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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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溫宋抬頭看到了手上纏著繃帶的李斯寧,驚訝出聲:你沒事了?不休息一天嗎? 第42章 一點小傷, 李斯寧道,用不著休息。 你還是小心點,有不舒服就說。 人員已經到齊了, 許子虛組織著他們繼續練習走位。 溫宋在后面慢悠悠配合著, 在這個組里的這些天算是溫宋上島以來最輕松的幾天,隊長許子虛是個好說話的, 平時溫宋跟著練習,練好了自己的部分就在一旁歇著,也沒人催他再練一遍再給他仔細扣動作。 可是人有時候就是賤骨頭, 沒人催了溫宋又升起來一股心虛,往往在一邊偷上一會兒懶便又坐不住起來繼續練。 中間休息溫宋下樓放風買水, 李斯寧也要跟著一起:身上有點酸, 活動一下。 兩人開門下樓, 看著李斯寧捶著腰際, 溫宋有點不放心道:你腰檢查了嗎?有些人摔到了第一時間是感覺不到的, 可能好幾天后才會發現傷痛。 李斯寧:沒有, 醫務室沒這個裝備,我等二公結束再下島檢查。 那你......溫宋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后聲音頓住。 少年不知是流的汗還是剛洗過臉, 潮濕的劉海略顯凌亂,胸前的訓練服也帶著幾處濕漬, 邁著大大的步子往溫宋這邊走來。 溫宋下意識與李斯寧拉開了距離, 張張嘴想說什么,迎面走來的人先伸出了手將什么遞到了溫宋面前。 溫宋沒反應過來東西便被塞到了手里, 是一瓶白桃味的酸奶。 紅色的奶瓶上還帶著冰柜里的冷氣,貼在手心里冰冰涼涼,溫宋還沒來得及說話,送東西的人已經沒有停留的大步走開, 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連句話都沒有,仿佛只是過來送個東西。 手心里很快在冰涼的觸感中結了露滴,濕濕涼涼地就像剛剛少年凌亂發梢下那雙明亮的眼睛,溫宋嘴角沒忍住勾了下。 這段小插曲打斷了溫宋和李斯寧的談話,李斯寧看一眼溫宋嘴角的笑,覺得他應該沒有繼續的意思了。 只是這兩個人...... 你們......不怪李斯寧敏感,這種走在路上塞東西的行為實在像極了校園里偷偷搞地下戀情的小情侶。 溫宋開門拿了幾瓶水,裝傻出聲:小朋友而已,他不喜歡這個口味。 雖然他一直迫切地希望李斯寧能相信他喜歡路一格這件事,可現在這件事有望成為真的了,他又不想過早地暴露了。 畢竟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島上人多口雜,他不想節外生枝了。 這個回答令李斯寧輕笑一笑,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沒再說什么。 不過之后的每天練習間隙,他都會看到溫宋拿著一瓶奶從門外回來的場景,溫宋這幾天的心情也是非同一般的明媚。 溫宋晚上回到宿舍,客廳里幾個小孩和冉煦他們堆在一起打牌,看到他回來便喊他一起。 溫宋看一眼,有點興趣:玩兩把,不過我要先洗個澡。 等溫宋洗完澡下樓,喬信仁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出聲:你們玩,我去洗漱。 與此同時一樓拐角的房間門打開,顯然也是剛洗完澡的人出門朝著這邊走來。 輸慘的魏林曦自覺到了觀眾席,看著兩人的眼神帶著只有自己知道的隱秘興奮:一哥、溫哥快來幫我出氣,太過分了他們。 路一格在魏林曦的位子坐下,溫宋也在喬信仁讓出的位子坐下,兩人正好面對面。 對面的男生對上他眼神輕眨一下眼,眉頭微微挑起一下,溫宋立馬低下了頭,卻又一愣,抬頭瞪了對面一眼。 在桌子底下,少年長度過分的雙腿霸道的伸到了溫宋這邊,修長的小腿正微微貼著溫宋的,還晃來晃去。 在沙發和桌子狹窄的空間里溫宋避無可避,只能用腳踩上了那只不老實的小腿。 動來動去的腿立馬就老實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牌友們洗好了牌:好了,溫哥會玩這個嗎? 紅著耳垂的溫宋抬頭,剛想應聲,才發現他們玩得不是撲克,是一種紙牌桌游,叫UNO,溫宋沒玩過,但隱約聽過一些玩法,這種牌不是比大小,主要規則是找相同的顏色和數字,以及靠一些功能牌來取勝。 顧獻一邊發牌一邊又問溫宋一遍:會玩嗎溫哥?要不要我講解一下? 溫宋點頭:那你說一下。 此時溫宋的腳還踩在路一格的小腿上,溫宋穿的是拖鞋,抬腳時直接光著腳踩了上去。 顧獻出聲講解:UNO一共四種顏色,首牌七張,出牌只能出和上一家相同的顏色或數字或功能牌,沒有便繼續抽牌...... 桌前的溫宋一邊聽一邊點頭,桌子下面溫宋的腳卻無意識地跟著輕輕扣了兩下,另一邊的路一格手抖了一下,剛碼好的牌掉在桌上,直接全部亮了出來。 這一招坦誠相見立馬引來了桌上其他人的目光,也包括對面的罪魁禍首,路一格看一眼對方無辜的神情,一時真分辨不出他是故意還是無意,只能神色無奈出聲:我重抽。 溫宋一邊碼著自己的牌一邊想著游戲規則,他腳上不由自主又跟著動,這算是他的又一個小習慣,也可以說是小毛病,他的手和腳似乎有輕微的皮膚饑渴癥,不,確切說是光滑饑渴癥。 比如說是一塊光滑的床單,他就會不由自主地磨磨蹭蹭,一根光滑的鉛筆,他也會不自覺地玩弄許久,這都是在無意識中發生的,有時候等他回過神可能已經將床單磨到開始發熱...... 這次有了準備的路一格倒不至于把牌丟了,只是那一下一下的猶如小貓撓癢的動作實在磨人,可他也舍不得讓他拿開,便一直默默地忍著。 另一邊試了兩把的溫宋很快便掌握了玩法,這種牌好玩就好玩在,適合報復性極強的人玩。 比如顧獻被米恬一張功能牌害得多抽了四張牌,便瘋狂對著米恬甩功能牌,有的功能牌的作用便是讓下家多抽牌,但報復也有很大的風險,比如不小心波及到其他人。 在又一次被波及到多抽牌,溫宋決定陪他好好玩玩。 魏林曦在旁邊看得連連鼓掌。 溫哥我錯了。顧獻看著手里越來越多的牌選擇了向惡勢力低頭。 少廢話快出。 苦逼的顧獻只能出牌,溫宋跟著下了最后一張:贏了。 顧獻:???你什么時候下完的?隨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沒有喊UNO! 這個牌還有個規則就是當只剩最后一張牌要喊個UNO告訴別人,我只剩一張了,我要贏了,這點剛剛顧獻也說了,只是溫宋玩嗨了給忘了。 路一格只覺自己腿上的腳頓了一下,對面的溫宋煞有介事反駁:誰說的,我喊了。 什么時候,我們都沒聽到??!顧獻向其他人求證,你們聽到了嗎? 魏林曦:我也沒聽到。 我也沒有。 此時路一格出聲:我聽到了。 笑著的溫宋頓了一下,看向他。 本來他們都是玩笑的語氣,也差不多看出了是溫宋又在耍賴,但路一格這樣一開口,其他人不禁開始懷疑自己。 嗯?真的喊了嗎? 那我可能是沒注意。 一直觀戰的魏林曦本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他們,不,其實你們的耳朵沒有問題,但他又看一眼眉來眼去的兩人,此時只想仰天長嘯,都怪他這雙眼看透了太多! 玩了一個多小時,幾人收拾了牌開始各回各屋,溫宋伸個懶腰,看到了對面輕輕敲著膝蓋的動作,他眨眨眼,收回了一直鎮壓著對方的腳,有些心虛。 他玩起來完全忘了他還踩著人家,這人竟然也一動不動的。 片刻間桌前只剩下兩人,在溫宋的注視下路一格緩緩站了起來,出聲:腿疼。 溫宋:腿疼去吃鈣片。 路一格繞過桌子走近一步:不管用,你不打算負責嗎? 我負什么責?踩一下還能有多疼。 路一格更近一步,語氣帶上了委屈:剛剛你做了什么都忘了嗎?他說著貼到了溫宋耳邊放低了聲音,哥你不知道小孩子的腿不能亂蹭嗎? 瞬時明白了什么的溫宋一把火燒到了耳邊,他知道自己愛亂蹭的毛病,可他剛剛完全忘了。 他以前只有在完全放松的環境下才會做出這種無意識的小動作,他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對路一格放松到這種地步...... 看著溫宋紅紅的耳垂路一格眸色加深:所以,負不負責,哥? 負負負!受不了的溫宋趕緊將人推開,然后看到了拿著睡衣去浴室的某位室友。 對上陳時燁純潔的目光,溫宋立馬對著路一格換上了關愛的眼神道:你這種情況必須熱敷!他特意加重了敷字的讀音,你先回房間等著,我幫你拿個毛巾。說著他便逃一樣跑上了樓。 回到房間的路一格自然沒有等到溫宋。 溫宋覺得這小子有點囂張了,他不能過于放縱。 實際上他也不放心自己,他的自制力在這小孩面前,似乎從未有過的差。 第43章 第二天溫宋起床后打開門便對上了少年怨念十足的臉:睡得好嗎? 溫宋:......還是挺好的。 路一格走一步踏進了他的房間, 自顧自繼續道:我沒有睡好,我可是等了你一夜呢。 溫宋:......我昨晚不小心睡著了。 是嗎?高大的男生繼續步步緊逼,溫宋一個踉蹌差點坐回床上, 被面前男生一把拉住了胳膊。 路一格扶著溫宋站好, 目光落在他光著的腳上,溫宋的腳型瘦長, 腳趾此時正緊張地蜷著,和他昨晚夢里的一模一樣。 注意到路一格的目光那腳趾瞬時蜷得更厲害,溫宋色厲內荏:看什么看! 此時門外一不小心再次窺見什么的魏林曦一個哆嗦不打自招:我沒看我沒看! 兩人聞聲看去, 只見捂著雙眼的魏林曦正螃蟹一樣橫過門口。 路一格:...... 溫宋:......他看了應該也看不到什么吧?他們又沒做什么。 看一眼溫宋嚇壞的模樣,路一格捏一下他的后頸:穿鞋。然后轉身出了門, 走向了魏林曦的房間。 溫宋不知道路一格找了魏林曦, 更不知道他和魏林曦說了什么, 只知道他再見到魏林曦對方表現并沒有什么異常, 他也只當他真的沒看到什么。 只是在溫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下, 路一格的行為愈加肆無忌憚了。 動不動就腿疼喊著讓溫宋負責熱敷, 溫宋也不知道他是真疼還是假疼,他好像中了什么魔咒, 拒絕的話愈來愈說不出口,每次都屈服在他可憐巴巴的眼神下。 直到溫宋忍無可忍。 你自己不能敷嗎?!溫宋看著只圍著一條浴巾在房間等他的男生, 瞬時閉眼轉身, 這小子可真是太行了。 我,對方語氣失落可憐又無辜, 我只是想在你下島前,多看看你。 艸,溫宋閉眼暗罵,這樣不行。 再這樣下去, 他的自制力會徹底碎成渣渣。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開口:我認真跟你說,我不否認你對我的任何情感。 但是,在你沒有完全獨立、成熟的思考能力之前,我希望你不要過早地做任何決定。 換句話說,現在的路一格覺得自己對溫宋是喜歡是愛情,等他再過幾年,經歷更多事見過更多的人,或許就會發現這只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路一格看他一眼收了可憐的神色,沉著嗓音出聲:我明白了。說到底,還是嫌棄他不夠成熟。 在溫宋的警告下,路一格總算收斂了不少,與此同時,二公的訓練也到了尾聲。 李斯寧的腰傷到底還是沒能撐到二公的結束。 《上位者》小組剛剛上過一節導師課,正在一起做課后小結,一旁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就起不來了。 許子虛立馬通知了導演組,島上醫務室很快來人將人抬上擔架,島上的醫療設施治不了,還是要出島。 因場地和資金各種限制,島上的醫療設置一直遭到各種詬病,平時治個跌打損傷都沒有問題,但這種稍微嚴重些的只能保守治療,一些先進的儀器直接就沒有。 對于李斯寧的腰傷,溫宋一直覺得自己有一部分的責任,現在看他這么嚴重,忍不住跟著擔憂,在腰上的傷不能小覷。 雖然看著很嚴重,但李斯寧第二天就回了島上,腰上裹著醫用腰帶,笑著跟大家說沒有大礙,他還可以堅持。 他這樣說了,小組成員也便相信了,無論真相怎么樣,他選擇繼續完成二公的舞蹈,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別人無法干涉,只在平時訓練時對他多加關照。 溫宋在愧疚下也對他上心很多,去吃飯都讓他找好位置等著,幫忙打個飯遞個水的,言語間也多了不少安慰。 這種時候最不能著急,無論什么時候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此時下午的訓練已經結束,而李斯寧拒絕了溫宋的吃飯邀請,表示還要再練一會兒。 李斯寧坐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出情緒,只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我都明白,醫生說了沒有問題,我只是想再精益求精一下。 即使醫生說沒問題,溫宋也能看出來,李斯寧的很多動作只能完成一個半成品,無論是哪個位置摔一下肯定都是要疼幾天的。 那我陪你練一會兒吧。 李斯寧抬頭:你不用......他知道溫宋在為他的傷而愧疚,但其實根本怪不到他身上,是他自己不小心。 我回去也是無聊。李斯寧的努力和認真溫宋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個陌生人,溫宋也會忍不住想要幫他一把。 你有幾個動作都做不了,我們試試來改一下。溫宋說著脫了剛穿上的外套,站在了鏡子前。 但剛站定他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的攝像頭,煩躁地嘆一口氣,拎了外套出門: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