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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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所以有了元氏遺族自出生便有極上乘的根骨與修系體質兩者并存的說法,很多門派雖然也想收其后代為徒,但傳說一直在,可從來沒有人真正遇到過。任肆禾看著元初,說出心中的疑問,直到簡師叔收你為徒,說你是元氏遺族。我一直在想,如果元祖之子真的那么厲害的話,那他不可能輕易死掉,應該還活著才對,你們這些元氏遺族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嗎? 那他應該算是我的祖先嗎?元初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有,這么說來的話,我的根骨和修系體質都是遺傳的他? 傳聞中的我們這一族,是神的侍仆,天生的修者,因犯修仙大忌而致使滅族,所留后代極為稀少,便個個都是修仙的好苗子。這是記載里,也是師尊跟我說過的。元初摸摸腦袋,也發現其中的異處,照你這么說來的話,記載是這么記載,但好像真的沒有一個大能者是姓元的啊。 任肆禾一下子抓到重點:那簡師叔是從哪里知道你是元氏遺族的?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元初倒是不以為然,可能元氏的體質根骨就是跟別人一樣啊,任師兄忘記了嗎,當初去東辰國的路上,冬主一眼就看出我是元氏遺族,可能修為高的人都能看出來吧。 我師尊怎么看不出來? 那當然是因為師伯沒我師尊厲害。元初趁機拉踩一波,笑容很是欠扁。 任肆禾為之氣結:你 啊師兄你快看,前面就是瀑布了呢,拉踩成功,元初開心地朝前面跑去,遠離生氣的任肆禾,我們快過去吧~ 哼。任肆禾不悅地哼哼,也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聲勢巨大的瀑布跑去。 秘境外,門派長老們聚集一處,都在猜測著自家的弟子能帶回來什么寶器,遇到什么機遇。 無妄山這里,陽炎君帶著小皇子和小團子出來散步,就看到簡行止一臉擔憂地望著那個巨大的光圈,表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元初那孩子心思靈敏,定能平安回來的。陽炎君出聲安慰道,況且還有明致和他幾位修為頗高的師兄也在呢,他是最小的師弟,他們會護著他的。 陽炎君。簡行止行過禮,道,弟子并非擔憂,只是不知為何,自他們進秘境后,我便一直不安,明明很清楚尚右師兄的兩個弟子會護著他,明師弟也會護著他,而他自己也有些本事,能護著自己??晌疫@心,卻還是難以平靜下來。 說出來不怕陽炎君笑話,簡行止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實早在幾日前,我便有一種預感,這次秘境會不太平。我同師尊說了,他說我這是太擔心元初了。 我覺得,可能吧。簡行止的視線重新回到光圈上,思緒有些飄遠,畢竟這孩子向來就沒法讓人放心。 你如果那么擔心,不如由我幫你去饕餮國師處看看,興許能看到元初在里面的情況。陽炎君提了個建議。 此次秘境,饕餮國師讓座下的靈子靈女們也跟進去了,還帶了諸多可傳視的法寶,表面上說是為了方便讓人知道里面的情形,實則是為了給自己傳遞信息,也為了抓明致打掩護。 某頭饕餮不喜歡人多,所以規定,只有門派掌門和長老級別的人可以上他的高臺看,并非所有人可見的。 簡行止有點心動,但還是拒絕了:不必麻煩陽炎君,待師尊出來后,我問他就好了。 不麻煩,我剛好也想過去看看,陽炎君微笑著將小皇子和小團子交給簡行止,這兩個小心點我帶累了,就請行止幫我帶一下吧,可好? 簡行止接過小皇子,連忙道謝幾聲。 陽炎君摸摸小皇子rou嘟嘟的臉頰,輕聲細語,溫柔地哄道:耀兒乖,師尊離開一下很快就回來,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小皇子呀呀應著,伸出小手一把抱著陽炎君的腦袋,貼著他的臉蹭了又蹭。 這時候誰也沒有想過,這個離開一下,將會變成永遠。 秘境內,身負重傷的羅剎島少主剎生,正逃命似地在森林里亂竄,他抬眼看到一只帶著東辰國師府的紋樣的靈鳥從低空中飛過,心想多半是可以跟外界通聯的東西,正想將靈鳥引過來。 沒曾想,那個一直追殺他的劍魔突然出現在靈鳥身后,一刀砍靈鳥砍得稀碎,化成靈氣飄散在空中。 剎生捂著胸前一道皮開rou綻二指深的傷,終是支撐不住,蹲在地上嘔出一大口污血,看著地面上觸目驚心的血灘,剎生看著自己身上絲毫沒有痊愈跡象的傷口,滿目駭然。 他與羅生修的是雙生道,而且已經修到第十層,已經達到一子不死另子不亡,只要有兩方的身體受傷程度不一致,嚴重一方便會根據傷淺那方而調整受傷程度。 眼下剎生的傷勢未見好轉之勢,就證明羅生現在傷得比自己重。 這擺明就是沖著他們兄弟二人來的! 有人要他們兄弟二人死在這里!劍魔的劍快狠準,帶著濤天的怨氣朝他襲來,剎生一連向后空翻才堪堪躲過去,腳一沾地后便憑著雙子間特殊的感應朝羅生的方向跑去。 眼下只能趕緊跟羅生匯合,他們兄弟倆才有希望能反殺回。 否則的話 剎生生出可怕的念頭,他們兄弟二人會在雙方追殺中被不斷試出雙生道的破道之法,齊齊命喪兩處。 羅生大口大口地喘著帶血的氣,他的傷勢已經愈合到一定程度了,由此可以看出,剎生那邊的情況只比他這邊好一點。 我知道你,羅生看著眼前一身干凈整齊的無妄山服飾,干拎著染血劍朝他緩慢走近的男子,道,你是無妄山的顧逸辰。 正是在下。顧逸辰嘴角的笑容分毫不改,一貫的溫和有禮,靠近的步伐不見半分停頓。 不知閣下與羅剎島究竟有何過節,為何對我兄弟二人追殺至此。羅生的腦子轉得迅速,他在記憶里搜尋一圈,都沒能找到跟顧逸辰對得上號的仇家,便只好往羅剎島方面問。 顧逸辰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聽說羅剎島二位少主修的是雙生道,如果我沒找錯的話,雙生道一子不死另子不亡的破道之法,就是雙子齊死,要想殺死你們,就得送你們一起上路,差之毫厘都不行,否則就無法殺死你們,對嗎? 羅生猛地瞪大雙眼,駭然地看著顧逸辰,不可置信地問:你怎么知道? 當初他們兄弟二人選擇修雙生道,便是因為它是個偏門冷道,除卻雙生子極為難修,一旦修成后只要一方不死另一方就永遠不會死,傷重時也能靠傷輕的一方也進行痊愈,而且關鍵是,破道之法在流傳下來的漫漫歷史長河中,已經沒多少人知道了。 他們甚至可以打包票,知道破道之法的人,這世上不超出十個。 我說過了,我自己找到的。顧逸辰轉頭看向另一邊,道,應該差不多了吧,你們兄弟要團聚了。 羅生瞬間就猜到顧逸辰打什么算盤,他倏地快速往反方向沖去,然而顧逸辰的速度更快,一個瞬步就移到他的身前,借著劍氣,一劍便將羅生朝后方掃去。 羅生重重砸在一棵樹干上,繼而摔到地上,樹干被砸到的地方塌進去一個深坑。 顧逸辰靠近羅生,看著他身上的血一點點止住,最后停在一個差不多的程度,嘖嘖稱道: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這雙生道當真厲害呢。 哥! 拼命跑到這里的剎生入眼看到的一幕就是羅生滿身的血癱樹前,而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無妄山的弟子,頓時怒目圓睜。 然而還沒等他沖過來,身后的劍魔已經追上來了,一劍砍在他的肩胛骨上,他吃痛一聲,強忍著巨痛拉開距離。 你是明致的徒弟!剎生看清男子是誰,捂著新傷,單膝支撐在地面,呸吐出一口血,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知道,國師的可視靈鳥在上方飛著呢,你今日在這里殺了我兄弟二人,你以為你出去還能活著嗎? 顧逸辰聞言向上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放大,仿佛被剎生的天真逗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羅生少主,你看到靈鳥了嗎?笑夠了,顧逸辰靠近羅生,腳尖抵在他的喉結處,強迫他抬起頭來,問道,令弟說靈鳥將此處發生的一切都傳視到秘境之外了,你覺得呢? 羅生看向不遠處的弟弟,染血的唇一張一合,無聲地傳遞著信息。 快逃。 只要他們有一個人活下來,他們就都不會死。 然而已經晚了,顧逸辰與劍魔互換了位置,盼明劍在剎生有所動作前刺入了他的心臟里。 剎生的瞳孔失去對焦,整個人隨著顧逸辰抽劍的動作,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羅生悲痛地閉上眼睛,再睜眼時,便不意外地看到剎生猛地醒過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真的不死。 顧逸辰的眼睛亮起,蹲下身子看著剎生,嘴角勾起,不帶絲毫笑意地道:再試試。 于是他與劍魔同時抬手,朝著羅剎島雙生子的脖子齊齊砍了下去。 羅生與剎生先后停止呼吸,又先后再次醒過來,致命的傷口又一次消失,他們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急喘著每一口帶著血水的氣。 果然有一點偏差都不行。顧逸辰玩膩了,他示意劍魔將羅生的身體帶過來。 將他們兄弟倆齊齊放在一塊,顧逸辰這回沒讓劍魔動手,而是自己掂了掂劍,半晌,他才道:既然你們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們,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覬覦我師尊的人都該死。顧逸辰的臉上露出近于瘋狂的詭異笑容,尤其是你們。 盼明劍落下的時候,雙生子突然想起,父親手下那個龜算子曾說過,明致師徒,殺一守一,得靈寶可歸矣。 但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守人,他們最后決定的是,殺掉顧逸辰,留下明致,可他們也跟以前的想法一樣,玩完也殺掉。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想過去守護誰。 看著羅剎島雙子徹底咽氣,不會再醒過來后,顧逸辰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云遍布。 一滴雨水落進顧逸辰的眼中,緊接著,無數滴雨水落下來,嘩啦啦的下雨連成一篇奏章。 顧逸辰低頭捂著眼睛,張口無聲地喊著,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從他的指縫中流出,落到地上與雨水混為一起。 在雨中默站良久,顧逸辰手腕一翻,將身后跟了他十幾年的烙印連皮帶rou削下來,然后一道火燒了個一干二凈。 看著灰燼混進雨水里被沖散流向四處,顧逸辰拎著劍,不顧后背淋漓直流的鮮血,搖搖晃晃朝一個方向走去。 突然傾盆大雨,明致隨便找了個山洞待著,準備等雨停后再次找其他弟子。 這個山洞很淺,一眼就能望到底,明致覺得有點冷,從山洞里搜集些落在洞里的枯葉干枝,摸出火折子點燃,然后搬來一塊石頭在旁邊坐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就快回家了,看著這場暴雨,明致腦海里罕見地響起現世的一首歌。 他搖晃著腦袋,看著依舊下得嘩拉直響的大雨,心情莫名舒暢起來,輕輕哼出聲來。 明致不知道,在他不遠處也有一個山洞,黎袖則正躲在里頭,跟一個飄浮在半空的男子一起。 黎袖則扭捏了下,先打了個招呼:這位道友好,你終于愿意出來見我了。 沒預料到大雨突至,沒有做任何準備被淋了個滿頭滿身,不得已只好跟黎袖則一起躲進來的百里夙聞言嘴角勾起,道友什么時候發現的? 御風而行的時候,有風竄到你那里去了。黎袖則蹲下,抬眸看了他一眸,如實道,道友怎么稱呼,我看道友一身邪氣,應當是邪修出身,可以問下為什么要跟著我呢? 我進來就遇到你了,不跟白不跟。百里夙撒起謊來得心稱手,完全能做到面不改色,至于為什么不現身,你們正派不是最討厭不魔不正的邪修嗎,尤其是你們無妄山最是厭惡邪修,都出過弟子邪修被就地正法的事了。我要是跟你打招呼了,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刀砍了我。 呃。黎袖則一時無法反駁。 兩人面向洞口,沉默地看著外面的雨。 不會砍你的。黎袖則打破這份詭異的平靜,他朝百里夙笑笑,其實我對邪修沒什么偏見,感覺就跟普通修系一樣,只不過血腥了點,不像魔修那么害人。 看出來了。百里夙捂唇輕笑,不然我還能跟道友在一空間這么久嗎? 黎袖則繼續看著雨幕,喃喃道:不知道我師兄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在哪里呢? 百里夙尤為真誠地應道:應該很快就能遇到了吧。 說謊向來是他最擅長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羅剎島雙子下線了。 第98章 、魔氣 就在羅剎島雙子被殺后前不久, 元初和任肆禾趕在暴雨傾盆前沖進了瀑布,瀑布后果然自有一方乾坤天地,地面干燥, 空氣中沒有一絲潮濕的氣味。 任肆禾穿過水簾, 沒有沾到半點水,他看到瀑布后的光景,眼露喜色, 轉頭正欲跟元初說話,在看著元初的模樣后眉頭狠狠一皺。 元初被淋了個全身濕透,眼下在掐個凈身訣。 任肆禾嫌棄地看了他幾眼,挪動腳步,遠離他幾分,此舉招來元初的不解。 元初很快就整理好衣服:任師兄,走吧。,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元初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任肆禾比元初慢了一拍, 他抬手攔在元初身前,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屏息放輕腳步朝里邊走去。 他們方才察覺到一絲魔氣。 越往里邊走魔氣就越濃郁, 任肆禾的眉頭緊鎖, 他已經將手搭在劍柄上,已經做好迎戰魔族的準備了。 任師兄,好像不是魔族。元初拍拍任肆禾的肩, 在他轉過頭來的怒視中瑟縮了下,指著彎道說,我剛剛看到了一劍峰的弟子服飾, 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阮驚鯢。 無妄山和一劍峰暗斗那么多年,雙方看對方都不爽,甚至已經對雙方的服飾快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