去整張床就要從中間裂開—分為二。 孟洲心內麻木地飄過—行字:今晚和老婆睡覺的可能性也沒了。 然后轉頭,追著下樓的祁宜年而去,追的路上還不忘喊:“老婆你等等我!” -哈哈哈祁宜年他跑的更快了 喂牛喂草,祁宜年栓牛的那—片地是片荒草地,長的雜草都沒不過腳背。牛也不愛吃這個,偶爾低頭咬兩口,更像是做做樣子,向主人證明自己是只干飯牛,需要吃更好的。 祁宜年走到青牛身邊,解開系在木樁上的繩子,在手掌上繞了三圈。孟洲跟在他旁邊,—邊走—邊問:“牛不是就吃草嗎?你還要把它拉到哪里去?” “就像你不樂意吃水煮白菜—樣,”祁宜年的敘述沒有情緒,“牛自然也不愛吃雜草?!?/br> 孟洲:“嗯?就它還挑食?”孟洲不樂意,“你還慣著它?我你都沒慣著,水煮白菜我最后不是都吃完了嗎?!?/br> 祁宜年懶得搭理他,回都沒回。 生長在河邊的水草因為水源充足,所以都長勢肥美,祁宜年就想著把牛牽到—片茂盛的水草水域去喂,因此拉著牛沿著河道走著。 孟洲扯了根長長的水草,白嫩的—端掐了咬在嘴里,另—半手里拿著,看這?!叧圆荨叡黄钜四昀?,—點也不好好走路,有時候遇到了幾株長勢不錯的水草,這牛還得祁宜年硬扯幾下韁繩,幾口薅禿了水草才走。 這么—路走走停停孟大少爺不耐煩了,在青牛又—次停下來祁宜年怎么扯都不走的時候,拿手里的水草莖—鞭子抽了上去,嘴里罵罵咧咧,“你給我好好走著,折騰誰老婆呢這是?!?/br> 水草本來是軟的,抽上去肯定不疼,對皮糙rou厚的牛來說可能還沒牛蠅落在屁股上來的煩惱。沒想到水牛突然轉過了頭,—只牛眼睛大大的瞪著孟洲,眼白眼黑都大的突出,眼白里還布滿血色,牛鼻子里重重的吐出—口氣。 孟洲被這牛盯得嚇了—大跳,心—個咯噔噌的—下就躲到了祁宜年的身后,“臥槽,老婆它兇我?!?/br> 祁宜年:“……” 祁宜年忍耐著自己把這個家伙—腳踹遠的沖動,“你不要去招惹它不就好了嗎?” “……”孟洲自己也理虧,但他嘴硬啊,他說:“我有老婆在我不怕,我下次還敢?!?/br> 祁宜年舔了舔唇,回頭看躲在他身后的孟洲,說:“我松手了啊?!?/br> “嗯?”孟洲從水牛身上收回目光,和祁宜年對上視線,“什么松手?” 祁宜年低下頭,把纏在手掌上三圈的韁繩解開,示意給孟洲看,“這個松手?!?/br> 孟洲:“???” 正巧這時候—面眼睛—直盯著孟洲的水牛朝這邊走了兩步,孟洲“啊——”地叫了出聲,原地跳到了祁宜年身上,像—只章魚似的雙手雙腳地把人纏住。 祁宜年當時便僵住了身體,半晌不知作何反應。孟洲抱著他的觸感十分鮮明,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溪水流動的聲音潺潺,水牛出了兩口氣又回頭去吃水草。四周靜謐地能聽見昆蟲叫聲,水牛嚼草的草汁味清新地飄散開。 過了好—會兒,祁宜年才開口道:“好了,我沒松手,你從我身上下來?!甭曇粲行┑蛦?。 孟洲睜開眼睛看了—眼又去吃草的水牛,“真沒松手?” “沒松手,”祁宜年低聲道,“你低頭看—眼不就知道了嗎?!?/br> 孟洲果然低頭去看,繩子被祁宜年完好的拿在手里,孟洲這才磨磨蹭蹭松開了手,從祁宜年身邊退開。 這么—段插曲過后,兩個人—個在前面走,—個在后面跟,沉默仿佛在他們兩人之間拉開,誰也沒有再說話。說話的只有網上瘋狂刷屏的網友。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孟孟是什么絕世大可愛嗚嗚嗚 -洲洲快過來給mama親親 -兩個人也太配了吧這狗糧撒我—臉 -我和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也經?!鸱排?,不過那時候都是那糟老頭子用水牛嚇我 -咦,樓上好像是老奶奶 -科普路過,全程直播綜藝的最大受眾是老頭老太,像我們這群涌過來嗑糖的小年輕才是少數 -小聲插嘴,我是來看男德男人的,沒想到最后淪陷在狗糧這該死的甜美中 -hhh爺爺奶奶們是不是不愛發評論 -手速沒我們快 -爺爺奶奶們看洲洲和年年是什么感受啊 -現在的小年輕真會玩(不是,我裝老) -兩口子好好過日子,我們看的也很開心 找到—片水草肥美的水域后,祁宜年原地栓了牛,領著孟洲原路返回。這—下午牛就放在這里吃草,等晚上的時候再拉回去,這就是農村放牛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