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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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老太醫給嚴太傅仔細診斷了一下,最后回過頭看向唐離音道:回陛下,嚴太傅中的正是流陰毒。 嚴奇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風寒之癥!你們......嚴奇差點要破口大罵兩個老家伙了。 嚴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老臣行醫距今已經有四十載,在醫道上是嚴公子你懂的多,還是老夫懂的多? 另一名老太醫也道:在下當初還是給太祖皇帝都看過病,是病是毒一眼便知。 嚴奇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懂的比人家老太醫懂的都多,而且雖然這些人認定是毒,但是卻也不知道這毒的名字。 因為這毒根本不是什么流陰毒,什么流陰毒,他可聽都沒有聽過,難不成這些人還是在騙他? 他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的唐離音,由于被侍衛壓著只能半弓著背,只能仰視著看著對方。 唐離音來之前就已經和兩位太醫說好了,不管診斷出來像什么,一律是毒,總之不會冤枉嚴奇對了,難不成他還有空跟對方你來我往浪費時間。 既然如此......唐離音道。 那嚴奇還想再說什么,直接被謝理一腳踢在胸口,頓時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嚴奇眼里閃過一絲狠毒,很快就將這點情緒給壓了下去,只能被人給壓了下去。 沖著旁邊的兩名小廝使了一個眼色。 搜府吧。唐離音說完,其余侍衛都散開在府中搜查起來,如果真如魏大人所說,那么在嚴府肯定能夠搜到不少東西。 然后他看向兩名老太醫道:不知道兩位能否有方法讓嚴太傅醒過來? 兩名太醫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些許難色。其中一名太醫道:陛下,非是臣等不愿,只是我們連太傅身中何毒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對癥下藥。 方才他們不過是按照陛下的指示胡亂編了一個名字好堵住嚴公子的口,但是若是一定要他們拿出治療的法子,這個是不容易的。 這點兩位不必擔心。唐離音笑道,這時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些濕泥,上面還有不少藥渣。 這是在附近和煎藥的藥房里找到的,可能是婢女倒掉的藥渣。那名侍衛道。 兩名太醫將這個袋子接住,對著唐離音道:那么老臣也只好盡力一試了,不過在此之前,就由我們兩個來照料嚴太傅的情況,停了藥之后嚴太傅身上的情況也會停止惡化。 唐離音點頭,然后直接出了房間打算去前廳等著其他人的搜查結果。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道極大的威脅從后側傳來,只見一道黑影從自己身后閃過,手中的利刃差點劃開他的脖頸。 對方并沒有隱藏自己的面容,唐離音發現這張臉看著有幾分熟悉。 婁鳶看了唐離音一眼,面色冷淡手中一擊未中只是甩了甩手臂,泛著寒光的刀刃像是在準備著發動下一次的襲擊。 你如果還在等你手下人的搜查結果,還是算了,因為他們都死了。婁鳶話音剛落,周圍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人影,都身著嚴府家丁和服飾,但是面上卻帶著如出一轍的陰冷,果然都是魔教的人。 而且早就在這里埋伏好了。 如今司幽不想放棄如今在沂國營造的局面只能對自己下手,如果能將自己控制住,或者殺了自己再運用自己再朝中的勢力來扶持一個傀儡上去都是百里無一害的事。 唐離音皺了皺眉,突然發現腳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一樣不能動彈。他低頭一看發現小腿上被纏滿了絲線,那些絲線呈現出半透明狀如果不仔細看看不真切。 他對自己的目力很有自信,他方才進屋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么異狀,想必這些陷阱都是之后布置的,直到他來了才被引動。唐離音試著動了動腳,發現都被纏繞的死死的。 一些人負責cao縱那些絲線結陣纏住唐離音的手腳,而另一些人則拿著刀朝著唐離音靠近。周圍不少人見了都有些驚慌失措,生怕被殃及。 突然一道身影從屋頂翻身下來直接落入人群中,手中長劍一掃將那些朝著唐離音沖來的人一劍斃命。 將人擊退后對方手中長劍攻勢止住,變了一個方位,浸潤著凜凜寒光的鐵刃直接將那些半透明的絲線給逼退到了一處,不過那細線硬度堪比鋼絲,也沒有被刀刃給斬斷。 對方將內勁賦予刀刃上直接將那些堅硬的細絲給直接震斷,然后將手按在唐離音的后背輕輕地扶住了他。 陛下,接下來交給我。 唐離音點點頭,腦子里還是對方方才干凈利落行云流水般的動作,每一下都兼具力量與美感。對于魏大人的出現他并不意外,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司幽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對他下手也許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不過想動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魔教本來就是司幽的勢力,如今看來也必然不僅是民間的勢力。司幽背后的掌權者看來已經利用魔教在各地的活動,給自己找了不少存在感了。 第84章 換命(二更) 婁鳶剛才同魏淮眠速度交手了一番,而且當時魏淮眠還同時對上了多個人,只用一把長劍就將所有攻擊都擋了下來,竟然還能順帶壓制住他。 他看了一眼魏淮眠,扯了扯嘴角,惋惜道:魏將軍沒有死在北疆真是有些可惜。 按照他們的計劃,魏淮眠應該已經死在北疆了,若是對方真的葬身天霜林,又怎么會有今天這一遭。 只能說那些人在北疆辦事不利。 如果他們能拿下唐離音,往后的一切都能徐徐圖之,包括著沂國偌大的版圖總有一天也能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而如今已經自顧不暇的北狄,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只虛弱的老獅,絕對抵擋不了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唐離音冷哼道。 上次魏大人差點出事,就是拜這些人所賜,如今看到這些人唐離音自然沒有一點好臉色。 他記起對方是誰了,當初跟著羅織命一起在承京附近活動的就是他,好像還是魔教的圣子。 而且能肯定魔教同司幽的當權者有關,卻不明白他們之間具體是一種什么關系,是對等的合作關系還是上下級關系,亦或是魔教本身就是司幽王室的一部分? 婁鳶看了他一眼,突然周圍仆役打扮的魔教中人都仿佛不畏死一樣朝著唐離音兩人沖過來,像是完全不懼怕魏淮眠手中淬了寒芒的長劍。 一旁的婁鳶趁機從袖中扔出幾個球狀物體,在半空中瞬間炸開,周圍頓時被一陣黑煙所籠罩。 他想跑! 唐離音馬上反應過來,雖然周圍黑煙彌漫但是唐離音的視線卻并不受限,他下意識就追了上去。 那些魔教死士并不重要,唯一要做的就是將婁鳶給留下,這樣他們才能清楚司幽這些年的動作,就算婁鳶不愿意說,也能給他們手上增加不小的砝碼。 魏淮眠將那些不畏死沖上來的人給盡數攔下,謝理這時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也帶著一些侍衛過來幫忙。 這些魔教死士數量約有三十人,一個個都做好了交出性命的準備,也要給婁鳶爭取逃跑的時間。 魏淮眠心系追出去的唐離音,因此為了速戰速決他只是以最快地速度限制了這些人的行動趕快向著唐離音離開的地方追了過去。 謝理見魏淮眠過去了,就帶著剩下的侍衛將那些魔教死士一個個綁好帶回去審問。 雖然有不少已經服毒自盡,但是謝理對魔教死士事情敗露后服毒自盡的cao作早有準備,眼疾手快還是早早卸了幾名死士的下巴,讓他們將嘴里含著的毒丹給吐了出來。 都押下去。謝理皺眉道。 這些人等等肯定要光明正大地被押出嚴府,這樣才證實了陛下的封鎖承京的詔令不是無故放矢,這樣若是有人不滿,也要掂量一下這件事的后果自己能否承擔了。 婁鳶速度極快,在即將逃出嚴府的時候被唐離音給攔下了。 唐離音冷冷地看著婁鳶,狡兔三窟,如果今天放跑了婁鳶,對方行事狡猾下次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還難說。 婁鳶也沒有廢話,手中握著的刀在他手中轉了一下,發出刺目的寒光,對方身形一閃就朝著唐離音沖了過來,身形快到出現了黑色的殘影。 唐離音抽出配在腰間的長劍,同對方的刀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兵刃相接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麻。 婁鳶注意到遠處傳來的動靜,知道如果被拖住后面想離開就不容易了,他左手一閃竟然又從身后抽出一把短刀直接以一個刁鉆的姿勢朝著唐離音的腹部刺去。 眼角注意到一點寒光,唐離音下意識地側身避開,良好的柔韌性讓他做出了一個常人難以做到的動作,更何況還是如此命懸一線的時候。 在他分出全部心神擋那一刀時,婁鳶已經不在戀戰準備抽身離開,見到對方要走,唐離音心下一狠直接從斜側方踢出一腳在對方小腹位置踹了個嚴嚴實實。 你......婁鳶瞪大眼睛看著唐離音,然后垂下頭弓著腰,痛得吸了口氣手中的刀都差點脫手。 唐離音看了他一眼,也覺得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將婁鳶兩手的刀給直接踢開。 這時魏淮眠過來了,倒也沒有客氣,全盛狀態的婁鳶都不是魏淮眠的對手,如今這種情況就更不可能了。 嚴府的事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承京,百姓在暗中感嘆陛下未雨綢繆之時還免不得帶上了些許緊張和不安的情緒。 這時周圍就有人道:你也不想想,既然陛下一開始就想到了這點,怎么沒有提前做好準備,這次在嚴府不是還抓了一個什么魔教的圣子嗎?我想陛下肯定能夠這些藏在暗處的人給揪出來,到時候承京也就太平了,不然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大家伙怕不都被蒙在鼓里。 而且沒聽說嗎,魏將軍一直從旁輔佐陛下,有魏將軍在,那些司幽人就是再厲害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聽了對方的話,周圍的人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后松了口氣。這些司幽的勢力秘密潛入承京肯定沒安好心,而且還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 * 婁鳶自知已經落入敵手,也沒有再露出反抗的姿態,想必也是知道這樣子還能讓自己少吃點苦頭,保留著些體力。不過偶爾還是會露出吃痛的神色,眉頭一聳一聳的,看起來痛感一時半會還沒有那么容易消退。 他被關在了承京宮城的地牢里,周圍一片昏暗,只有幾絲光亮從高處的小窗投射下來。 婁鳶的手腳都被鐵鏈綁在了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束縛自己的鎖鏈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輕輕掙脫了一下,堅硬的鐵鏈之間碰撞發出細碎零星的響動。 試探了一下后他發現束縛他的東西很結實如果不借助外力,他是無法掙脫這些。 別試了,你掙脫不開的。唐離音淡淡道。 魏淮眠跟在他身后一同過來,身形稍微落后半步像個稱職的守護者。 唐離音看了一眼婁鳶,他要將對方抓住,其實最希望的還是能從對方嘴里獲得一些情報,若是婁鳶不愿意說,他也不介意用一些強硬的手段。 而且雖然不過短短幾個照面,但是他能感受到婁鳶是個很重視自己性命的人,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如果又活的機會絕對不會去選擇一條死路。 我接下來問你話,你若是好好回答,還能少受點皮rou之苦。唐離音看著他道。 婁鳶盯著他,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這話讓你身邊那位來說,可能會更讓人信服一些,讓陛下來說,總覺得陛下是在邀請我...... 唐離音眼睛睜大:你...... 唰得一聲,長刀出鞘。 魏淮眠腰間的配劍架在婁鳶的脖子上,反射出來的寒光落在他眼底,讓人不想注意都難,隨著對方身上殺氣涌入,帶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氛圍,竟然比這陰冷的地牢還要壓抑幾分。 持刀之人眼神冰冷地仿佛在看一個死物:不愧是魔教的圣子,淪為階下囚還能那么鎮定自若,如果是之前那一腳輕了,我不介意將你送去宮中的凈身房。 聽魏淮眠這樣不緊不慢的語氣,說著要送他去凈身的話,婁鳶面色一變,他知道魏淮眠還真的做得出來。 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魏淮眠其實是想一刀結果了他,但是后面突然改了口。不然恐怕就不是宮內凈身房而是宮外亂葬崗了。 婁鳶之前這般有恃無恐也是覺得他們還要從他身上獲取情報,但是在魏淮眠看來,這點情報如果沒有婁鳶他也可以自己將它給找出來。 魏淮眠根本不會在意他的死活。 這個認知讓婁鳶消停了一點也不敢再試探魏淮眠的底線。 唐離音和魏淮眠對視了一眼,然后他看向婁鳶問道:你是怎么接觸到唐崢的,唐崢在你們的計劃中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唐崢一直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既然如此還不如從婁鳶身上入手,至于其他的東西真的要婁鳶說對方可能還會有所隱瞞。 因此許多人在問話時都盡量選擇一些輕松或者看似無關的切入點,好讓被審者放松然后能夠回答更加重要深刻的問題。 好像也是心理學上的登門檻效應。 唐離音會這樣問,一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問題婁鳶會回答,二是因為他確實想知道,想知道唐崢這么做的理由。 你問唐崢?婁鳶皺眉看了他一眼,突然勾唇:你知道是他主動接觸我們的嗎? 本來想將他作為棋子,他竟然有魄力將我們所有人都擺了一套。 婁鳶說到這里面色有些不愉,看向唐離音淡淡道:接下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如果答應,你就要放我走。 唐離音皺了皺眉,不知道婁鳶打著什么主意。 陛下可先別急著拒絕。婁鳶看了一眼魏淮眠,見對方只是守在一旁沒有要插手的意思,也松了口氣,看向唐離音道:等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如何? 見唐離音默認,婁鳶開口道:唐崢我一開始確實是小看他了,不過現在看他應該在之前察覺到了承京中有股司幽的勢力,而且和世家有所聯系并打算在登基大典上對你動手,因此他主動找上了我們。 我們如果能扶持一個皇子這樣的話更加方便在承京行事,若是能將對方完全掌控在手中,未來完全能夠在沂國扶持一個傀儡繼承者,所以我答應他了,但是讓他服下了我教的圣藥。婁鳶道。 圣藥是什么?唐離音面色一沉。 魔教死士之所以對上頭死心塌地,更重要是他們無法違抗上令,如果五天沒有獲得解藥就會經脈潰爛而死,因此服下圣藥就說明將性命都交了出來,也可以說是已經將靈魂出賣給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