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生存守則 第54節
書迷正在閱讀:sao水只為你而流(百合)、超武時代、我在末世建個城、修無情道后我成了黑月光(重生)、師尊成了我的雌侍[蟲族](穿越)、修無情道是不能談戀愛的[穿書]、貓貓今天也在努力直播種田中(穿越 末世)、[綜漫同人]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的日常、相父在上,朕錯了(穿越)、他們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程柔嘉瞪他一眼。 眼下太平年代,新朝風調雨順的,怎么能和從前比? 況且,從前他的那些傷,都已經成了經年舊傷,可這道,卻就在她見不著他的這兩月里新添的…… 薛靖謙見她心疼,眼里的笑意更加濃厚,又忍不住欺身吻上那讓他魂牽夢縈了數月的紅唇。 細膩,溫柔,讓人忍不住蠶食侵吞…… 耳邊是她低低的輕呼:“不行,剛剛才……” 聲音卻越來越低,幾不可吻。 作者有話說: 啊昨天太多事情了沒來得及顧上更新,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河南加油!南京加油! 第63章 水痕 [vip] 夜色茫茫, 足足又過了快兩個時辰,薛靖謙才喚人進來收拾。 彼時已經是月朗星稀,賓客早早都散去了, 紅綢正倚著欄桿打瞌睡, 猛地被阿舟搖醒, 打了個哈欠才隨她一道低頭進了屋。 內室中央的沉香木西湖十二景屏風前,赫然臥著一汪水。 阿舟腳步頓了頓, 掃了一圈四周,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何止是屏風那兒, 姑娘素來喜歡臥的貴妃搖椅、書案前的藤椅、黑漆彭牙的大案桌、榻前的踏板……甚至于南邊的窗臺、北邊的紅墻,都有圈圈點點洇開的水痕。 “這……”紅綢張目結舌, 也不知這澡是怎么洗的,正欲說什么,阿舟已然掐了她一把:“將內室抹干凈,耳房那邊我去?!?/br> 待開了耳房的門,更是同發了大水似的,一片狼藉。 泰半的水, 都灑在地上和掛衣物的小屏風上了…… 阿舟紅了臉, 將抹布遞給紅綢,默不作聲地開始擦地。 紅綢跪在地上用布將積水吸干凈, 抬眼瞥見榻邊的那盞燭火已然是快燒得干凈了,只余下一星微芒。榻上天青色的幔帳低垂,里面有隱隱綽綽的人影。 姑娘這些時日一直睡得早,她便換上了短燭, 沒想到今個會折騰到這個時候…… 她忙出門去取了香燭, 重新掌上了燈。 “去換一床干凈的褥子來?!贝矌? 傳來男子冷靜平淡的聲音。 紅綢并不常在這種時候伺候, 也鮮少聽到薛靖謙這么清晰的聲音,她微微失了神,片刻后才恍然失態,低頭道:“……那煩請世子和娘子先去暖閣安置片刻?!?/br> 里面人沒應她,只聽到男子低低的誘哄聲響起,過了好一會兒,才依稀可聞女子嬌柔慵懶的嗓音低絮著什么。 面前的帷帳顫了顫,旋即被一只寬大的手拉開,高大硬朗的男子散著中衣,泰半遒勁的肌rou暴露在空氣中,懷中被他抱著的高挑豐滿的女子便顯得格外纖弱嬌小。 女子散著青絲,臉埋在他胸膛中,指尖微微發紅,身上只蓋了張薄薄的羊毛毯,露在外面的玉足和脖頸瑩白透亮,整個人宛如羊脂白玉般剔透。唯獨從耳垂蔓延至全身的微紅,道出了方才被拆解入腹的嬌憐。 紅綢愣愣地看著,直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在她身上,才慌亂地低下了頭,屈膝一福,卷起帷帳更換被褥。 …… 程柔嘉微闔著眼睛,額間落著一滴晶瑩的水珠,櫻唇半張,似還是有些氣息不穩,軟軟地側臉癱在暖閣的拔步床上,薛靖謙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脊背時,引起微微的痙攣。 薛靖謙看得越發愛憐,親自拿了帕子給她拭了面頰,摟著她輕輕拍著,低聲道歉:“累著你了……下次,絕不會這般了……” 她累得狠了,只覺得兩條腿都還在哆嗦,聞言也只是慵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地挪進他胸膛中,輕輕地“嗯”了一聲。 老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她總以為她原先也是漸漸習慣了他,能與他一道享受其中的歡愉了,卻不曾料到,還能有失去了半邊身子控制似的感覺。 可這人,還一副龍精虎猛精神奕奕的模樣呢…… 若非她連手指頭都抬不動了,屋里又被弄得沒個落腳的地方,她是斷然不肯聽他的,讓丫鬟們這時候進來收拾屋子的。 薛靖謙笑了笑,俯身親了親她的面頰,倒是想起一事來:“怎么走到叢香館的路上,都沒掌燈?” 到處黑漆漆的,若不是還有護衛認出他同他行禮,他都要疑心她是否不在了。 “家里今天給義兄慶祝高中辦宴席,好些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阿爹只能說我二人去鄰城出行了,不在家中……” 薛靖謙嗯了一聲。 京中的消息他一直沒斷過,不過卻也沒有刻意打聽過程昱之的情況。倒不曾想,那小子竟真有幾分本事,能一舉中了進士…… “中了一甲?” 程柔嘉想到了他從前的吃味,眸光閃了閃,笑得有點得意:“圣上欽點的探花郎呢?!?/br> 薛靖謙嗤笑一聲,擰了擰她的鼻子:“你們這些小姑娘,凈追捧這些文文弱弱的白面小生!” 她眨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沉吟道:“這么一說,你好像是黑了點……你……” 話還沒說完,男人挑了挑眉,環著她的腰身將她翻過來,繼而整個人又覆了上來,捏著她的下巴,墨色的曈眸里閃著危險的光:“阿元……我們久別重逢,你確定要一直提別的男人?” 程柔嘉嚇了一跳,連忙抱著他的脖子小聲討饒。 她可再折騰不起了。 二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外頭的床榻也收拾好了,薛靖謙復又抱著她回到了舒服的褥子中,將她圍起來。 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眼看著小姑娘媚色點點的眸子慢慢闔上,陷入沉睡。 看來真是累得很了。 薛靖謙搖頭失笑,解了中衣,重新進了耳房梳洗了一通,換了一身清爽的家常衣。想了想,又端了木桶到帷帳前,擰了帕子輕手輕腳為她重新盥洗了一遍。 方才那通澡,洗得反倒身上更黏糊了…… 星子隱入夜幕,薛靖謙上了榻,擁著他朝思暮想了數月的人兒,緩緩入眠。 他從前竟不知道,有一人在家中全心全意地候著他,是這么灼心的感受…… …… 次日一早,程柔嘉翻身時下意識去探身邊的位置,卻已是冰涼。 她驀然驚醒,咬著牙坐起來,揚聲喊紅綢:“將軍呢?” 總不能昨夜是她的一場荒夢吧……她倒也沒有,那般渴求他吧…… 她心頭驚疑不定,待得看到屋里的十二架屏風不知何時換成了谷風的繡面,才臉騰得燒起來。 昨夜他非要抱著濕漉漉的她到內室,又不肯到榻上,簡直花樣百出…… 這下子,總算能證明不是一場夢了。 紅綢端著羊奶進來,笑吟吟地道:“將軍天沒亮就走了,似是說要到城外弄一輛馬車進城,裝成和姑娘剛回來的樣子……” 程柔嘉漱了口,笑著接過羊奶,搖頭失笑:這人,素來是要做戲做全套的。 又倏地頓?。核嗽谶@兒,薛靖謙怎么和“她”一道回來? * 城門外,薛靖謙皺眉坐在馬車中。 “什么人攔車?”他冷聲問駕車的護衛。 他們剛剛在馬車邊角掛上程家的家徽,還沒走出多久,就被人攔了車。 雖是打著程家的旗號,可跟著的人都是薛家的護衛,怎么倒是越混越不知好歹,還當街被人攔下了…… 護衛聽出薛靖謙的不滿,忙道:“回將軍,外面的姑娘說是您的表妹?!?/br> 表妹? 薛靖謙一怔。 余杭,哪有薛家的什么親戚…… 鄒家? 他冷然地瞇著眼:怎么如今鄒家在外行走,還能打著承平侯府的旗號了? 外頭的聲音終于傳了進來:“表哥,我是玉兒?!?/br> 唐家三表妹? 她怎么會在余杭? …… 馬車外,唐玉清頂著日頭,鬢上都微微出了些汗。 這些日子,她每每去程家求見表哥,都會被那個通房程氏以千奇百怪的理由攔在門外……她也算是看清了,所謂的楊統領,恐怕也早被那程氏使了手段收買了。 不然,表哥怎么會連見她一面都不肯? 薛靖謙掀開簾子,瞧見唐玉清有些蒼白的面孔,很是吃了一驚。 不過是數月未見,這三表妹似是瘦了許多,從前是個圓臉,如今卻連下巴都變得尖尖,雪青的束腰裙穿在身上,竟有幾分弱不勝衣之感。 “表哥……”唐玉清咬著唇,屈膝向他行禮,身子卻一歪,差點摔倒。 薛靖謙已眼疾手快地用刀鞘將她托住,蹙了蹙眉:“日頭大,有什么話,上車說罷?!?/br> 母親向來愛重唐家,唐家又沒什么出息的子弟,他也有幾分憐弱的心態,能幫襯一二的事,也不會推脫。 唐玉清乖巧應是,提著裙子上了馬車,便是微微一愣。 “表哥不是和程娘子出游去了嗎?” 她昨日也去了程家的宴會,卻沒能見到程氏和謙表哥,一打聽才知道,二人竟然不在府中。 薛靖謙無心同她解釋,轉了話題:“玉表妹怎么會在此處?” “來外祖家賀壽,便小住了幾日?!碧朴袂搴喍痰卮鸬?,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表哥……近來無事吧?” 薛靖謙愣了愣,搖了搖頭。 他的行動總不至于暴露在一個閨閣貴女眼中了吧…… 唐玉清長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臉上這才帶了甜甜的笑意:“這便好。我求見表哥少說也有數十次了,程娘子卻總是尋借口將我攔下,我還以為,是表哥身體有恙呢……” 這話語氣軟綿,卻半點不客氣地給薛靖謙上著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