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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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暮云將機甲停在了七十二號的懸停坪上,他們兩人的機甲還在半空懸浮的時候就得到了下面管理懸停坪的雌蟲的關注,當他們落下來的時候,那只雌蟲連忙迎了上來。 周乾明從副駕駛艙中剛下來還沒站穩,那雌蟲便欣喜道: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蟲族的壽命普遍長壽,這只雌蟲從外表上看也看不出年齡來,穿著一身合體的制服,故而周乾明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管理員,完全沒往別的地方想:我雌父和雄父呢? 那雌蟲聞言回道:雄主和元總都在屋里,大少爺也在。 柳暮云這時剛好從主駕駛那邊繞了過來,周乾明聽見這只雌蟲居然稱呼原主雄父為雄主,連忙停下了要去跟柳暮云說話都念頭,訝異地開口道:我前些日子撞到了頭,記憶有點模糊您是? 那雌蟲聞言顯得比他更驚訝,但還是開口道:我是您雄父的雌奴菲奇,他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您還好嗎? 柳暮云顯然也頓了一下,兩人都沒想到天權集團名義上的董事長的雌奴居然在這里看懸停坪,周乾明聞言干巴巴地回道:我只是有點記不起來以前的事,別的倒沒什么。 這要是算得上沒什么事那就沒什么更大的事了,但菲奇聞言居然沒再問,只是恭敬地點了點頭道:那便好,您還是盡快進去吧,雄主和元總可能等急了。 周乾明原本還以為他至少會再問柳暮云的身份,但這雌蟲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便只能跟著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柳暮云。 柳暮云完全不在乎這只雌蟲對自己的忽視,見狀抬腳就向那棟華麗到失真的別墅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別墅門口,柳暮云側身示意他上前去敲門。 周乾明聽話地上前規律地敲了幾下門,放下手沒一會兒便見那扇門被從里面打開了,門后站著一只衣著精致面容甜美的亞雌,看見周乾明之后他微啟那張小巧玲瓏的朱唇,略顯不快道:二少爺,您怎么現在才回來,雄主都等急了。 周乾明用腳跟子想也知道這肯定又是他那個雄父的雌奴或者雌侍。 聽了這只亞雌跟外面那只雌奴比起來明顯不客氣了許多的語氣,周乾明反而沒多生氣。 以他從話本中了解到的淺薄的宅斗知識推測,這只亞雌能呆在這棟別墅里就說明他跟外面那只雌蟲的地位不一樣,比起來那只被發配到看懸停坪的雌奴,這只亞雌明顯受寵許多。 柳暮云心里則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他只是下意識地對這只亞雌表現出來的無禮感到了不喜,但他也只是皺了皺眉,并未多說什么。 然而那只亞雌卻瞟見了他的臉色,見狀竟然直接開口道:你什么意思??? 周乾明長這么大頭一次見敢這么跟柳暮云說話的人,一時都愣住了,連阻止的動作也忘了。 柳暮云見狀施舍給了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卻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許是這副如同看小丑一般的表情激怒了這只亞雌,他怒意驟起,然而就在他準備再說點什么的時候,屋內傳來了一道清亮柔軟的男聲:小蕓,怎么啦? 那位叫做小蕓的亞雌聞言突然止住了話頭,狠狠地看了一眼柳暮云,轉頭立馬便換了一副表情,委屈地向那道聲音的主人走去。 周乾明見他扭頭不再搭理兩人,便拉著柳暮云跟著他走了進去,兩人剛走進玄關,便聽見了他顛倒黑白地告狀道:雄主,我不過就跟二少說了兩句話,他帶來的雌蟲就瞪我。 但兩人都對此沒什么反應。 柳暮云純粹是因為不在乎,周乾明則是有點震驚地看向了面前的景象。 這次倒不是他鄉巴佬,從玄關出來之后的客廳確實富麗堂皇,只不過富麗堂皇的有點過頭了,看起來頗有些暴發戶的感覺。 頭頂的天花板設計的恨不得高到云彩里,吊頂上裝著五光十色的水晶燈,完全沒有主次,一個比一個巨大,看的時間長了會讓人禁不住感覺到晃眼,周乾明打量了兩眼就有點眼疼地收回了視線。 但這種離譜到外星的裝潢風格還不是讓他訝異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其實是面前的沙發上坐著的那三只蟲,其中身材高大,皺著眉臉色不善地看著他們的明顯就是原主的雌父,另外兩只嬌弱可人的應該就是原主的哥哥和雄父了。 雖然他先前確實在視頻中看了原主雄父的照片,但面前這兩只雄蟲長的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的,再加上蟲族從外表上看不出年齡,周乾明一時也沒辦法確定他們的身份。 其中一只雄蟲臉頰泛粉、雙眼又圓又大,挺翹而濃密的睫毛讓他看起來像一只可愛的洋娃娃,他看著兩人眨了眨眼,甜滋滋地開口道:小明,這只雌蟲是你的雌奴嗎? 另外一只雄蟲聞言也神色不善地看了過來,兩張幾乎稱得上一模一樣的臉帶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 周乾明活了快三位數的年齡,平生真實頭一次被人喊小明,再加上這蟲上來就問柳暮云是不是他的雌奴,他聞言差點沒繃住直接嗆回去,但他還是拿不準這只雄蟲的身份,暫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口氣嗆回去。 周乾明沉默著沒接這只雄蟲的話茬,只是抬眸看向了他,卻見他穿著柔軟粉嫩且綴飾良多的衣服靠坐在沙發的正中央,方才那只對他們態度不善的亞雌此時說完那句話之后便非常自然地拉開了那只雄蟲的手臂直接鉆到了他的懷里。 周乾明此刻正看著他艱難地妄圖從他的外貌中辨別出他的身份,見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也難為這亞雌能做出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來,畢竟他倆的身高看起來似乎差不多,甚至亞雌貌似還比這雄蟲猛一點點。 不過沒等周乾明繼續發散他的思維,他這副默不作聲的態度便惹怒了原主的雌父,也就是那位大愛無疆的元萇弘,只聽那身材高大的雌蟲語氣微沉道:你雄父問你話呢,聾了? 周乾明之前了解的所謂的豪門隱秘也不過是在網上道聽途說的,如今他才算是真正見識了什么叫軟飯男和他的忠犬,人家當著你的面跟亞雌調情,你還能面不改色的給人找場子,也是沒誰了。 周乾明一邊想一邊看向了元萇弘,見他皺著眉不快地看著自己,他便直接雙手插兜,扯了一下嘴角冷淡地開口道:不好意思,前一段時間腦袋被開了個口,有點失憶,現在不是很認蟲。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想認這只看起來還沒他肩膀高的嬌弱雄蟲當他爹。 元萇弘一直以為他是裝的,聽了他這副語氣對此更加深信不疑,直接怒道:放肆! 周乾明聳了一下肩,顯然猜到了他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便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團皺成烙饃卷的檢查報告。 柳暮云方才一直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戲,見狀略帶責備地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張紙,不過過了一會兒怎么就讓他讓他給揉成了這樣。 周乾明輕輕咳嗽了一下以掩蓋尷尬,沙發上坐著的幾只蟲可能也是被他掏出來的不修邊幅的紙團給驚到了,只見他將那團紙隨便捋了幾下,展開后直接俯身拍在了元萇弘的面前。 他絲毫沒有收力氣,區區一張檢查報告被他拍出了圣旨的感覺,砸在茶幾上發出了巨大的動靜,這副上門討債一樣的氣勢霎時就把那兩只雄蟲震傻了。 周乾明抬頭看著元萇弘的眼睛,不客氣地開口道:這是醫院的檢查單,信不信,你看著辦。 元萇弘方才還怒急攻心,此時見狀卻愣了一下,他的兒子雖然從小到大他沒怎管過,但脾氣性格他還是能拿捏住的。 先前他們倆的關系確實不好,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但即便如此,周乾明也從來不敢這么跟他說話。 元萇弘在婚姻方面腦子不太正常,但在別的方面還是很敏銳的。 他幾乎是立刻就壓下了怒火,皺著眉拿起了那張皺巴巴的報告,一字一句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周乾明見他開始閱讀之后便起身打量了一圈找坐的地方,他站著無所謂,總不能讓柳暮云也陪他站著。 柳暮云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就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旁邊看著這場戲。 但他只是一言不發地往那里一站,周身的氣場便不容旁人忽視,除了正在認真閱讀報告的元萇弘,其他的兩只雄蟲都忍不住地看向了他。 就在那兩只雄蟲好奇地打量柳暮云的時候,周乾明看見了茶幾不遠處的圓形軟椅,他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說也沒說一聲便拉著身旁的柳暮云走到了那處的邊上直接坐了下去,完全沒把那幾只蟲放在眼里。 只不過那軟椅貌似是為這家里的幾只雄蟲量身打造的,兩人坐下去之后顯得有點局促,有時候個子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腿太長了坐下去之后不太好放。 待周乾明好不容易將自己的一雙長腿找到了合適的姿勢放好了之后,他便抬頭打量起了那兩只看起來無所事事的雄蟲。 只見方才開口詢問柳暮云身份的雄蟲,也就是原主的雄父周宇瑞看見他如此不把自己當外人,顯得有點訝異,心底應該是跟元萇弘一樣對他失憶的說辭信了幾分,但即便如此,他也絲毫沒有為他兒子心疼的意思,反而在訝異過后繼續保持著那副天真嬌俏的樣子,轉而笑嘻嘻地摟著懷里的亞雌說了句什么。 那只亞雌長的也算得上嬌小可人,他們倆湊在一起總讓周乾明感覺非常的違和,甚至說不好比起來先前視頻中的那張照片到底哪一個給他的沖擊更大一點。 于是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再被辣到,周乾明轉而看向了旁邊的另外一只雄蟲,也就是原主的哥哥,那位神奇雌君的親兒子。 比起來周宇瑞的漠不關心,這位大少爺對周乾明的態度要鮮明許多,只見他瞪著一雙跟周宇瑞如出一轍的大眼睛,臉色不怎么好看地瞪著周乾明。 周乾明其實很想問一問他,眼睛瞪那么大還半天不眨眼,真的不會酸嗎? 好在沒等他問出來這句能把蟲氣死的話,元萇弘便看完了那份報告。 雖然那張紙被揉的不成樣子,但并不影響它的學術性和專業性,元萇弘原本因為周乾明的語氣便對他先前失憶的說法信了兩分,如今看完這份報告之后那兩分便直接變成了十分。 他放下那份報告之后神色有點復雜地看向了周乾明,他再怎么偏心,這也是他親自生下來的蛋,說一點觸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長久的對親子的忽視終于讓他從心底升起了針尖那么大的愧疚,于是他罕見地放緩了語氣開口問道:現在恢復的怎么樣了,還有什么別的后遺癥嗎? 周乾明先前一直懷疑原主不是他親生的,故而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說人話。 不過這種馬后炮的關心倒讓他想起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的原主,別的后遺癥倒是沒有,畢竟你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早在昏迷之后就不見了,哪還有什么后遺癥。 不過他面上肯定不能這么說,聞言只是扯了扯嘴角表達了他對原主的憐憫,隨即意味不明地開口道:暫時沒有,讓您失望了。 元萇弘聽了他這句陰陽怪氣的話皺了皺眉,卻沒跟方才一樣遷怒于他,只是壓下火氣繼續問道:你最近究竟是怎么搞的,又是失憶又是上星網,先前那幾只跟著你的雌蟲呢?他們是死了還是怎么了,能讓你出這種事? 分了,周乾明總不能說你兒子其實是因為不帶腦子調戲我師尊,然后被我師尊失手搞死的,故而他只能撿著另外的問題回答,以后也不會再有別的雌蟲了。 元萇弘著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立馬就又上來了,但沒等到他開口,旁邊的周宇瑞便用他那副軟到膩人的聲音道:小明,失憶了就更應該聽家長的話才對,你怎么還是這么任性呢。 周乾明之所以愿意跟元萇弘多說兩句而不愿意接周宇瑞的話,主要是因為跟這只雄蟲比起來,元萇弘倒更像個正常人。 雖然在周乾明看來他這個便宜雌父很可能跟當年那只腦子有點問題的雌君的死有關聯,但畢竟這事跟他沒什么關系。 現在看起來,至少元萇弘的話里沒有那些招人煩的語氣詞,聲音也不像剛從蜜里面撈出來一樣膩人,周乾明看他比看他那個所謂的便宜雄父要順眼一點點。 從周乾明來到現在滿打滿算過了不到十分鐘,周宇瑞加起來總共說了也才兩句話,神奇的是這兩句話里的每一句都能恰好踩在周乾明的神經上,不得不說原主的這位雄父找罵確實有一套。 周乾明著實有點想不明白,他一個靠著雌侍吃軟飯的米蟲哪來的底氣說自己任性。 兩人來之前也沒有跟原主父母吵架的意思,但這位的態度實在讓周乾明有點受不了,于是他忍無可忍地開口道:您能先管好您自己嗎? 想到他好歹算是自己名義上的雄父,故而他是忍了又忍才克制著說出來了這樣一句話,他自我感覺已經非??酥屏?,但這句話一出還是把周圍的蟲震驚的不輕。 原主的哥哥聞言最先回過了神,從周乾明進來之后第一次聽見他開口,雖然他長的像跟周宇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意義,但那聲音卻跟他爹的柔軟甜膩完全不同,聲調奇高,就如同什么利器在石板上劃過了一般:你怎么敢這樣跟雄父說話! 而周宇瑞則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從小就是被他的雌父捧在手里長大的,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聽過。 后來跟一眾雌蟲結婚之后,又被他的雌君還有雌侍、雌奴們照顧得非常妥帖。 他在財富方面手掌天權集團的大部分流動資金;生活方面有多只雌奴照顧,想發泄的時候,更是除了元萇弘,想用鞭子抽誰玩就抽誰玩;工作方面,他壓根就不需要工作,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家玩玩睡睡,吃吃喝喝,抽幾下他的雌侍和雌奴。 而他作為雄蟲自然不用承擔生育的痛苦,也不用扶養后代,只需要在心情好的時候去看一看他的幼崽罷了。 故而周宇瑞其實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挫折,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長大過,自然受不了周乾明這種類似頂撞的話。 他聽了這句話之后當場便愣住了,反應了一會兒之后那股子委屈的勁兒才慢慢地浮上了他的心頭,隨即他的眼眶幾乎是立刻就紅了,眼底的水汽將他的大眼睛氤氳的如同起了波瀾的湖面。 周乾明稱得上瞠目結舌地看著對面那只雄蟲霎時委屈下來的神色,泫然欲泣的樣子可能別的雌蟲見了覺得我見猶憐,落在周乾明眼里那簡直稱得上災難。 他懷里的亞雌原本還在撒嬌,見狀連忙從他懷里爬了出來,轉而抱住他非常嫻熟地安慰了起來:雄主,您還好嗎,雄主?您別哭啊,您一哭我心疼的也想跟您一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