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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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們之間還留著一絲聯系,沒有徹底斷了。 顧明嶼心情復雜暴躁,想給安林意打電話,但拉不下這個臉。 畢竟說分手的是安林意,被甩的人是他。 他還說了好幾句狠話,要是先低頭,那不是打自己臉嗎。 顧明嶼回了他們住過的地方,覺得莫名空虛,長夜難熬。 比起這里,他從來都更喜歡市區那套公寓。 可是安林意喜歡法式裝修,更喜歡這里,好像這里是什么人間仙境,搞得他也開始覺得這里不錯了。 他一直覺得安林意身上有種很夢幻的感覺,就好像童話書里的小公主小王子,對什么都很單純,看什么都帶著天真。 開始他覺得這樣的安林意可愛,是因為好上手。畢竟說什么他都容易相信,還容易害羞。 但相處久了,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純粹,還挺讓人淪陷的。 總是雙眼明亮地看著你,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你,性格又乖又懂事,哪個男人對上能不迷糊? 顧明嶼就迷糊了啊。 雖然他是沒想過要跟安林意長久,可也沒別想過就這么跟安林意斷了啊。 越想越心煩,顧明嶼睡不著,起來倒了杯酒。 結果才倒上,還沒舉到嘴邊,又想起安林意來。 安林意酒量不好,喝一口就上臉,紅撲撲的,看上去特別誘人,所以顧明嶼才老愛欺負他,喜歡看著他不情不愿地把酒咽下去,然后紅著臉瞪人。 顧明嶼悶了半杯酒,胸腔像火燒,但怎么都燒不死里面的煩躁。 分手那天安林意走得急,帶走的是些他常用的東西,還有些零散的落在家里。 顧明嶼在他常坐的桌子上翻了翻,從抽屜里翻出一本手賬本。 顧明嶼打開看了幾頁,竟全是與他有關的記錄。 不是照片就是繪畫,安林意畫畫很不錯,畫人像很精細,至少跟顧明嶼真人有八分相似。 記錄的都是日常小事,像是去哪里吃了飯,又在哪里玩,看過了什么電影。 但不只是快樂的事,也會有抱怨。 像是顧明嶼沒有好好聽他說話,或者忙工作突然不回來吃飯。 顧明嶼有時回消息很慢,看得出來安林意對這點很不滿。 特意用了半張紙來抱怨這件事情,字加大加粗,寫著我都看到正在輸入了,結果等半天都沒等到回復,是忘記按發送了嗎,好氣啊[叉腰.jpg] 連抱怨都很有他的風格。 顧明嶼完全能想象到安林意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 手賬本已經用掉大半,顧明嶼把每頁都看了。 明明連一個夏天都沒堅持過,他們之間卻發生了這么多事。 也很驚訝,交往這段時間,他們居然連一張合照都沒有,安林意偷拍了他這么多,可他手機里沒幾張安林意的照片。 說不上什么心情,反正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會記錄這些的人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接下去的內容了。 他開始懷疑安林意是故意將這個留下來的了。 這才是應該要帶走的,其他東西都帶走了,把這里留下來做什么?存心讓自己看了想起他來是不是? 顧明嶼悶了一大口酒。 感覺心口又苦又澀。 偏偏他真的想了,真他媽cao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更了! 嘿嘿嘿! 第35章 夏天熱烈而短暫,終究是過完了。 Y國四季分明,秋天一到,路邊的樹葉立刻變得金黃,風一吹,便灑落滿地。 每天早上出門前,安霧晨都要先把家門口的落葉掃一遍。 時間過去兩個多月了。 安林意看上去像是沒事,可安霧晨感覺得出來,他一直沒有放下,總是莫名其妙就開始發呆,一呆呆很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這種事,別人沒法幫,只能靠他自救。 或許只需要幾個月,或許會需要幾年,安霧晨不奢求安林意能馬上恢復,只要安林意能平安健康,他就心滿意足了。 前段時間這件事告訴安觀山了。 安林意直接跑出國,想瞞也瞞不了多久。 安觀山知道后氣得要死,可惜無可奈何,總不能跑到Y國來教訓安林意,只能在電話里大罵顧明嶼不是東西。 我早就提醒過他,跟顧明嶼是不可能的,偏不信,還要跟我倔,看看現在成什么樣了。 好了爸,意意才是最難過的,別這么說了。 安觀山嘆了口氣:去你那里也好,你看著他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他,我說的話他也不會聽。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放心吧。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希望時間夠了,安林意就能放下了。 安霧晨出門上班后,安林意才起床。 他臉色不太好,裹著外套,神情有些恍惚。 周澤名近半個月都住在這里,起床的時間跟安林意差不多,打著哈欠出門,看到安林意站在桌前,捧著水杯發呆。 周澤名半瞇著眼抓肚子:笨笨,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安林意連忙回神:唔,沒事,我沒事。 臉色這么差還說沒事,是不是生病了?哪不舒服你說出來,別只說沒事。 我真的沒事就是沒睡夠,又有些睡不著而已。安林意喝了口水,我還是再去睡一會兒吧。 說罷就往房間里跑。 周澤名覺得他這樣就是不對勁,但還沒從失戀的陰霾里走出來嘛,能理解。 周澤名沒打擾他,那天也沒去上課,在安霧晨那邊待著,到中午的時候,去敲安林意房門。 笨笨,出來,我們出去吃飯。 他還以為安林意會拒絕,做好了多次勸說的準備,沒想到安林意這次答應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 但周澤名沒多想,肯出去走走是好事,老是藏在家里才容易憋壞。 兩人步行到了附近一家中餐館。 餐館內人不多,還挺空曠,他們選了窗邊的位置,周圍沒有人。 周澤名看著安林意心不在焉的模樣:你怎么了,今天狀態好像特別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就直接說出來,別忍著啊。 安林意慢慢說:我有件事,不知道該怎么跟我哥說,你能幫我嗎? 周澤名想也不想:當然能,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事你就說。 安林意呼出口氣,干脆利落:我懷孕了。 周澤名正喝了口水,聽到安林意的話,直接吐回杯子里。 你說什么?你開玩笑的吧,笨笨,你是男孩子啊,你有那功能嗎? 但安林意表情沮喪,眼神認真。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真,不像有假。 周澤名不免覺得震驚:你是認真的? 安林意點點頭,小聲地說:嗯,我雙性,所以能 震驚一個接一個,周澤名把剛才那口水又喝下去了。 壓壓驚。 周澤名咳了一下,壓低聲音:那你怎么現在才說?現在才發現? 安林意之前是不知道怎么說。 這種事拖得越久越難開口,顧慮擔憂也越多。 而且來到這邊后,除了嗜睡外,身體沒有其他不適,這點也因為失戀緣故順利蓋過去了。 有時候安林意都會忘記肚子里還有一條小生命。 也有時候,他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畢竟他的情緒沒好過,這對小胎兒應該是不利的。 可今天早上醒來,肚子里突然動了一下。 很輕,就一下,好像有條小魚游過。 安林意第一次鮮活地感受到另一條生命的存在,卻只覺得害怕。 他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必須告訴安霧晨。 可怎么開口呢,他覺得好難。 身邊能幫上忙的只有周澤名,這件事又在心里憋了太久太久,終于忍不住說出來。 安林意本想順著周澤名的話說下去,就當是現在才發現的好了。 但不想撒謊,搖頭:不是,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安林意將真相告訴了周澤名:他哄我說留下孩子也可以,我信了,結果他想的卻是要說服我把孩子打掉這樣了我才知道,原來他很多話都是騙我的,他只是玩玩罷了 cao,渣男啊。 周澤名中肯評價,要玩說清楚,大家能玩就玩,騙身騙心算什么? 周澤名問:沒騙你錢吧? 沒有,他比我有錢,倒是為我花了很多錢。 顧明嶼就這點做的最好了,物質上從來大方。 為他花錢從不手軟,長得還帥,又會照顧人。 現在想想,他也確實被顧明嶼用金錢堆砌起來的虛榮迷過眼。 cao,高段位渣男啊。 周澤名想問渣男叫什么名字,又怕觸及安林意傷心事,作罷了。 他問: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孩子,打掉嗎? 任誰的第一反應都是打掉,安林意不可能這個年紀就生小孩。 可安林意說:我不知道,應該要打掉的,但醫生說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了,以后可能不會再有了 周澤名也同樣難以選擇了。 這就很難。 安林意問:你覺得我哥會是什么反應?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象不出。 他會生氣嗎,會不會怪我一直瞞著不說啊 周澤名正色道:你哥當然會生氣,你不知道他多在乎你嗎?瞞著這樣的事不說,他知道又得心疼死了。 安林意內疚地低下了頭。 周澤名又道:別覺得我說話兇,長嫂如母啊,我得替你哥看管你。 安林意: 這件事等你哥回來就告訴他吧,也別說你早知道了,就說最近才發現的。讓你哥罵渣男就夠了,別再把自己送進去。 我要騙他??? 兄弟之間的事能叫騙?這叫善意的謊言。周澤名氣都不喘一下,反正都已經發生了,不然你哥又要自責,是他沒發現你的異常,你想看到這樣? 安林意啞口無言,覺得自己很不應該。 他到底讓安霧晨為他cao了多少心啊。 至于要不要留下孩子,你們兄弟自己商量吧,我一個外人不提供意見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長嫂如母嗎? 現在不是了。 但將這件事說出來,安林意心頭輕松不少,他決定采納周澤名的意見,等安霧晨回來就說清楚。 回去路上,周澤名緊緊貼在安林意身側,跟著他的步伐走。 安林意不解:你做什么??? 我在保護你啊。周澤名說,靠,一想到你肚子里有個崽,我都緊張了。 安林意難得笑了一下:你這人真奇怪。 你還覺得我奇怪? 唔,是可靠。安林意改說,我現在覺得你特別可靠。周澤名揉了揉他的頭:行了,回去吧。 可距離到家只有一條街時,安林意卻意外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再見到的人。 顧明嶼。 呼吸瞬間停滯,安林意還以為這是幻覺,可顧明嶼已經看到他,兩人視線對上。 是真的,不是想象。 安林意立刻躲到周澤名背后,害怕得手都抖顧明嶼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來這里做什么? 周澤名: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但看到顧明嶼筆直地朝這邊走來,周澤名就明白個大概了。 渣男竟還有臉來? 顧明嶼穿著打扮一如既往,可看得出來,他狀態并非完美,有些憔悴。 徑直走到他們面前,無視了周澤名的存在,對安林意說道:我們聊聊? 這兩個多月,顧明嶼過得不太好。 有事沒事總想起安林意來,想他在Y國的日子怎么樣。孩子又怎么樣,到底是留下了還是沒留下。 安林意走的時候,他對這段感情已經開始認真,也是最在乎的時候。 結果安林意走那么干脆,還直接走出半個地球。 顧明嶼一直惦記著,根本放不下,所謂的白月光,大概就是這樣。 起初他覺得,只要時間夠久,沒什么好不了。 曬干的白月光還算什么白月光,吹吹就散了。 找事情讓自己忙起來,刻意避開這些事不去想,睡不著就多熬夜,要不行多喝幾杯酒,總有辦法能過去。 可前兩天,他在家喝酒。 喝多了對著沒人的空氣說了句:寶貝,幫我抽張紙巾。 瞬間醒腦。 那一刻的思念無比真實,盡管安林意已經離開很久了,但他的潛意識里似乎沒承認這件事,一犯迷糊,就會覺得安林意還在,他們并沒有分開。 夏天過去了,秋夜風涼。 顧明嶼喝了酒,身體發熱,風一吹,冷得人要發抖。 要是安林意還在,他大概會把人抱入懷里取暖。 安林意很乖,人也嬌小,軟軟地窩在他懷里時,總有一股很好聞的香氣。 顧明嶼又想起他們的孩子,算算日子,要是沒打掉,都該三個多月了。 孩子還好嗎?安林意有把孩子打掉嗎? 他有從這件事中走出來嗎?會不會還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