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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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錯。龍之介在焙茶之中也加入了對于常人來說數量過多的方糖。 等會再遇見她的話我就去和她道歉吧。落座之前脫下了外套掛在掛衣鉤上的少年,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高領灰色上衣。他身上有一種文靜的氣息,如果現在下雨的話,他手里也許會有一本書。 少了一陣雨。敦想。 他很久之前和芥川在這里遇見的時候,二人尚未知曉對方的身份的時候,曾經無法抑制地笑出聲過。 不過現在么對方是前輩,他是后輩。 蒙哥馬利怒氣沖沖地跑上四樓的武裝偵探社,她在門口來回的吸氣、吐氣,等到肺部不再像剛才那么炸開的時候,她才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進去了。 蒙哥馬利一定要跟那個叫泉鏡花的小女孩說這回事。 可是剛剛走入偵探社會客廳的蒙哥馬利,瞠目結舌。 喂喂,沒有搞錯吧? 蒙哥馬利?白發的新人愣了一下,我們沒有點咖啡啊。 蒙哥馬利再一次憤怒了。 你個笨蛋?。?! 樓梯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僅有中島敦與泉鏡花所在的偵探社,心情下墜到一樓的漩渦咖啡廳。 面對著對自己露出殺意的前殺手泉鏡花,龍之介的思想已經漂浮到了外太空。 好啦,自己是有拿對方威脅過中島來著。 這種事情完全不能輕易地蓋過去吧。 三人的關系,無論是在這里,還是在他們那里,都顯得無比怪異。 而且此刻,現場還有另一位中島敦。 與這幾位面對面相處之前,龍之介沉聲道。 叨擾了。 中島敦一臉茫然。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黑色死神,狂犬芥川嗎?這,是不是不太對勁??! 敦瞥了一眼搭檔的動作。 如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泉鏡花狐疑地看向眼前的二人。而蒙哥馬利嘛,自然是躲在一旁的柱子里后面,牙癢癢地看著這一切了。 乃乃夏出來了。 她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看來大部分問題都猜中了。這也難怪,《星像》的采訪人問來問去就那么一些問題,所以多看幾個視頻幾份雜志就差不多能夠猜中了。 他們說想和我簽合同,嗯,我有按照你說的先拒絕回去考慮考慮。答應得太快,別人可不會珍惜啊。 之后我要怎么做呢! 一直以來,蓮見都是往后算三步左右,留給自己一些空間,又不會和現實差的太多。 像那個○○啊,○○○○○○○啊,那真的能算是人嗎?諸葛亮難道也是這般的嗎?蓮見搜索著腦中的內容。 我可沒有做偶像的經驗,總之,先拉長一點戰線,等到星像那邊把差不多的籌碼推給你的時候,我們再考慮別的。首先,不要放棄自己的底線。 乃乃夏攥緊拳頭,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她都聽從津島修治的指揮,上一次一樣,這一次也一樣。 今天的津島修治看起來有些匆忙,在出來之后走在路上的二十來分鐘里面,他低頭看了五六次手機。 怎么了嗎?乃乃夏問,你很急的話就先走吧。 于是蓮見就跑路了,其跑路之快,簡直讓人望而生畏。 乃乃夏: 乃乃夏:啊這。 她本來還想呼喚對方說一些錢的問題,可是幾秒之間,對方的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究竟發生了什么啊乃乃夏難以理解。 從乃乃夏身邊離開的蓮見,打車回到了家。他悄無聲息地溜進家里,又又又碰到了露娜。 幾分鐘之后,兩個人跪坐在榻榻米上,中間隔了一張小小的桌子。 緊緊地握著拳頭的蓮見,輕聲說:接下來我要說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害怕。 被同居人的這幅嚴肅的表情所震懾到的露娜,也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我在,你說。 蓮見想了想,將自己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兩位青年的經歷告知了露娜。 這不應當。 除非這個世界已經千瘡百孔了。 露娜:本來就是。 如果不是的話,怎么他們一群人動不動地就在這幾座不屬于他們的城市里跑來跑去呢? 露娜說:前段時間,我就有那么一種預感。 什么預感? 白發的女人垂下頭,藍盈盈的眼睛像是冰塊一樣,又泛著金色的夕陽的光芒。 我會再度遇上他。 遇上他的主人。 蓮見覺得女人的靈感非常強大,所以她這么說了,那么對方就一定是。只是,不是說,對方已經被福地櫻癡殺害了嗎?在面對森鷗外的時候,對方就是這么說的。 死了,但又沒完全死。 蓮見揣手手,那么,你要去見對方嗎?其實,對方留在這里,已經夠久了。她本身就不應該被什么組織什么人際關系束縛住。 被蓮見這么問的露娜,落入了沉默之中。 戴著禮帽、身著紅色洋裙的少女偵探,已經進入了打開第三層眼瞼才能去到的世界。 比先前更加灰暗的世界,卻多出了許多聲音。 原來,被替身替代的人,都在這里。 全部的。 不,還缺少一人。 百夜蓮見環顧四周。缺少的人是紅音子。 第57章 [57]不知道寫什么標題的一天 接下來的事情, 看起來已經有些超乎蓮見的想象了。這個被穿成了篩子的世界,是否成為了他咕咕咕的理由之一呢? 雖然說不太應當,但是又無可奈何。 變幻莫測的橫濱又迎來了兩位捉摸不透的客人, 這一點, 無論誰都難以想象吧。就算是能夠算到之后幾十步的人,在未通曉天命的情況下, 可能也無法預測到這一點。 沒有一見面就打起來的芥川龍之介與中島敦(這渾身上下散發著怪異氣息的二人組合), 來到了武裝偵探社的會客廳。自從那個國文老師出現了之后,他們偵探社里來的客人就越來越奇怪了。 眾人以沙發和桌子作為分割的界限,一邊坐著自稱異世界而來、為了追尋失蹤的異能力而到達這里的龍之介與敦, 而另外一邊,則是偵探社的諸人,以及無法理解情況的蒙哥馬利。 等一下!我知道了!身為前組合的成員,蒙哥馬利曾經從她的老大那邊聽到一些近乎囈語的內容。她的老大弗朗西斯之所以會在黑市上高價懸賞那只小虎貓并且組織起他們一群人來到橫濱,是為了一本完全空白的「書」。 他們一定是借助那個過來的! 然而蒙哥馬利猜錯了。 那個東西, 我們只找到了坐標,還沒有找到它的位置。身穿深色外套的黑發青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焙茶(這已經是第二杯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 一行人只是堪堪找到定位而已。這還是由身為坐標的敦提出來的。 蒙哥馬利大失落。她還是無比警戒地看著這個芥川龍之介,對方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港口那個男人換色重來了! 找到我的異能后我們就會離開了事態很緊急。明明長相和穿著都很突出,可是大家一不小心之間就會完全忽略掉對方的存在。十分容易被人當做是幽靈而忽略掉的少年,被某個人緊緊地盯著。 那個人就是中島。從剛才到現在, 他一直緊握著拳頭。眼前的這名長相與你完全一樣的青年, 曾經出現在他的大腦里過。那一次, 他還把對方當成了老師。雖然此時的他已經全然遺忘了老師是誰, 但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將對方填入自己的想法之中。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給人以無比古怪的文靜的感覺的少年, 說話的時候差點讓人忽略他上下動彈的嘴唇。還以為是在講腹語呢。 啊, 不是的。中島慌忙地否認道,他有些無助地看向國木田先生,而國木田獨步則是一副啊這也太難辦了的表情。被生活、工作和意外所折磨的他,怕是很快就要走上森鷗外的老路掉發了。 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時候太宰先生不在這里呢?中島下意識地想道。他知道自己太依賴對方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有所改變,但有的時候,還是會一下子想到對方。 貓一樣的少年,雙手捧著茶杯。他的穿著打扮,都表明他很怕冷。如果是平時的話,他還會戴手套。 還有,請不要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在下。龍之介強調著這一點。 在發現對方也依然愛使用這個古舊的謙稱的時候,不知為何,大家居然產生了一種安心的情緒。 不好意思,因為能夠看見堂堂黑色死神如此安靜地坐在這里(還喝著焙茶),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與謝野晶子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盯了龍之介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樣一次隱隱約約帶刺的話來。 在下才不是死神。一直以來都沒有弄明白自己如今所處的狀況的龍之介,對自己的這群同事的態度,表示了極大的疑惑。這個世界真是古怪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一個大惡人。龍之介雖然自稱為一頭野犬,但是自己的同事們,可不會用那種眼光審視他啊。如果硬要說的話,他才是。 橫濱的夜里曾經有過一個傳說,縱行的「白色死神」其實是個年紀很小的少年。他總是如死神般降臨,然后溫柔地奪走敵人的生命。 少年略顯空泛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搭檔。 如果一定要這么說的話。 百夜蓮見站在武裝偵探社的門口,他問了好些個人,才發現剛才路上遇到的那兩個年輕人居然來到了偵探社??蓯?,真不想碰到偵探社啊。 蓮見和露娜兩個人,在得知了要去那個地方之后,無論是膽大的露娜,還是膽小的蓮見,他們的心都變得像老鼠一樣膽小。 真的要去嗎? 可以不去嗎? 但是不去就無法見到露娜的主人,不去找他們的話那兩個人也不會找上門來。在他們兩個拿著骰子互相比大比小整了好幾回之后,露娜最終敗下陣來。但是作為某種意義上的連體嬰,如果要去做什么事情,那么他們兩個人就要一同去。 于是乎,白發的女人和黑發的青年,雙雙站在了偵探社的大門口。似乎是心臟已經收縮到了肚子里面,一來到這扇門前,她又變回了蓮見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完完全全是小女孩的模樣了。白色的短發,還有亮晶晶的藍色眼睛。這一下,蓮見才發現,原來對方的眼睛遇到光的時候,也會透露出黃色的光芒來。就和她的主人一樣。 明明不是去見自己的朋友,露娜的這一番行為,搞得蓮見也緊張兮兮的。 正在會客廳里的敦,察覺到了什么。在龍之介依然不滿于同事們那下意識的偏見的時候,坐在他身旁的、尚未被偵探社所承認的搭檔,朝著門口轉過了頭。 黑發的青年,曾經在棺材里做過有關露娜的夢。也許是因為他曾經做過一回中島敦,曾經與對方共事過的原因吧,青年總是會碰到一片沒有天也沒有地的事情。然后有一雙手,撫摸著身為老虎的他。 做過那樣的夢。 于是當門扉開啟的那一刻,敦朝著那方招了招手,就像是招呼自己養育的小貓一樣。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門口只有老虎一樣的小貓。至于青年,早已逃之夭夭了。 藏在門后的蓮見,卑微可憐又無助。這種家人團聚的美好場面,可輪不上他如何如何地插手啊。怎么看來,他都是局外人。 這個時候,蓮見竟然在期待遠在東京的綾辻行人趕緊回來,他們兩個人剛好能夠湊成一對。孤孤單單的一對。 蓮綾辻行人見也的確這么想,東京好危險,他好想回橫濱。降落到第三層世界的他,看見了被替身們代替的學生們。 池田,山崎,小明泉,橘。這四個人在嗎?黑發的少女偵探慢吞吞地在這些區域間行走著,她的語氣十分舒緩,但是其中卻有著不可反抗的力量。她的陽傘重新變回了手杖,那根手杖在空白的地面上輕輕敲打著。少女從一個教室走到另一個教室,里面全是面色麻木的人。 被替身所代替掉的人們,都在這里。他們的臉上,全是絕望。 一開始誰都沒有發聲,可是少女的步伐那么沉穩,就好像是一位天神一樣。然后,在萬般寂靜的人群之中,出現了一絲小小的聲音。 是他。有人指向自己身旁的、面色更為慘白的青少年。 漸漸地,那幾個人都被孤立了。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拉所有人下水是否太過分了些呢?偵探將她的手杖搭在地面上,她凝視著四周的虛空,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在與虛空對話。 那又該怎樣呢?從某片虛空之中。浮現出了一位渾身只有黑白兩色的少女。她穿著學校制服,頭發筆直,從未經過燙染。在黑色與白色之中,她紅色的嘴唇顯得異常鮮紅。紅色是她身上唯一的亮色。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這一點你不知道嗎?裙子規規整整留到膝蓋處的少女,頭發梳得筆直,腰桿挺得筆挺,完完全全就是好學生的模樣。她在悲傷的時候,她在等待其他人救助她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出手過。 你的班主任也是如此嗎?偵探從容地談起赤河的事情,蓮見看見對方鮮紅的嘴唇上下開合著。 你真的有向其他人求助嗎?還是說,只是一味地向心中的自己求助? 四周的寂靜,像是沉重的石頭一樣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