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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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吹著冷風打車,問題是他要是讓對方送他回風云那不就露餡兒了嗎,畢竟現在他的人設可是肩負著調停堂哥家庭糾紛重任的貼心堂弟。 這時候一群人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要不我送洛經理吧,正好我今天晚上有點頭疼,也想早點回去,我打個車,先把洛經理送到自己再回。 不是,能不能別出來添亂啊。洛丞丞循聲望去,看到說話的是剛才在酒桌上對方公司往外拿合同的人。 在他強烈而毫無來由的堅持下,那個人只好自己又打了一輛車。 幾分鐘以后兩輛出租車一起來了,洛丞丞拎著文件袋坐進其中一輛,跟司機說了聲 風云科技,車還沒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不對,剛才他簽完合同順手把公章一塊丟進袋子里了,打算晚上回公司一塊兒交給他哥,但現在他手里的袋子卻又輕又平整。 洛丞丞把合同抽出來看了兩眼,想到自己估計是走的時候跟對方把文件袋拿反了。 他立刻對司機說:師傅,你趕緊去追前面那輛車。 司機一愣,隨即問他:兄弟,辦案的???根據我的經驗,追車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太近容易被發現,太遠容易被甩開 師傅你那是電影看多了, 洛丞丞無奈地打斷了他,我拿錯文件了,你快點兒追,追上給你五百塊錢。 出乎他意料的是,司機不僅沒踩油門,還優哉游哉地把手機給掏出來了。 洛丞丞急了:師傅你這 小伙子你別急, 司機打了個電話,哎老王,你掉個頭回來一下。 然后洛丞丞就看著前面那輛車拐了個彎朝他們開了過來。 他給司機轉錢的時候司機感嘆了一句:今天運氣真不錯,車還沒開就賺了五百。 洛丞丞: 誰知道您還認識前面那司機呢。 他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在還差一分鐘到一個小時的時候敲響了洛予森辦公室的門,聽到一聲 進來 之后氣喘吁吁地推開門滾到洛予森跟前準備挨批。 挨批之前他沒忘了把合同和公章遞給洛予森,遞過去的同時飛快地解釋道:哥我可沒不聽你話啊,這合同是我和了幾句稀泥之后人主動要簽的,都送上門來了再不簽實在是有點兒那什么你說是吧 至于這稀泥到底是怎么和的,那就不屬于他匯報的范疇了。 洛予森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況且他本來也是想談成這筆生意的,他接過合同翻了翻,確認沒什么問題之后放到了一邊,又把公章鎖進了保險柜里,然后向后靠在椅背上打量了洛丞丞一會兒: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洛丞丞從善如流地認錯道:有,我錯了哥,我不該 不該找你的人去陪酒。 洛予森向他伸出手:手機解鎖了拿過來。 ??? 洛丞丞愣了,干什么? 第30章 如何擁有一百萬 拿過來。 洛予森說。 洛丞丞心虛地說:哥,我這手機里有不少不太適合你看的東西。 洛予森抬眼看他:比如呢? 比如我的裸照。 洛丞丞說。 其實還有比這個更刺激的。 洛予森說:我對你的裸照沒興趣。 盡管不是那么情愿,最后洛丞丞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遞過去的同時小聲說:哥你給我留條底褲,看見什么不合適的東西也裝沒看見行嗎。 洛予森沒理他,接過他的手機點開通訊錄,三下兩下把飛白的聯系方式以及通話和消息記錄都給刪了,然后把手機又扔回給了他。 洛丞丞看清了他的一系列cao作,接過手機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哥,你跟那個叫飛白的小男孩兒 看到洛予森的眼神之后,他默默把剩下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我錯了,我不問了,哥你晚上早點回家,好好休息。 飛白以為洛丞丞肯定還會再聯系他,結果一直都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他本來想主動打過去問問,但一想到自己答應了人家還臨時放鴿子的行為就喪失了勇氣,決定先當一只縮頭烏龜,等對方來敲他的殼再說。 這一等就等到了國慶節,臨放假前幾天,洛予森給他發消息,問他國慶節用不用休息。 飛白想了想:師兄,我能不能把這幾天假期存著之后有事兒的時候用。 洛予森本來想說有事正常請假就可以,又覺得小孩兒可能臉皮薄,想給請假找點合理借口,便說:都行,隨你。 飛白不想向洛予森請假,但想請的大有人在,比如洛丞丞。 他早就安排好了國慶假期的狂歡計劃,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和隨行的漂亮姑娘都已經準備就緒,只差他哥同意了。 風云科技雖然鼓勵加班,但并不強制,會讓員工在假期和豐厚的加班補貼當中選擇,因為在他們公司工作的基本都是單身 IT 男,不上班也沒什么別的正事兒干,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加班補貼,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加班不用報備而不加班需要請假的慣例,而唯一每回都堅持請假的那個人就是洛丞丞。 這天他坐在辦公室里,從敞開的門里看見鄭秘書正從走廊上經過,趕緊跑出去拉住了她:鄭姐,我哥有沒有看見我的請假條,我今天特意提早來放在他桌子上的。 就是為了不跟他打照面而把假給請了。 鄭秘書點點頭:看見了,我正準備一會兒去找你呢,洛總讓你上午下班之后去他辦公室一趟。 那鄭姐你看我哥他臉色怎么樣?像是能同意嗎? 洛丞丞滿懷期望地問。 鄭秘書沉思了一會兒:怎么說呢,我覺得我很多年沒從洛總臉上看出過臉色這種東西了。 中午的時候洛丞丞忐忑不安地推開了他堂哥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低眉順眼地說了一句:哥,你找我。 洛予森放下手里的文件,從旁邊拿起他的請假條:你要請假? 洛丞丞連忙點頭。 母親過壽? 洛予森一字一頓地念著他的請假理由,好整以暇地抬頭看著他,伯母過生日?我怎么不知道? 這個過生日的母親吧,不是我媽。 洛丞丞說。 洛予森面無表情地問:那過生日的是你哪個母親? 洛丞丞憋了半天: 祖國母親。 洛予森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想弄明白他怎么有臉準備這么一個請假理由的。 被他哥用看弱智一樣的目光洗禮了一會兒,洛丞丞終于忍不住問:哥,給批嗎,你給我來個痛快的成不成? 他哥把他的請假條放在了一邊: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給你批。 洛予森讓他做的事情是把商量好的陪酒錢打給飛白,并且不能接他的電話。 不是你的人嗎,你自己給就是了,還讓我干這脫褲子放屁的事兒。 洛丞丞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 洛予森沒聽清。 洛丞丞嬉皮笑臉道:我說哥你放心好了,我不僅不接他的電話,我還會把通話記錄給刪掉,保證不再讓小飛白跟我這號人有任何接觸。 飛白沒有給手機開通銀行信息變動提醒,所以他是幾天以后才發現自己卡上多出來幾千塊錢的。 當時他正在洛予森家給非非上課,課間休息的時候隨手打開手機銀行看了一眼,然后就發現余額似乎跟上次看見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又打開詳細的流水,查到幾天前有人給他轉了一筆錢,是那個豪車車主。 所以有錢人的行事作風都是這樣隨心所欲的嗎。 那請讓他多認識點這樣的有錢人吧。 飛白看著那條轉賬記錄,忍不住小聲嘟囔:要是能這么輕輕松松地擁有一百萬就好了。 他嘟囔的同時,聽見身后訓練室的門被打開了,伴隨著帶有戲謔意味的一句話:輕輕松松擁有一百萬? 飛白轉過身,看見了推門進來的洛予森。 他有點不好意思:師兄。 洛非非看見洛予森之后眼中露出了開心的神色,從椅子上坐起來朝他走過去,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洛予森抓住她的手,對飛白說:輕輕松松擁有一百萬其實很簡單,你往銀行里存一億,很快就有一百萬了。 飛白: 師兄你知道什么叫凡爾賽嗎? 洛予森笑了笑,隨手拖過來一把椅子在他們旁邊坐下:今天課上得怎么樣? 飛白還沒說什么,洛非非就先拿起一個用來做計數訓練的小海豚玩具遞給了他,然后模糊不清地說了句什么。 洛予森看著手里那條小海豚,抬頭對飛白說:她問在哪兒能看見活的海豚。 海洋館吧,在二環就有一個, 飛白說完,看到洛予森陷入了沉思,便問道,師兄你在想什么? 洛予森掃了一眼洛非非的玩具:我在想這些東西里有金字塔什么的嗎,有的話趕緊收起來。 飛白舔了舔嘴唇,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個跟洛予森增加接觸的好機會,便蹲下來輕輕拉了拉洛非非的辮子:非非,你想去海洋館看小海豚嗎? 第31章 我是不是特別好看 洛非非果然沒有辜負飛白的期望,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 于是飛白便轉向洛予森,輕輕叫了一聲 師兄。 洛予森怎么會看不出飛白的小心思,他今天上午去上了班,中午想起家里還有一份文件沒帶過去,午休的時候便沒有留在公司,而是開車回了家,順便看看小孩兒和非非,本來打算跟他們一起吃完飯就回去,不過現在他忽然覺得,給自己放一下午假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那今天提前下課,下午早點出發去海洋館。 洛予森說完,看到飛白的眼睛亮了一下。 去海洋館就這么值得高興? 他故意問。 飛白笑瞇瞇地說:值得高興的是跟師兄一起去。 洛予森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咳了一聲:飛白,你現在是非非的老師,注意自己的言行。 然后他走出訓練室給鄭秘書打了個電話,跟她說自己下午有點私事,就不去公司了。 鄭秘書憑借自己敏感的八卦嗅覺從 私事 兩個字里分辨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可惜現在她的聊天搭檔洛丞丞已經跑到國外去逍遙快活了,也不知道洛總這次怎么就那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請假申請。 下午洛予森開車帶兩個小孩兒去海洋館,飛白這次不扭捏了,知道洛非非一個人坐后排也沒問題,便直接坐了副駕駛。 洛予森看了他一眼,沒有提出什么異議。 飛白把目光投向了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注意到他這次并沒有戴那支白色的電子手環。 師兄的手環呢? 他用閑聊的口氣問道。 洛予森的眉尖動了動,他想起上次在滑雪場的時候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 心動提醒。 洛大總裁表示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要面子的洛總扯了扯衣領,面不改色地撒謊:壞了。 如果風云科技的員工聽見這句話一定會吐血,熬夜開發測試、經過幾輪修改的新款手環被他們洛總風輕云淡地說成劣質產品,是不是也太沒人性了,洛總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資本家果然沒有良心。 那,壞了怎么辦呢? 飛白繼續問。 洛予森覺得小孩兒這個問題問得奇怪:壞了就不用了。 就不用了?也不修修什么的嗎?這可是你男朋友送給你的。飛白這么想著,又追問道:師兄不怕送你手環的人傷心嗎? 洛丞丞?傷心?洛予森覺得他堂弟根本沒長傷心這根神經,他言簡意賅道:不會。 不會?這么不顧及許戈揚的感受嗎?飛白突然覺得有點爽了,許戈揚你看,現在被你捧在手心里的人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你,說不定你就是人家魚塘里養的一條魚而已。 想到這里的時候,飛白冒出來一個念頭,如果許戈揚是洛予森魚塘里的一條魚,那他自己呢? 他雖然還不能斬釘截鐵地說洛予森對自己有興趣,但至少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好感,那么洛予森對他是什么樣的態度呢? 這個問題讓飛白心中泛起了細微的波瀾,波瀾的褶皺里藏著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情緒。 他搖了搖頭,對自己說飛白你的任務就是勾引到洛予森,然后狠狠地打渣男的臉,至于其他的事兒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洛予森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飛白,覺得小孩兒這個神走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正好飛白向他的方向側過了頭,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之后飛白停頓一下:怎么了師兄? 還沒等洛予森回答,他就說:哦,我忘了,你在看后視鏡,不是看我。 這次是看你。 洛予森說。 看、看我? 飛白不知為什么覺得臉有點熱,看我做什么? 洛予森的語氣很平靜:看你走神,想你在想什么。 飛白可能是緊張了,真話下意識地從嘴里跑了出來:哦,我在想我是不是 說到這里他才反應過來,你魚塘里的魚 幾個字被他險險地叼住了。 洛予森問:你是不是什么? 我是不是 飛白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詞兒了,特別好看。 洛予森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不去拆穿,順著他的話問:思考的結果呢? 思考的結果? 飛白掰下洛予森車上的鏡子裝模作樣地照了照,然后說:思考的結果是還行。 洛予森表揚道:不錯,現在還知道謙虛了。 車很快開到了海洋館,飛白下車之后率先跑到售票處買了票拿回來給洛予森:師兄,上次的票是你買的,這次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