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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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榻上,云塵湊近,然后親吻了他。 嘴唇相碰,蜻蜓點水,水紋一波又一波的轉開。 蜻蜓沒有離開水,水波也沒有停下。 噗通 噗通噗通 仿佛有著什么東西在劇烈的跳躍著,一下又一下。 蘇灼握住衣袍的手指用了用力,就連指尖都有些泛白了,他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終于推開了云塵,他低下頭,踹息著。 呼入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明明感覺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多久,卻讓蘇灼感覺仿佛無比的漫長。 漫長到他幾乎快要窒息。 云塵抓住他的手指,蘇灼看過去,發現云塵低下頭又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很輕,很淡,轉瞬即逝的吻,卻仿佛很是認真。 蘇灼耳尖忍不住的泛紅。 被云塵碰到的地方只覺得一片的灼熱,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快要承受不住這股灼熱。 師、師尊。他說道,然后從云塵手中將指尖抽回來。 云塵卻依舊看著他,仿佛這樣看著,就讓他很是滿足一般。 蘇灼目光有些慌亂起來了,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即便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跟他親昵行為也只是蹭蹭臉頰。 云塵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不是自己的師尊嗎? 身為師尊,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子嗎? 他們這樣,是不對的吧。 一時間蘇灼腦海里面閃過無數的念頭,他有些心亂了,于是他猛的站起來,然后朝著門口走去。 他需要靜一靜,今晚發生的事讓他有些束手無策。 他不能明白這是什么,也不能理解。 但腦子里面隱約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們這樣是不應該的。 因為云塵是他的師尊,是他行了拜師禮,奉過茶的師尊,修真界里雖然風氣較為開放,但也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徒之間,總歸也是倫理。 蘇灼走到門前,他伸出手想要去開門,卻又被云塵喊道。 清鶴。 蘇灼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他回過頭,朝著云塵看去。 云塵站在原地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外人很難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情緒,偶爾目光中才有一兩分波動。 但此刻,蘇灼仿佛看出了他師尊的意思。 帶著一兩分小心翼翼,還有些期待般,他在看著自己,在挽留他。 那樣的目光是蘇灼從未見過的。 他從未知曉,他的師尊也會流露出這般的目光。 可是,他要怎么做呢? 清鶴。云塵又叫道。 蘇灼有些慌亂的移開目光,然后推開門,大門嘎吱的響起,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如此刺耳。 蘇灼幾乎是沖出房門的。 在夜色之中,他踩著剛剛凝結而成的露水,一路回了自己的庭院。 回到庭院后第一件事蘇灼就躺到了床上,然后用毯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遮蓋起來,他卷成了一個圈,看著就像是一個大繭。 但蘇灼還是覺得不夠安全,他蒙在毯子里面許久許久。 久到再不呼吸就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探出一個腦袋,他只露出一個腦袋,其余身體全部都卷在毯子里。 他也不知道此刻該想些什么,又不知道此刻要做些什么。 但他又無比清晰的感受得到,剛才他的師尊親了他。 的確是親吻了他,甚至現在他都能回憶起剛才嘴唇的觸感。 有些冷,很軟,很輕。 這算什么? 蘇灼忍不住的想到,他們這樣算什么呢? 上次發/情的事他雖然不記得了,但是師尊一直在說,是他抱著云塵,然后親云塵,還喊著最喜歡師尊了,難不成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所以,現在才會變成這樣嗎? 可是他不記得了,也沒有任何印象。 他有印象的,全是剛才的事。 蘇灼將毯子抬起來,然后蓋住自己的腦袋,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當一個繭子。 過了好一會兒,蘇灼才又探出腦袋。 然而下一刻,無情道功法再次催動,蘇灼感覺丹田里面一片的火熱,像是什么燒紅的鐵塊一下丟入了丹田里,灼燒得厲害,讓他極其疼痛。 他用力抓緊了毯子,咬著嘴唇不知為何會這樣。 似乎他的無情道總會突然就發疼,先前也是這般,但他明明已突破到了第五層。 這次疼痛的時間很長很長,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得多。 直到一縷霞光穿透云層落入房間之時,蘇灼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他的額頭滿的大汗,他疼了整整半宿,從回來之后就一直疼到現在,此刻他半絲力氣都沒有。 身上早就被汗水打濕,卻難得讓蘇灼清明了過來。 他讓死侍準備好靈乳,疲憊了一晚的身體進入浴池后,終于感到了放松。 蘇灼靠在浴池邊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冰冷的靈乳讓他久違的冷靜了下來,丹田內恢復了平和,體內真氣也沒有什么問題,仿佛只是單純的疼了半夜而已。 蘇灼伸出手放在丹田處,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雄厚的真氣,分神到底跟金丹不一樣,他一連跨越兩個等級,似乎也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不適。 這是屬于朱雀家獨有的浴火之禮,也只有蘇家的人能夠經歷。 算是天道偏愛,但那過程卻也極其痛苦。 即便是這次蘇灼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在經歷浴火之禮時依舊痛不欲生。 僅僅是成年的浴火之禮便這般痛苦,若是二次浴火之禮使用雀血翎羽時,又會是如何? 蘇灼吐出一口氣,目前他最該想的,便是天麟秘境里的事。 當日那白霧來得蹊蹺,而他修為又低,根本不敢踏足那白霧之中。 如今天麟秘境毀了,以他的修為闖一個關閉的秘境倒不是什么難事,但就是不知能不能再從天麟秘境里面等來那場白霧。 而且當時那白霧似乎也想要逃到這個修真界來,還是說,上一世的那個世界發生了什么嗎? 上一世的劍尊又為何看到他時,態度會如此的奇怪? 以及,那白霧是如何連接兩個時空的? 還有最后的,上一世的沈笑天到底在不在那個世界里。 這一世的沈笑天不是上一世那個,而且他出現在身邊的時候,自己也并沒有什么倒霉的跡象,所以蘇灼能夠肯定的是,搶走自己的命勢的,一定是上一世的那個沈笑天。 他是怎樣搶走自己的命勢的呢? 這個問題讓蘇灼百思而不得其解,命勢能夠輕易被搶走? 似乎不太可能。 無論如何,看來只有找到上一世的沈笑天才能弄清楚這件事了。 天麟秘境,他必須要再去一次了。 蘇灼閉上眼,之前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中,他下意識的往水池里面下潛,這回連整個腦袋都泡到靈乳里了。 沒一會兒蘇灼就冒了出來,伸出手將臉上的靈乳擦拭而過,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的師尊為何要親他? 蘇灼還是沒能想明白,雖然理智告訴他此刻不應該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想要弄明白。 他不太懂這些事情,甚至他還有些不喜跟人身體接觸,大抵也是上一世多多少少有些陰影。 可剛才師尊碰到他的時候,他卻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對方。 甚至他也沒有拒絕。 蘇灼靠在冰冷的浴池墻壁上,背后傳來的冷意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 他不該為此事煩憂,他現在該擔心的時候,是天麟秘境的事。 蘇灼吐出一口氣,緩緩的從浴池之中站起來,卻冷不丁的腦海里面響起什么聲音。 叮 像是很小很小的玉佩撞擊的聲音,很輕,格外輕。 嗯? 他記得,隱約記得,在第三扇門前的時候,腦海里面浮現過一些殘缺的模糊畫面。 紅帳之中,像是有誰在束縛其中。 伴隨著點點私語,哭喊,以及說不出的氣氛中,隨著床帳的浮動,掛在上方的什么東西也撞擊著,發出點點聲響。 叮 蘇灼僵硬在了原地,似有些不解。 那些模糊的畫面無法復原,他也根本看不到更多的東西,這些畫面原本沒有任何意義。 是的,他依稀知曉這些畫面應該是當年那對雙胞胎先祖的,可這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為什么,他會想到這些? 而且那道聲音是什么? 蘇灼感到很是疑惑,他感覺仿佛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在提醒他,而他無論如何卻都無法回想起來。 還是說,當年的那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只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對雙胞胎先祖估計早早都步入輪回了,即便沒有步入,估計也早就消散了在塵世間。 所以說,這一切到底跟他有什么關系? 祖墓里面的先祖們,到底還有什么事沒有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很奇怪,喜歡看我寫的東西的小天使們,到底是喜歡什么?感情戲我寫得不咋地,劇情也一般般的樣子 不夠打臉,好像也不夠爽 是因為我的人設立得好? 第61章 061進秘境 云塵在蘇家住了好一陣子,他知曉蘇家此刻形勢不好,所以第二天就拿著寒光劍到山腳去轉悠了一圈。 轉悠了一圈后,山腳下三大家族的人全都走了。 云塵挺滿意,順帶把蘇家的保護罩也擴大到了整座仙山,里面還有著他的劍氣,一般元嬰以下的修士都不可能闖得進來。 有時候蘇家有什么事,云塵也會幫忙,大抵是外界瞧著云塵在蘇家,都挺忌憚。 畢竟云塵的實力在那兒擺著,放眼整個修真界就沒幾個人打得過。 因此外界多多少少的那些勢力開始夾著尾巴了,還有幾個送來了賀禮,說最近實在太忙抽不開身因此收到請帖了沒來,然后又扯一大堆的理由,最后是祝賀蘇灼成為了蘇家的家主。 蘇灼知道這是看在他師尊的面子上,倒是挺大度的都收下了。 蘇家還需要繼續立足在修真界,很多關系不能鬧得太僵,雖然他也有些不屑于跟外界這些來往,他不善于人情世故,就連同為四大家族都能做到這等份上,更別提其他了,但到底也不至于翻臉。 而等蘇家這邊的事稍微都走上正軌的時候,已是快兩月之后的事了。 這兩月的時間中,云塵一直都住在蘇家。 自從上次云塵親過蘇灼后,蘇灼感覺他們的關系明顯變得有些不一樣。 不太像是師徒,因為云塵很多事情都會尊重他的意見,甚至只要他說什么,云塵似乎都愿意去做。 但蘇灼還是稱呼云塵為師尊,因為他不明白,如果不做師徒,那么他們又能做什么呢? 他們之間的關系,又該怎樣去衡量呢? 偶爾他們也會有一些親密行為,云塵時常進入蘇灼的書房,他也不為別的,就是想要看著蘇灼,他會安靜的坐在一旁,然后看著蘇灼忙碌于蘇家的瑣事上。 有時蘇灼抬起頭的時候,看著云塵安靜的坐在一旁,這會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因為他記得,在臨淵仙宗霧峰的時候,流光仙尊也是這般在一旁看著他。 但云塵跟流光仙尊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哪兒不一樣,但就是不同。 你在抬頭的那一刻,就會清楚的知道這是師尊,而不是其他人。 也有的時候,云塵會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 每當這時,蘇灼都會下意識的將手抽回來,云塵也不是每一次都放的。 終于,蘇灼瞧著蘇家沒什么大事后,決定前往天麟秘境了。 他必須要去搶回自己的命勢,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蘇家,他都必須要去一遭。 他跟云塵提過這件事,云塵卻出乎意料的提出要跟他一同去。 蘇灼稍微有些忐忑,因為當初在那天麟秘境里的時候,云塵跟上一世的劍尊是見過面的,并且還大打出手過。 但那次過后,云塵卻從未提及過這件事,仿佛當時在天麟秘境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灼倒是猜測過云塵可能做過有關上一世的夢之類,從之前的種種痕跡來看,云塵多多少少是知曉上一世的那些事的。 只是他沒法去確定,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云塵有關上一世的事。 終于,在一個天氣不錯的日子,蘇灼跟云塵啟程去了天麟秘境。 他們乘坐的是一艘小型飛行法器,蘇家的小型飛行法器不少,不過一般出行都很少用,最低都是中型的飛行法器,畢竟臉面跟地位在那兒擺著,不可能自降身份。 但如今不同,能用就行,蘇灼也并不講究這些表面之物。 他坐在法器的前方,四周有真氣籠罩的保護罩,他們穿梭在云層中,耳邊只有很弱的一些風聲。 倒是顯得法器里顯得有些安靜了。 云塵拿著寒光劍,然后也在蘇灼的身側坐下,他跟蘇灼是并肩而坐,稍微近一點兩人就能觸碰到,但兩人都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蘇灼睜開了眼睛,他看向云塵,師尊。 云塵也看向他,這段日子云塵總是看著他。 師尊,你就不問我為何要去天麟秘境嗎?蘇灼低聲說道。 云塵搖了搖頭,他覺得沒必要。 蘇灼想要做什么,去做就好,他會一直陪在蘇灼身邊的。 至于原因? 完全沒必要,蘇灼愿意的話,會告訴他的,如果不想說,他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蘇灼停頓了一下目光,然后回過頭,看著身前的白云層層。 師尊,我要去搶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蘇灼如此說道。 但他依舊沒有提起有關上一世的事。 云塵頷首表示知曉。 等此事結束后,我也不能跟師尊回劍峰。 云塵嘴角那根線又抿直了。 蘇灼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師尊你知道的,我是蘇家的家主,那么我就不能再以臨淵仙宗的弟子身份出面了。 云塵沒說話,四周的空氣卻嗖嗖的冷了不少。 蘇灼能夠感覺到他師尊有些不高興,于是他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我永遠會是師尊的弟子,只要師尊愿意,我也可時?;貏Ψ逍∽?。 臨淵仙宗跟蘇家其實關系不錯,再加上他又是云塵的弟子,日后若回一回劍峰也不會有什么關系,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