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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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男狐貍精。 第4章 有錢不賺王八蛋 電梯門打開,洛予森看見外面站著的飛白時稍微有點驚訝,但他心里裝著非非的事情,沒有時間細想小男孩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徑直邁步向外走。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被小男孩兒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 洛予森頓住腳步,轉過身以后看到對方站在電梯里使勁瞪他。 現在的小孩兒都這么記仇么。 飛白撞完洛予森以后非常迅速地鉆進了電梯,先按關門后按樓層,防止男狐貍精追過來報復他。 當電梯終于開始上升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在第三者那里扳回了一城,雖然方法不是那么體面,甚至可以說非常幼稚,連敢于打群架的初中生都不如。 飛白輕車熟路地找到陳教授辦公室,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像是剛才有人匆匆忙忙走了,沒來得及關嚴實。 他剛抬起手,陳教授就從里面把門拉開了:是飛白吧,剛才我聽見走廊上有人走路的聲音,一猜就是你過來了。 飛白換上一副禮貌誠懇的好學生專用笑臉,乖乖說了聲老師好。 他在陳教授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注意到自己面前擺著一個茶杯,還在往外冒熱氣。 飛白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陳教授會給一個來造訪的本科生準備一杯茶,他猜測今天下午應該有人先于自己來過這里。 上大二了感覺怎么樣,學習忙嗎? 陳教授親切地問道。 飛白覺得這個問題問了跟沒問一樣,如果他說忙教授就會讓他合理安排時間做項目,說不忙教授就會說那正好多花點時間做項目,反正無論怎么樣都會扯到項目上。 于是他說:還行。 陳教授點了點頭: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我相信學業你肯定能處理好的。 飛白眨了眨眼,突如其來的一頂高帽戴得他有點懵。 陳教授要干嗎?先禮后兵? 果然,教授下一個問題就是:最近都在做什么? 最近都在失戀。 最近都在學習。 飛白真誠地說。 陳教授問這個明顯是嫌他這段時間項目推進得慢,開始曲里拐彎地打聽他把時間都用在哪兒了,而他用學習找理由總比用失戀強。 出乎他意料的是陳教授并沒有責怪他,反而和顏悅色地說:我知道你們教育學部的本科生現階段主要偏重于對理論的學習,但其實實踐也是很重要的,你說是吧? 飛白茫然地附和道:啊,是挺重要的。 是這樣,我認識一個孩子,她的狀況有點特殊,需要找一個家教 陳教授把洛非非的情況詳細地給飛白講了一遍,但沒有提及洛予森跟他的關系,畢竟小洛現在不僅僅是他曾經的博士生,也是風云科技的總裁,他不想給學生留下自己濫用職權送人情的印象。 飛白聽完以后明白了個大概,原來陳教授今天叫自己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不過他最近狀態真的不太好,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又遭受了來自第三者的重創,實在沒心情去接受這么一項極具挑戰性的任務。 于是他委婉道:老師,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學期還是有點兒忙的,而且我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照顧和教導您說的這個叫非非的孩子,所以 陳教授這時候想起了什么:剛才是不是忘跟你說薪水的事兒了,如果你通過面試,孩子的家長每月可以給到這個數。 他做了個手勢。 飛白的舌頭硬生生地拐了個彎:所以我更應該在實踐中鍛煉一下自己,幫助非非早日康復。 失戀算什么,搞錢才是正事。 有錢不賺王八蛋。 好,那我這就把家長的微信推給你,后續的事情你直接跟他溝通就行。 陳教授說。 飛白從陳教授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想原來人倒霉到極點還真是會觸底反彈的,這不一大疊鈔票就成群結隊一路狂奔來找他了嗎。 他去圖書館還了書,到食堂吃了一頓不知道算午餐還是晚餐的飯,然后就回家一邊收拾房間一邊等待非非家長通過他的好友申請,手機震動聽在他耳朵里就跟支付寶到賬的聲音一樣。 飛白從沙發底下往外拖靠墊的時候好不容易等到一聲手機震動,他趕緊拍拍手上的灰,火速爬起來去摸手機,結果發現是班長給他發微信。 得,到的是假賬。 飛白耐著性子讀了讀班長的消息,原來是催他交講座報名表。 學校最近鬧幺蛾子搞什么課程改革,邀請優秀校友回來辦系列講座,每個人都要報名,相當于一個小學期。 他翻了翻可選的講座名單,也沒看主講人是誰,隨便挑了一個開課最晚的 大數據與文獻可視化分析 發給了班長,然后繼續去拖靠墊,順便一心二用密切關注手機的動靜。 非非的家長好像很忙,直到晚上十一點多他才收到了添加好友成功的提示。 對方發來的第一句話是 久等,我是洛予森。 看起來是個講文明懂禮貌的有錢人,雖然確實讓他等得挺久的。 飛白給講文明懂禮貌的有錢人加上備注,然后回復道:您好,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語音溝通,這樣效率比較高。 畢竟他已經過了好幾天黑白顛倒的日子了,今天要是再熬夜刷新陰間作息紀錄可就真要上陰間報到了。 幾秒鐘以后,對方給他打了微信電話過來。 飛白按下接聽,耳邊傳來一聲穩重的 你好。 洛予森的聲線低沉動聽,不過作為一個九歲女孩的家長,聽上去似乎太年輕了一些,而且不知為什么還讓飛白覺得有點耳熟。 您好,需要我詳細講一下自己的情況嗎? 他問。 聽到他的聲音之后,洛予森停頓了一秒才說話:不必了,我的導師陳教授已經向我介紹過了。 飛白 噢 了一聲,心想原來這家長是陳教授的學生,那也算是他的師兄了。 師兄要孩子可真早,聽聲音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陳教授不怎么帶研究生,他的博士又出了名的不好念,延畢是家常便飯,念到三十能走人算出類拔萃的了,這師兄估計還沒畢業呢。 不過學校里有不少已經為人父母的博士生師兄師姐,飛白也就見怪不怪了,何況他并不關心顧客的私生活,只要給錢,哪怕年紀輕輕生了一個足球隊都跟他沒關系。 所以他也沒多說什么,干脆利落地跟洛予森約好明天十點上門試講,然后結束了通話。 這天晚上飛白睡了失戀以來的第一個安穩覺,不光睡得安穩,他還做了一個特別美的夢,夢里一大堆錢長了腿追著他跑,后面還有一個人像趕綿羊一樣,低著頭用鞭子催促這些錢加速前進,急得飛白直說 你別累著它們,萬一累死變成冥幣怎么辦,那個人聽見以后抬起頭說 飛白不知道那個人說了什么,因為對方抬起頭來以后,他發現是那個男狐貍精。 然后他就被嚇醒了。 陽光透過床簾照在他臉上,飛白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聚焦,等他看清墻上的掛鐘以后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 九點半了,他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飛白著急忙慌地刷牙洗臉換衣服,胡亂吃了點東西就背上包出門了。 昨天洛予森問過他的地址,說會安排人來接他,飛白站在樓下左右張望,看到路口開過來一輛黑色商務車。 商務車在他面前停下,車窗降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問他:請問是飛白先生嗎? 飛白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商務車是往二環跑的,十多分鐘以后開進了本市保存最完整的一片歷史街區,一條悠長河水從街區中央流過,隔開了商業街與別墅區。 飛白望著窗外,想起這個地方他大一的時候跟許戈揚來過。 商業街上有一家很有名的小酒館,許戈揚帶他來吃飯,吃完以后兩個人沿著河遛彎,他看到另一側獨門獨院的建筑群,還以為是景區,想拉許戈揚過去拍照。 許戈揚勾著嘴角笑他,告訴他那里現在是別墅區,雖然外表看著還古色古香,但內部已經改造成現代化住宅了。 飛白被 二環的別墅 這個概念給震撼到了:這得多少錢??? 許戈揚說他也不知道,但聽說不少明星都在這邊租房住,估計就算有市場價也難買到。 好,那我的人生目標就是在這兒給你買套房子! 飛白舉起胳膊吹了聲口哨。 許戈揚捏了捏他的臉揶揄道:你還是改成在這兒買個衛生間吧,不然我覺得這目標再過八輩子也實現不了。 飛白先生,我們到了。 司機的聲音讓飛白回過神來,他打開車門,看到面前就是一幢曾經震撼過他的二環別墅。 司機帶著他往院子里進,飛白走了幾步之后忍不住說:不好意思,請問我能拍張照嗎?我怕這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進來。 司機臉上的表情應該是想笑但憋住了,他一本正經道:這個您還是一會兒問洛先生吧,我不是房主,不能代洛先生決定。 哦,行。 飛白點點頭,心想不知道如果他面試沒成功的話洛予森還會不會同意他拍照的請求,希望這位有錢人能夠發揚一下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傳統美德。 二樓的落地窗旁邊,洛予森看到司機領進來的那個男孩子時,握著水杯的手輕微地頓了一下。 第5章 你好,飛白師弟 司機帶飛白繞過院子里的假山和盆景,把他交給了等在一樓門口的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告訴飛白她姓張,是非非的生活保姆,現在先帶他去了解一下非非的情況。 經過別墅一樓的走廊時,飛白看到墻上掛著一溜兒跟室內裝修非常不搭的簡筆畫,這些畫的風格都很一致,那就是力求讓人看不出到底畫的是什么。 嘖嘖,有錢人的品味真是隨心所欲。 張阿姨注意到飛白的目光,笑笑說:這都是非非畫的。 飛白立刻換了贊賞的語氣:嗯,能看出來是個很有創造力的孩子。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真誠,他還指著其中一幅稍微能看出點形狀的說:這吹風機畫得就很傳神,雖然沒有插頭,但幾個按鈕的位置還是挺特別的。 張阿姨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非非畫的小豬佩奇 飛白眨了眨眼,然后默默地把手放下了。 只能怪小豬佩奇長得太像電吹風了。 張阿姨把他領進了一個類似書房的地方,然后從書架上抽出了一疊資料給他。 飛白放下書包,接過來翻了翻,是一些國際通行的行為量表,還有對洛非非實施干預的過程記錄,內容非常專業,甚至有些全英文表述的地方他都看得一知半解。 要是早點發給我就好了。 他嘀咕了一句,拿出手機開始查一個專業詞匯。 張阿姨聞言說道:昨晚非非發脾氣,洛先生陪到很晚,我看他跟您結束通話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多了,洛先生估計是怕打擾您休息,所以才沒有提前把資料發給您。 經她這么一說,飛白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向洛予森要求語音通話時說這樣效率高的事情。 師兄還挺善解人意。 阿姨,我能借用一下紙筆嗎? 飛白問。 張阿姨打開抽屜拿給他,看他開始刷刷刷做筆記,忍不住說:其實這次試講就是看看非非能不能跟您處得來,不用太緊張,因為 她剛要說 因為一般處不來,想想不能現在就給飛白泄氣,于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因為洛先生有一支專門給非非設計治療方案的團隊,以后這方面您不用擔心,只要好好陪伴非非就行了。 飛白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凡事都做點準備,這是我的習慣。 他的笑臉同時同步地出現在了二樓洛予森面前的電腦屏幕上,伴隨著藍牙音箱里那句 凡事都做點準備,這是我的習慣。 洛予森看著屏幕上的男孩子,想起昨天下午他拿給自己的那塊藏有電話號碼的餅干。 小孩兒確實很會準備。 飛白簡單總結了一下洛非非的行為特點,又給自己列了幾條注意事項,他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感覺都記住了以后對張阿姨說:我準備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見非非了。 洛非非就在隔壁的訓練室,小姑娘長相可人,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然而眼神卻是茫然戒備的,她看到飛白時明顯往后躲了一下。 洛先生不過來嗎?非非這種情況怕見生人,最好有家長陪同。 飛白問張阿姨。 張阿姨搖了搖頭:洛先生以非非的真實反應為選拔家教的依據,他不想成為試講過程中的干擾項。 飛白看她說話有所保留,便留神打量了一下室內的環境,果不其然被他發現了一個安裝在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 他明白了,洛予森應該在遠程觀察自己。 于是他乖巧地點了點頭,陳懇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樓上洛予森輕輕地笑了一聲,小孩兒蠻聰明。 飛白慢慢走近洛非非,在離她半米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蹲下與她保持視線平齊:你好,我是飛白。 洛非非沒反應。 飛白放緩語氣,把這句話又重復了一遍。 洛非非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轉過身背對著他,開始摳墻上包著的軟墊。 飛白耐心地等待著,終于洛非非又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他注意到洛非非的嘴角扯了一下,連忙說:很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洛非非嘴里發出了含糊不清的音節。 一旁的張阿姨明顯愣住了,又趕緊把驚訝的表情給收了回去。 飛白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擺著一些訓練道具,他走過去挑了一個小皮球,做了一個瀟灑的運球姿勢,然后用了很少的一點力氣把球滾到了洛非非腳邊:非非,接著。 洛非非沒理他。 飛白不死心,又接著滾了幾次,洛非非還是像個小木頭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當他準備換個皮球繼續嘗試的時候,張阿姨接到了一個電話,簡單講了幾句之后她放下手機對飛白說:今天到這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