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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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同尋常引起了他的警惕。 門直接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周蒲警惕地盯著來人,等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后突然驚愕道:怎么是你! 眼前之人赫然是他周家族弟周英。 他對周英的感覺是很復雜的,周英才華橫溢,但是周家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家族,周英若是直保持著他那股讀書人的傲氣,在世家林立的官場可是真的輩子出不了頭。 看見對方四處碰壁,而他通過鉆營傍上了林家,苦日子才算到了頭。 見周英在官場四處碰壁,其實他也勸過對方要知變通。 被對方嚴詞拒絕后索性也不再干涉對方的事,之后他更是以林家人自居,卻忘了自己的本家。 不過周家本來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家族,他不提又怎么樣。 見到我很驚訝?周英看了他眼。 你來這里做什么?周蒲皺眉,他不想被人看到他同周家的人還有所來往。 你不要誤會了,我如今是奉陛下命令帶你進宮的,至于原因,如今林氏落馬,林氏所做的事你參與又知道了多少,陛下可是知道的清二楚。 你怎么能替陛下辦事!周蒲不可思議道,不會就反應過來周英話中的寒意,頓時變得面色慘白。 他抬眼看了眼周英,周英沒有官職在身,幾年前退出官場過遍整日飲酒不成人形,沒想到對方搖身變,竟然成了陛下跟前的人。 周蒲心里下意識不接受這種轉變。 陛下登基之后,會推行新官制,唯才是舉,既然如此,陛下任人唯賢,我又如何不能出現在這里?周蒲聽到這些,腦子里都是些什么新官制祖上延續下來的官制這位新帝竟然說廢就廢,還廢的毫不猶豫,雷厲風行 那難道就沒有人阻止嗎? 陛下有那么大動作,而且還動搖了世家的根基,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周英搖了搖頭,看了他眼,冷笑:陛下的新制是大勢所趨,連同了四十六寒門和三世家,剩下的徐林之流,再如何都是負隅頑抗,沒有結果。 更何況,凡是提出反對并且暗中使壞的,都被那位北疆戰神取下了項上人頭。 周蒲喃喃道:沒想到陛下最后選擇的助力是寒門 為什么在對方那個高位的人,還能夠注意到這些不起眼的角落,還能注意到寒門的力量,可惜他過早地將它放棄了,導致事到如今,寒門中也不會有人再幫自己說話,果然這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了。 * 唐離音坐在殿外的石亭中,亭子四角掛著四只淡金色鈴鐺,在晚風中和純白的紗幔同搖曳著,只能透過白紗看見隱隱綽綽的兩道人影。 他看了眼坐在他對面神色緊繃的魏淮眠,不由得笑出了聲:魏大人,這是怎么了,覺得今天你削人首級之事不該讓我看到了? 唐離音自然清楚魏淮眠的顧慮,他殺的那些人都是惡行累累,巧舌如簧,若是放任對方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導致人心浮動,至于清掃個別世家勢力雖然如今他們占據上風,卻還是要講求個兵貴神速。 魏淮眠的強勢出手也堵住了有心人之口,雖然粗暴卻出乎意料地好用。 我沒有想到陛下會在那。魏淮眠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讓陛下看到這些。 魏大人難道覺得你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唐離音揶揄道。 他說完輕輕走上前去,從魏淮眠身后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說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我怎么都不會因此害怕你,因此遠離你,你所做的切,都是想保護我。 像是妖精的細語,吐在耳邊的溫熱氣息讓魏淮眠心里生出了些許癢意,仿佛整個人都躁動起來,但是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QAQ 第88章 選擇 之后的兩天里,凡是抵抗新帝政令的官員都被鎮國公魏淮眠查出了貪污行賄的證據被下獄。一時間朝中不少人夜不能寐,尤其是一些自己手上本來就不干凈的官員,更是擔心第二天就會在府門口看到帶著侍衛的魏將軍。 而新被提拔上來的官員則迅速填補了空缺,民間飽受惡官壓迫百姓甚至在新帝即位大典的前一天自發前往龍鳴山為陛下祈福。 龍鳴山位于承京北郊,因為過去曾有人在山中聞龍鳴之聲,山頂霞光漫天,如見仙跡,因此起名龍鳴山。 原本大家只是把這當成奇聞軼事聽聽看就好了,但是就在昨天真的有不少人看到了山頂的霞光,一時之間上山祈福的人絡繹不絕。 朝中大臣有不少趁此機會寫了一些文章詩句來歌頌這件事,稱此乃新帝即位前的吉兆。 聽說承京百姓超過五成都去了龍鳴山,龍鳴山上的寺院祈福用的愿簽更是一簽難求,陛下怎么看?站在一旁的陸遠凌嘖嘖了幾聲。 唐離音隨意道:事在人為,這些事又怎么能寄希望于神佛? 禮部官員在登基大典前一天晚上就送來了冕服,上面的龍紋栩栩如生,冕冠上的白玉垂珠像是浸滿了水一般,帶著晶瑩的水光。 原本盛放在冷玉托盤中不過是一件冰冰冷冷的華服,等被這人穿在身上時,仿佛每一針每一線都被賦予了全新的生命。 淡金色的冕服仿佛有一層層的波紋閃動,若是換了常人穿著恐怕會被這身冕服的襯托下黯然失色,而如今穿著這身冕服的人,面容甚至比這身華服還要明亮幾分,襯托著他的臉帶上了幾分出塵的玉色,顯得愈發清貴逼人。 陸遠凌輕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眼。 這次登基大典還是他協同禮部的人一起辦的,許多官員被革職,新來的官員一來就要cao辦新帝登基這種大事只怕有所紕漏。 陸遠凌思前想后也不放心,還是主動提議來協同,也沒有心思想之前被唐崢限制了行動的事情了。 不只是他,當時整個陸府其實都差不多被秘密監視起來,等之后他聽說了唐崢的目的,才發現自己恐怕是被唐崢當成了投名狀了,將他和長公主都軟禁起來,其實也是為了博得司幽的信任。 果然他看人很準,從小就見這唐崢路子野,不按常理出牌。 如今唐崢人都走了他也不可能為了專門報那次的仇專門追出承京,他也沒有那么閑。而且這家伙肯定也有公報私仇的成分在里面,畢竟他們這些年來一直不對付。 陸遠凌收了收心,再看向唐離音時眼里多了一些坦然,沒有注意到魏淮眠從旁投射過來的視線。 陛下,再過半刻種就是吉時了。他道。 唐離音點點頭,身后的宮人還在整理唐離音身上繁復的冕服,生怕哪個地方出了紕漏搞砸了整個大典。 等宮人都退下后,唐離音看向魏淮眠道:魏大人是不是要什么東西要交給朕? 陸遠凌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知趣地跟著宮人一起退了出去,臨走前還提醒了一句別誤了時辰。 如今寬敞明亮的大殿中頓時只剩下了兩人。 魏淮眠聽了唐離音的話有些意外,嘆了口氣道:陛下是如何發現的。 從剛才起,你的手摸了兩次袖子,每次摸了袖子里的東西后,就會往我這里看一眼。 唐離音見魏淮眠沒有出聲,皺眉道:難不成我猜錯了? 陛下沒有猜錯,臣確實有東西要交給陛下。魏淮眠在心里感嘆了一聲對方敏銳至極的觀察能力,一邊將手放在袖中,卻半天沒有拿出來,像是有所顧慮一樣。 唐離音伸手從對方那里將這東西拿了過來,看了之后有些驚訝:是龍鳴山的愿簽? 魏淮眠點點頭,心里還在想著方才唐離音說過的對于愿簽的看法,既然說事在人為,那么是不是說明,對方并不是很贊同這種求簽祈福之事? 唐離音盯著這根兩指長的愿簽看了幾眼,上面刻著繁復的花紋,還帶著一種木質的清香。 方才陸遠凌也說了,如今龍鳴山上可是一簽難求,魏大人要拿到這簽不知道廢了多少周章。 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唐離音說到這里從袖中拿出了一物,竟然也是一根愿簽,他沒注意魏淮眠驚愕的神色,將愿簽放入了對方手中,笑道:既然我也有一個,我們就交換吧。 陛下不是...... 雖然百姓是為我祈福,但是對我來說,魏大人的安危同等重要,所有的一切,都想跟你同享。 唐離音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魏大人的幸運,也就是我的幸運。 * 登基大典在重光殿前舉行,等新帝當著眾臣的面踏上一百九十九級石階,并且接受群臣叩拜宮人宣讀先帝遺詔,以及各種冊封事宜,大典才算結束。 大典結束后,唐離音第一時間就打算去找魏淮眠,不過對方在大典結束后立刻不見了人影。唐離音匆匆換下冕服,并且將宮中的事給處理完之后夜色已經悄然籠罩了整座宮城。 問及宮人,都只道魏將軍已經回府了。 唐離音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莫名地感受到一陣心悸。 他匆忙離宮去鎮國公府上,謝理見對方面色凝重自然不敢耽誤,早就將馬車都準備好了,并且找了一個出宮的由頭,提前知會了看守宮門的宮人。 畢竟新帝身份特殊,此時出宮難免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忌。 等唐離音來到鎮國公府門前時,只看到了緊閉的大門,唐離音正打算讓謝理直接扣門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現在進去也沒有用。 他一回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玄燁站在自己身后,對方手上還牽著一匹灰白毛發的駿馬,滿身風塵看樣子剛剛到承京不久。 唐離音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太擔心,等見到魏淮眠就什么都知道了。玄燁笑道。 這時鎮國公府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原本只是出來看一眼門口動靜的仆從冷不丁地瞧見了新帝的臉,對方似乎心情不太好,難不成魏將軍做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快? 但是就算是這么回事,陛下也沒有必要親自造訪啊。 謝理道:還不快把人打開。 那人不敢怠慢,旁邊幾人趕快進府通知了管事。 唐離音中途沒有停頓,直接朝著魏淮眠居住的臥房走去。魏淮眠即使承襲了鎮國公的爵位,也并沒有搬進主屋,住的一直是自己過去住的臥房。 管事一直跟在一旁,差點沒有跟得上唐離音的腳步。他不知道這位新帝怎么會在此時造訪國公府,但是這畢竟是魏將軍同陛下的事,他們這些下人也不好過問。 魏將軍今日回來時,有什么與平日里不同的地方?唐離音道。 這......管事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魏將軍似乎比平日里更加急一些,晚膳也沒有用,回府后直接去臥房歇下了。 等到了門口,唐離音直接把門推開,他本來就是心急之下的舉動,沒想到魏淮眠竟然真的沒有將門從里面鎖住。 見此情形,唐離音直接走了進去,玄燁緊隨其后,謝理則站在門口不允許其他閑雜人等進入。 管事在一旁看了,臉上不免掛上焦急的神色。 陛下這是何意??!陛下這次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怎么都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對魏大人不利。 謝理在一旁解釋道:陛下是記掛魏將軍才會如此,魏將軍在北疆受了傷一直沒有徹底痊愈,陛下察覺到了魏將軍的反常,擔心魏將軍舊疾復發,因此特意來看望。 管事聽對方這么一說,稍微放心了一下。 他在鎮國公府上也當了二十年的管事,可以說是看著魏將軍長大的,自然知道對方從來不會讓人擔心,在舞勺之齡就能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展現出不同于其他孩童一般的沉穩。 因此察覺到對方同平日里不同的舉動時,他也沒有多想。 * 唐離音走進內室,只能看到盤腿坐在塌上的魏淮眠,緊閉著雙眸,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他試探著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魏大人這是怎么了?唐離音看向玄燁,知道對方既然會來這里,肯定能夠解開他的疑惑。 他正在抵御詛.咒的影響,魏家血脈到了他這一輩應該是最后一代了。玄燁開口道。 唐離音聽了愣了一下,立刻否認道:怎么可能,還有魏清清......又怎么會是最后一代。 前鎮國公雖然魏淮眠的叔父,但是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是老鎮國公收養的戰友之子,自然也算不得是血脈上的魏家人。魏清清同魏淮眠也并無血緣關系。玄燁解釋道。 唐離音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出聲道:因此上次魏大人去玄都,身上的隱患根本沒有解除? 不錯。玄燁無奈道:他執意離開,玄都弟子也留不住他。 那我要怎么去做?唐離音看向魏淮眠。然后目光落在了玄燁身上,既然玄燁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承京找他一定是有辦法的。 要救他,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可以。玄燁道。 你直接告訴我,我要怎么去做。唐離音皺眉,沒有心思跟對方廢話。 只見玄燁拿出了一只木盒,上面纏繞了許多紅線,不知道玄燁做了什么,那些紅線緩緩散開了,雕花木盒被打開,里面躺了一塊血玉。 說是血玉,其實就是細膩的白玉上有一團化不開的鮮紅,像是血滴一樣融在玉中。 在唐離音打算伸手去碰的時候,玄燁直接將盒子給合上,無視唐離音驚愕的表情,自顧自道: 玄都確實有長生法,但是所有玄都人都知道我們只是守著長生法,關于它的一切都在這塊玉中。要特定的人才能夠拿起,不然就會變得瘋癲癡傻,像野獸一樣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襲擊你的人嗎? 唐離音意識到上次那個人恐怕就是因為觸碰了他不該碰的東西才會變得瘋狂。 那你憑什么認為我可以?唐離音冷淡道:若是我碰了同樣也變得瘋癲癡傻。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