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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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慕原本想反駁,張了張嘴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十分奇怪。 他斟酌了許久,問出了心中的那個疑惑,還是說,你不行? 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不行兩個字等同于人生侮辱。 蘇灼抬起目光看向蘇如慕,然后緩緩搖了搖頭,父親,我此刻不想談論此事。 他的語氣放得有些重,眼下情況的確有些尷尬。 他的師尊在浴池里面躲著,還雙手握住了他的腳腕,他的父親就站在他旁邊,說要跟他討論那方面的事。 如果不是修了無情道一直在穩住他的情緒,蘇灼此刻簡直就要羞愧而死。 他的腳腕被握住,并未閉合,甚至隱隱還有分開之勢,這讓他很是羞憤,甚至是有些惱怒。 即便他師尊不滿被這般藏起來,但怎能握住了就不松手呢。 所以蘇灼很是不悅,他看向蘇如慕,語氣更加生硬,父親,我要沐浴了,請您出去。 蘇如慕看了蘇灼好幾眼,那目光之中的情緒也十分復雜。 估計他也沒想到,一脈單傳的朱雀之后,到了蘇灼這里,怎么就不行了? 他抬腳準備出去,卻又停住了,轉過頭看向蘇灼,需要父親為你安排一個女人嗎? 父親,出去。蘇灼再次加重了語氣。 蘇如慕轉過身走了兩步,在即將踏入屏風的時候,又回過頭。 那男人呢? 蘇灼沒說話,但那臉色卻很是不好看。 蘇如慕見此,知曉蘇灼是真不高興了,這才轉過身出去。 等到蘇如慕出了庭院,蘇灼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將腳腕抽出來,他的師尊緩緩從水中升起。 啪! 幾乎是當云塵剛剛出來的時候,就響起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云塵側著臉,左臉上是清晰可見的五指印記。 他被蘇灼打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被打。 之前第一次被抽是因為蘇灼下意識的反應,第二次被抽是因為蘇灼認錯了人,而這第三次,是蘇灼首次自己真實的意愿。 云塵緩緩轉過臉,他看著蘇灼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蘇灼眼中幾分說不出的羞憤之意。 他想,難道是他過分了嗎? 可他不是人,他是妖獸,是蛟,他們一族追求喜歡的人,就是死皮賴臉的纏上對方,纏到對方愿意被自己上為止。 你到底要羞/辱我到幾時!蘇灼憤憤說道。 之前發/情期的事他根本就不記得,現如今云塵在水下還那般,真當他不知道他踢到的是什么嗎! 怎能、怎能對他如此! 他是云塵的弟子,可卻也只是弟子! 不是上一世那些人的流言蜚語里,他靠著賣/rou拜入劍峰的女表子! 云塵愣了好一會兒,然后垂下眼簾,他的臉本就如玉潔白,此刻落下一大片的紅印,瞧著仿佛反而是他受了什么恥/辱一般。 他小聲問道,你的手打疼了嗎? 蘇灼也為之一愣,他的手掌是有些疼,一陣一陣的,他剛才用了十層的力氣,但沒運起真氣,以他師尊的實力,想要躲開也是輕而易舉的。 但他師尊沒躲,還問他手掌疼不疼? 為什么? 蘇灼似是看不懂云塵。 但他也從未看懂過云塵。 他知曉這一世的師尊跟上一世的劍尊不是同一個人,對待他的態度也天差地別。 可他也沒能明白,為何眼前這個師尊就會對他轉變態度? 氣氛此刻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云塵是站在浴池里的,那靈乳只到他的腹部,露出完美的線條以及精干的肌rou出來。 不得不說,云塵的身材很完美,配上那張臉幾乎挑不出一點錯,仿佛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沒有之一。 他如玉冷淡的臉頰上帶著紅印,此刻似隱隱有些發脹,身后的青絲緊貼在身上,然后沒入靈乳中。 這世上的極致之美,從不因性別而落俗。 美不因愛而高貴,愛不因美而廉價。 蘇灼手指微微抽動著,剛才他用了全力,此刻冷靜下來才感覺到幾分手掌疼痛。 偏偏就在此時,他聽到屏風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兩人紛紛抬頭望去,蘇如慕一臉震驚的站在屏風旁邊,似乎震驚過頭還沒回過神,就連嘴都下意識的張開了。 我、我、我草草草草??!蘇如慕一下沒顧忌上自己身份,竟然低聲罵道,腳底一個打滑,直直摔在地面上。 他顧不得身份一時還忘了爬起來,指著云塵的手指緩緩顫抖。 云塵!我#¥%%#%%%¥#¥%?。?! 云塵卻是伸出手將蘇灼按入靈乳中,只讓蘇灼露出個腦袋。 你還敢碰我兒子?!你還碰??! 給我放開!放開! 我早就看出不對勁了,你個¥%%¥*#%#¥%玩意??! 我嘛了巴子你#@#%*?。?! 云塵估計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罵得如此狗血淋頭,那臉色也是沒法看。 蘇灼卻有些在意的側開臉,他是沒想到自己一向溫爾儒雅的父親,罵起人來竟也能這般強悍。 這得把人氣到什么程度了,才能讓對方連身份都顧不上。 此刻也的確不好解釋,蘇灼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而云沉則是反手一翻,靈乳揚起,遮蓋住蘇如慕的視線,云塵身形一閃,拿起衣服穿過,然后站在一旁看向蘇如慕。 來人啊,把云塵給我拿下??!蘇如慕揮開眼前的屏障,看向衣衫不整的云塵,那神色仿佛快要殺人一般。 云塵雖不畏懼,但卻覺得此事的確不好開口。 此事是真是意外,他的確只是想沫浴而已,龍喜遨游天際,蛟喜水中嬉戲。 這般戲弄自己的弟子,云塵,這就是你劍尊的做派么!蘇如慕幾乎是咬著牙齒對著云塵憤憤說道。 從他身后涌入了無數的死侍,還有在一旁閉著眼睛的三管家。 教導自己兒子情/愛之事,也是蘇家主的做派么。云塵沒什么表情回到。 蘇如慕當下就被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這是他們蘇家的私事,跟你這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難怪剛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還好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沒想到他云塵就這么對自己兒子的! 這些年他把蘇灼送去劍峰,指不定蘇灼受了云塵多少毒手! 難怪蘇灼跟他不親近了! 這個敗類!垃圾!禽獸!不對,禽獸不如的畜生!畜生都不如??! 立即召其他三大家族來,今日,你就別想活著走出我欒天閣??! 最后一句話是蘇如慕指著云塵說的。 云塵看了眼還在靈乳里的蘇灼,心知這么多人在場,定讓蘇灼很是難堪,于是轉身化為劍氣沖出了庭院。 他一出去,蘇如慕立刻帶著死侍追了上去。 偌大的寢殿里,一下就空蕩蕩了下來,只剩下蘇灼,以及那個閉著眼睛的三管家。 三管家抬手揮了揮,示意那兩位死侍上前為蘇灼穿戴衣物。 少爺,家主只是一時氣極昏了頭,您不必在意,此事自有四大家族為您處理,不會有人知曉今晚發生了什么。 三管家彎下腰,語氣溫和的說道。 蘇灼看向他,微微瞇起眼睛,此事只是誤會。 是的,今晚之事,永遠只是一個誤會。 蘇灼: 蘇灼第一次遇到這種話都對不上的人,今晚本就是誤會,他原先只是不想被父親發現跟師尊一同誤入了浴池而已,誰知偏偏這事誤會得越來越大。 瞧著他父親那副要殺人的樣子,今晚無論是否誤會,怕是跳進黃河里都洗不清了。 蘇灼有些挫敗的靠在浴池邊,神色很是復雜,有生氣,憤怒,羞愧,還有無語。 他抬了抬下巴,出去。 三管家立刻點點頭,從房間里面退出去,安安靜靜,極其恭敬。 等到人走了,蘇灼這才讓死侍為自己穿戴整齊,連發絲都只是堪堪拿發帶束好,然后就出去找他父親跟師尊。 若是師尊跟四大家族徹底決裂,怕外界之人不知要如何猜測了。 更別提此次天麟秘境中四大家族失了信譽,想來定有一些人心存不滿,再與臨淵仙宗鬧翻,怕后面當真會發生什么大事。 以及那個魔族沈笑天還一直逃竄在外,不知為何,蘇灼覺得那始終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今日之事怎會演變成如此? 蘇灼不懂,是真的不懂。 他走出庭院的時候,就看到天空上密密麻麻皆是蘇家的死侍,少則也有上萬之數將云塵團團圍繞起來,蘇如慕在正中心,手持南鳳令,一向溫爾的氣質今夜竟散發著一片的肅殺之氣。 除此之外,他還能感覺有幾道強勁的氣息正在趕往此處,應當是其他三大家族之人。 難不成,他父親是真打算殺了云塵? 可先不提四大家族能夠勝過云塵,即便是贏了,至少也要損失慘重。 目前魔物還未抓住,封印也似乎蠢蠢欲動,四大家族怎能將勢力浪費到這上面? 他父親不該如此沖動,更不該如此昏了頭! 想到此,蘇灼想要上前攔下他父親,卻冷不丁被人握住了手腕,他回過頭,竟是三管家。 少爺,不要上去,危險。 為何? 三管家轉向那半空之中的對立之勢,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里面沒有眼珠,只有一片的空洞,如同兩個黑色的漩渦。 家主,已開了誅魔大陣。 蘇灼神色一頓,誅魔大陣? 蘇家藏在家族之中的護家陣法,是當初朱雀神獸親手布下,為保后嗣千秋萬代生生不息所留,一旦開啟,會大幅度增強朱雀后人的實力,甚至可直逼半神修為,但反噬也極其嚴重,稍有不甚便是同歸于盡。 他父親是瘋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啦,大家有營養液可以給我一點點嗎?感謝感謝,嘿嘿 感謝在2021063000:14:17~2021063021:13: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IR、花鳥行吟10瓶;一廂情愿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050入祖墓 欒天閣空中。 此刻夜色正濃,殺意卻也正濃。 云塵站在半空中,他的四周皆是死侍,正對面便是蘇如慕。 蘇如慕手持南鳳令,發絲揚起,渾身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意,他的眼神極其冰冷,仿佛恨不得將眼前的云塵剝皮拆骨了。 云塵!今日你就別想活著出去!蘇如慕氣極,拿起南鳳令,整座仙山里面閃爍著暗光,一個復雜而又古老的陣法緩緩亮起,在夜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之上,飛起一只浴火鳳凰。 那鳳凰直直沖入蘇如慕體內,蘇如慕渾身血紅,周身點點散落著無數星火,實力更是rou眼可見的開始暴漲,不過眨眼間便與云塵不相上下。 云塵看向蘇如慕,然后緩緩抽出寒光劍。 但他的目光之中卻透出幾分異樣。 奇怪,此處雖是仙山,但卻陰氣極重,還有著無數的死侍,死侍皆是伴隨陰氣所生,雖都是傀儡,但在這么強盛的陰氣之下,怕會滋生出什么邪靈。 而且也不知這些傀儡是什么制作的,云塵倒是聽聞過一些拿活人制造傀儡的,但那是逆天之術,極損陰德,即便是有著逆天鴻運的神獸之后,也扛不住這么大的天道報應,即便不滅絕,那也得世世代代命運坎坷不入輪回。 蘇家,看來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來得復雜。 而云塵本不愿跟蘇如慕動手,奈何蘇如慕卻來勢沖沖,招招斃命,頗有不殺他就不停手的架勢。 無奈,云塵只能也迎面而戰。 他也想要看看,所謂的神獸之后,肩負守護修真界職責的四大家族,到底能強到什么地步? 想到此,云塵握住劍一提,漫天的劍威落下,白色的劍氣從天空中閃過,一劍震九州,再回懾蒼穹。 他的劍氣一出來,四周溫度驟降,天空陰沉了下來,一片小小的雪花緩緩落下。 正好打在蘇灼揚起的臉頰上,他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臉頰,有些恍惚。 下雪了。 似乎每當他師尊認真的時候,出劍時就會有雪。 寒光劍,一劍霜寒十四州。 三管家,你陪在父親身邊多久了?蘇灼突然開口問道。 他沒有看向身旁的三管家,但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似在保護他的安危。 幼時除卻父親外,便只有三管家跟他關系最近。 只是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留下的不多,能記住的也不多。 三管家緩緩閉上了眼睛,他本是無目,閉上后反而看起來添了兩分溫和的氣質。 老奴從小就陪伴在家主身邊的。他無悲無喜的說道。 仿佛只是隨口一提,數年的陪伴于他而言不過一瞬,也沒什么值得驕傲或者回味的,白駒過隙,不過彈指一瞬。 那你可知曉,蘇家的死侍存在了多久嗎。蘇灼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能夠感受得到,誅魔大陣開啟后,他父親的實力暴漲,但四周的陰氣也暴漲了不少。 尤其是從那些死侍,陰氣更重了幾分。 原本之前他回來過一次,那時還沒覺察出來什么,只是覺得家中稍微冷清了一些,畢竟活人少,他以為是正常。 可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 此處乃是仙山,是生生世世蘇家都定居在這里的仙山,更是上古時期朱雀神獸親手所留之地。 本就是日月精華最好之地,怎會生出如此之多的陰氣? 他們蘇家,當真還是神獸之后嗎? 這般強大的陰氣,換了一般之地早就生出不少陰靈了。 更別提蘇家里面,還有這般多的死侍。 三管家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蘇家的死侍,并非家主這輩興起。 蘇灼不解,他對于家中的事其實知曉得并不多,在家時他年齡太小,還是對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年紀,隨后被送入劍峰后,就很少再與家中聯系。 但也的確,這般重的陰氣,不是幾十年就可以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