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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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抬手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在這種狀況下他自然是躲避不能了,只能硬著頭皮一五一十地跟柳暮云把事情全部說了。 顯然他此時也意識到了這是謠言,所以他也沒敢多說,比如流言中不知道怎么來的,還有關于柳暮云懷孕的詳細描寫,總而言之非常之奇詭,安德魯一個字也沒敢透露。 實際上他是搞錯了柳暮云發火的原因。 他確實不大喜歡別的什么人或者蟲嚼自己的舌根,更何況還是懷了自己徒弟的蟲蛋這種匪夷所思的流言,但更讓他不滿的其實是由此透出來的軍部管理不嚴格的問題。 按理來說軍部內除了軍官,別的普通軍雌一概不能使用移動終端等交流工具,但這則流言能得到這么大規模的傳播,且在他走了的五天內傳播速度這么快,根本不是一個兩個偷上外網的軍雌能夠解釋的。 故而柳暮云聽完安德魯的描述后并未如他所想地對這段謠言的內容有什么反應,當然也可能是某種隔離的心理讓他不愿對這段充滿了曖昧色彩的流言多做評價,總而言之柳暮云垂眸冷著神色思索了良久,隨即在安德魯訝異的目光中,做出了他回來后第一件事突襲檢查軍雌宿舍。 一時軍部怨聲載道、蟲蟲自危,當然這些都是遠在訓練場練習機甲的周乾明所不知道的。 他此刻正思緒游離地進行著模擬考試,看得副駕駛的鄭文膽戰心驚的,多次提醒后周乾明才終于回了一點神。 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倒數第二次模擬考試,然而周乾明即便在這種神游天外的情況下卻依舊能考滿分,下來后鄭文不由得感嘆道:您在機甲方面還真是有天賦,我時常懷疑您到底是不是雄子。 那可能還真不是,周乾明回過神之后想到,不過他面上肯定不能這么說,便轉而笑道:那是你見的雄蟲太少了才會這么認為。 您這話可就說錯了,鄭文也隨即帶上了一絲笑意,我見過的雄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們沒有一個像您這樣的。 周乾明下了機甲后其實一半的心思還放在他師尊身上,聞言一邊擰瓶蓋一邊隨意道:像我這樣的?我是什么樣的? 這話倒是問到了鄭文,他蹙眉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您...非常特別,和我見過的其他雄子都不一樣......您很尊重雌蟲,性格也很謙和...... 周乾明喝了一口水,聞言挑了下眉道:照你這么說,我應該很受雌蟲歡迎才對。 鄭文被他的說得一愣,隨即臉色有點發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小聲應和道:...確實是這樣的。 周乾明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他就是覺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說話的,便不由得來了勁,合上杯蓋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家那位并非這么覺得。 鄭文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柳暮云身上,但他聽完周乾明的話之后還是不由得驚訝道:怎么會?您跟柳上校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周乾明也不好說得太明顯,只能胡亂應了一下隨即道:我們感情確實不錯,但是他...比較容易害羞...唉,你懂的。 他故意含糊不清地這么一說,清白的事也讓他說得不清白了,更何況鄭文還是一只結過婚才離異的雌蟲,聞言不想歪才怪了。 他聽了之后張了張嘴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不怎么正經的那方面,半晌才開口道:柳上校不讓您碰嗎? 周乾明聽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他就是隨口找了個借口給他和柳暮云的關系打掩護,著實沒想到鄭文能想到這方面,他不由得咳嗽了兩聲沒接話茬。 鄭文卻不想就此放棄,思考了片刻后非常積極地給他出謀劃策道:既然如此,您不如假裝要娶別的雌侍或者雌奴,以此激一下柳上校。 周乾明聽了之后直呼不行,還把頭擺得如同撥浪鼓一樣:算了算了,我還是從長計議吧。 言罷他便打算打住這個話題了,然而在他轉頭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鄭文若有所以的表情,同時他也低估了被他從火海中救出來的雌蟲報恩的決心。 這邊周乾明的機甲技術練得是爐火純青,就等最后考試的那一天了;那邊柳暮云面無表情地開始了大規模的搜查行動,搞得跟第二天災一樣,軍部里的那些軍雌看見他個個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低眉順眼地連個屁也不敢放。 不過柳暮云這一手下來確實把軍雌們和外界聯系的工具收了個七七八八,這群軍雌敢怒不敢言,生活中的娛樂項目愈發的匱乏,自然不可能對他一句怨言都沒有。 當然礙于柳暮云的yin威,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太過分的,最多也就晚上睡覺前編排一下他們柳上校的家里事,貓哭耗子一般感嘆一下柳上校的雄主可真倒霉,攤上這么個脾氣跟閻王一般的夜叉。 不過任由他們在背后怎么說,移動終端該收還得收,甚至不少帶頭嬉鬧的軍官都被整治了一頓。 柳暮云這次的整治還不僅僅局限在他的手下,但出奇的是,在他帶著蟲去隔壁伊文的手下搜剿的時候,往日里跟他不對付很的白楓眠居然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對視都不敢同他對視。 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故而伊文一邊對著柳暮云破口大罵,一邊不時回頭疑惑地打量著自己的副官。 其實白楓眠也該謝謝柳暮云的這一手,不然按軍部這些軍雌私下翻去外星網的cao作,用不了幾天他被柳暮云按在地上卸下雙臂的事跡估計就蟲盡皆知了。 不過等開展起這次項目他們才驚奇地發現,軍部中公然違反軍法的雌蟲還不少,即便是柳暮云這樣的雷霆手段,處理起來也用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冰山終于全部顯露了出來,連柳暮云自己都皺起了眉,處理起來自然也就忘了事情一開始的原因。 等他差不多解決完了所有事之后,他下意識拿出了移動終端想要看他徒弟有沒有給他發過來什么消息,然而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喚醒了他的記憶。 柳暮云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明顯地僵了一下,顯然他終于回憶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他沉默地對著終端的光屏凝視了片刻,就在他準備關上光屏繼續工作的時候,終端那邊的周乾明卻如同和他心有靈犀一般,突然發來了一條消息:師尊,您還在工作嗎? 柳暮云霎時停下了準備關閉終端的打算,但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屏幕卻也沒有回復的打算。 過了片刻,那邊的周乾明可能已經猜到了他不會回復,便自說自話道:您可能還在工作吧,不是什么要緊事,等您忙完了再看也不遲。我經過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大概后天就要跟著學校中心的統一組織去軍部考試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做好了跟您帶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軍部副本即將開啟 第53章 、家屬 柳暮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未發地看著光屏中從另一頭發來的那句話。 算起來從那天晚上開始, 師徒二人已經許久沒有過像這樣正常的對話了。甚至當時他離開返回軍部的時候,他徒弟連半句話都沒說完就無疾而終了。 這在兩人這么多年的相處中堪稱絕無僅有, 但也就是因為在這種狀況下,柳暮云沒辦法再把周乾明發來的這句看似家常的話等閑處之。 人深陷其中的時候往往不自知,然而一旦清醒過來便會發現事情哪哪都不對勁。 比如這段看似與他們二人往常的對話沒有什么分別的寒暄,落在現在的柳暮云眼里卻顯得有點過界了。 他抿著嘴思考了良久,才回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話:不必費神,人到就好。 這話落在往日那肯定是一句明顯的寒暄,飽含了柳上校對自己徒弟的體貼之情。 然而現在再從他的手下打出來那就全然是字面意思了, 不過周乾明顯然不這么想。 無論他是裝糊涂還是真糊涂,總而言之他對自己師尊還愿意正常地回自己的消息感到非常的驚喜, 隨即幾乎稱得上秒回道:好的, 您放心。 具體放心什么他也沒說,連柳暮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讓自己放心什么,但可能是為了彰顯自己身為師尊的高深莫測, 他也沒再回什么。 柳暮云這邊愁云慘淡地關上了光屏,他有點惆悵地靠著僅有的休息時間思考著兩人的關系, 最終和他徒弟當時一樣,也沒思索出個所以然, 只是自責地想到, 可能是自己當年在他徒弟小的時候太過溺愛他了, 不然著實沒法解釋好好的一個苗子,怎么長成了今天這種大逆不道的地步。 他在這邊反思著自己的教育方式,周乾明對此一無所知,他正美滋滋地思索著給他師尊準備點什么飯菜帶過去。 和柳暮云現在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不同,周乾明思索這個問題的時間長到不可思議, 他一路從修真界思考到了現在,在無果的情況下他便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著實沒想到他師尊在面對他的這番破罐子破摔時做出的第一反應不是選擇訓斥他也不是直接動手,而是選擇了極其不符合凌云仙尊性格的逃跑。 這便給了這逆徒以靈感。 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又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皮,天下無敵。 既然先前的懷柔政策屁用沒有,甚至懷了小幾十年他師尊連他心懷不軌這件事都沒看出來,那為什么不直接換個策略了事。 反正再怎么著就按柳暮云這種自己被徒弟冒犯第一反應不是暴打徒弟而是扭頭就跑的態度,周乾明最多也就落個跟他師尊關系冷淡下來的結果,難不成他師尊還會把他逐出師門不成? 想清楚了這一問題,周乾明越發覺得前景明朗了起來。 柳暮云并不知道他徒弟此時對他的戰略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時間便眨眼間來到了考試的當天。 和大多數人想象中成千上百只蟲一齊來考試的場景不一樣,要知道蟲族本身蟲口就不多,再加上機甲學習也是需要時間和天賦的,故而第一批來考試的一共也就兩位數的學員。 而且軍部原本也屬于帝國的重要部門,即便機甲考試的場所不在軍部內區,但也是需要戒備的,不可能一窩蜂讓大幾百的蟲一起進來。 此次帶隊前來考試的依舊是負責他們模擬考試的鄭文,剩下的學員除了周乾明則是清一水的雌蟲。 這些雌蟲中差不多一半是已婚的,剩下的一半則是未婚的。 周乾明現在的名氣說不大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在這種理應保持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他還拎了一個大的保溫包,整個人看起來跟春游一樣,想不惹蟲注目都難。 先前在鄭文手下學習機甲,也是訓練一開始就跟周乾明搭訕的那只雌蟲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周雄子,您帶的是午餐嗎? 周乾明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師尊了,心情正好,聞言便點了點頭笑道:對的。 那雌蟲見他回自己了不由得來了勁兒,想也沒想便繼續道:這是您在哪家餐廳買的嗎?怪不得您不愿意吃軍部的午餐,聞起來就很香。 這話算是拍馬屁拍到位了,周乾明平生除了自己的劍術第二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廚藝,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靈感能把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一起修煉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的。 而且當下他暫時也沒法給別的蟲展示自己精湛的劍術,聽了有蟲夸自己的廚藝好自然高興,樂得跟他多聊兩句:不是買的,這是我自己做的。聽我家那位說軍部食堂的飯菜不怎么好,這次來便順便給他帶了點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旁邊都是雌蟲,原本見有蟲跟周乾明搭話他們便支起了耳朵,而且周乾明說話的時候大大方方也不怕蟲聽,此話一出周圍的雌蟲都在第一時間聽了個清楚,自然震驚無比。 而站在周乾明旁邊的那只雌蟲聽了更是訝異不止,半晌才開口道:您...真是深愛著柳上校啊...... 周乾明早些時候聽見這種話可能還會回避一二,但現在的他卻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那雌蟲上來跟他搭話的意思是個正常人都能明白,但周乾明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但凡是只正常的雌蟲也不會再自討沒趣了。 果然接下來那雌蟲隨便找了個話題便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他們說話談論間,鄭文已經領著蟲群來到了考試區域的外圍。 一座巨大的白色半圓形建筑出現在眾蟲的眼前,門口把守的軍雌和他們身后這座堪稱宏偉的建筑比起來倒是真的和他們種族的稱呼有點類似了,像極了蟲子和白色沙丘的對比。 鄭文一看見那隊紀律肅然的軍雌就嚴肅了神情,并且向身后吵吵嚷嚷的蟲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即便星網上再怎么挑動軍雌和普通雌蟲的對立,現實生活中的普通雌蟲見了軍雌依舊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兩波蟲的實際領導者完成了短暫的交談和身份核實后,那隊軍雌的領袖很快就轉身打開了通向考試場地的通道。 在此期間,軍雌紀律的嚴明在這種狀態下展現得一覽無余。 即便周乾明一個手拎保溫袋的雄蟲在這幫雌蟲考生中顯眼無比,他們也沒有扭頭向這邊多看一眼。 直到考生準備入場的時候,那位軍部的負責者才攔下周乾明問道:這位雄子,請問您手里拎的是什么? 周乾明回道:是我自己做的午餐。 軍雌也是雌蟲,自然不大可能為難他,見狀也只是讓他打開保溫袋供他們檢查一下。 周乾明聞言非常順從便把手里的保溫袋遞了出去。 要知道軍部才經過了上周柳暮云掃蕩式的檢查,此時的這群軍雌可謂是對周乾明的身份一無所知,便理所應當地被他這種服從檢查的友好態度給震驚到了。 不過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震驚的似乎有點早了。 只見那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保溫袋,打開之后里面居然放著三個精致的保溫盒,每一個看起來都至少有三層高,叫保溫盒都是埋汰這物件了。 即便那個軍雌接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保溫袋的份量,但他著實沒想到里面居然能裝下這么多東西,不由得抬頭感嘆道:您一只雄子,吃得下這么多么? 這話說的就有點多管閑事了,但周乾明聞言還是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家那位剛好也在軍部任職,這是我順便給他帶的午餐,改善一下伙食嘛。 那軍雌聽了之后還是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他話里面的我家那位指的是誰,反應過來后不由得大為訝異,沒忍住想問周乾明家里的那位到底是誰,但方才那句話已經算是僭越了,最終他出于一名軍雌的基本cao守,還是沒有問出口。 不過他不問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實際上剩下的那群軍雌也好奇的不得了,然而他們不像普通雌蟲那樣有吃瓜的權利,只能目不斜視地等待他們的上司檢驗完那份堪稱珍饈的午餐后,放考生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