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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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鳳齊鳴,神朝領域的每一大城上, 都爆開了絢爛的流光,方遠紅衣獵獵, 發帶飛舞,扶在戰車邊沿的圍欄上,看下方源源不斷涌上的光海。 戰車是無蓋的,加持了瞳術,下方的神朝子民都可以看見他們。 少年眉眼驚艷, 修長輕盈,他額發凌亂,卻更添仙家野鶴般浪漫的氣度。 于北國難得一見。 他試著抬了抬手,打個招呼。 下方的歡呼頓時更加熱烈,戰車稍在哪里停頓,哪里便要翻天。 蕭情漫不經心的笑笑。 他同樣穿著深紅婚服,玉冠半束,無限風華尊貴,比平日少一分慵懶,多一分威勢。 流光爆開后遇冷,化作花雨隨風卷下,落滿長京,寒香遍布。 游巡完長京城,還有另外十座比較重要的城池,都走過一遍后,他們才下了鬼界。 鬼界的把戲同樣不少,陰間是陰間了點,但很有誠意。 眾鬼絞盡腦汁的想討好扶桑,求一個輪回重塑,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戰車速度再快,巡游完這些大城,也過了兩個多時辰。 他們回到了長京城,停在了神宮的祭壇上。與浩渺臺不一樣,這里靈玉鋪地,奢靡雄偉,頂尖的勢力分散而坐,既是來道賀的,也是來論道的。 兩人緩步而上,原本該一人牽著一端的紅綢,但蕭情并未如此,而是直接握住了方遠的手。 今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就算不是,天壇附近也有結界可以控制天氣。 午后的陽光,總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祭壇中央是莫小凡,他取出兩柱特質的香,遞給了方遠和蕭情。 兩人折香,定下誓約,便算禮成。 蕭情聲音隨靈力擴散,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從今以后,我與方遠不離不棄,永不背叛,如有違誓,神魂俱滅。 旁人心里驚愕,這個意思是,他只會有一人。 方遠看著他,發帶飛舞,握著他的手有些發汗。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此以后,我對蕭情不離不棄,永不背叛,如有違誓,神魂俱滅。 天邊兩道紫色的雷電同時閃過,代表著天道認可。 方遠呼吸快了些,被蕭情緊緊抱住了。 他覺得心里很熱,從前幻想的和木棲吾大婚的畫面漸漸消退,他聽到了周圍人的祝賀和煙花升空的聲音,聽到了萬里之外的風聲,蕭情的體溫籠罩著他,從此以后,從生死兩端,到洪荒盡頭,他身邊都會有另一個人。 哪怕星辰都隕落了,他們也會一起面對湮滅的寂靜。 金色神光罩住祭壇,緊隨而來的是七七四十九道雷劫,這是照例要劈的。 他們前世曾是古神,今世擺脫束縛,雖已超脫修真體制之外,但本質仍是修士,受天道挾制與庇佑。 就如游仙,卻不必拘泥仙界,天大地大,哪里都去得。 浩蕩的金與木融合在一起,阻擋了一道又一道的天劫,金氣所到之處盡掌殺伐,木氣所到之處萬物復蘇,生死枯榮,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道意蕩開,不少修士受益匪淺,連忙打坐感悟。 終于,八十一道雷劫停止,蕭情微微松開了懷里人。 受天道饋贈,他們的命數已經緊密聯系在一起,從此再難分開了。 不過若要更深的侵染,還需做別的事。 十指相扣,接下來是宴請賓客。 有資格受禮的勢力不多,但一輪一輪下來,也要走到夕陽日暮了。 東陸的各個寺廟都派出了長老,方遠記得他們當年護持的善意,所以一一走了過去。 滿飲靈酒。 東林主持十分欣慰:我沒什么好東西可送,便贈你們一塊藍氏玉,傳聞將二人血液滴入,兩情相悅,受情意感召,可育出藍田鎖。 藍田鎖只有一種功效,便是牽連。 無論相隔多遠,只要擁有藍田鎖,就能感應到孵化玉石的兩人。 曾經的藍氏眷侶,便是取用這一種極為珍惜的靈玉打造出藍田鎖,給了兩人唯一的孩兒,此玉才因此得名。 莫小凡吸收了藍田鎖,便命理意義上和兩人成了親緣關系,心靈相通,共擔風險。 不管他們將來去哪里,都不至于徹底分散。 這是在這廣袤的三千世界里,最珍貴的緣分。 莫小凡眼睛盯準了那塊玉石。 方遠雙手接過:多謝主持。 無妨,東林主持呵呵笑道,去罷,去罷。 到了上清仙宗這一邊,謝卿書先淡淡祝賀他新婚快樂,而后給了方遠一塊樸實無華的黑石頭。 但這塊石頭,卻讓方遠目光一動。 這是何物? 謝卿書懶洋洋的:尋仙石,我在寶庫中找到的東西,有了此物,便可穿過時空亂流,去往別界。 分你一塊。 方遠心里有些惆悵:你要走了。 我不愿困于仙界,總想出去闖一闖。謝卿書抱著劍,嘴角含著輕佻笑意,謝氏已經穩固下來,沒了我這個家主,他們有穹乾章,也不至于混得太差。 方遠:那你何時動身。 謝卿書注視著他:時候到了,就走了,或許在幾年后,也或許就是明天。你也不必找我,此去一別,若有緣分,我們還能再見。 劍修暢行天地間,謝卿書自小便不知安于現狀為何物,哪怕要時時搏斗在生死海浪之間,也是他心甘情愿。 白衣青年眉目清俊,神態間盡是傲然野心。 他與其他修士不一樣,權勢不過是他追求自由與更高的墊腳石,到了時候舍棄,就不會有一點猶豫。 方遠清晰的知道這一點。 蕭情提起唇角:你怎知我無此意,日后且看你我,誰先攀得高峰。 此世之外必有大世,他和謝卿書不同的是,他有愛侶,謝某人沒有。 方遠為三人滿上酒杯:謝道友,一路順風。 酒杯傾倒,一滴不剩。 而后便是擦肩而過,就此相錯。 * 宴客之后是洞房。 蕭情一直握著方遠的手,未曾松開。宴會持續兩月都未必結束,但主人卻不必再停留了,時辰剛到,他便面色含笑的告辭,帶著方遠往寢宮走去。 方遠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亦步亦趨的跟著,手心里全是汗。 他緊張。 蕭情自然覺察到了,慢聲陪他說話,選擇的寢宮,也不在威嚴肅穆的神宮里,而是塔頂上的小樹屋。 可要坐靈雕。 好。方遠點點頭。 靈雕乖巧的俯下腦袋,任他們坐在背上,蕭情從后擁著人,輕笑道:放松些。 方遠不說話,手指卻緊緊抓著他的。 靈雕起飛,乘風破云去了禁地,但受到指示,它沒有馬上落在塔頂,而是慢悠悠繞著樹海飛了一圈。 月光如潮,塔下樹海起伏,隔絕了塵囂,只余寂靜。 晚風也有些冷,稍微讓已經緊張到極點的方遠放松了些,面上也不全是無措了。 還想飛。 蕭情有求必應,吻了吻他的耳畔:好。 靈雕就再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第三圈的時候,終于慢吞吞的停在了塔頂的平臺上。 樹屋已經裝飾一新,暖紅色的綢緞掛滿了窗沿,木地板上灑了花瓣,穹頂下的小花壇也種上了一棵盛放的矮桃樹,香氣怡人。 十指相扣,蕭情溫聲問:可要沐浴。 過了半天,方遠才說:你先吧。 嗯。 蕭情便先去沐浴了,方遠就站在小花壇邊,看著桃樹,雙目放空。 過了會兒,蕭情就沐浴完了,方遠目光移開,慢慢進了浴室,慢慢泡了一個熱水澡。 但他再慢,終究也要出來的。 方遠扣好衣服,還是披上了外袍,才穿著新襪出去了。 但一推開門,便略微頓住。 木屋的門已經被好好的關上,穹頂蒙上了一層月光紗,星光投入,頓時變得昏暗、朦朧了起來。 像流沙一樣彌散。 案桌、座椅、床頭信女燈上點滿了紅色蠟燭,蕭情坐在床沿,一身黑色里衣,長發疏散,眼眸微垂,在執卷默讀。 慵懶而危險。 方遠走到了床邊,瞳光襯著燭火,安靜的看著他。 蕭情輕笑道:沐浴好了。 方遠點點頭。 蕭情便頷首:按凡俗嫁娶,此時該飲一杯交杯之酒。他起身,慢條斯理的拿起床邊小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 遞了一杯給方遠。 簾幔垂下,燭光暈開一片昏黃,方遠慢慢動了,和他手臂交繞,喝完了一杯酒。 貼近的時候,他聞到了冷冽的檀香,蕭情眸光深邃,飲酒的時候,也直直的看著他。 方遠瞳光微顫,因為緊張,腳步有些頓,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就像一個信號,陌生而熟悉的氣息纏住了他,鐵箍一樣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拆散了他束了很久的發帶。 少年的臉頰和脖頸全都泛紅了,因為熱氣,他眼角有一點生理性的濕潤。 很快被吻去。 蕭情聲音溫雅:怕嗎。 方遠喘著氣,聲音帶了一絲滯澀,卻說:不怕。 蕭情便低低的笑了,目光是這樣的氛圍里,獨有的溫柔和憐愛。他一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一手一抽,便抽散了他的腰帶。 纖長的影子落在地上,雪白的腳踝離地。 他抄起他的膝彎,把他打橫抱起,走到了床榻邊。 帷幔落下,洞.房花燭。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撒花撒花,歐耶耶完滿啦~=v= 可以關注一下同名圍脖哦 還有幾章就完結辣,小天使們想看什么番外呢?目前暫定的有木棲吾的一天,老蕭和方方戀愛的那幾年,小謝同學出海漂流記,還有小凡的一個qwq 感謝在20210806 04:18:02~20210807 03:3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糖雪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3040176 20瓶;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15瓶;36676603、小能、陰風颯颯 10瓶;下雨打傘、zjc、時間的夾縫、澄. 5瓶;棉花糖升華了 3瓶;肩上梅枝、華鞏月歌、windlin、赤楚我身下受、我該怎么補作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甜蜜 鳳凰戲水, 柔情蜜意,蕭情溫柔得快要把方遠化掉,細細呵護, 不斷地說著情話。 紅燭爆出燈花, 燈影落在地上。 床帳邊角掛著一串銀色素鈴,隨風撞擊響動著,直到曦光漸起, 動靜才慢慢小了。 方遠已經睡著了,縮在蕭情懷里, 額發散亂, 面龐都是眼淚, 很輕的呼吸著。蕭情緊抱著他,任他抓著,靜靜溫存。 他沒有也不愿在新婚之夜按著功法那樣做,兩人就像凡間的愛侶一樣,交付彼此,氣息互染。 旁人哪能體會, 那刻蕭情心里是何等激烈。 他不是良善之人,弄權逐利, 執掌殺伐, 但懷里抱了一人時, 只覺得什么都可以給他。 舍不下, 愛不夠。 方遠。蕭情撩開他耳邊的亂發,又吻住了他的雙唇。少年唇齒間的滋味極好, 微微帶著些甜。 方遠攀著他的肩,安安靜靜的挨親。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親著親著,他就徹底合上眼睛, 昏睡過去。 蕭情抱著他,和他交頸而眠,沒有放開片刻。 方遠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近正午,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床帳嚴絲合縫的被掖好了,陽光透進來,只有微光,一點也不刺眼。 他輕輕動了動,發現身上已經被清理干凈,清清爽爽的,還穿著一件冰冰涼涼的絲衣。 就懶懶的躺在軟被上,蹭了蹭。 他目光放空,看到了床頂懸著的紅綢,和掛著的香包流蘇,臉不自覺紅了,想伸首,把香包扯下來。 那時他坐著,仰頭面頰就碰到了流蘇,受不住叼住了,卻把香包邊沿縫著的小鈴鐺扯得叮鈴叮鈴。 然后然后就不必再說了。 但方遠還未碰到流蘇,床帳就被稍稍掀開了,蕭情低聲笑道:醒了? 方遠慢慢收回首,紅色蔓到了耳根,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略微有些變扭。 但蕭情已經單膝壓在床沿,輕而易舉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方遠雪白的絲衣垂落,露出了腳踝和首腕,不知什么時候,左腳踝上竟套了一串腳鈴鐺。 唔午間的陽光很亮,很溫暖,藤蔓繞在窗上,小鳥雀又跳進了屋里,嘰嘰喳喳擠成一堆。 它們是來偷吃新婚的核桃果干的。 微風吹過額發,方遠摟著蕭情的脖子,身體修長柔韌,瞳光漂亮極了。 蕭情提起唇角,細致的把他放在了窗邊的軟桌上。 少年雙足沒有沾地,扶著窗柩,就能探出身,看外面的樹海。 還和蕭情一般高了。 蕭情輕笑:玉之良質,冰清玉潤。 方遠別開視線,卻忍不住露出了一點笑。 蕭情今日穿扮也很不同,沒有穿華麗厚重的深紫王袍,而是一身白衣,閑適自在。 長發半束著,淚痣無限溫柔,專注的看著他。 這樣的蕭情,不像他慣常顯露的,而像個溫潤優雅的普通青年,給新婚的伴侶穿衣束發,自然的握著他的首,給所有人看。 也許他很久之前就是這樣,身份貴重,教養很好,卻沒有國破家亡,被逼走東海。 和謝卿書,也終于顯出了點同為謝氏宗族的相似。 方遠身體還是軟的,蕭情攬著他的腰.臀,耐心喂他喝了蜜水和靈果。幾只小鳥雀跳到方遠大腿上,又蹭又啄,渾身毛絨絨的,可愛極了。 其實它們是感知到了一絲微弱的鳳凰精氣,所以暈陶陶的。 方遠不知道這個因果,忍不住捏了捏。 想去外面曬太陽。方遠彎起了眼睛,要抱,要親。蕭情自然全部滿足,深吻了會兒,把他抱起:想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