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生存守則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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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嘻嘻地笑著,雙臂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在他脖頸上輕輕吐氣:“世子爺連下衣都不解,就要妾身投降,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縱然您是大將軍,也不能這么霸道……” 天還未黑,薛靖謙本是有幾分世家子弟的自矜的,但自打踏進這屋子,每一幕都令他無法自持,見這嬌美人萬年難得一見地主動誘他,又聽見這話,腦中那根名為規矩的弦瞬間繃斷,再不給這滑溜的美人魚逃脫的機會,揮手將那濕淋淋的薄紗隨意地撕開,將懷中的人壓在了池邊。 水霧騰騰,靜謐的室內,粗重的呼吸聲和悶哼聲被池中涌動的陣陣浪濤完全掩蓋。 “這不是在家中,不必忍著?!彼┫律?,在她耳垂處留下熾熱的吻。 * 阿舟佯作鎮定地立在門外,正面身姿端莊,脊背挺直,屋內此起彼伏的水浪拍打聲和男女絮絮的低語卻不絕于耳,令她悄悄紅了耳垂。 她不禁抬頭望了眼天。 還不到酉時,世子爺居然就…… 幸好她剛才沒有頭腦一熱進去給姑娘續酒。 莊上的馮大嫂在月亮門那里探頭探腦。 她虎著臉,拿出幾分大丫鬟的氣勢不悅地瞪著她,誰知她竟像松了口氣似的,小步地跑過來在石階下立定,臉上笑盈盈的:“阿舟姑娘,方才將軍進去了?” 阿舟冷漠地點點頭,看她笑得眼睛直閃,皺著眉道:“你不要胡思亂想,這大白日的,世子爺不過是進去泡一會兒池子,休息一下?!?/br> 若是世子爺拉著她家姑娘白日里做那事的事情傳出去了,這些人豈不是要在背后說她家姑娘狐媚子?那可不行! 阿舟暗暗打定了主意無論馮大嫂怎么說她都不承認,可話音剛落,方才靜謐得只有規律的水聲的屋內忽然傳來一聲高亢的嬌音,波濤交匯的頻次亦陡然上升,良久不歇。 任誰聽都知道屋內在發生什么。 阿舟的肩膀頓時如xiele氣般垮下去。 馮大嫂怕她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熱心地過來挽住她的手,吃吃地笑:“好啦我的姑娘哎,這一時半會恐怕消停不了,您又何苦在這里遭罪?!?/br> 將軍看著龍精虎猛的,程娘子聽那聲音也尚算有力氣,男人被勾起了興致,哪里會那么快完事。 阿舟猶豫了一下,還是被拉著到了庭院中熱氣騰騰的露天湯池旁,與她說話。 聊完家常,馮大嫂臉上忽地露出幾分得意:“……那衣服可是我給程娘子特意準備的,就說將軍瞧了一定喜歡,這不,大白日的,一見就撒不開手了……” 阿舟震驚地看著她。 什么衣服?她剛剛抱進去的那身? “你怎么瞎做我家姑娘的主???”她有些生氣。 “你這小丫頭還沒嫁人,哪里懂得這些?!瘪T大嫂并未受打擊,笑瞇瞇地看著她,“你家姑娘定然要感激我的,一件衣裳能討得將軍的恩寵,那可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實惠?!?/br> 說著又開始拍大腿暗暗為她嫁給富商做續弦的堂妹惋惜。 實然那衣服是她堂妹去年出嫁時她特意準備的,就是想讓她好好攏住她家男人的心——那富商前頭的老婆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她年紀小,嫁過去正是容易被男人捧在手心里憐愛的,如若再使些小計謀讓那男人在床笫之間盡興了,哪兒還有他房里那些年老色衰的姨娘的事? 偏偏那小妮子臉皮薄,死都不肯接,真是白費她一番苦心了。 不過如今也正好,那程娘子雖是將軍的通房,卻是將軍收的第一個屋里人,眼下瞧著正是得寵的時候。所以她特意開了箱子去拿那衣服,又忙不迭地給問起程娘子的將軍指了路…… 程娘子性子溫良,對她家姐兒都那么寬厚,若能幫著她固寵了,沒準她家應娘將來還能進府里當大丫鬟呢…… 這廂馮嫂子正在暢想未來笑得合不攏嘴,那廂阿舟幽幽地盯著她,撐著腦袋直發愁。 姑娘的性子最是規矩了,恐怕很見不得那些傷風敗俗的衣服……完了完了,雖然她確實沒多留意那衣服有多透,只以為那紗衣是披在羅裙外面的,但還是都怪在這位熱心的馮大嫂身上吧! * 或許是因為在府外,又或許是這湯池并未完全封閉,時不時有透進屋里的風輕拂她的臉頰,波濤迭起時余光中又是對面岸上的磐石和草木,給她一種置身曠天野地的錯覺與刺激感,亦或是因為她今日心中有事刻意迎合,程柔嘉乖乖聽從了薛靖謙的話,將所有的情緒盡情釋放了出來。 如此的后果也是頗為明顯,待到他完全盡了興,窗外已經是月上枝頭。 薛靖謙在最后一回時總算找回了些理智,將雙臂和雙手被池沿磨得有些紅的玉人兒抱上了岸,進了側間的床幃中。 …… 好半晌后,他輕撫著如溫香軟玉般的美人兒,一下一下地輕輕摩挲著玉背,目中帶著幾分憐愛。 見她連抬手的氣力都缺缺,一臉委屈地望著他,薛靖謙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意,一面有些無措地道歉:“今日是我孟浪了……”一面慢慢地揉捏著她被石沿擦傷的手腕和肘關節。 美人就嬌滴滴地望著他,嗔怪地開口:“怎么能讓世子爺伺候妾身……” 掩不住慵懶的聲音竟聽出了幾分嘶啞。 薛靖謙想起方才的一幕幕,望向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今日是在府外,不講這些規矩?!?/br> 想到什么,又忽然笑了:“原還沒想好怎么躲王家和邵家的人,如今看來,這莊子上最是適合修身養性,倒不如抱病在莊中休養十天半個月,如何?”前面的話說的正經,后面說著說著卻開始在她耳邊輕笑。 程柔嘉眸光轉動:“世子爺少來捉弄妾身,都快過年了,您怎么肯在外面長留?” 薛靖謙哈哈大笑,將人擁進懷中躺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這腦子倒還清楚,不過,在莊子上待個三兩日,應是無礙?!痹挳?,眼中全是揶揄。 她柔順地靠在他懷中,一動也不想動,聞言便輕輕橫了他一眼:“您慣會欺負我?!?/br> 軟軟的聲音落在薛靖謙耳中,令他心情十分平靜溫和,懷中的人兒卻半晌不再說話。 他低頭去看,疑心是睡著了,卻見她正眨著眼睛,睫毛被淚珠打濕。 見他看過來,有些慌亂地避開眼。 “怎么了?”他溫聲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難道是方才他沒留意傷著她了? “無事?!彼硕ㄉ?,擠出一個笑容:“只是方才說起過年的事,妾身忽然想起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不在家中過年呢……” 原來是想家了。 薛靖謙一默,有些歉意地摟緊了她:“阿元,你身份特殊,余杭又路遠,恐怕是不便讓你回家?!?/br> “阿元知道?!彼Φ?,“妾身只是通房,哪里還有什么娘家?” 如此乖順懂事的話,聽得他心中一酸,正想說些什么,卻聽她道:“不過是前日收到家書,我娘說,幼弟想要尋一位西席,明年想下場考一考縣試……那么小的人兒,一眨眼就有大抱負了,可惜阿元都不能得見,實在是遺憾?!?/br> 薛靖謙有些驚訝。 他略略地查過程家,知道程家幾代都沒有入仕的,沒想到阿元的胞弟倒是個能讀書的。 他眼睛微亮,毫不猶豫地點頭:“雖不便讓你回家,但你弟弟找西席的事,交給我便是。我記著,這兩年辭官回江浙附近的大家,有好幾位……” 美人立刻驚喜地睜大了眼睛,親了一口他的下頜:“多謝世子爺!” 他挑眉,欺身俯視著她的眼眸:“叫我什么?” 她羞羞怯怯了片刻,軟軟糯糯的聲音才低低響起:“阿元謝過阿謙哥哥……” 月入西廂,玉面男女相擁著溫存片刻,俱是沉沉睡去。 第21章 無門 接下來的幾日,薛靖謙果然在莊子上留了下來,沒有急著回府。 聽聞甚至有王家的管事追到了莊子門口想要遞拜帖來求見他,卻一律被莊頭攔在了外面,一本正經地扯謊,只道他家將軍舊傷復發,需要在莊子上安心療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這些事都是馮大嫂當閑話傳給阿舟,阿舟又來告訴她的。 在莊子上本沒有府里規矩森嚴,探聽消息不是難事,程柔嘉卻依舊如瞎子聾子般地只能從馮大嫂那里知道莊上的情況,原因無他——某個大言不慚正在“休養”的人,每夜與她□□傾覆數次才肯撒手,待她翌日被折騰得睡到日上三竿醒過來,處理完事情的某人又回來了,用完午飯,就又拉著她要去泡旁邊的湯池,還美名其曰是給她溫養身子…… 在莊上的這幾日,她被困在屋子里幾乎沒機會出門。 * 到了回府的那一日,薛靖謙帶來的那些管事早回了侯府,于是兩輛馬車,一輛坐著薛靖謙和程柔嘉,一輛坐著阿舟和一堆莊子上的山貨果子。 沉綠色的簾子被放下,車轱轆轉著向前時,她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某人,嘟著嘴巴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說是要帶妾身來莊子上散心,可這幾日妾身連門都沒出?!?/br> 薛靖謙身上罩了件玄色鶴紋大氅,里面是件紫紅色織金方勝袍子,神色清冷,面如冠玉,整個人貴氣又威嚴。 聞言,他眸色微微一動,想起這幾日略顯荒唐的云雨之事,摩挲著腰間白玉蟒紋玉牌的手指又有些發熱了。 她瞧出他的異樣,看了一眼馬車門簾外趕車的車夫,眼波微動,便坐到了他懷中,柔情似水地望著他。 薛靖謙愣了一下,佳人柔美昳麗的容顏在他眼前放大,嬌嬌柔柔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世子爺……” 他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墨色的眸子暗了下來,卻忽地想起此時身處何處,便虎著臉推開她:“別鬧,這是在外面?!?/br> 程柔嘉確實是存心報復,故意想讓他難受——她太清楚薛靖謙是什么樣的人,在莊子上如何放誕,到底是自己的房事,可在外人面前,他是很有規矩很守原則,端看他來時顧忌她帶著婢女,男女有別,與管事們同乘一車就能知曉。 “世子爺一定要與妾身同乘一車,難道,只是想干坐著?”方才被推開的美人絲毫不惱怒,又笑靨如花地纏上來,比玉石還光滑的柔荑虛扶著他的肩,媚色流轉。 見她這般模樣,薛靖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他看了一眼馬車外面的方向,臉上全是不虞——他可不愿意讓外人有機會聽到她情動時的聲音,況且,馬上就要進城門了,街上人來人往,這樣像什么樣子…… 可這小妖精,就是咬準了他不肯如此,故意來氣他。 薛靖謙木著臉無視那越來越放肆的人兒,終于在她狀似無意地將纖纖玉指探入他的衣襟時,忍無可忍地將人扣到懷里,俯身噬咬著那鮮艷欲滴的紅唇。 懷里的人兒瞬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話語全被堵在了唇齒間。 “別出聲?!贝烬X片刻的分離時,他提出了與那日截然相反的要求。 但也僅僅是一個炙熱焦灼的吻,他沒有再進一步,逐漸找回呼吸的程柔嘉眨著眼睛,玉手又悄悄伸了出去。 薛靖謙青筋直跳,面色不善地放開她與之對視,沒有錯過她眼中狡黠的笑意:“你若是再胡亂動,我就讓車夫直接繞到后門去,抱你回世明堂,好好休息?!?/br> 程柔嘉神色一僵,訕訕地松開手。 大白日的他抱著她回去,她無病無傷的,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侯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她的。 見她乖乖地不鬧騰了,薛靖謙才搖了搖頭,壓下被勾起的欲念,為她整理了下歪斜的發髻和珠釵,程柔嘉亦反應過來,耳垂微紅幫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一盞茶后,終是跟在他身后下了馬車,重新做回侯府里低眉順眼的小通房。 * 紅綢含笑為面前衣衫襤褸的小童盛了一碗米粒綿密的白粥,又遞過去兩個大白饅頭,扭身朝正嗑瓜子的大廚房蔡婆子使了個眼色,對方就笑瞇瞇地上來替她了:“紅姑娘快去喝碗熱水暖暖身子,聽聞程娘子今個要回來,你早些回府去吧?!?/br> 另一邊兩個休息的年輕管事娘子看在眼里,吃吃地笑:“瞧見沒?” “她那鼻子倒是比狗都靈?!彼耐槲匦?。 這蔡婆子也是侯府里的老人了,干活說不上有多能干,卻是慣會捧高踩低的,堪稱侯府的風向標。 如今,倒也巴結起世子爺那個新收的小通房身邊的人了。 “倒也怪不得她這般殷勤?!蹦且晃恢噶酥干碇叹G梅花紋裉襖,頭上戴著鑲百寶珠花的年輕婢女,笑道:“瞧這通身的打扮,和夫人院子里的老人都比得?!?/br> “聽說那程娘子家里本來就富?!?/br> “世子爺如今身邊就這一位,每月里有半月都歇在那程娘子屋里,聽聞不去的那半月,還是因著在程娘子月事前后,世子爺不想讓程娘子在世子妃進門前有孕才如此?!?/br> 對這后半句,那孟管事娘子就嗤之以鼻了:“凈胡說,世子爺什么身份,怎么會遷就一個女子?況且不想有孕喝避子湯就是,夫人的避子湯不是日日在世明堂熬著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