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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江知頌是故意把自己惡劣的那一面給他看嗎? 季衍一緊張就想講臟話,但他在江知頌面前,好像天生就被壓制了,臟話都冒喉嚨口了,說出來的卻是:“不關我事?!?/br> 現在是四月底,一天比一天熱,外面天色有些低沉,悶得慌,似乎要下雨。 本該靜謐懶散的午后,季衍和江知頌對視著,氣氛像天邊蓄著水的云,濕濕沉沉,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黏糊。 季衍抿唇,移開視線,接著用力掙開江知頌的束縛,大步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去找點東西吃?!?/br> 他的步子很亂,又很急,一看就是在心慌。 江知頌也不攔,等季衍走了,低頭看了眼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蹲下身子,慢條斯理地翻了翻,把裝在行李箱里的盒子打開,放在了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你不要過來啊 第26章 引誘 走到樓梯口,季衍停下腳步,一臉煩躁。 江知頌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了,他想裝不知道都難。 這他媽怎么辦,每次都躲,江知頌肯定會得寸進尺,但要他和江知頌翻臉,他又有點不太情愿。 季衍踹了一腳樓梯欄桿。 都怪江知頌那個王八蛋。 好好的兄弟不做,非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季衍去廚房隨便找了點吃的,吃完到處逛了一圈,死活不想上樓。 院子就那么大,季衍很快就無聊了,想起許安嘉也在聊城,便聯系了一下他。 語音一接通,那邊傳來許安嘉有點喪的聲音:“我被沈宵他外婆趕出來了,現在在酒店?!?/br> 季衍問了一嘴,那家酒店離這不遠,他反正也沒事做,便打算出門找許安嘉。 季衍到酒店的時候,許安嘉正斜躺在沙發上,手撐著臉看電影,茶幾上堆滿了吃的,炸串、小龍蝦、碳酸飲料、酒…… 季衍沒問發生了什么,只問了句:“沈宵沒護著你?” 許安嘉把抱枕墊在腰后,探身捻了顆瓜子:“一個是他外婆,一個是八字只有一撇的追求者,你說他向著誰?” 季衍“哦”了一聲。 他現在也挺煩的,讓許安嘉挪了個位置給他,靠在沙發上,跟著嗑起了瓜子。 電影放的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兩人都沒認真看。 過了會兒,許安嘉猛地坐起來,摸出手機,打開微信,噼里啪啦編輯朋友圈內容。 季衍側頭看了眼,看見他發的內容:有在聊城的朋友嗎?晚上一起去喝酒叭。撒嬌jpg. 季衍覺得許安嘉有毛病,許安嘉在聊城根本沒認識的人,想叫他一起去就直說。 季衍彈了下許安嘉的手機屏幕,無情拒絕:“我今天可沒空?!?/br> 然后就見許安嘉設置了僅沈宵可見,又無中生有發了條回復式的評論:好啊好啊,那我晚上直接去你家住。 發完就關了手機。 一頓cao作如行云流水。 季衍看得嘖嘖稱奇:“你好心機啊?!?/br> 許安嘉笑著說:“你信不信,他絕對會來找我?!?/br> 季衍沒接他這句話,磕了半天瓜子,忽地問:“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變成gay?” “什么gay不gay的,我以前又沒談過戀愛,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歡女的,”許安嘉有理有據地分析,“再說丘比特對我射箭,月老給我牽紅線,我性取向不復雜點,對得起他們嗎?” 許安嘉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季衍沒糾正,因為一說,到時候又要扯上江知頌,季衍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事。 所以季衍換了個話題:“你對沈宵好點,我幫你騙自己同胞,總覺得在叛國?!?/br> 許安嘉把瓜子殼撒進垃圾桶,反駁道:“你眼睛那么大都能瞎?我手持二代身份證,誰都要稱我一聲中國人?!?/br> 說完又小聲咕噥了句:“我對他夠好了,他要摸我的臉,我也讓他摸了?!?/br> 季衍沒聽清,問他說什么。 許安嘉把腳架在沙發扶手上,應道:“我說你怎么有空出來,江知頌怎么沒跟你一起?!?/br> 季衍隨便搪塞了幾句,不知怎么想的,最后提了下江知頌打人那事。 許安嘉看季衍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探過身子把一旁的宣傳冊卷起來,做成話筒狀遞到季衍面前:“請問你是哪個品種的傻白甜?” 季衍伸手打掉宣傳冊:“老子才不是傻白甜?!?/br> 許安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季衍:“像江知頌這樣的,在晉城哪塊都能說上話,你不會以為他整天臉上掛著笑,就真的沒脾氣吧?!?/br> “先說近的,周茂才你應該知道,辰風集團的副總?!痹S安嘉坐直了點身子,又抓了把瓜子,“一開始給江知頌送人,男男女女都送,一水的大學生,純得要命……” 季衍愣了下,打斷他:“江知頌要了?” 許安嘉笑了笑:“這哪里敢要?連我都能打聽到的,他要是真碰了,到時候絕對人盡皆知?!?/br> 說完許安嘉察覺到不對,看了眼季衍:“不是,你問這個干嘛?” 許安嘉高中就發現江知頌喜歡季衍,但看江知頌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也就沒多說。 這種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不然到時候搞得大家都尷尬。 這會兒見季衍冷不丁冒出句類似吃醋的話,還以為季衍對江知頌也動了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