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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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垂下眼簾,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見過師尊了,自從上次發生那等羞于啟齒的事后,他便再未見過師尊,戰峰峰主說他師尊出去了,可去哪兒了他也并不知曉。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他只是頂著劍峰弟子這個名號而已的日子。 嘭一道驚天雷響起,蘇灼下意識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隨后又是一道煙火散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鳳凰形狀。 而在不遠處,一艘不斷游著的華麗巨船緩緩駛來,那艘巨船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鳳凰形狀,身后則是修長的翎羽,兩側有著船槳不斷起伏著,船上皆是華麗的夜明珠,在黑夜之中滑過一片亮光。 最上面掛著鳳凰圖騰,上面寫著一個蘇字。 是蘇家,是他的父親來了。 他的父親怎會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還用了家中的大型飛行法器凌鳳,這等大型飛行法器,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 跟這艘飛行法器對比起來,他們乘坐的這艘就跟玩具一樣。 臨淵仙宗的人也自然覺察到了蘇家的到來,那兩個長老也出來了,畢竟現在就他們跟戰峰峰主主事,剩下的都是一些弟子。 那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心知果然是蘇家的嫡子,剛發生點意外蘇家就來人了,難怪這次少宗主還特意交代要他們照顧好蘇灼,就連戰峰峰主都守在蘇灼身后。 也幸好之前蘇灼沒出什么事,這要是傷著點什么,整個臨淵仙宗都沒法跟蘇家交代。 等蘇家的那艘飛行法器到了,立刻接上一個梯/子連接兩具飛行法器,速度也放得一致,在蘇家的凌鳳旁邊,這艘大鳥形狀的飛行法器何止是寒磣,都快拿不出手了。 有蘇家的人走上那木梯,然后過來對著眾人彎腰說道,在下蘇家管家蘇一,拜見各位。 客氣了客氣了。那兩位長老立刻抱拳回禮。 蘇灼知道蘇一,是蘇家三位管家中掌管外交往來的,只是跟他也不算多熟,畢竟這些都是完全聽從他父親的,待到他成功上位后,則不會再重用他們,而是再培養自己的心腹提攜為管家,歷代家主都是如此。 蘇一行過禮,這才看向蘇灼,這次腰更彎一些,少爺,家主在等您。 蘇灼看向那艘巨船深處,他的父親真的來了么? 抱歉諸位,家主有令,還望方便一二。蘇一笑盈盈的說道,然后側身伸出手,少爺,這邊請。 那兩位長老自然點頭附和,畢竟蘇家的事他們就沒資格插手,蘇灼雖拜入劍峰劍尊門下,但過不了幾年還是要出師門回家的,四大家族不會舍棄自己的職責跟身份,永遠不會。 尤其是蘇灼這種一脈單傳的,更是如此。 蘇灼握著霞光劍,緩緩朝著那木梯而去,戰峰峰主本想跟著,就被蘇一攔下了。 大人見諒,蘇家私事處理,不得外人進入。 你想我挨揍?戰峰峰主反問蘇一,臉皮一抖,那條疤痕也跟著抖動,瞧著就跟什么閻王似的。 蘇一卻依舊是笑瞇瞇的,不見一點害怕,只是重復著說道,大人見諒,蘇家私事處理,外人不得進入。 峰主,請稍等。蘇灼回頭對著戰峰峰主說道。 畢竟來的是他父親,他跟他父親這些年關系是有些疏遠,但到底名義上依舊是父子。 戰峰峰主很是不滿的站在原地沒動了,但那眼神頗有立刻就沖上去的架勢,兩位長老怕出事,趕緊上前讓戰峰峰主回去休息,誰知戰峰峰主就站在那里不打算動了,眼神死死盯著那艘大船。 蘇灼上了凌鳳,身前立刻有人為他引路,蘇一則是在他身旁輕聲說道,家主很是擔憂少爺,聽聞此次出行遭遇了些變故,立刻便趕來了。 大管家何意?蘇灼一向都叫蘇一為大管家,另外兩個則是二管家跟三管家。 蘇一笑了笑,老奴的意思是,少爺有什么事可以多跟家主商議,父子情深,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蘇灼目光閃爍了一下,是么。 若是如此,那上一世又算什么呢? 他進了大廳,又被帶著朝著后方的小殿而去,凌鳳總長千米,高百米,里面樓閣庭院皆是應有盡有,所用之物全是上上之品,極盡奢華,所行駛一日消耗的靈石高達三萬多枚,尋常宗門都難以負擔起這等消耗。 而臨淵仙宗每月發放給蘇灼的靈石,也才上千枚罷了。 這其中差距可想而知,簡直是天壤之別。 終于引路的仆人卷起簾子,蘇灼緩緩進入,這才看到他的父親坐在主位,而旁邊還坐著一人,正是之前才見到的蘇弎的三叔。 果然,他的猜測沒錯,這人定是要跟他父親說這事的。 到底四大家族榮辱一體,誰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家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丟人也得撇清了關系才能去丟。 父親,王伯父。蘇灼低下頭喊道。 而他的父親蘇如慕伸出手示意他落座,他剛剛坐下,那王三叔便站了起來,對著他父親抱拳行禮道, 既然蘇家主與愛子團聚,那我便不打擾蘇家主的天倫之樂,告辭了。 蘇如慕沒起身,只是微微頷首道,慢走。 蘇一趕緊上前笑瞇瞇的迎著人出去,待客之禮這點上他自是不會給蘇家丟臉的。 等到他們走了,仆人又上前取下簾子,整間屋子里便只剩下他跟蘇如慕了。 氣氛有些沉默,兩人都未開口,蘇灼則是想得多一些,他在想,他父親若是知曉此事了,會如何做呢?覺得他丟了蘇家的臉?還是會覺得是他過于放/浪? 可那并非他的本意,他也并非是自愿的,他是不知自己會遇到那頭蛟龍,更不知那頭蛟龍竟會如此欺/辱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蘇如慕才吐出一口氣,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我無話可說。 這么說你也知道了。蘇如慕沉吟了一會兒,似有些憂慮。 父親不也知曉了么。蘇灼手指捏緊了霞光劍,此事他的確說不出口,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蘇如慕又沉默了一會兒,合了合眼,這才緩緩開口,原本此事我不想讓你參與進來,既然你也知曉,那我便實話告訴你吧,的確,近年的封印一年不如一年,早就松動了不少。 嗯?蘇灼有些疑惑的看過去。 難道不是為他的那件事么 蘇如慕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應當知曉,我們四大家族肩負的是封印魔神的天職,但就在數十年前,其實那封印曾被沖破過一次。 魔神逃出來了? 并未。 蘇如慕回想起當年的事,魔神自然還被封印著,但當年又的確被沖破過一次,至于跑出來的是什么,我們暗查了數年也沒得到過任何線索,若非當年瞧見封印異樣,怕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到。 難道跟之前的那魔氣有關? 沒錯,今日王家的人過來,便是說的此事,想來無論逃出來的是什么,總歸都是要對四大家族下手,你是蘇家獨子,必定會成為他們的首要目標,此次我便是來接你回家中。 蘇灼想到了一些事,緩緩搖了搖頭,父親,我暫時不能回家。 他是要回家一趟,但不是現在,而且他有種直覺,他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由不得你選擇。蘇如慕微微提高了聲線說道。 蘇灼剛想開口,卻聽到了另一道聲音響起。 本尊的弟子,想要如何便該如何。 是他的師尊,他的師尊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希望各位小天使不要拋棄我呀,我會很勤快的,真的,我會努力更新的,哇的一聲哭出來,v后好多小天使都不見了嗚嗚嗚 第29章 029針鋒對 那被放下的簾子嗖嗖的響,一道人影直接從外面沖入這大廳之中,守在周圍的侍衛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簾子已落下,仿佛一切都沒發生,唯獨他們的房間多了一人。 蘇一沖入大廳,身后跟著一大片的死侍。 蘇如慕看了一眼,伸手揮了揮,蘇一笑著行禮又退下去了。 蘇灼看著旁邊坐下的一人,果然是他的師尊,頭戴白玉冠,身著素白長衫,外袍上用銀線繡著暗紋,看著樸實,實則精貴。 蘇灼站起身,對著云塵行禮輕聲喊道,師尊。 云塵看了蘇灼一眼,頷首表示知道了。 蘇如慕卻微微皺眉,劍尊雖是我兒師尊,但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失禮了。 到底這里是蘇家的地盤,豈能任由外人踏足,若非蘇如慕的確忌憚云塵的實力,怕已經是出手了。 一劍霜寒十四州的劍尊,飛升大能,修真界里為數不多的實力天花板。 蘇如慕雖不畏懼,卻得重視。 蘇家主。云塵只是輕描淡寫一句,便算是問好了。 蘇灼見此,本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又仿佛沒什么可說的,于是又安靜了下去。 他師尊跟父親其實并沒什么交集,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他拜入劍峰門下的時候。 至此,兩人再未見過。 蘇如慕左手食指跟拇指微微磨蹭,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他斟酌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劍尊來了也好,小兒拜入劍尊門下多年,多謝劍尊細心教導。 清鶴很好。 那是自然。 蘇灼: 蘇灼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只是近日突發之事太多,差不多也該到了他回家肩負使命的時候了。 他還小。 不小了。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云塵話還沒說完,蘇如慕沒好氣說道,他父親在這兒好好坐著呢。 云塵微微瞇起眼睛,那眼神里面仿佛有著什么其他情緒浮動,他看向蘇灼,問道,你可愿回家? 劍尊,此乃我蘇家家事。蘇如慕帶著幾分警告的語氣。 四大家族的事,什么時候外人也可以來插手了? 誰知蘇灼想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處理。 蘇如慕回過頭看向蘇灼,那眼神嗖嗖的,就跟看什么不孝子一樣。 不得胡鬧。蘇如慕低聲說道,然后對著門外喊道,蘇一,帶少爺下去休息。 蘇一立刻帶著一大群死侍進來,云塵見此,反手一道劍氣揮去,然后快步走到蘇灼身前,握住蘇灼的手腕就往外跑。 放肆!蘇如慕見此,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堂堂劍尊,竟也干得出這般拐帶他人子女的事出來么,傳出去怕是丟了你劍尊的臉,也丟了臨淵仙宗的顏面! 本尊做事,向來隨心,清鶴不愿回去,那便無需回去。 蘇如慕那張一向儒雅的臉,都忍不住開始爆青筋,他命蘇一帶著死侍追趕云塵,隨后自己也緊跟其后。 夜色之中,云塵握住蘇灼的手腕,四周皆是蘇家的侍衛,而就在他們身后,蘇入慕緩緩而來,他一身紫色長袍,無上的貴氣,也無上的身份。 劍尊,你想跟四大家族為敵么! 半空之中,云塵跟蘇灼被團團圍住,牽一發而動全身,云塵環顧一圈,冷笑,一群螻蟻,也配! 言罷,他拿出寒光劍,寒光劍的劍氣直入蒼穹之中,一道寒光閃過,空氣冷到極點,片片雪花而落,以云塵為中心,迅速揚起一圈劍氣,四周圍著的死侍立刻如決堤螞蟻般被無情沖散。 蘇如慕運起真氣護在身前,那張臉已是不能看,他盯著云沉,聲音無比的陰沉,云塵!你膽敢! 本尊護自己的弟子,有何不敢。 那是我的兒子! 云塵余光瞥了一眼蘇灼,似有些顧慮,只是轉而說道,那又如何! 你奪我的愛兒,傷我死侍,今日劍尊若不能給個交代,他日必定前往臨淵仙宗討要個說法! 云塵手持寒光劍,直接破開一條道路,渾身冷冽的氣息仿佛誤以為他要大開殺戒。 傳說中的劍尊,手持利劍之人,從來都不會是什么善者。 不在劍尖上染滿鮮血,如何踏上這萬人崇拜的劍尊之位。 云塵揮動寒光劍,抱著蘇灼而走,蘇家死侍根本阻攔不住,甚至還被打傷了不少。 蘇如慕臉色陰沉的看著云塵離開,奈何他修為也不如云塵,即便是動手也毫無抵抗之力。 而蘇灼這邊,等到兩人逃出來之后,蘇灼就下意識的推開了云塵,卻被云塵將手腕握得緊緊的,讓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 師尊,你捏疼我了。蘇灼輕聲說道。 云塵見此,落在一處峭壁之上,然后緩緩松開了蘇灼的手腕。 此刻正是深夜,月色落下,四周都一片明亮,帶著幾分溫暖的金色,像是四周都披上了一層閃爍著光芒的黃紗。 蘇灼不解的看向云沉,他的目光之中什么都有,但更多是卻是質疑。 他不相信眼前是他的師尊,但又不得不信對方就是他的師尊,他師尊是天下劍尊,一劍霜寒十四州,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假裝他的師尊,因為劍道上的造詣以及修為,從來都不是輕易可以假冒的。 外加他師尊給他的感覺,這種感覺陌生卻又熟悉,熟悉到對方明明就是師尊,然而他卻仿佛并不認識對方一般。 師尊?蘇灼試探著喊道。 上一世,他跟自家師尊關系并不如何親近,這點他是明白的,難道正因為不親近,所以他竟從來不曾見過他師尊的真正面目么? 他也從未知曉他的師尊會為了他做出這些事,甚至冒著得罪四大家族的危險。 即便是臨淵仙宗,也不敢跟四大家族作對。 云塵自然看出了蘇灼眼中的審視,于是他負手而立,回道,是我。 蘇灼后退一步,你是師尊? 上一世的師尊,甚少與他說話,甚至兩人都沒見過幾次面,在沈笑天還沒有拜入他師尊門下的時候,兩人雖不親近,但也明面上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