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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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宰幾人到的時候,外面圍好了警戒線,群眾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圈,里面正有人在驅趕。 聽說整個醫院都聽到了。 是變態嗎? 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黑影就蹲在墻角,一轉眼消失了。 議論聲竊竊紛紛,站守的警察目不斜視,檢查了下證件就放了進去。 夏油杰客氣:麻煩你們了。 警察同樣回了句:不麻煩,你們這些人才辛苦。 走到無人的角落,無需監督,夏油杰放了賬。 目之所及景色皆蒙上一層暗淡的幕布,咒力瞬間變得明顯,他觀察了留在路上的殘穢,確定道:二級咒靈,和太宰的等級相同,前提是能觸碰到它。 然后看向太宰。 怎么走?你才是執行任務的人,我們現在聽你的。 太宰瞇起眼睛,盯著之前夏油杰看殘穢的地方。 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嗚嗚哀哀,兩旁景觀樹搖擺著枝葉,窗戶被吹開,在背樓的陰影處,若有若無響起了求救的聲音。 太宰抬起頭,沒受到一絲干擾,對著樓上打開的窗戶說:去那里。 夏油杰看了一眼,的確有濃重殘穢氣息,但很隱蔽,卡在了死角的位置,不免得挑起眉頭:我以為你會跟著求救聲走。 他沒說對不對,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安靜時跟著有聲音的地方走,這是人之常情,哪怕明知道危險,也會忍不住轉頭看一眼。 幻覺罷了。太宰率先走過去,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能看見咒靈,是因為書的本源力量,哪怕放下賬也根本觀察不到微弱的殘穢,更不要說人類體表外的咒力。 但太宰最擅長動的是腦子。 以樹葉做參照物,風速、方向、角度、時間他大概掃一眼能判斷出來。 風向為東,角度不對,樓與樓的夾層會削弱風速,僅憑這種力度還不足以刮動一扇玻璃窗,不僅如此,它和樹葉擺動的時間也對不上。 結合進來時人群討論的傳聞,唯一的解釋就是,某個東西正巧經過了那兒。 找到大概的范圍后,排除起來就簡單多了。 三樓,某個安全樓梯內。 一個四肢瘦長的怪物快速移動,它緊緊貼近墻根,隱藏在陰影里,全身布滿轉動的眼睛窺視外界,偶爾發出老人一樣咳嗽的聲音。 要安靜,咳咳,要安靜 聲音又低又細,重復著毫無意義的斷斷續續的句子。 不能出聲要安靜,咳咳,不能說話。 樓下忽然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咒靈猛地停住腳步,它渾身上下所有眼睛猛然間齊刷刷盯緊樓梯口,像是興奮了,尖細的聲音逐漸升高。 安靜,安靜! 咔 拉栓上膛的清脆聲音,太宰從另一個樓梯繞過來,抬手隨便打了一槍,正中胸口位置。 他打完后迅速就地一滾。 吃痛的詛咒發出無意義嚎叫,它憤怒記極了,兩只拳頭直接砸穿地板,瞬間裂開層層蛛網型縫隙。 太宰翻身起來,盯著詛咒緩緩后退一步,摘掉手套。 輕輕碰了下它沒收回的手臂。 詛咒被祓除了。 太宰。 夏油杰從樓下走出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強度不太對,他說,我看過夜蛾老師給你的武器,無法重傷二級詛咒,也不可能讓它立刻反擊。 詛咒沒有骨骼和肌rou,消耗咒力,實力自然會弱下去。 是術式。 五條悟拽下墨鏡,子彈有咒力,剛才外面的□□也有現在濃度越來越低,已經無限趨于零。 咒具也無法避免嗎?夏油杰驚訝。 這是什么bug級別能力,不僅人類、咒靈、就連物品都無法逃避,絕對蠻橫且不講道理的壓制。 暫時不清楚束縛能不能避免,五條悟興奮,要知道,哪怕是老子,違反了束縛也會重傷。 太宰重新帶上手套,撿起地上的槍,在指尖轉玩了幾圈,打開保險栓、合上,找回了熟悉的手感,他駕輕就熟地別在腰間。 語調漫不經心:應該是我去辦公室拿的時候誤觸了,當時沒帶手套。 究竟是不是誤觸,沒人知道。 五條悟的興奮勁兒還沒消散,推著他后背:走走走,我們再找幾個詛咒!特級有領域,老子想看看術式可不可以抵消領域! 夏油杰下意識看向太宰。 黑發鳶眼的少年沒有回頭,臉上掛著笑容,好啊,他答應的極快,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也有這個想法,但特級很難找吧。 領域不完全的一級也有很多,實在不行,就把等下回收的宿儺手指喂個咒靈,強度總歸夠了吧。 五條悟摩挲著下巴,一臉無所謂地說出能讓咒術界高層當場掐死他的話。 悟嘴剛張開。 好了我們走吧!五條悟突然邁步往前走,還悄悄對太宰耳語:杰總喜歡說正論,不過沒用,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聽。 夏油杰快步跟了上去。 兩面宿儺的手指是接下來我和悟的任務,需要重新回收封印,放到仙臺的一個高中去。 他皺眉:似乎是叫衫澤第三高中。 普通人眼中不存在的賬消失,站在外面等待的輔助監督神態一松,下意識走前幾步。 警察趕忙追問:結束了嗎? 對,賬消失了。新上任的監督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該出來了。 三分鐘后。 五分鐘后。 大概十分鐘后 準備好歡迎和接風洗塵的輔助監督、與不了解詛咒嚴陣以待避免意外的警察們,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人呢? 不知道。 會不會已經走了。這是以為咒術師都是魔法少女能飛走的警察。 怎么可糟了! 輔助監督的心臟忽然咯噔一下,他摸遍全身,也沒找到下車時拿回來的車鑰匙,飛奔向停車場,咬牙切齒,語氣憤慨: 我新買的車啊啊??! 第12章 太宰討厭不知所謂的善意,這會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 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 熟悉的聲音,少年斷斷續續,吐字艱難又含糊不清。 夏油杰對此的回答堅定不移。 你先下來再說! 太宰很想撇撇嘴,但吊著的姿態讓他做不出這種高難度動作,逐漸沒力氣的手沿著繩索,向上艱難摸索,不知道鼓搗了下哪里,整個人從樹枝掉下來。 咳咳、咳咳咳! 捂著紅色勒痕的脖子,少年嗆出了淚花,供血不足的青紫臉色逐漸恢復,夏油杰剛上前一步,太宰緊忙后撤兩步,睜大眼睛擺著手。 不不不不,夏油君,麻煩你離我遠點。 自從拿到愛不釋手的書籍后,太宰的行為就逐漸難以捉摸起來,每天起床敲門都不見人影,上課時卻準時準點出現在教室門口,神出鬼沒宛如鬼魅。 各種胡亂猜測維持到了夏油杰和五條悟打一架后。 他們在醫護室里找到了太宰。 前不久見識到了消除術式,兩個熱衷變強的dk都默契地沒使用術式,咒力加強身體,拳拳到rou,被破壞建筑物的損失少了,受到傷害卻更嚴重了。 過程酣暢淋漓,結果慘不忍睹。 青一塊紫一塊都算好了。 仗著有反轉術式,夏油杰不閃不避,攻勢極狠,眼角到臉頰劃開一個大口子,要不是及時側頭這道攻擊可能就落在太陽xue了,不過現在腦袋還一陣一陣發暈。 而和他對打的五條悟同樣凄慘 夏油杰不敢動他眼睛附近的弱點,只好憋足了勁往心口打,范圍大傷害高。 五條悟沒用術式,但天生的六眼卻禁止不了,墨鏡被打掉后本能地發動,尋找帶有夏油杰咒力的身影,最后結局是他贏了,消耗卻比夏油杰要大的多,兜里的糖打架時就吃完了。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走到醫護室附近,五條悟閉眼休息,全權交給夏油杰引導。 而他剛推開門,迎面就撞上才從水里撈出來的太宰治。 夏油杰: 太宰治: 太宰若無其事地打了個結,整理好襯衫袖子,率先打招呼:好巧哦。 在醫護室相遇算什么巧合。夏油杰吐槽,找另一張床放下摯友,自己坐在硝子的座椅上,扭動酸痛的肩膀關節。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你這是怎么弄的? 不怪夏油杰會有這個疑問,冷不丁一瞧,太宰比他們兩個還要狼狽。 打個比方,如果遠遠看上去,夏油杰是從打架現場里跑出來不良少年,頂多算個校園暴力劇,那太宰就是剛從災難片救下來的幸存者身上的傷明顯不是人禍能解釋的了。 太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說:我失敗了。 夏油杰沒聽懂,什么? 五條悟掀開了下眼皮,又闔上,在心里懶洋洋地嘲笑了句杰真笨。 太宰小心翼翼地拿起桌子上的書,一頁一頁翻開,防止紙張因濕透而黏在一起,剛換的衣服袖口布料又被浸濕,他不在意抖了抖,隨口道:自殺失敗了??! 不知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太宰忽地露出笑容,鳶色的眼眸出現夢幻般的期盼。 他語氣炫耀而自豪:我已經找好時間地點了,安眠藥也有,如果不出意外,絕對能在睡夢中毫無痛苦的死去。 但是 少年干部猛地垮下表情,似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震撼人的話,表現出來的樣子,像極了付出辛苦后卻沒得到應有禮物的小孩。 不顧事情是否合理,自顧自地抗議道。 但是,灰原居然來了! 啊。 夏油杰聽到這里時居然松了口氣,肩膀微微垮下,向后靠坐,灰原趕上了就行。 就算太宰只是簡單描述了一下,神經纖細的夏油杰也能立刻在腦海中聯想出來:空無一人的后山,散落在草地上的安眠藥瓶子,還有漂浮在河面,閉上眼睛宛如沉睡的少年。 接下來如你所見,我又又又失敗啦! 太宰聳了聳肩,語氣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拿起旁邊疊好的紗布。 面前沒有鏡子,他只好胡亂在臉頰處瞎比劃,嘟嘟嚷嚷地說:這是灰原君第五次抓到我,真討厭明天又要換個新的地方。 夏油杰站起來幫他貼上。 太宰愣了下,然后不知懷著什么心態,順從地閉上眼睛仰頭,纏著繃帶的脖頸在半空劃出一個優美的流暢弧度,露出那張隱藏在過長劉海下,陰郁而秀美的臉龐。 麻煩了哦~ 潔白紗布遮住石頭劃破的傷口,濕答答的黑色頭發絲滑下水珠,滴在夏油杰的手背上。 有點冷。 他一邊嘆氣,一邊找到毛巾蓋在太宰的頭發上擦拭。 夏油杰沒話找話,手上動作不停,有一下沒一下的閑聊道:難怪這幾天,灰原一見到我,就總喜歡拐彎抹角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么前輩的同學有沒有特殊嗜好、這樣下去真不會出事嗎夏油杰一度以為灰原說的是五條悟。 六眼對糖分的攝入量的確天理難容,讓不知情的人懷疑他哪天會不會猝死。 夏油杰嘴上答應著會管控一下他的,然后抽出時間,特意找五條悟打了一架,卻不曾想灰原指的人是太宰。 太宰,你這個愛好 說到這里的時候,夏油杰頓了頓。 可以看出黑發學生從身到心、由內到外都在全力抗拒這個稱呼,準確來說,要不是想著委婉點,他早就將愛好這兩個字改成不良習慣了。 他若無其事接了上去:究竟是怎么養成的? 沒管頭皮上方傳來的擦拭,太宰像只懶洋洋曬太陽的黑貓一樣,愜意瞇起眼睛。 只要太宰想,就可以隨便控制自己保持不警惕的狀態,他整體看上去毫無攻擊性,右手卻仿佛不經意一般搭在腰間,自然而然啦! 啊啊,對了,我明白了~ 太宰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微微支起身子,在對方說話前開口打斷道:杰是在怕我死了嗎? 夏油杰剛想回答不是,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不是盼著人家自殺成功呢嗎? 他想了又想,如果將擔心的話具體描述出來,不就是希望太宰能活下去嗎,干脆點頭道:差不多吧。 夏油杰沒發現,從自己承認點頭之后,話題就徹底歪了。 他想引導太宰說出原因對癥下藥的思路已經斷了。 太宰歪了下腦袋,將頭頂吸滿水的毛巾摘下來,憂愁地嘆了口氣,不用擔心,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這么多年下來,我已經算是個經驗豐富的自殺小能手了哦~ 他補充一句:輕易死不了的那種。 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最開始在森先生身邊當同伙時,太宰的地位還沒有那么高,防護等級也不嚴,某次敵人送進來的炸/彈稀里糊涂就混了進來。 太宰故意留在原地等死,卻被需要提供證明人的森先生冒死救了下來。 除此之外,他還嘗試過吞毒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