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45節
蕭景澄卻77zl托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住,開口聲音沉?。骸盁o妨,我一切都好?!?/br> 話音剛落便是一陣狂風暴雨席卷而來,將余嫣僅有的思緒沖得七零八落,再來不及細想其他。 第二日起身時,馮大夫照例來給她送藥,余嫣喝過藥后笑著沖他道:“我這幾日也不知怎么的,許是船坐多了也有些難受。王爺既是在喝暈船藥,不若馮大夫也替我多煎一服,我一并喝了解解這難受的勁兒?!?/br> 她說這話時一直盯著馮大夫的臉瞧,尤其是他的眼睛。馮大夫到底不比蕭景澄沉穩,只輕輕一句話就令他露了餡。 “這、這怕是不合適,余主子若是不舒服,還得我診了脈后重新開藥方抓藥才是?!?/br> “這暈船藥不是人人都喝得嗎,怎么還要重新開方子?” “這這,各人身子不同,藥量也是要精簡的?!?/br> “那你便按我的身量將藥量減幾分便是了,麻煩你了馮大夫?!?/br> 馮大夫一臉苦相地望著余嫣,唯有訕笑不止。 余嫣也不必再問便明白了一切:“所以王爺喝的不是暈船藥,對不對?” “余主子不要為難小人?!?/br> “你若有顧慮不說也可以,我只是擔心王爺的身子。他既不暈船為何日日喝藥,可是哪里不妥?你說與我聽我也不會告訴王爺,馮大夫您放心?!?/br> 馮大夫實在被她逼得不行,只能坦白道:“王爺身子無恙,喝的不過是尋常補藥罷了。那藥藥性溫和姑娘不必擔心,對身子沒有壞處。王爺日久cao勞,也該好好補補才是?!?/br> 聽到這話余嫣心里的疑問得到了證實。 蕭景澄果然是不暈船的,那他整日里裝病是為了什么,就為了哄自己多照顧他嗎?若只為這個大可不必這樣,他只消一聲令下,她又豈敢不從? 余嫣實在想不明白這事兒。 雖心里疑惑到底沒去問對方,只在那晚歡愉的過后,余嫣倚在他的懷里柔聲道:“我看王爺最近身子漸好,那藥若是沒什么必要,還是不要喝了吧。是藥三分毒,王爺還得保重身子為好?!?/br> “怎么,馮大夫同你說了?” 余嫣沒想到自己說得這般隱諱還是被他發現了,于是點頭道:“是我逼他說的,王爺別怪罪他?!?/br> “不會?!?/br> “那、那王爺為何要喝藥?” 蕭景澄卻只笑不語,摟著她的手愈發緊了些。余嫣等了一會兒沒等來他的回復,正要開口時便被他摟住了纖腰,整個人被翻了過來。 很快床內帷幔亂晃,屋內剛涼下來的空氣又燥熱了幾分,床帳內女子的求饒聲斷斷續續,一直持續了大半夜。 - 這般飽暖思yin/欲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終于到達了蘇州府地界。 一行人坐了這么久的船疲累至極,腳一踏上碼頭的石板路面,心才算安定下來。 蕭景澄一早就安排了人在此接船,馬車也一并備好。余嫣前一日睡得不多這會兒有點犯困,被馬車一顛簸便倒在蕭景77zl澄懷里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一看車已停在了一座園林前。那園子是典型的江南園林格局,門口的匾額上書“頤園”二字,內里綠樹蔥蔥假山林立,更有一條護園河貫穿整個園子。 此刻正是春日里花開最盛的時節,滿園的百花競次開放,透著一片生機。 余嫣對這園子一見傾心,兒時來江南游玩的記憶也一并冒了出來。 第一日為解旅途勞累誰都沒有出門,下人們忙著在府里安置箱籠,余嫣則被蕭景澄拉進屋里好好地睡了一覺。 待睡到黃昏時分起身,兩人又一道用了晚膳,飯桌上談起了各自來江南時的所見所聞。 蕭景澄見余嫣對蘇州的風土人情頗為感興趣,便同她多說了幾句,又道:“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帶你出去逛逛?!?/br> 余嫣自然一口答應,豈知那晚被蕭景澄纏著脫不了身,又是鬧到很晚才睡下。 所以第二日雞叫了幾遍她都起不來,待起身時外頭早已天光大亮。 余嫣一見便道不妙,生怕蕭景澄已撇下自己先行離開,急匆匆便下床找人,連鞋都忘了穿。 外間的蕭景澄正在喝茶翻書,聽到她起身的動靜便走了進來,兩人差點撞上,他順手就把人抱了個滿懷。 “急什么,連鞋襪都不穿?!?/br> 余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光腳,羞赧道:“我、我怕王爺不等我,已是走了?!?/br> “自然不會,既說了要帶你去,便一定會。本王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 蕭景澄將她抱回床上,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往后你想去哪兒我都帶著你,不必這般擔憂?!?/br> 說罷就喚了人進來為她梳洗。 余嫣則怔怔地坐在床頭,不自覺伸手摸了摸方才被他吻過的地方。 最近的蕭景澄似乎很愛說這樣的話。是因為離了京城少了束縛,他也放下了高高在上的王爺架勢,變得更親民了一些嗎? 沒等余嫣細想,丫鬟們已魚貫而入,屋子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 梳洗過后余嫣又被蕭景澄強按著吃了早膳,這才隨他出門去。 日上三桿時外頭街市上已是頗為熱鬧,兩旁的鋪子全都開了,還有挑貨郎走街串巷,叫賣聲一個比一個響。 余嫣初時坐在馬車里賞景,看著看著便心癢難耐起來。蕭景澄看破了她的心思,便道:“想下去走走?” 余嫣小心翼翼望向他,輕咬薄唇:“可以嗎,王爺?”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br> “什么?” “改掉你這個稱呼?!?/br> 余嫣明白過來,蕭景澄這樣的身份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他倆今日輕裝簡行,顯然也是低調行事。 于是她便道:“那改叫……公子?” 蕭景澄卻指了指她頭上的婦人髻:“你這般模樣卻叫我公子,旁人會怎么想?” “那……叫什么?” 蕭景澄湊近到她耳邊說了兩個字,聽得余嫣臉頰微紅。還未來得及反對便已被對方抓住手腕,直接便下了馬車。 剛下車便見蕭景澄77zl又靠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記住了?!?/br> 余嫣無法只能從了他。兩人便在這鬧市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一會兒進哪間鋪子看看時興的布料成衣,一會兒站在路邊聽人用吳語閑聊,雖是聽不懂余嫣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然后她便注意到了路邊支起的一個餛飩攤子,那老板娘長相貌美說話爽利,給客人下面下餛飩的手法純熟又好看,余嫣便站在她的攤子邊看了許久。 看到后來老板娘不由招呼她:“這位娘子要不要坐下來吃一碗?” 余嫣雖不懂吳語卻也知道她的意思,正要開口就聽蕭景澄道:“我們剛從家中出來,已是吃過了?!?/br> 他說的不是正宗的官話,也帶了幾分吳語的味道,余嫣不免好奇地看他。來之前倒是不曾聽他提起這一茬,王爺會的東西真不少。 蕭景澄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順手牽起了她的手,輕聲道:“再去看看別的?” 余嫣點點頭,又隨他走到了一個賣首飾的小攤子前。然后她問道:“你竟會說這邊的話?” 蕭景澄淡淡掃她一眼,眼里閃過一絲不悅:“什么你啊我的,你該叫我什么?” 余嫣從剛才起跟他說話就一直很別扭,因為不能稱王爺,又不想叫他說的那個稱呼,所以一直便你我相稱,聽起來頗為不敬。 這會兒被蕭景澄點破愈發害羞,掉頭便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一手扣在她的腰間,沉沉地望著她。 余嫣被這目光逼得進退兩難,心知自己必是拗不過他,沒辦法只能忍著羞澀輕呼了一聲:“夫、夫君?!?/br> 話音剛落,一旁的攤主倒是笑了起來:“看兩位像是新婚,公子要不要為這位娘子挑些可心的東西?” 他說的倒是帶幾分官話的味道,許是聽他倆說話帶了京城口音,為做生意特意換了官話來說。只是他的官話說得并不利索,聽上去便有點好笑。 余嫣見他說得辛苦,便覺得該照顧照顧他的生意,于是便站在攤子前隨意挑選起來。 這上面的東西自然比不得蕭景澄賜她的精致貴重,但勝在花樣稀奇用色大膽,余嫣就想買幾樣小玩意兒回頭賞人也好,也能自己留著把玩。 東西都不貴,她挑了幾樣后交給攤販替自己包起來,正要從腰間掏荷包付錢,就被蕭景澄伸手攔住,搶在前頭給了小販幾兩碎銀。 余嫣也不同他爭,反正她的錢也是蕭景澄給的,誰付都一樣。 付完錢蕭景澄卻不急著走,依舊站在那里同攤販說話,說的都是些閑話,不過問問蘇州府的風土人情,順便再挑幾樣東西。 余嫣聽他倆用吳語交談插不上嘴,便走到了旁邊的小攤看畫冊,正翻著就聽身后一輛推車慢慢走過,那推車郎一邊走一邊口中叫喚道:“海棠糕,海棠糕,現做現吃的海棠糕……” 余嫣的注意力便被他給吸引了過去,轉身跟著他走出幾步。那做糕的77zl小販像是在尋個地方支攤,可惜這路兩邊都被占滿了,于是他又往前走出一段,余嫣也就跟了一段。 最后車子在河邊停了下來,支起攤子生起火,很快附近的人便圍了上來,你一個我兩個地買了起來。 余嫣也夾在其中要了兩塊海棠糕,想著與蕭景澄一人一塊。她兒時來江南時吃過這種糕點,當時便頗為喜歡。 因為忙著等糕,她竟是忘了還在替她挑首飾的蕭景澄,一直到人群里發出一點小小的sao動,一只手不知從何處伸出來,一把將她拉了過去,余嫣才驚覺不對。 那聲下意識的“王爺”還未出口,人已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蕭景澄頗為用力,幾乎要將她的腰生生掐斷。余嫣被他抱得喘上來氣,又看周圍買糕的人全都側目盯著他倆,一時間又羞又臊,喃喃道:“夫、夫君……你先放開我?!?/br> 蕭景澄卻不肯放,只是雙手松了幾分,卻還是將她整個人扣在懷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后來看過來的人便問先前的人:“怎么了,這是走散了嗎?” “大約是吧,這位郎君緊張他的夫人,抱著不肯撒手呢?!?/br> “一看便是新婚夫妻,若是老夫老妻了,就是幾日不見也不會這般你濃我濃?!?/br> “就是,我現在一見我家那個就觸氣?!?/br>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悄悄議論著,直到小販高聲沖余嫣喊了一聲:“這位娘子,你的糕好了?!?/br> 余嫣終于尋著機會推開蕭景澄,紅著臉從對方手中接過了guntang的海棠糕,隨即低頭走出人群,滿臉紅暈。 蕭景澄便跟在她身后,沿著河邊陪著她往前,還要時時留意不讓她跌進河里。最后實在不放心,還是出手把人拉到了身邊。 “你當心點,一腳踩空掉進河里怎么辦?!?/br> 余嫣這才注意到她離河不過幾尺遠,驚得往蕭景澄懷里鉆了鉆,卻聽到頭頂上一聲輕輕的嗤笑聲響起,不由有些惱了。 “你、你怎么這樣?!?/br> “我怎么樣了?” “你方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那又如何,誰叫你不聽話到處亂跑。我尋不到你心里著急,自然要將你抱得緊些?!?/br> 余嫣沒他臉皮厚,當街聽他說摟摟抱抱的話,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那、那也不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