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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聞言,站起身,抱著瓜,站在祁宜年的對面,眼睛盯著他,學著祁宜年剛才的模樣,勺子用力捅了一勺瓜瓤下來,咬進嘴里,吃的血盆大口。 祁宜年面色有些復雜地看完孟洲猙獰的咀嚼過程,頓了頓,才說:“那把勺子我用過的?!?/br> 孟洲:“……” 孟洲低下頭呸了一聲。 祁宜年:“?” 孟洲低頭“呸”的一聲吐出了一顆西瓜子,又挖了一勺西瓜,才道:“我不介意,反正是我占你便宜?!?/br> 祁宜年:“……” 這時候,祁宜年兜里的手機響起,他接起來,是蘭洛打來的電話,“喂,蘭姐?”祁宜年邊應聲邊往陽臺上走。 孟洲停留在原地,邊用力吃瓜邊看著祁宜年的背影,仿佛要將對方像瓜一樣咬碎狠狠吃進肚子里。 蘭洛在電話那邊說:“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鄉土綜藝已經定檔了,下周一就開始錄第一期,因為是全程直播的模式,所以先導片要提前錄好。節目組和我溝通了你的行程,決定明天下午去攝影棚錄先導片,對了,”蘭洛問,“孟洲是和你一起的吧?” 祁宜年隔著陽臺的玻璃門望了望里面的孟洲,正好和對方看過來的目光對上,孟洲又面色兇狠地挖了一口瓜,祁宜年愣了愣,然后才回蘭洛的問題:“是,他和我一起?!?/br> 蘭洛回:“那就好,明天下午公司會派車來接你們?!?/br> 祁宜年掛了電話,出去和孟洲說了綜藝安排的事項,孟洲對于明天下午要去拍先導片沒有意見,他現在完全是個無業游民,以前做紈绔的時候每天晚上還得去酒吧打個卡,現在倒好,成天家里蹲,清閑。 祁宜年和孟洲說完,就回房休息了。一早上家里、公司、學校三方跑,情緒還起伏那么大,很是消耗了一番精力,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上次叫來的裝修工人已經在客房里安裝好了小床,孟洲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心情卻并沒有他的身體那么美妙。 孟洲向系統嘆氣,“我覺得我離爬祁宜年的床又遠了一步,”孟洲翻了個身,“以前我睡沙發的時候他都不愿意讓我上他的床,現在我有自己的床了,我還能有機會爬到他的床上嗎?” 系統安慰他,“人總是要有夢想的,萬一成功了呢?” 孟洲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愁眉嘆氣了。 系統數據流運算了一下,換了個方式安慰,“宿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孟洲果斷選擇了好消息。 “由于全程直播綜藝馬上就要開播,雖然晚上的攝像頭是關閉的,但后續影響還是能透露出蛛絲馬跡,出于對老婆的隱私的保護,所以系統通過大數據運算,取消了你每周的交公糧任務?!?/br> 孟洲聽了狂喜。 系統適時地給他潑涼水,“還有壞消息?!?/br> 孟洲此刻已經無所謂,他最艱難、最險阻、最能丟掉小命的任務已經被取消,還有什么壞消息是他承受不了的? 來吧,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他孟海燕可以! 就聽系統道:“雖然交公糧任務取消了,但是任務未完成的懲罰沒有取消,所以,每周結束后,宿主還是需要接受懲罰措施?!?/br> 孟洲:“???” 孟洲:“我聽不懂,你解釋解釋?” 系統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三遍,最后總結陳詞,“也就是說,你現在強制被不能碰老婆,而且跳過任務直接接受懲罰,這樣清楚明白了嗎?” 孟洲:“!你在玩我是不是!這他媽是個什么好消息!” 系統:“話不能這么說,我說出這個消息時你狂喜亂舞的表現不是我強塞給你的,人的反應是不能作假的,你不要欺騙自己了?!?/br> 孟洲:“我是因為被你套路了!” 系統無辜白蓮花的語氣,“我們系統都是0和1組成的純數據流,絕對不玩心眼呢?!?/br> 孟洲:我信你個鬼。 系統:“好了,接下來說這周的懲罰任務,我看你這周的積分還0分呢,估計是也沒救了,直接躺平吧,兩個懲罰我給你安排在一起了,”系統的數據流瘋狂流轉,很快計算出孟洲這周的死法,“正好,明天你要去錄先導片,到時候主持人問你問題,你應該知道怎么答吧?” 孟洲生氣:“我不知道!” 系統:“鴨頭,你說氣話我不信?!?/br> 孟洲:“?” “上次給你下載的霸總語錄安裝包和我自己的語言包擾亂在一起了,”系統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下,重新恢復正經,“總而言之,在先導片短短五分鐘的采訪中,你必須把你是個男德男人的這個主旨思想表達出來,這樣,你才能吸引觀眾來看你,才能在之后的節目中順利收割到男德值?!?/br> 孟洲呲牙,“知道了?!睘榱四械轮?,為了早日擺脫男德系統,為了早日能和祁宜年分道揚鑣,他孟洲受□□之辱、臥薪嘗膽又有何不可? 兜里的手機響了,孟洲接起,對面是他母校那邊的工作人員, “孟先生,你好,抱歉打擾一下,我們想和你核對一下你留下的個人賬戶信息?!?/br> 孟洲以為是正常的核查程序,就直接說了,對面確認了三遍后,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孟先生,您確定您留下的這個賬戶沒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