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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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慢慢轉過身來以后 喬溫被丑到了。 字面意義上的被丑到_ 出現在喬溫和巴衛眼前的,是一個完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有著臃腫而龐大的身體,可是細看之下卻會發現,那身體竟是由無數人類的眼睛、耳朵、嘴唇以及手腳拼湊而成的,能給人造成成噸精神污染的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的東西 這東西好像還有一定的思維和語言能力,邊向喬溫這邊接近過來,還邊用一種幾乎能刺痛人耳膜的、砂礫摩擦著喉嚨口一樣的聲音反反復復嘀咕著諸如殺、殺死、去死、吃之類,讓人完全不想深究其中意義的詞匯。 喬溫: 本來遇到一個氣息與充斥在這片天地之間的惡意給人的感覺如此相似的存在,他還想從對方那里好好探聽出點什么情報,以補足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可是現在看來 不留了,太丑了,辣眼睛。 喬溫拒絕三連。 不僅如此,這東西散發出的氣味,還很熏他的靈壓感知! 要不是喬溫經過鬼滅世界,對這種與鬼類似的腐朽氣息有了一定的抵抗力,說不準這會兒已經扶墻吐出一大攤彩虹來了== 何況看對方這個樣子,也完全不像是具備可供正常溝通的理性 喬溫平靜地抬手: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伴隨著話音,從喬溫平舉的掌心中猛地閃現出一道蒼藍色的如電火光,由下而上,貫穿了面前怪物的身軀! 怎么會 對方口中發出滿是難以置信意味的、斷斷續續的囈語。 隨即,連同漸漸消散的蒼藍火光在內,它的身軀化作了一片漆黑的余燼,一點點飄散在狹小的木屋之中。 地板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道焦黑的印記。 即便是毀棄詠唱的蒼火墜,從現在的喬溫手中使出,也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威力,只能說御影回到神社以后給喬溫開的那些靈力應有類小灶,真的一點都沒有浪費。 喬溫若有所思地轉回身來。 他重新蹲下身,想了想,干脆盤腿坐了下來。 謝謝你們剛剛提醒我。他對囚籠里即便親眼見到他一擊解決了那只樣貌可怖的怪物,也依然沒有露出過多表情的兩個女孩揚起溫和的笑容,聲音依舊柔和而充滿善意,能告訴我那是什么東西嗎?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 剛剛出聲提醒了喬溫的白發女孩抿了抿嘴唇,按住另一個黑發女孩拉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用雖然童稚,卻因為飽受虐待的關系而變得有幾分喑啞的聲音說道: 是怪物。 喬溫: 啊這。 我也知道那是怪物,問題在于那是個什么具體類型的怪物 女孩看出他臉上的無奈,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我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她小聲說,村里只有我們能看到那個東西。還有其他和它類似的東西。 小朋友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回想起了十分不愉快的記憶。 我、我和meimei從小就能看到那些東西。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大人們,可是村子里的大家根本就不相信我們說的話,還說我們是騙子、是奇怪的小孩。直到有一天,那些東西中的一個越長越大,開始攻擊村子里的人 小姑娘盡管微微顫抖著,卻用一種與年齡全然不符的清晰邏輯和流利口齒,訴說著她們姐妹倆的遭遇。 村人說是我和meimei的錯。 他們說根本沒有什么只有我們兩姐妹能看見的怪物。 他們說我們兩個才是怪物,說是我們用奇怪的力量襲擊了大家。 說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他們還說,早知道這樣,不如生下來的時候就將她們殺掉得好。 兩個女孩于是就被這樣強行關了起來,每次村子里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有人失蹤或者離奇被殺,她們就會遭到村人的毒打。 邊打,還邊說著諸如下次再敢這樣就殺了你們之類的威脅的話。 可是誰也沒有真的動手殺掉她們。 啊因為他們自己也知道,事情其實根本與你們無關吧。 喬溫臉上依然帶著笑,只是眼中卻沒有了半分笑意。 什么啊。 這個世界。 是所有普通人都瘋得這么厲害,還是說這個封閉的小村莊因為太過愚昧落后,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特例? 這可真是 從頭到尾都充斥著不詳而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啊。 迎著應該是雙胞胎姐妹,卻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是白發一個黑發的兩個小姑娘有些木然的目光,喬溫沒有因為她們年紀小就敷衍兩人的意思: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發泄心中的恐懼和怒火的對象而已。 你們擁有他們所不了解的力量,能看到他們無法看到的世界,人類很容易對未知心存恐懼,而這份恐懼往往會催化出許多東西。 有時是閃耀著璀璨光輝的信念和勇氣,有時 卻會是激發出人心之中,最陰暗最令人作嘔的部分。 很可惜,這對姐妹遇上的是后者。 她們成為了村人們宣泄心中恐懼的祭品。 兩人能夠在多番虐待之下存活至今,靠的絕不是什么村民們心中僅剩的一點良心和悲憫,又或者是微不足道的對法律的敬畏。 而是恐懼。 他們在恐懼真的殺死這兩姐妹以后,面對依然會持續發生的失蹤和離奇死亡,沒有了能夠拿來宣泄情緒的罪魁禍首,自己會被一點點逼瘋。 至于為什么不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避難,即便是在現代社會,故土難離也依然不只是一種單純情懷上的說法,而是更加現實的離開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很多人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生活下去。 的確,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村民們也很無辜。 他們或許不是最開始就這樣卑劣殘忍。 但是這不能成為兩個幼小的孩子被如此殘酷對待的理由。 至少在喬溫這里,不行。 要跟我一起離開嗎? 他對囚籠里的兩個孩子伸出手。 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待上多久,也有著我離開以后她們該怎么辦呢的顧慮和擔憂。 但那都是以后該去cao心的事情。 比起未必會無依無靠的未來,一定會帶來痛苦的現在才是最該被優先考慮的。 盡管喬溫有八成的把握,剛剛被他用蒼火墜轟成渣的怪物,就是這座村子這段時間以來一系列失蹤和意外死亡事件的始作俑者,在它被消滅以后,未來的村子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怪奇事件,兩個孩子應該也不會再繼續因此而遭受虐待。 但是這些村人的心態已經徹底扭曲了。 喬溫沒有辦法保證,真正的怪物消失以后,那些已經扭曲的人心不會再催生出一個新的怪物。 想想那些經典日式封閉村莊背景的恐怖故事吧。 誰又敢說這里不會是下一個恐怖故事的發生地? 與其將這兩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孩子留在這里,還不如由喬溫帶走她們。 面對喬溫伸來的手,兩個小小的女孩彼此對視了一眼。 她們原本緊握在一起的手慢慢松開。 過了很久很久,那兩只小小的、遍布傷痕的手,才怯怯地、一起伸出了那木制牢籠的柵欄空隙: 好啊。 姐妹倆異口同聲。 帶我們走吧。 她們回答說。 喬溫帶走了兩個孩子,卻沒有驚動村里的任何一個人。 他也沒想過在離開之前大開個什么殺戒,或者放把火燒掉整座村子之類的。 厭惡村人們的做法,想要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是一回事。 喬溫還不至于將自己當成是正義的化身,自說自話真的來降下什么天罰。 他只是使了個小小的伎倆 幻之牌,高階應用之二,恐懼再現。 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座村子里的人將在夢中變成這兩個被冤枉、被囚禁、被殘酷對待的孩子,一次又一次,重復體會曾經村人們其中甚至可能包括曾經的他們自己給孩子們帶來過的種種從身體到精神上的傷害。 直到他們明白自己對這兩個無辜的孩子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并為此真心懊悔,這份恐懼才會完全消散,不再化作糾纏他們的夢魘。 做到這種程度就是我的極限了。 喬溫也不對兩個孩子隱瞞自己的做法。 他一手牽著一個小朋友,肩膀上坐著巴衛,四人一起,站在村外一座小小的山頭上回望身后,漸漸被大霧籠罩的安靜村落。 你們會覺得不甘心,會想讓他們接受更嚴厲的懲罰嗎?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 已經沒關系了。 白發的女孩緊緊回握著喬溫的手,輕聲說道。 黑發的女孩也同樣緊握住了喬溫的另一只手。 他們不是重要的人。這樣已經足夠了。 她怯怯地說。 喬溫俯身,抽出被握著的手,在兩個女孩來得及因為他的動作難過之前,一手一個,將輕得就像兩團云朵的小孩同時抱了起來。 乖孩子。 他笑著說。 再看最后一眼,然后我們就要走啦! 兩個小孩因為他的動作都被小小嚇到了一下。 不過反應過來,就不約而同伸出手,輕輕揪住了喬溫的衣襟。 平整的布料被揪出兩團小小的褶皺,抱著她們的年輕人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在意。 兩個小姑娘看向近在咫尺的彼此,雖然十分細微,但兩人都發現對方嘴角帶著點笑意那是她們在彼此臉上,很久都沒能看到的東西。 她們像喬溫說的那樣,最后回頭看了山下漸漸被霧氣籠罩的村莊一眼,然后就將腦袋縮回抱著她們的人胸口,倚在那里,聽著這個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閉上眼睛,在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之下,沉沉睡去 【記錄,2007年9月,▇▇縣▇▇市(舊▇▇村) 前往調查村內近期發生的連環失蹤離奇死亡事件的負責人(東京高專三年級,夏油杰)發回回復,確認村內曾經存在的一級咒靈已被不知名人物消滅,現場有極其微弱的殘穢留存,經確認屬于已被消滅的一級咒靈。 現場未發現其他咒力殘留,村民稱近段時間村內未出現陌生外鄉人】 所以?五條悟揚了揚手上的報告書,特意將我叫回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話說杰人呢?是他負責的任務的話,怎么不見他本人到場? 話音未落,被他詢問著的夏油杰就推門走了進來。 悟?看到許久未見的好友出現在教室里,夏油杰明顯有些意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比你早一點。五條悟笑瞇瞇揮手,喲~聽說你碰上了個有趣的任務? 夏油杰: 將一頭黑色半長發在腦后挽成個丸子頭的青年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沒必要特意通知悟吧?夜蛾老師? 他看向坐在教室上首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后者嘆了口氣。 有些細節沒被寫進報告里。杰,將你那天在村子里的見聞,再跟悟說一遍。 他沉聲道。 夏油杰皺了皺眉。 上面的老頭子們那么重視這件事嗎?甚至到了不惜主動低頭、試圖借助悟的力量的程度? 知道的話就好好給我做出說明。夜蛾正道走下講臺,一手按住夏油杰的腦袋,細節的部分也要一五一十地講出來,別把我們當上面的人糊弄。 夏油杰神色僵硬了一下。 旁邊毫無前情提要地聽完了全程的五條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想干什么? 為什么明明是三個人的談話,他卻不配擁有姓名? 喂喂,老師,杰,明明把我叫來卻把我撇在旁邊自顧自開始打起只有你們明白的啞謎是不是過分了點? 白發少年出聲抗議。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圓形墨鏡,整個人看上去懶散又漫不經心。 明明是在抗議,卻也看不出他真的對夜蛾正道和夏油杰兩人的談話內容有什么在意。 不如說,被老師和朋友單獨扔在一邊的不滿比起對真相的好奇,還要更加強烈一點。 夜蛾正道再次嘆了口氣。 你也看過那份報告了吧?真的沒注意到其中的重點? 五條悟滿不在意: 重點?你是說那個消滅了一級咒靈,還沒留下任何咒力殘穢的神秘人? 夜蛾正道: 這不是挺清醒的嗎。 他看著自己這個最強,同時也是最難搞的問題學生:就是這一點,沒在現場留下任何咒力殘穢。 杰接到任務通知是在9月3號,抵達任務地點的時間是9月5號上午,他到的時候,原本存在于村子里的一級咒靈已經被人消滅,根據留下的殘穢,可以判斷咒靈被消滅的時間就在3號前后,誤差不超過半天。 可以說,夏油杰是與那個消滅了咒靈的神秘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