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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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寒君見到明致抱著陽炎君,也御劍下來,粗看了明致一眼,將目光放在魔尊的臉上。 眼前的魔尊生得漂亮妖魅,身材纖細,眼角似有蝶在翩跶,與南寒君記憶中百年前粗狂的魔尊模樣相差甚遠,旁邊的野木妖君倒是跟從前一模一樣。 南寒君的眉幾不可察的微蹙下:魔尊君魁? 你找君魁?魔尊輕呵一聲,將南寒君審視一圈,唇角高揚,他在我肚子里,南寒君可有興趣前去與他相聚? 君魁竟讓他培育的魔胎吃了,有趣。南寒君聞言眉一挑,頗有興致地看著魔尊,區區一個魔胎,口氣不小。 魔胎? 明致聽著他們的話,想起來原著里魔尊雖然作為最大boss但好像沒什么戲份,而且關于魔尊的描述是面陋體粗,壯似山。 記憶里男孩指著那個巨型蛋卵告訴自己他是從這里出生的畫面再一次在腦海里浮現。 這個世界關于魔尊的傳聞中有著他應修煉出錯維持不了人形,每到百年便會培育魔胎食用固形的說法,兩者聯想起來,明致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這只蝴蝶該不會輕扇翅膀換了一個魔尊吧。 明致正想著,突然感覺手里一空,抬眸看去,就看到日灼君已經將昏迷不醒的陽炎君摟在懷里,他看到日灼君抬起手,輕顫著手撫上陽炎君的臉龐,在看到地上的命劍后,日灼君聲音里也帶著點顫:沐澤怎么了? 沐澤是陽炎君的名字,與他先天有的兩種主靈根相關,水與木,沒有一個與火靈根沾邊的。 明致沒有回答日灼君,只是往地上的人形灰燼投去幾眼。 日灼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空氣中飄浮的魔炎氣息中昭示著這些灰燼正是狂火魔君,一瞬間,日灼君便知道在陽炎君身上發生了什么。 記憶中的小孩是無妄山上任爍陽長老的掌心寶,凡是出行就會抱著他,絲毫不讓他的腳沾地,可謂寵愛至極。 火靈根的小孩從來沒有如此嬌氣的存在,小時候的日灼君同其他人一樣,對他向來是不屑的。 你叫什么名字? 是小孩先問的自己,坐在樹蔭下,似乎很討厭陽光,盡量縮成一顆球待在陰影下,仰著小臉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然后,出聲喚住了路過的自己。 他沒有回答小孩,本想兀自離開,然而卻聽到小孩說道。 我叫沐澤,水木的沐澤。 他怎么回答來著,日灼君努力回想,才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問小孩不是火靈根嗎,怎么起的這個名字? 小孩笑笑,對他說,現在是的,以前不是。 那時候日灼君不知道,在小孩羸弱嬌氣的背后,是將與火相克的主水靈根生生洗成了火靈根,一次又一次,洗廢了底盤洗廢了資質那就重組重修,再洗再修,這一切的痛苦都源于小孩先天自帶的純陽體質。 小孩一直笑著,從來沒人發現他的苦楚。 從小時候后就一直溫溫和和地笑著,他從來不怨任何人事物,上任爍陽長老給他的他都全盤接收,哪怕后來他師尊仙逝,他承襲了爍陽長老的稱號,臉上依然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性格從來那樣溫柔似水木,就像他先天的水木靈根。 日灼君的眼神易碎,他摸著陽炎君臉上被魔炎灼傷的疤痕,撫過陽炎君幾近破碎的命劍,下一秒,他將陽炎君攬進懷里。 從很久以前,知道陽炎君洗過數百次靈根后,他一直都想問、卻每每看到陽炎君的笑容后,始終問不出口的話,至今還是沒來得及問。 他想問他痛不痛? 連同未宣之于口,卻深藏于心的心愿我們結成道侶可好? 日灼君看著那把瀕臨碎裂成渣的命劍,緊握劍柄,源源不斷地自己的真氣輸進去,又為它加了幾道靈氣保護罩,企圖以此來緩減命劍的碎裂程度。 魔尊! 日灼君抬眸,眼中的怒火濤天,狠狠地看向魔尊。 就在日灼君察看陽炎君的時間里,南寒君已經跟魔尊打起來了,兩人于半空中,狂風暴雨壓境之下,冰與血色交融,打得不可開交。 日灼君這一喊,魔尊起初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剛靠著偷襲傷了南寒君的胳膊,看著南寒君動作一滯,正想開嘲諷,背后一道灼意襲來。 幾顆如太陽般耀灼感十足的火球直直朝他襲來,速度很快,目標準確,魔尊堪堪躲過幾下后,然而它們被躲開還是會回來繼續攻擊對象,沒有攻擊到對象便不會消失。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如針的炎氣從下往上朝他天雨散花似的攻來,魔尊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地面的野木妖君,就見她正在對付顧逸辰三人,雖然沒落下風,但三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沒見她從他們手中討到半點好。 其他手下還是秘境的其他地方,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前有南寒君下有日灼君,魔尊一連被南寒重傷幾招,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看著又被血染到的袍子,尤其是自己的血染到的,魔尊無奈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南寒君,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復古的鈴鐺來,笑道:不玩了。 南寒君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他直覺不妙,下意識抬手,身后萬千冰刃齊發,朝魔尊手里的鈴鐺射去。 然而還是無濟于事,魔尊搖響招魂鈴。 下面的明致離得太遠,沒有看到招魂鈴,他完全沒有想過神仙打架,直接波及頭上,也沒想到魔尊是真的對他勢在必得。 幾聲搖鈴響后,南寒君看著突然消失的魔尊等人,目露惑色,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下面的顧逸辰高聲喊道:師尊。 俯視望去,只見明致無力地倒在地上,而顧逸辰正朝他跑過去。 第102章 、鎖魂 明致睜開眼睛, 入眼是一片紅紗薄帳,意識有一瞬間的迷茫,等他回想起昏迷前的情形, 才猛地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屋內的裝潢奢華, 一眼望去,都是鮮艷漂亮的紅色。 明致掀開被子正想下床,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發現衣襟有些松開,顯然有人解開過他的衣服。 明致連忙扯開衣襟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嚇一跳,在他心臟胸口的地方,有一個暗紅色的陣紋。 什么玩意兒? 明致驚了, 他檢查了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只有胸口有這個。 看著這個陣紋, 以及自己現在明顯的情緒波動, 明致有種不好的預感,抬手打開了界面。 進度條依舊停著,跟之前在秘境里看到的一樣。 明致輕點幾下, 繼續看詳細數據, 如他所想,一長串詳細數據快迅閃過眼前,幾個數據異常的方框跳出來。 異常:由于宿主體內植入了破道陣法, 修煉數據將在此陣法影響下,于三個月內清除完所有修煉數據。 解決方法:控制情緒,盡快將破道陣法清除出體內。 明致簡直想爆粗, 這魔尊腦子沒病吧,居然在他體內設下這鬼陣法! 明致一邊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一邊絞盡腦汁破陣的方法,然而他對陣法這方面的知識實在貧瘠,現在又是魂魄狀態,小肥啾不在身邊,一時半會真想不到什么方法。 明致輕嘆口氣,決定去找魔尊,結果剛下床他就聽到咣鈴一響,一條隱形的鎖鏈在他身上顯現出來,從脖子一路纏到雙腕,鏈節細而密。 明致知道這條鎖鏈,知道自己劍魂雙修后,小肥啾給他列過一份長長的脆皮魂修需要注意的仙靈寶器,其中就有這個鎖魂鏈。 一般是配合招魂鈴使用,將所招來的魂魄囚住,被鎖的魂魄是否能掙開取決于修為是否鎖鏈的主人之上。 命劍不在身邊,明致的魂被壓得死死的,他運轉周身靈力,發現鎖鏈還是紋絲不動。 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明致死了掰開鎖鏈逃回身體的念頭,他頹敗地坐在床邊,雙手扯著鎖鏈,宛如一個被捕的犯人。 明致,你醒了?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魔尊換了身干凈的衣物來到明致面前,滿意地看著明致被鎖鏈囚住的樣子,在明致身旁坐下。 明致瞅了他一眼,屁股往旁邊挪了幾下,他深呼吸一口氣,啟唇道:魔尊 喚我厄黎,魔尊打斷他的話,如炬的目光黏在明致的臉上,伸手去摸明致的臉頰,順便扣住了他的頭部,強迫他只能看著自己,明致還不知道吧,我真正的名字,君厄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致抿抿唇,見掙脫不出魔尊的束縛,便揚起笑臉,道,君公子,從前是我認錯了人,錯將你當成了別人,這點我道歉,但養育你的那段時間里,我自認對你照顧有加,從不曾虧待過你,況且這件事是最開始君公子騙咳、瞞我所致,再怎么樣,君公子犯不著將我捕來,還要破我的道吧? 但是不破你的道,君厄黎湊近明致,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他,你該如何與我兩情相悅呢? 明致: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這兩情相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特指感情中的兩方相互喜歡對方,而非一方決定兩人相戀,一方決定那叫一廂情愿。明致看著君厄黎,認真地講解道,君公子懂嗎? 不懂,君厄黎喜歡聽明致這樣說話,他向明致越靠越近,心情愉悅地瞇起眼睛,明致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樣子,什么都會教我,什么都順著我,什么都會說給我聽。你這樣子才是我認識的明致,而不是受無情道影響的明致。 明致干笑一聲:呵,是嗎? 那我現在說了,君公子還是不懂嗎?明致不死心,他抬起手,雙手捧住君厄黎的臉,直視著他的雙眼,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你,你是沒辦法跟我兩情相悅,還有你這種叫一廂情愿,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幫我解開鎖鏈,除去陣法,讓我回無妄山。 君厄黎被明致的天真逗笑,他一把抱住明致,趴在明致肩上笑了許久,才附在明致的耳邊道:明仙師覺得這可能嗎? 明致當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凡有機會不去嘗試一下又怎么確定它真的行不通呢。 明致試圖推開君厄黎,然而君厄黎抱著他的力氣很大,他推了幾下都推不開,反而整個人被抱著往后躺下,君厄黎微熱的鼻息呼在他的頸邊。 明致閉上眼睛,任由君厄黎在自己身上躺著,隔了一會,才喚道:小辰。 正埋在明致頸邊閉眼享受這片刻歡愉的君厄黎聽這個稱呼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撐在明致兩邊的床上,看著明致眨眨眼睛,不懼地迎上他危險的雙眼。 明致,你故意惡心我的嗎? 君厄黎的眼底掠過一抹受傷,他看著明致無所謂的表情,沉著聲音問道。 怎么會呢。明致故意裝得天真又無辜,我只是習慣叫你小辰,再說我以前不也是這么叫的嗎? 以前誤以為男孩是主角的時候,他為表親近,特意給男孩起了小名,一開始男孩挺開心的,后來叫著叫著男孩就不不怎么回應了,明致那時還以為男孩是因為這個名字想起什么悲傷往事呢。 君厄黎的眼神微冷,他伸手撫上明致脖頸,身體向下,嗓音低沉而危險:明致,本尊在你體內設的那個陣法是讓你慢慢破道的,如果你嫌棄太慢了,本尊不介意讓你現在就破道,要試試嗎? 說罷,君厄黎抬起右手,幾個金紅色符文圈起來的陣法出現在他手上,一層扣著一層,層層疊加,比明致身上那個復雜多了。 無論是你體內那個陣法,還是我手上的陣法,或者與魂修、無情道有關的東西,都是本尊耗費心力特意為你尋來的,為你準備的。所以,不要挑戰本尊的底線。 明致看著那個陣法,眨眨眼睛,從善如流:小黎。 嗯。陣法轉眼消失,君厄黎滿意地拍拍明致的臉,語氣溫柔,你身上的鎖魂鏈只要你不動用魂修的氣,就不會顯現出來,你是我的伴侶不是我的囚徒,我不會關著你的,在這魔域里,你可以自由走動,沒人敢攔你。 居然被抓來魔域了,明致掛上笑臉:謝謝小黎,我知道了小黎,小黎你對我真好。 雙眸盛滿笑意,君厄黎對明致轉變的態度可謂滿意至極,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像從前一樣,抱著明致,在明致的懷里心滿意足地閉眼睡去。 明致僵著身體,欲哭無淚。 他現在無比想念小肥啾,也不知道它醒過來了沒,以及醒過來后能不能找到身在魔域的自己。 明致在房間里待不住,第二天就開始想離開這里的辦法,他出門瞎逛了幾天,君厄黎每晚都會來抱著明致蓋被純睡覺,有幾次白天過來沒遇到明致,出門去找,中間還把迷路了兩次的明致帶回房中。 一直待著也不是個事啊。明致躺在石頭上看著魔域灰蒙蒙的天空,翻了個身,突然腦內靈光一閃,想起個重要的事,他當下麻溜地起身。 隨手將一個捧著一盤水果的魔族婢女攔下,明致問道:這位jiejie,你知道地牢在何處嗎? 魔族婢女搖頭表示不知道,這種事情應該問管事的魔族總管。 于是明致便跑著去找到了魔族總管,由于魔尊事先下命要滿足明致在這里的要求,魔族總管雖然不喜歡明致這個修士,但還是帶著他去了關押修仙者的地牢,中間一直緊緊盯著他,以防他有什么舉動。 魔域地牢里關押著的修士沒幾個,君厄黎不喜歡修仙界的人,每次抓到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內處理掉。 明致走過一間間空蕩蕩的牢房,最后不得已再次詢問有沒有秘境之行抓到的人,明致記得魂魄被招魂鈴勾走前,他好像聽到野木妖君說了元祖之子被他們抓了。 魔族總管把明致帶到了另一間牢房,明致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逍遙島的少主任肆禾。 任肆禾被關在鐵牢里,由兩條火系獅鷲獸看押著,本來待在中間的石床上閉目養神,順便想想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聽到牢門前傳來腳步聲,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明致,當即喚道:明致師叔! 任小少爺咳、咳咳,肆禾,你也被抓到此處來了嗎?明致第一次見到任肆禾時就知道他的小少爺脾氣,私下里叫過他幾次任小少爺,現在看到任肆禾,差點順口就這么叫了。 明致師叔,你怎么任肆禾看到跟在明致身后的魔族總管,發現明致的樣子被不像剛新抓來的,狐疑地看向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