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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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起的時候想到要出門,沒敢再給他師尊拿那種讓人一眼看去以為他剛滿十八的衣服,但他師尊還是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件衣服,專門讓周乾明把他買的那幾套衣服都拿出來給他看看。 好在除了最開始的那一件之外,別的都非常正常,符合他的氣質和喜好。由此可見那一件就是專門買來戲弄柳暮云的。 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的周乾明顯得有點尷尬,他摸了摸鼻子想要解釋卻見柳暮云卻并未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周乾明不知道的是,他師尊面上不顯,內心對他這個小徒弟實際上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最終都沒點破他的那點小心思,反而看完之后還夸了他:樣式和布料都不錯,辛苦了。 周乾明正回憶著,他們前面的那只雌蟲已經快速完成登記站起來了。 他站起來之后忍不住瞟了二人一眼,似乎非常羨慕有雄蟲陪伴的柳暮云。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便驚掉了他的下巴,只見柳暮云非常自然地便坐在了登記口唯一的板凳上,留周乾明一個人站著。 周圍的雌蟲和雄蟲本就在關注他們倆,見狀也紛紛展現出了不同程度的不可思議,有些跟著自己朋友嫁給同一只雄蟲,故而一起來登記的雌蟲忍不住拉著朋友議論了起來。 然而這還沒有完。 里面工作的雌蟲見狀也愣了一下,隨即見周乾明站在旁邊非常自如的樣子,以為這是一對少有的恩愛夫夫,便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公事公辦地讓二人出示身份卡。 周乾明拿出自己的身份卡遞給柳暮云,柳暮云接過之后將二人的卡一塊遞給了工作人員。 那只雌蟲錄入信息之后便驚訝地發現柳暮云的身份并非他想象中的未婚,而是已婚雌奴。 這下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訝異了,聲音微微抬高了幾個度問道:兩位是要辦理什么手續? 往日這種場合一般都是柳暮云坐著什么話也不用說,周乾明自然就把事情辦妥了,這次也不例外,只見周乾明非常自然地便開口道:把我師....把他與我的婚姻關系改為雌侍。 他不愿意說雌奴二字,感覺那是對師尊的侮辱,但周圍的人看兩人的情況便知道不可能是降位,于是便更驚訝了,完全無法想象這樣一位各方面都無比優秀的雄子會愿意以如此態度對待一個雌奴。 一時間周圍嘈雜的環境都安靜了下來,眾人各懷心事地看向他們兩人這邊。 雌蟲見柳暮云依舊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坐在那里,絲毫沒有給身旁的雄主讓位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他不識抬舉,同時想到來都不肯跟自己來的雄主,又略略泛起了一股不為人知的酸。 雄蟲們則聽聞柳暮云不過是一個雌侍,登時便起了不可明說的念頭,只不過看兩人的關系沒敢輕舉妄動。 第7章 、第 7 章 登記處的雌蟲聞言也愣了良久,柳暮云等了半晌不見他回話,不由得皺了眉,就在他打算親自開口的時候,那雌蟲才略顯慌忙地開口道:好好的,請您稍等! 言罷那邊開始了工作,見狀柳暮云便打消了開口的想法。 里面的人在核實他的身份以及是否具備升為雌侍的資格,這步身份檢查需要一些時間,故而等待的二人便百無聊賴了起來,當然主要感覺無聊的其實是周乾明,柳暮云這種清修之人,往日一閉關就是數十年,少有這種情緒。 原本站的筆直的周乾明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人不知道想了點什么,逐漸便沒了正形,俯身撐在他師尊所做的椅子后面,整個人快要把他師尊抱在懷里了:師他說道一半連忙咬下了自己的稱呼,想了半秒又沒想出來到底該喊他什么,只能含糊地把稱呼略過了,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道,咱們一會兒吃什么??? 這話就純屬沒話找話的屁話了,大抵意思和今天天氣如何差不多。 故而柳暮云也沒回他,反而扭頭打量著他這副沒骨頭的樣子皺眉不滿道:站直了。 周乾明聞言連忙站直了身子,幾乎稱得上條件反射,畢竟他小時候就老是一副靜不下來的狀態,每次跟柳暮云出去都要給他師尊丟幾回臉,當時有不少人在背后議論,堂堂凌云仙尊怎么收了這樣一個鬧騰人的徒弟。 柳暮云不怎么好面子,卻也經不得他這樣折騰,故而后來出去柳暮云便時常把站直了、坐好、安靜掛在嘴邊,所以周乾明一聽到這幾個詞就下意識照做,甚至到了現在也是如此。 柳暮云見他站直了才舒心了一點,周乾明身材高大,即便穿著一身運動裝也非常惹眼,跟小時候那個猴子一樣鬧人的孩子判若兩人,但他一開口,那股子黏人的勁兒就又回來了:咱們中午去外面吃吧?我還沒怎么在外面吃過呢。 知道他也沒認真問,純粹就是鬧自己理他兩下,柳暮云也就沒怎么思考,隨意地回答道:看你。 這話要放到修真界,一眾修士得驚掉大牙,堂堂凌云仙尊何時對人如此溫柔過,甚至這語氣不能僅僅說是溫柔了,都算得上寵愛了。 然而在這個世界,眾人也差點驚掉下巴,只不過重點完全不同,他們覺得這雌奴好不識抬舉,他雄主如此屈尊降貴地詢問他吃什么,他居然敢這么敷衍。而且他還敢坐著命令他雄主站直,真是豈有此理? 蟲族的雄蟲時常比雌蟲纖弱,愛哭,喜歡撒嬌,故而雌蟲們沒覺得周乾明這個舉動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他很可愛。 原本對柳暮云心懷不軌的那幾個雄蟲見狀卻皺了皺眉,他們喜歡的是柳暮云的外貌,而不是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沒有任何一只正常的雄蟲會喜歡這種在他們看來不守規矩的雌蟲,即便這只雌蟲擁有堪稱完美的外貌。 倘若周乾明此時能聽見他們的心聲,恐怕他第一反應不是因為師尊被人覬覦而產生憤怒,反而是要笑掉下巴,這群除了吃喝玩樂還有虐待雌蟲,別的一概不會的雄蟲當真是自信到了一定境界。 不過兩人都暫時失去了修為,故而也就聽不見那群蟲的心聲了。 周圍有些已經辦完事的蟲因為好奇他們兩人接下來的舉動,專門留了下來駐足觀看,甚至有一只雌蟲直接打開終端錄起了像,他原本的目的是打算把這件稀奇的事情分享給朋友,卻也沒想到這段錄像會在之后的網絡上引起那么大的轟動。 在眾人的注視下,登記處的雌蟲終于核驗完了柳暮云的身份和資格,面前的光屏也顯示出了電子檔案,那只雌蟲的職業素養還是有多,此時已經略微平靜下來了,只聽他禮貌且專業地開口道:請二位核實檔案信息,無誤后請在檔案右下角簽字。 周乾明的那個翻譯器是微型的,只能翻譯別人說的話,翻譯不了文字。故而當他低頭看過去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居然成了文盲,大眼一瞟直接抓瞎,一個字都不認識更不用說親自簽字了。 好在柳暮云兩年不是白呆的,他非??焖俚亻喿x完了全文,見沒有什么大問題,拎起電子筆便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后他便把電子筆塞在了周乾明的手里,但他顯然也知道自己小徒弟再怎么天賦異稟,在沒了神識的情況下也沒本事在一天內學會一門語言,故而他沒等周乾明說什么便握著他的手在光屏上帶著他簽起了字。 周乾明站在旁邊猝不及防被他塞了一根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柳暮云拉著牽起了字。 柳暮云的手如今已經比他小了一圈,溫熱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不知怎的搔的周乾明心熱了起來。 他師尊身上不明顯的清香緩緩裹挾住了驟然怔愣下來的他,縈繞在身上久久沒有散去。 恍惚中周乾明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剛剛拜入師門,大字也不識幾個,天天沒大沒小纏著柳暮云教他寫字。 當時正是宗門百廢待興之際,柳暮云忙的連修煉都顧不得,卻還是被他纏的沒辦法,只能抽空把他抱在懷里,拉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教他練字。 柳暮云身上常年帶著讓他感覺非常舒服的涼意,周乾明小時候特別喜歡有事沒事就窩在他師尊懷里,只不過后來個子長得太快了,他師尊也再沒法像小時候一樣抱他了。 如今時隔多年再次享受到了這種待遇,周乾明自到了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感到了幸運,然而很快他就后悔起來,怎么沒改個長點的名字,好歹還能多簽一會兒。 柳暮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拉著他簽完字之后就放開了,電子確認無誤后那邊的工作人員便直接在主系統上修改了他的婚姻信息。 兩人對此都沒什么感覺,但旁人看了難免驚訝,直到他們辦完事站起來還有一群雌蟲沒走,有幾個還在效仿剛剛那個錄像的雌蟲,也那處移動終端偷偷拍了起來。 柳暮云敏感地察覺到了被窺探的感覺,他皺著眉向那邊看去,凌厲的視線把那幾只雌蟲嚇的連忙掩藏起了自己的終端。 周乾明見狀也跟著看了過去,見人家也沒干什么自己師尊就把人家嚇的不敢說話了,心下好笑地拉了拉柳暮云。 柳暮云這才瞟了他們最后一眼,轉身帶著周乾明走出了登記處,然而他只看見那群人在議論自己,卻并不知道方才的情形已經被人拍下來了,故而他對即將發生的事也沒有太多的預料。 從登記處出來之后,柳暮云便開著從家里翻出來的機甲非常平穩地帶著周乾明找吃飯的地方去了。 這既讓周乾明想起了小時候他師尊帶他御劍飛行的時候,又讓他覺得自己現在屁也不會,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讓師尊帶。 于是一路上他為了壓一壓這種吃軟飯的感覺,便開始沒話找話,看見一家疑似餐廳的店面就問他師尊意下如何,心思怎么想的不知道,面上倒是顯得很賣力。 然而不論周乾明問哪一家他師尊都說隨便,等他徒弟具體問到路邊哪一家的時候他又不吭聲了。 周乾明自然知道他師尊在吃這方面挑剔的程度,要不然也不會寧缺毋濫到寧愿喝兩年營養液也不愿意去湊合。 最終周乾明對著路邊的飯店報菜名一般報到第十五家的時候,柳暮云才賞臉抬了抬眼:就這一家吧。 聽到他總算是相中了一家,周乾明略略松了口氣,柳暮云緩緩將機甲降落在了那家飯店前面的停泊臺上。 兩人關上門下了機甲,只見那家店從外面看去相當的清雅,和整個種族窮奢極欲的畫風截然相反。 周乾明心說怪不得他師尊喜歡這一家,然而他剛進去就有點后悔了。 只見里面裝修的是不錯,店面也很大,但全場卻只有一桌正在吃飯的雄蟲,以周乾明的經驗來看,這顯然就是生意不好的象征。 他皺了皺眉頓了一下腳步,見狀升起了拉著他師尊走人的念頭,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再逛逛也來得及。 但此時一只亞雌端著托盤從后廚出來準備去上菜,抬眸間便與二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那只亞雌看見周乾明的一瞬間就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反應過來后,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激動的簡直要發光了。 周乾明一開始只是覺得他眼熟,見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才認出來他貌似就是先前原主的那只未婚雌奴。 完全沒想到出來吃個飯能碰見熟人,但周乾明不知怎的有點心虛,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身邊柳暮云,卻見他的師尊恰好也正側臉瞟著他,他臉上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逆著光顯得他面部的線條更為清晰,但周乾明敏銳地察覺到他師尊周身的氣氛貌似比往常更冷了。 他眨了眨眼想說點什么,那邊吃飯的雄蟲卻突然不耐煩地開口道:菜要是不上就不用上了,喊你老板過來。 那亞雌驟然反應過來連忙端著菜走過去,低聲下氣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 那只雄蟲卻接過那盤菜直接倒在了亞雌的頭上,亞雌的體質比不得雌蟲,他的尖叫了一聲皮膚立馬就被燙紅了。 周乾明和柳暮云原本正在對視,突然聽見那邊傳來的尖叫聲,便立刻一起看了過去,驟然看見這一幕,不說周乾明這種修真界道德楷模了,連柳暮云這種清冷之人都皺起了眉。 然而那亞雌卻不敢反抗,唯唯諾諾地流著淚站著任由那群雄蟲擺弄。 那雄蟲見他被燙的臉上已經起了泡,笑了一聲跟身旁的朋友道:你們都說亞雌好,要我說啊,不見得。這燙了一下就廢了臉,我家雌君可比他耐玩多了。 第8章 、第 8 章 此話一出,同桌的雄蟲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畢竟在蟲族雄蟲虐打雌蟲不是什么新鮮事,即便是雌君也難逃此劫。 甚至飯店的老板一只身材明顯比普通雌蟲要瘦弱許多的雌蟲走出來看見了這個場面也連忙上前給他們道歉,對旁邊被燙傷的亞雌視而不見。唯有站在門口的師徒二人死死地皺起了眉。 周乾明尚且能忍住,他雖然為人正直有底線,但做事往往有分寸,沒想到萬全的計劃前輕易不會動手,然而他師尊從來不管那么多。 柳暮云雖然外表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對什么事都一副淡漠的樣子,實際上他做事情沒那么多原則,也并不怎么考慮后果,完全比不上他徒弟考慮事情周密。 此人往往是想什么便做什么,當年突發奇想收周乾明一個十歲還沒煉氣的孤兒為徒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 他這個性格很大程度上跟他的經歷有關。 當時在修真界的時候柳暮云便常年處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倘若不是他為人冷漠,鮮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因此少有人敢招惹他,不然每年因為凌云仙尊看不順眼而被斬殺的修士恐怕能以萬計。 來了這個世界后他在軍隊也算得上如魚得水,故而依舊保持著那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樣子。 所以當他看見這一幕時幾乎是立刻便起了意,雖然那只亞雌之前跟他有點過節,但比起眼前的這一幕,那點過節在柳暮云眼里連一粒沙子也算不上,更何況當時致使他入獄的罪魁禍首主要是周乾明穿來之前的原身,最多再加上那幾個雌蟲幫兇,這只看起來比雄蟲還嬌弱的亞雌根本出不上力。 于是柳暮云便徑直走到一張桌前坐了下來,周乾明見狀不明所以,卻還是跟著他走過去坐下了,他剛坐穩,屁股還沒暖熱便聽他師尊冷冷地對著那個老板道:拿菜單來。 那老板正低聲下氣地跟那群雄蟲賠不是,聽到這句不客氣的話以為又是哪只不好得罪的雄蟲,連忙抬頭看向了他這邊,張嘴想道歉,卻見居然是一只冷著臉坐在位置上的雌蟲,剛剛開口的顯然就是他。 而看起來像是他雄主的年輕雄子則面色和煦地坐在他對面,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雌蟲在外面當著一群雄蟲的面這么說話有什么問題。 那老板一時犯了難,他們店往日因為風格的問題鮮有顧客,故而也就沒招那么多人,整個店滿打滿算就他和那只亞雌兩只蟲,誰曾想今天一天就撞上了這兩波不好說話的蟲,而且雙方都有雄蟲,他是站在這里也不是,過去那桌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