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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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太宰做的。 夏油杰完全想不明白,太宰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帶走天元大人,卻留下重要的支撐點。 如果太宰早點拿出這本書,高層說不定就會同意他的要求,畢竟,物品比人類更有安全感。 但換另一方面來講,咒術界高層根本不值得相信,更有可能的發展是,他們變本加厲地以權勢強迫太宰交出書。 這樣一想,太宰偷偷調換的動作就不奇怪了。 夏油杰翻著頁,紅色封皮書里的內容和名字完全一致,全都是各種駭人聽聞的自殺方法,上面還被太宰認真用筆做了標記。 比如上吊推薦尼龍繩、入水夏天夜晚正好,溫度適宜、割腕手術刀效果更好,記得支開所有人,水溫要高一些,失血過多會很冷 夏油杰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 他知道太宰自殺認真,卻不成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少年已經嘗試過這么多次,這讓夏油杰難得升起一股怒氣,得到線索后的喜悅和開心通通消失不見。 直到他翻見一頁空白的紙。 這個是源頭! 五條悟當即分辨出來,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拿起來,卻在觸碰到的一瞬間,白紙猛地發出亮眼的光,瘋狂汲取兩人咒力。 橫濱最混亂的那段時間,無非就兩次,一則是先代暴走引發的血之暴/政,一則是持續八十八天的龍頭抗戰。 后者只要提前坐車買票逃離橫濱即可,但前一種,持續幾年的大肆殺戮,死亡多達數千人,根本避無可避。 家住在橫濱的居民行走在街道上,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就算如此,運氣倒霉了也會無緣無故地受到牽連。 比如現在,夏油杰和五條悟剛睜眼,就目睹了一場慘案的發生。 機關/槍宛如不要錢一般,冷酷地傾瀉著無數子彈,在人身上開出驚心動魄的血花。 短短幾秒鐘,還不等兩人從空間轉移的暈眩中反應過來,前方站著的男女老幼就無一幸免,附近鴉雀無聲,只有磚石上蜿蜒出死亡的痕跡。 前方領頭者抬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們立刻收槍,動作整齊,利落干練,可以看出受過專業訓練。 他們齊刷刷轉身準備離開。 夏油杰下意識要沖上去,卻被五條悟伸手攔住,他緊咬著牙,沿著手臂看過去,同理心一向不強的白發好友此時罕見地繃著臉,下顎微微收縮,攥著喜久福的袋子發出嘩啦啦聲響。 杰,他們已經死了。 五條悟也在憤怒,但他還能保持理智,冷靜地提出疑點:這里一個詛咒都沒有,我甚至看不到人群里有咒力的家伙,除非他們全都是伏黑甚爾那樣,零咒力的天與咒縛。 詛咒不可能消失,五條悟對此心知肚明。 而且,我們突然出現在街道上,卻都沒有人在意。再加上這個疑點,就更顯得奇怪了。 心理學上有無意注意的說法,就是指當安靜時突然傳來聲響,大腦會控制你不由自主地看過去,這和專注力無關,就算常年練習也只能稍稍控制一些。 總不能這些人全都是堪比伏黑甚爾又經過多年訓練的特殊士兵吧? 要么他們看不見我們,這只是一段影像。五條悟說著,同時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隨便扔出去擊中某個陌生人。 那人茫然地抬起頭,四處觀察,卻始終沒找到在街上格格不入的兩名學生。 五條悟看見那人實在找不到罪魁禍首,只好皺著眉收回視線,把砸在身上的石子順著來時的方向扔了,正好骨碌碌滾到五條悟的腳邊,他蹲身撿起來,這才表情凝重地說出接下來的話: 要么,我們的存在感被降低了。 夏油杰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叫出最常用的虹龍,一切正常,又仔細感受了下其他調伏完的詛咒,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和平時差不多。不過,這本書還在吸取我們的咒力,似乎不打算停下來。 為了節省咒力,夏油杰又讓虹龍回去,就這么隨意一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黑發鳶眼少年。 太宰治。 少年面容看上去比之前還要青澀,大概只有十三四歲,旁邊還有一個穿白大褂邋里邋遢的青年,微微低頭,在交代著什么。 在他們后面,還有許多黑西服戴墨鏡的男人,似乎在隱隱擁簇著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杰哥現在還沒有殺盡猴子的想法,他依舊在保護善良而溫柔的無辜人,而宰宰是最年輕黑手黨干部,相當于一黑一白。 就算港口性質特殊,是為了保護橫濱才努力擴大,但也不可能次次都殺了罪有應得的壞人(就比如芥川提著炸彈去軍警那兒,鏡花殺了一家三口) 如果杰哥直接來到宰宰面前,兩人肯定會有理念上的沖突。 但如果杰哥看到了曾經的橫濱,又回來現在的橫濱,這些沖突就會通通化成了感慨幸好有港口黑手黨在啊,宰真棒! 感謝在20210618 22:37:07~20210619 20:54: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瑾楓 3瓶;噠噠噠、太宰貓貓、范范一號、青衫煙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看黑衣男的態度, 明顯將森鷗外和太宰治奉為級別高的存在,但又不像對上級那樣敬畏和尊重。 兩人對視,跟在太宰的身后。 突然, 夏油杰表情一緊,趕緊拽著五條悟側身躲進人群里, 幾乎同一時間, 太宰驀地扭頭向后看, 卻什么都沒發現。 跟蹤者的身影早就被毫無所知的民眾淹沒,附近的人都剛經歷了黑手黨殺人的事件, 表情麻木, 腳步匆匆離開回家, 這成為了完美地遮掩之地。 太宰忍不住皺起眉頭。 森鷗外注意到了, 隨著少年的視線向后看, 夾在指尖的手術刀滑出衣袖,他壓低聲音問道:有人? 沒有哦,我只是忽然想起來, 安眠藥落在診所了。 少年慢吞吞收回視線,語氣漫不經心,他并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剛認識沒幾個月的醫生, 反正森鷗外也不會信。 太宰總感覺背后有人看著自己,那股視線復雜而熱烈,根本不加掩飾,但他觀察了很久,無論是港口黑手黨還是森鷗外, 都無人察覺。 就算少年試圖從玻璃反光、腳步聲、以及各種方法得到線索,但都沒有辦法證實,確實真有人在跟蹤他。 似乎只有虛無縹緲的第六感才能確認。 太宰實在沒辦法了, 最后突然回頭,是想嘗試能不能詐一下對方,但那人更敏銳,完全躲起來沒露出破綻。 他心里想法眾多,嘴上卻毫無停頓地繼續說道:森醫生,你在港口黑手黨的醫護室里有安眠藥嗎?不然我可睡不著。 森鷗外只覺得頭疼,他其實并沒有感受到后面有人跟蹤,于是便沒有多想,收回手術刀,唉聲嘆氣地說:睡覺?還是自殺,我可不想再半夜爬起來給你洗胃了。 誰叫森先生非把我救下來,還帶到港口黑手黨。 太宰撇了撇嘴,故意大聲嚷嚷著,好像在宣泄自己被迫打工的不滿。 后面的視線果然不由自主地追了過來,黑發鳶眼的少年斂了下眼簾,他冷靜心想,這個未知異能者并不知道,自己和港口黑手黨的醫生有關系,那就說明這人是沖著他來的。 沒錯,太宰已經將夏油杰和五條悟認定為異能者了否則就這種跟蹤技術,還能瞞得住森鷗外這家伙? 恐怕自己是因為異能無效化才免疫了吧。 太宰君。森鷗外嘆氣,他早就對太宰治的鬧騰見怪不怪了,我是個醫生。 說來悲涼,森鷗外才把人撿回來沒多久,卻在太宰永不消停的折磨挖坑中,迅速習慣于這種同孩子斗智斗勇的保父生涯。 愛麗絲都比他省事。 森鷗外真情實意地感嘆到。 后面,五條悟松了口氣,趕緊拍了拍胸口,怎么感覺,這個時期的小太宰比未來還要恐怖。話說回來,杰,這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嗎?和橫濱很像,但有地方不一樣。 五條悟是指只要抬頭,就能看到的五棟高樓。 夏油杰說:其實,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是個完全不同發展的平行世界,而太宰失蹤,其實是帶著天元大人回家了。 說道回家兩字時,夏油杰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他皺著眉,壓下這種好像是外出王子找到公主后,帶她回國,從此兩人過上了幸??鞓飞畹膼汉?,繼續說道:至于手段方面,太宰其實比未來要稚嫩很多。 夏油杰是真心這么認為的。 如果是十五歲的太宰,已經可以控制細微肌rou瞞過悟的六眼;如果是十六歲的太宰,已經可以自導自演策劃一場大戲,戲耍了整個咒術界的人。 但現在還青澀稚嫩的太宰,在回頭時,嘴角不自覺抿起,腳步也逐漸放慢。雖然不明顯,但對于曾經和他朝夕相處,經常搭檔一起做任務的夏油杰而言,足夠顯眼了。 至于你感覺他嚇人夏油杰看向森鷗外,醫生正敷衍地應和著少年的不滿,他說,那是因為,太宰現在還不懂得掩飾自己。 兩人都來自負面情緒能變成詛咒的世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們隱隱約約能感受到每個人的氣質。 夏油杰本身就心思細膩,很久之前,他就曾敏銳察覺到太宰的抗拒,以及后來隱隱軟化的態度。 因此,哪怕森鷗外隱藏的很好,他穿著臟兮兮的白大褂,低聲下氣地對太宰討好商量,氣質頹廢,在兩個學生眼里,他依舊如同手術刀一樣危險鋒利。 有點像是通感癥,五條悟攥了攥拳頭,仿佛手里有一把手術刀,然后張開手指對準附近的黑衣男,他們要進那棟大樓了,里面有監控,還有紅外線報警裝置,不知道我們過去會不會發現。 我去試試吧。 夏油杰瞇起眼睛,提議道:要是暴露了,我可以讓咒靈吞下我,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到。 不用,我有瞬移,還有無下限,子彈對我無用,五條悟拒絕了,理由言之鑿鑿,別忘記太宰就能看見咒靈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咒力,和伏黑甚爾一模一樣,若是他們能看到,只是因為特殊原因忽略了咒靈,那我進去更合適。 說完,五條悟就跟在幾人身后走了進去。 他控制自己的視線,沒落在黑大衣少年的背上,只要不引起太宰治的關注,其他人都會自動無視他的存在。 就在五條悟路過紅外線報警裝置時,外面的夏油杰錯愕發現,自己手中白紙亮了亮,然后一點警報聲都沒有。 就仿佛用橡皮,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給抹消了。 五條悟對夏油杰揮了揮手,沒關系,進來吧我猜這是太宰已經經歷過的事情,哪怕我們來到這里,也沒辦法改變過去,于是這張紙,會自動模糊不符合歷史的地方。 夏油杰皺眉。 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一年多?太宰到高專時已經十五歲了,現在也就十三?十四? 五條悟無所謂:真要這樣,咱倆就把紙撕了。 不行,紙只有一張,撕碎后高專和輔助監督的結界都會消失。 但改革的事沒辦法扔下一年多!先回高專,剩下的以后想辦法。再說了,太宰能穿梭平行世界,沒道理我們兩個做不到,茈可是假想能量,多嘗試幾次,說不定就能打開世界的通道。 交談間,兩人跟著森鷗外走到頂樓。 這里一個保鏢都沒有,之前擁簇著森鷗外和太宰治的黑衣男,全都留在了底下,因為恐懼醫生去晚后首領會震怒,連搜身都沒有,就讓兩人進入了最里面的首領辦公室。 這里是辦公室,桌子上卻沒有多少文件,反倒是落著一張大床,上面躺著將行就木氣息奄奄的老人,哪怕已經快死了,也不肯從這間代表著權利象征的房間離開。 五條悟嫌惡皺眉,這人讓他想起來高層那些的老橘子看上去就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感。 這種感覺在聽到老人癲狂而發瘋的話后,直逼臨界點,五條悟低聲說了句:真想直接殺了。 也不知說的首領,還是咒術界的高層。 接下來森鷗外做的事情,讓五條悟都忍不住側目:醫生嘆了口氣,干脆利落地殺了首領,并對太宰冷靜宣布自己將會上位。 今天似乎不是個好天氣,有罕見的月全食,從落地窗內看去,月亮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而少年背光站立,面無表情。 夏油杰忍不住望向太宰。 手指微動,很想過去摸摸他的腦袋。 夏油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他以為太宰算無遺策,肯定從小到大順風順水,遇到的也都是好人所以少年才會在戲耍了世界后,還能溫柔地贈送替代的禮物。 就在這時,太宰似乎隱有所感,又似乎就在等這一時刻,他唰地回頭。明明看不見,目光卻正正好好與夏油杰的視線交匯了。 被發現那一瞬間,白紙光芒大放。 還不等夏油杰震驚于太宰的耐心,十四歲的少年居然一路忍到現在,才篤定位置開始捉人。白光就吞噬了兩人,擾亂歷史的異世界者消失在房間內。 另一頭,森鷗外出門通知其他人來給先代首領收尸,等他回來后,臉上已經收拾干凈了 白大褂上帶著血液的醫生看著墻壁上飛濺的紅痕,為難地撓著頭發,小聲嘟囔了句:真是的,老人家就愛給人添麻煩,早知道就控制下力道了。 對了,太宰君,你在看什么? 森鷗外順著太宰的視線看過去,只有一堵墻,他摸不著頭腦:是想提醒我重新裝修一下嗎?但港口黑手黨已經沒錢了,反正只是點血,我在診所的房子比這都亂,沒有大礙。 太宰怔然。 他迷茫眨了眨眼,剛才自己似乎想要做什么,但是,為什么會突然去看墻,難道是想撞墻自殺嗎?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太愚蠢了。 真搞不懂 太宰發現記憶里的違和感,但當他皺著眉頭,一點點仔細地從早到晚的回憶,卻發現經歷全都能完美銜接,沒有任何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