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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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從那群新弟子身上收回目光,他知道沈笑天在看著他,不過他卻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因為不合適。 他們出發得早,霞光剛剛出來就啟程了,少宗主難得出面送他們出了宗。 此行他們乘坐的是中型飛行法器,可容乃上百人,整體如同一只飛鳥,他們皆在飛鳥后背上。 站在飛行法器上時候,蘇灼鬼使神差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山門口的少宗主。 說起來,似乎這幾年都是少宗主在處理宗內事物,那位宗主似乎都沒怎么出現過,而少宗主也因為事務繁忙的原因,修為也一直沒怎么漲過,原本當年少宗主,也是個驚采絕艷的天之驕子,甚至跟他同期的弟子,現如今已有一兩個突破元嬰達到了分神。 不過有一說一,這少宗主處理事務來的確又一套,宗內也沒有不服他的,即便是那些長老峰主也對少宗主格外客氣,半點沒因為對方修為稍欠就倚老賣老。 大抵這也是為什么宗主會選擇讓少宗主掌管宗內事宜的原因吧。 而蘇灼原本想要進房間休息片刻,卻發現戰峰的峰主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 蘇灼跟這位峰主并不熟悉,只是偶爾見過幾次面,不過聽說這位峰主似乎跟他師尊關系還行,跟他師尊是同輩拜入臨淵仙宗的,據說兩人共打過一百三十二次,戰峰峰主,總共輸了一百三十二次。 但這些年蘇灼卻并沒見過他來過劍峰,長輩之事,到底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峰主。蘇灼點頭示意,然后緩緩朝著屋內而去。 誰知他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后跟來的腳步聲,蘇灼停了一會兒,繼續抬腳回房間,身后的腳步聲又開始響起來了。 蘇灼轉過身,看向戰峰峰主,不知峰主可有事? 戰峰峰主臉皮抖動了一下,他的左臉上有一道傷疤,臉皮一動,那傷疤跟著就動,瞧著就有些兇狠。 而他本人早些年脾氣還不怎么好,因為身上殺氣極重,自個干脆入了一趟修羅門,從修羅門爬出來的時候如同惡鬼臨世,從那以后人人都說這人是個殺胚,因為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多不勝數,怕是他自個也記不清有多少條了吧。 也因此,蘇灼并不如何喜歡這位峰主,身上殺氣重,戾氣也重,這種人若能成仙便還有一縷生機,若是隕落,是生生世世都入不了輪回的,只能消散于世間。 只見戰峰峰主盯著蘇灼看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你師尊給我傳過玉筒,讓我照拂你一二。 師尊,不在宗內嗎?蘇灼想起之前他玉竹林的時候,都沒看到過他師尊的身影。 戰峰峰主抿嘴點了點頭,一月前就出去了。 峰主可知去了何處? 他又搖了搖頭。 蘇灼想,或是他師尊有什么事情要去處理吧,于是對著戰峰峰主抱拳說道:多謝峰主好意,只是弟子實力雖不濟,但在這飛行法器上也不會有事發生,峰主不必照拂弟子。 戰峰峰主想了好一會兒,又搖了搖頭。那不行。 蘇灼皺眉,為何。 會被揍。 嗯? 蘇灼的確想象不出來劍峰的峰主,還會被揍的畫面。 因為這位殺胚雖只是個分神,但早就可以越級打架,十幾年前,因與人不合,以一己之力斬殺兩位合體修為的大能者,要知道,即便是位合體后期的大能者,也不可能輕易能斬殺兩位同修為的修士。 所以人盡皆知,臨淵仙宗的戰峰峰主修為,得乘以二才是他的真正實力,有時候超常發揮時還得乘以四。 于是蘇灼吐出一口氣,峰主安心,師尊不會是如此之人。 那戰峰峰主看向蘇灼的目光微微變了變,于是開口說道:不是你師尊。 蘇灼:??? 第23章 023罵得好 不是師尊嗎? 不是說是他師尊讓他照拂一二么。 那是誰?蘇灼忍不住的問道。 不能說。戰峰峰主抿緊了嘴唇,那張堅毅的臉龐瞧著似乎有些不悅了。 為何? 會被揍。 蘇灼: 能夠揍戰峰峰主的,這世上恐怕也沒多少人,而能讓戰峰峰主照拂自己,怕也只能是臨淵仙宗中的人。 可若不是他的師尊,又能是誰? 他在宗內一向與外人并不如何接觸,那些有頭有臉的長老峰主等也不過只是幾面之緣罷了,更別提那人還能使喚得動這位殺胚。 只是這戰峰的峰主也實在不愿多言,嘴一閉,那張臉瞧著就跟什么修羅一般,蘇灼微微頷首,也不再多問進了房間。 就在他關上門時,只見戰峰峰主走在門口,背對于門,儼然一尊門神。 難不成這戰峰峰主還打算為自己守門? 蘇灼神色復雜的關上門,實在想不明白安排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要知道,戰峰峰主此人,睚眥必報,性格迥異,實打實是個暴脾氣,死在他手上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這人是踩著無數尸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也因為臨淵仙宗需要這樣的人,需要這樣戰無不勝的打手。 沒錯,是打手,而非戰神。 但這也并不代表這人就是好糊弄的,能讓戰峰的峰主如此忌憚的,除了他的師尊,恐怕也就只有宗主了吧。 不過蘇灼聽聞宗主跟戰峰峰主性格不合來著,之前某次宴會上,這兩人還差點打起來,幸好宗主實力到底壓制住了對方,不然絕對不可能還好好的。 可若不是宗主,蘇灼是真的想不出來臨淵仙宗還有誰了。 也大抵是門外那尊門神一直杵著,導致蘇灼在房間內都覺察了幾分煞氣,他是神獸之后,神獸自然都是喜歡鐘靈毓秀之地,這殺胚身上戾氣太重,讓蘇灼很不安穩。 他原本想要歇息一二的,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偶爾還感覺到有幾分口干舌燥,于是他從床上起來坐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水,卻又忍不住喝第二杯。 喝完又覺得身上有些不適,房間內都仿佛無比的悶熱,讓他額頭都冒出了些細汗。 蘇灼擦拭了一下細汗,有些煩悶的拉了拉衣衫。 他不知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會覺得如此的煩悶,還有種說不出的頹廢之感,還有種說不出的急躁感。 對此事還未開竅過的他自然不懂,他這是即將進入發/情期的征兆。 先前他在那崖底之下被那妖獸感染,那妖獸太過強悍,催發了他身體的發/育,因此讓他提前開始進入發情期了。 但這還只是前期,他只會覺得有些燥熱口干舌燥,待到一月之后才會真正步入發/情期,然后順利經過發/情期才算進入成熟期。 但這卻是一個漫長,而又不怎么漫長的過程。 前提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但蘇灼并不知道這些,因為上一世的他全程是泡在寒池里面的,泡了整整三天,根本就還未經過人事,倒是聽說過會如何如何,但具體事情還是一竅不通。 因此他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只是覺得今日有些悶熱。 他在房內走了幾圈,還是煩悶得緊,于是想要去外面吹吹風,他一打開門,站在門前的戰峰峰主就迎面撲來一股戾氣,夾雜著無數的血腥味道。 這是常年手染鮮血才會伴隨著的味道,他如今很是敏/感,對氣味比起以往更勝,因此聞到這股味道胸口就升起一股反胃。 好在蘇灼還是強忍下了,他看了戰峰峰主一眼,并未多言,反而是朝著外面出去。 隨行的師兄們都都分配好了任務,在外守著的有兩位師兄,防止路途中發生什么不測,但其實也不可能會發生什么,飛行法器上有臨淵仙宗的旗幟,哪怕是飛賊也絕對沒有膽子敢來打劫臨淵仙宗。 等到了外面,冷風一吹,蘇灼終于覺得好受了幾分。 他站在欄桿旁邊,感受著涼風從身上吹過,仿佛那股燥熱也終于消散了兩分。 只是他的身后依舊跟著戰峰峰主,瞧著這架勢,此次歷練是打算寸步不移的跟著蘇灼了。 蘇灼沒由來心里又冒出一股煩躁,他討厭這種時時刻刻被守著的感覺,就如同他第一年去天麟秘境歷練的時候,身后永遠跟著那兩個長老,且那兩位長老都是實力不低的,一群新弟子里面,就他鶴立雞群,處處與人不同。 而那次的歷練,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因為所有的危險全部都被那兩位長老都清理得干干凈凈,他試過甩開那兩位長老,可他實力遠遠不如對方,甩也甩不掉,事也做不了,即便那時的他實力不錯,卻依舊被冠上了驕縱妄行的帽子。 于是回來之后蘇灼就一直潛心修煉,甚至將自己的死侍遣散了回去,生活也一向簡樸,一是為了像他師尊學習,二則也是為了證明他從來都不是什么不肯吃苦的大少爺。 普通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普通人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 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突破到了金丹,在劍道也有自己的見解,劍術也頗為精湛。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是的,一切都還算正常。 直到沈笑天的出現,上一世沈笑天出現后,直接改寫了他的人生,同為劍尊弟子,他就是可有可無的野草,沈笑天卻是劍尊青睞的愛徒。 有誰會關注到野草的死活呢,他的師尊是如此,他的父親也是如此! 蘇灼想到此,手掌打向欄桿,氣息一個不穩,丹田內卻猛的一疼。 于是蘇灼吐出一口濁氣,將剛才的情緒壓住。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戰峰峰主,卻是眉頭皺了起來,你情緒不穩。 蘇灼實在不愿理這位殺胚,他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讓他很不舒服,于是點點頭,并未開口。 他不說話,那位戰峰峰主眉頭卻更皺,有了? 蘇灼: 蘇灼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口那股悶氣,峰主,弟子乃男子。 我是說,你有病了? 這玩意是派來照拂他的嗎?! 是嫌他活得太好了吧! 蘇灼重重吐出一口氣,莫名感覺那股燥熱似乎又有些冒了出來,干脆靠在欄桿上,仍由涼風吹打在臉上。 也正是此時,他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蘇師兄? 這聲音一聽就知是沈笑天,只見沈笑天快步過來,卻在看到他身旁的戰峰峰主時,目光微微閃過絲詫異情緒。 蘇灼本就心煩,看見沈笑天后更是不悅,因此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 沈笑天過來先是行禮見過戰峰峰主,這才將目光放到蘇灼身上。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覺察到了蘇灼身上的不對勁,今日的師兄瞧著怎么比以往都要軟一些? 蘇師兄,此次進入秘境后我能與你一起單獨行動嗎?沈笑天小聲的問道。 他的目光卻一直在蘇灼身上轉著,似乎想要把蘇灼看出朵花來。 因為他總感覺蘇灼今日有些不太對勁,具體什么他還沒看出來是為何。 蘇灼頭都沒回一下,不可。 為何? 我是隨行師兄,應以大局為重,不會偏私任何一位弟子。蘇灼說完,只感覺越發的不適,他有些口渴了。 但又實在不愿回房間里面去,待在房間里面太過悶熱了,在外面吹著風稍微好一點。 不過也只是緩解一二,那股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難不成真的是他病了? 也是,昨日他泡在靈乳里面大半夜,后半夜時有些冷,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受涼,但他體質似乎也沒這么弱不禁風才對。 蘇灼有些煩躁的伸出手捏了捏額頭。 沈笑天見此,伸出手似乎想要為蘇灼輕輕緩解一下,然而手剛剛放到半空,就被旁邊的戰峰峰主一股真氣轟過去,沈笑天直接被打飛摔在旁邊地板上,竟吐出了一口老血。 蘇灼見此,竟覺得有些解氣,因他剛才還想著上一世的事,現如今終于寬慰了幾分。 峰主!這是作何?有隨行師兄見此,立刻趕過來扶起沈笑天。 戰峰峰主雖脾氣不太對,但似乎也不是個會對弟子下手的,怎么沒由來的就傷了一位弟子呢? 眾人朝著他看去,只見戰峰峰主拍了拍衣袖,有著傷疤的臉頰動了動,輕描淡寫的說道:任何人不得碰他一分一毫。 想了想,戰峰峰主又補上了下一句。 包括我在內。 沈笑天又吐出一口血,目光卻是倔強的看向戰峰峰主,為何,我與蘇師兄關系親近,礙著峰主何事了! 戰峰峰主冷颼颼的瞥向沈笑天,他一沉下臉,身上那股煞氣就跑了出來,瞧著就叫人害怕。 你想死,我不攔著,但誰想要我挨揍,我就先弄死誰!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眾人都不懂,唯有蘇灼明白,怕是那位使喚戰峰峰主的人下的命令。 沈笑天還想說著什么,戰峰峰主卻冷笑一聲,再者,親近?你什么身份,也配跟他關系親近?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各有心思。 偏偏戰峰峰主又補了一句,真是恬不知恥。 罵得漂亮! 蘇灼第一次覺得這戰峰峰主總算辦了件人事! 第24章 024看著他 蘇師兄,我、沈笑天下意識的看向蘇灼,那神色似還有一絲小委屈。 蘇灼卻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既不出聲,也不出手,全程都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 沈笑天的睫毛眨了一下,眼眶瞧著都仿佛濕潤了,本就年紀小,這般瞧著,只讓人覺得可憐。 在場隨行的師兄們也不是個心硬的,立刻扶著沈笑天起來然后送他回房間。 沈笑天卻似有些不愿,他深深的看了看蘇灼一眼,哪怕蘇灼能夠做出一絲反應都行,但沒有。 蘇灼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在看什么鬧劇一般。 戰峰峰主又是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沈笑天微微一愣,眼里有著什么情緒浮動,卻還是垂下了眼簾,嘴角露出一分苦笑,他身旁的兩位師兄見此,只能先扶著他告退。 直到他被帶回了房間,沈笑天沒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身旁立刻有師兄上前為他鳴不平。 那戰峰峰主也真是,同門弟子何需下這般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