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109節
余嫣心情愈發好了,臉上的笑意也濃了幾分,看得蕭景澄心中也是暖暖的,便道:“你這下高興了,可否也叫本王高興高興?” “王爺想怎么個高興法?是要吃點什么還是喝點什么,妾身馬上去弄?!?/br> 蕭景澄卻拉著她的手不放,輕哂道:“確實想吃點什么,只是眼下還不大方便,過幾日再找你算賬?!?/br> 余嫣一愣,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羞紅了臉。蕭景澄方才說這話的時候,恰好有兩個太監進來送藥和吃食,暖帳狹小他們必定也聽見了。 堂堂郕王殿下重傷初醒,竟在那兒同他的王妃說那種不堪入耳的話,叫人聽了心里該怎么想。 余嫣紅著臉甩開了蕭景澄的手,嗔怪道:“王爺也太不正經了,這可是在宮里?!?/br> “那又如何,便是當著皇上的面我也敢這么說?!?/br> “別,王爺千萬別,會讓人笑話的?!?/br> “那便叫他們笑去吧?!笔捑俺稳岽曛龐赡鄣氖种?,蹙眉道,“眼下既是不成,你便替我揉揉吧?!?/br> “王爺要怎么個揉法,是揉傷口嗎?可這傷口還在滲血,太醫說動不得,揉了只會更疼?!?/br> 蕭景澄看她這副顧左右而言它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點來點了點她的鼻子,笑得一臉和煦溫柔。 余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兩人認識這么些年,他這般的笑她最是熟悉不過。當下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莫名臉紅了起來。要不是想到他身上有傷,她真想狠狠捶他兩拳。 可他若是沒受傷,這會兒也不會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只怕早就摟在一處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互訴衷腸,以解這幾日的相思之苦去了。 這么一想她又覺得蕭景澄有點可憐,于是忍著羞澀湊到他耳邊道:“現在人還未睡,待人都睡了后再說吧。我、我先侍候王爺喝藥?!?/br> 說罷硬是把77zl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起身去拿湯藥。蕭景澄眼中含笑地看著她背過身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忍著沒有笑出聲。 接下來便是喝藥喝粥諸如此類的事情,余嫣還令人打了幾盆溫水來,好好替蕭景澄擦了擦身。 他身上到處是殘留的血漬,擦的時候看得她觸目驚心,心里少了幾分羞澀多了幾絲心疼。 饒是她小心翼翼避開了傷口,偶爾還是會不小心碰到。每每這個時候蕭景澄便會痛呼出聲,鬧得她也頗不好意思。 “妾身笨手笨腳,傷著王爺了?!?/br> “那你便補償我幾分吧?!?/br> 余嫣心知今日怕是不依他不成了,于是只能先到暖帳外頭觀察了一番,確認大部分人都睡下后,這才叮囑門口守夜的小太監無事不要進來。 “有事我自會喊你們,這會兒也不必送東西來了?!?/br> 小太監聽了自然應準,余嫣這才放心地回到帳中,走到蕭景澄床邊湊到他耳邊悄聲道:“王爺,外頭還有人守著,一會兒王爺可要注意些,莫要動出太大的動靜叫人笑話才好?!?/br> 蕭景澄聞著她近身時散發出來的香氣,心頭情緒翻涌,一個側頭便在她的臉頰處吻了一記。 余嫣也不躲他,只輕輕掀起被來鉆到了他的床上,很快便和他睡在了一個被窩里。 好在這床還算闊達,睡他們兩個人不在話下。余嫣就這么依偎在蕭景澄的懷里,緊緊地挨在他的身邊,一面聽著他在自己耳邊慢慢起伏的呼吸聲,一面緊張地注意著外頭的動靜,生怕有人闖進來。 這真是她平生最最大膽的舉動了。 第82章 父子相認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風流了?!?/br> 一場地動帶來了的破壞相當驚人。紫禁城里除了翊坤宮外還有不少宮殿都受到了損毀。連皇后住的坤寧宮都難以幸免。 好在坤寧宮正殿未塌, 皇后及時跑了出來,除了受到點驚嚇外并無什么大礙。 除了皇宮里,京城內外大大小小的房舍也是倒了不少, 一時間死傷人數難以統計,大小官員愁眉不展。 尤其是負責京畿大小事務的順天府, 更是忙得焦頭爛額。府尹陳芝煥整日整夜地不睡覺, 也只覺得有千頭萬緒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 某日在一處倒塌的街道處忙著指揮人清理現場的時候, 無意間撞見了嚴循,他便向對方大吐苦水。嚴循難得沒有刺他幾句,只待他說完才淡聲道:“若有哪里難辦的, 你便同我說,皇城司如今雖說人手不多,好歹能分兩個出來幫大人解一解困局?!?/br> 陳芝煥一聽立馬將嚴循視同再造恩人,就差當場跪下來千恩萬謝了。 嚴循受不了他這溜須拍馬的做作樣子,抬手一揮示意他不必如此,接下來轉身便要走。 倒是陳芝煥惦記著蕭景澄,追上來道:“不知王爺身子恢復得如何了?” “我們王爺重傷未愈,如今還在府里養傷。怎么,陳大人是覺得我派人77zl過來還不夠用, 要叫我們王爺出手是嗎?” “不不不,下官絕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下官純屬關心王爺的身體。此番岱山行多虧了王爺護駕,要不然……” 嚴循立馬出聲打斷他的話頭:“王爺為皇上辦差乃是份內之事, 說什么多虧不多虧的?!?/br> 陳芝煥明白他的意思, 立馬又呵呵笑著說了一堆蕭景澄的好話。嚴循聽得頭疼,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自去王府回話去了。 蕭景澄今日剛從宮里出來, 正在府里養傷。這回地動帶紫禁城都未能幸免,倒了好些個房舍。沒成想郕王府倒是沒怎么遭殃。除了后院馬房塌了幾處破房子,還壓傷了一匹馬之外,其余人大多安然無恙。 地動發生的那晚嚴循本是跟著蕭景澄去的岱山,后來聽說宮里出了事情自然便跟著回宮救人去了。 但他到底也不放心郕王府,所以待宮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便急急地回府去查看。 嚴嬤嬤見他風塵仆仆地歸來便忍不住數落他:“你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放著王爺在宮里不侍候,跑回這里來做什么。王爺王妃皆在宮里,這里有什么叫你牽腸掛肚的人嗎?” 嚴循自然不敢提憶冬的名字,只挽著嚴嬤嬤的手撒嬌:“娘,兒子這不是擔心你嗎?您對兒子有養育之恩,兒子不孝敬你這還算是人嗎?” 嚴嬤嬤才不吃他這一套,毫不客氣地白他一眼:“你娘我沒事,你掛心的人也沒事。你趁早給我回到王爺身邊去,別在這兒礙眼?!?/br> 嚴循自然知道母親說的是誰,當下便眉開眼笑。他也不急著見憶冬,知道她平安后便轉身離府準備去京城外頭確認韓星云和關關的安危。 結果快到大門口的時候撞見了憶冬,后者一臉憂傷的樣子,見著他便沖過來拉著他追問:“主子和王爺怎么樣,聽說你們在岱山遇到了偷襲,皇宮里倒了好幾座宮殿。主子在哪座殿里陪哪位娘娘,如今一切可安好?” 嚴循看她兩眼通紅鼻尖也發紅,便知她這幾日定是哭了不少回,一時間有些心疼,趕忙道:“王爺和王妃一切都好,你不必太過擔心。府里的事情有勞你多擔待些,過幾日主子們就回來了?!?/br> 憶冬一聽身子一松,竟是差點腿軟坐到地上去。嚴循立馬伸手扶起好,焦急道:“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可是哪里不舒服?你這兩天是不是沒好好休息,趕緊回去睡一覺再說?!?/br> 憶冬聽著他的絮叨非但不覺得煩,反而心里十分熨帖。她自小就是親情淡薄之人,家人對她也頗為苛刻,后來被賣做奴仆后更沒什么人關心她了。今日嚴循這一番話當真叫她心頭一暖鼻頭發酸,忍不住就要落下淚來。 嚴循見狀更是慌了手腳:“這這這,這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起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要我請大夫來看看?不成我還是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吧,馮77zl大夫人在哪兒?” 憶冬趕緊拉住他:“我沒事你別瞎嚷嚷,回頭嚷得旁人都聽見了?!?/br> “那你究竟哪里不舒服?” “我心口不舒服?!?/br> 嚴循一聽嚇壞了:“心口不舒服?這、這可是得了心癥?這可怎么辦,你還這般年輕,得了心癥可是不得了,我、我去求王爺給你找太醫……” 從方才起就躲在樹后偷聽的嚴嬤嬤這會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突然覺得憶冬是不是個傻姑娘,否則怎么會瞧上她家這么個又笨又傻的兒子? 氣得她從樹后走出來踢了兒子一腳,罵道:“什么大夫太醫的,凈在這里胡說八道。趕緊替王爺辦差去,府里的事自有我,你就不必管了?!?/br> 嚴循確實還有要事要辦不能久留,于是只能戀戀不舍得往外走,邊走邊沖嚴嬤嬤道:“娘,你看著點她,我看她確實有點不對,萬一……” “知道了,你娘我比你懂治病,趕緊滾吧?!?/br> 憶冬一直到嚴循走了后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嚴嬤嬤的表情,生怕她不高興趕緊解釋道:“嬤嬤別誤會,我、我只當嚴大哥是親哥哥那樣尊敬的。我方才是為王妃擔憂,不是為了別的?!?/br> 嚴嬤嬤聽了這話倒是笑了:“既是如此,那不如我認你做了干閨女如何?這樣你就真能與循兒成一對兄妹了?!?/br> 憶冬啞然好半天說不出話,末了只能輕輕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 嚴循告別陳芝煥后便回了王府,先是去見了余嫣,同她說了韓星云和關關的情況。 “主子放心,他們當時確實已住到了京郊外的客棧里。戚小公子派去的人一直有好好護著他們,地動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他們帶出了客棧,所以人并未受傷?!?/br> “那關關害不害怕?” “這個主子也不必擔心,關關那會兒睡得沉,被人抱出客棧的時候都沒醒。眼下城里也是亂作一團,所以屬下想先令他們還在客棧住下,待城里情況好些了立馬就把他們接過來。只是主子也得想想好,這幾日怎么跟王爺提這個事情。到時候主子若是需要屬下出來作證的,只管喚一聲就是。戚小公子對此事也略知一二,主子也可尋他做個當年之事的見證?!?/br> “我知道了?!?/br> 余嫣應了他一聲后,便回屋照顧蕭景澄去了。 這事兒已是箭在弦上,確實也該發了。只不過這幾日蕭景澄受傷未愈,若突然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只怕他會承受不住。 本以為是明媒正娶的王妃,想不到從前竟是個罪臣之女,還落魄到做到了他的外室。 而這外室后來還膽大妄為懷著孩子逃離了京城,在外頭獨自一人把孩子生出來養到了三歲。 甚至在他找上門來求她回去時,被她一口給回絕了。 余嫣總覺得這些事兒若是全都說出來,只怕蕭景澄的臉色會很難看??扇羰遣徽f又怎么說服他把關關接回來呢? 余嫣一時間心頭77zl焦灼得厲害,整個人都有點魂不守攝。 蕭景澄見她出去一趟回來后人的情緒便不大對,就問道:“怎么,你方才出去見到誰了?可是京城哪家出了事?是張家還是你認識的哪家?” 余嫣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趕緊掩飾著搖頭道:“沒有,一切都好王爺不必擔心。王爺眼下只消多關心自己的身子,早點好起來才是?!?/br> “本王倒覺得這樣每日躺著吃吃喝喝,也是不錯的日子?!?/br> 余嫣一愣,隨即笑道:“王爺這是怎么了,從前是最閑不下來的一個人,如今怎么也變得這般懶怠了?” “我從前怎么個閑不下來法?聽起來你倒是頗為了解的樣子。你嫁過來還不到一月,便對我這般了解了?” 余嫣被他問得有點語塞,又想要尋話敷衍他,卻被蕭景澄一把抓住手心拉到了身邊。 她站立不穩整個人便跌進了蕭景澄懷里,因惦記著他胸前的傷口只能伸手撐在榻上,緊張地嬌呼道:“王爺小心,別又害傷口崩壞了?!?/br> “壞了便壞了,壞了便能多在家躺幾日。我這一箭是為皇上受的,他也不忍心日夜催我去辦差。正好你我新婚燕爾,不如便趁這些日子要個孩子如何?” “要、要孩子?” “是,怎么你不樂意嗎?”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太……快了?!?/br> “難不成你嫁進了王府后,還想過個三年五載再同我生孩子?” 余嫣聽他一口一個孩子說得自然,心里的那團亂麻便愈發解不開了。偏生蕭景澄今日特別奇怪,就是在孩子這件事情犯犟。 沒等她再次開口他便又道:“你從前不還問我是否喜歡孩子嗎?我如今便告訴你,我確實喜歡孩子,尤其是你我的孩子,有多少個我都不嫌多。阿嫣,你準備為我生幾個孩子?” “這、這……妾身自然聽王爺的?!?/br> “那好,那今日便先努力一番?!?/br> 蕭景澄說著一個翻身就把余嫣壓在了軟榻之上,說什么也不肯再放開她。 想了她的身子這么多天,今日必是要不死不休的。 - 余嫣折騰了一整晚,累得幾乎都不想說話,倒頭便睡了過去。 但她睡得并不安穩,第二日雞剛叫了兩遍她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蕭景澄居然也醒了,正靠在床頭摟著自己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