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于是,他偷偷摸摸的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摘下一顆草/莓。 眼睛時刻盯著客廳,迅速把草/莓塞/進口中。 軟軟的,甜甜的,水分好多。 好好吃??!諾諾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吃了一顆,梅越又想吃第二顆。 于是他又盯準下一顆,下了手。 就這樣,短短的五分鐘內,盆栽里的草/莓被消滅大半。 穆之祁從書房出來尋找梅越,見到陽臺前吃的不亦樂乎的人,他笑而不語。 他緩慢的走近,目光柔和,像是看待一件他心愛之物。 你在做什么?靠在陽臺玻璃門旁的穆之祁見草/莓馬上就要被洗劫一空,忍不住打斷梅越。 他再這么吃下去腸胃會受不了的。 梅越背脊一僵,倉促的舔了舔嘴唇,轉身像是偷嘴被發現的茶茶,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穆之祁。 按照梅越從茶茶身上學來的經驗,這個時候一定要裝無辜,賣萌,甚至要厚臉皮。 最好還能喊一下對穆之祁的愛稱。 總之,吃草/莓不是他的錯,只怪穆之祁把它放在陽臺上,被他發現了。 梅越閉眼深呼吸,在心中默念一二三后:之,之,之 好吧,他喊不出口。 對不起,我吃了你的草/莓。梅越低著頭活脫脫像等待大人批評的孩子。 穆之祁卻不怒反笑,抬頭。 梅越老實抬頭。 穆之祁看到梅越嘴角的紅色汁漬,看了眼被幾近被消滅掉的草/莓,笑了。 是不是很好吃? 梅越微愣,舔了舔嘴唇回味道:是很好吃。 立刻轉身借花獻佛的揪了一顆草/莓,遞到穆之祁面前,希望穆之祁能對他從輕發落,你要不要嘗嘗? 穆之祁的視線卻落在了梅越的唇邊,梅越的小嘴薄而軟,吃了草/莓后,唇色被染上了紅色,比那熟透的草/莓還要誘人。 他喉結滾動,情不自禁的靠近,抬起右手握住梅越的頸后。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曖昧。 好,當然要嘗嘗。 第9章 溫溫的舌/尖/tian過梅越唇角邊遺留的草/莓汁,那甜膩摻雜著梅越專屬的味道刺激著穆之祁的味蕾。 梅越被穆之祁突如而來的口勿,弄得措手不及,拿著草/莓的手有些無處安放。 不是要吃草/莓,為什么又嘗起他來? 唇邊的草/莓汁被洗劫一空,一個深口勿落入口中。 梅越根本無暇顧及對方是在品嘗草/莓還是吃他。 總之他亂了。 氣息不穩,小臉憋得通紅。 活脫脫像個大草/莓。 穆之祁意猶未盡的將梅越松開,一本正經說道:是挺好吃,難怪你愛吃。 梅越一熱,軟了腿腳。 小心!穆之祁將他扶起把人帶到沙發旁坐下。 梅越面紅耳赤,罵自己不爭氣。 不就接個口勿嘛! 他至于這樣! 尷尬間梅越不知該如何跟對方交談,只能將一直握在手中的有些蔫了的草/莓遞給穆之祁。 那個這個,你,還沒,吃 梅越總有辦法讓自己陷入更尷尬的境地,比如現在。 如果眼前有坑,他一定跳了無數次,并且遍體鱗傷。 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 穆之祁就著梅越的手把草/莓一口吃掉,柔軟的唇故意劃過梅越的手心,又癢又滑。 吃了真正草/莓的穆之祁反倒是眉目間多了些失望之意,沒有你的好吃。 梅越:哈? 我? 他? 哈! 瞎說什么大實話! 哥,你能不能再撩點?。?! 梅越拽了拽穆之祁的袖子,小聲說道:那個,我吃了你的草/莓,你 穆之祁摸了摸他的頭,眼眸中溫柔似水:放心,這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 糟糕,他是不是又要心動了? 果然。 這個男人! 今晚的晚飯是在家吃的,梅越下廚,穆之祁用過晚飯后,回房間換了身正裝準備出門。 梅越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正好撞上同他告別的穆之祁。 你這是?梅越看著穆之祁一身西裝革履,有些疑惑,這大晚上要干什么去? 不會是要去夜/店吧! 穆之祁看到梅越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就知道這家伙想多了。 今晚夜班,你忘了? 是哦,梅越記得早上聽穆之祁說過他換了班。 你今晚好好在家休息,如果認床或者床墊不舒服,你可以抱著你的大熊。穆之祁叮囑道。 梅越:哦,好。 這件事不用特意叮囑吧,他又不是小孩子。 梅越:那你需要我做點什么嗎? 穆之祁轉身看向蹲在魚缸前目不轉睛的貓咪,說:看住你的貓吧。 梅越窘迫,立刻抱起自己的貓,說:好。 送走穆之祁,梅越才想起今天跟穆之祁呆了一天,什么工作都沒有做。 他給自己泡了杯茶葉,端到書房。 穆之祁的書房對他來說是陌生的,昨天雖然在這待了一會,但是由于自己不爭氣,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醒來就被穆之祁抓到,他也沒來得及參觀一番。 穆之祁的書房散發著淡淡的書香味,除了陽臺,門,所有的墻都是書架,他粗略了算了一下,這里的書沒有上萬也得七八千。 不過大多數都是國外名著以及醫學方面的書籍。 竟然還有一些被保存完好的影像。 這些影像資料大多數是錄制的,外殼都是用外文標記的名字。 梅越外文很不好,上大學時勉強過及格線。 畢業兩年,他更是把所學的外文全都還給了老師。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的,這些影像應該絕大多數和醫學有關。 嗯,不是他突然認識單詞了,是因為外殼較新的幾個影像,是用華語標記的。 梅越走進盯著這些影像,他不約的想起上大學時看的國外的有關醫生的電視劇。 那些醫生空閑時間聚在一起,一邊看血|淋淋的手術錄像,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探討人性|生活。 想想他都感覺頭皮發麻。 難道穆之祁也有這種嗜好? 他記得穆之祁是國外著名的醫科大畢業的。 所以 耳濡目染 也喜歡? 他突然好奇心加重,想看看穆之祁到底都看些什么,下次他碰上不至于直接反胃去廁所。 梅越白皙的手指在一排影像中劃過,最終確認了一個外觀看上去最新的。 穆之祁應該剛剛收到沒看多少次吧。 梅越本著防|恐的心態,拿起了影像,竊喜的坐回書桌前,丟進了電腦的光驅。 端著自己的小茶杯,忐忑的盯著電腦屏幕。 只是不多久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外國男人,然后緊接著又出現了另一個外國男人。 然后他們都沒有穿衣服。 然后他們在他的面前 然后,不久,緊接著,從電腦里發出嗯哼,啊啊,哼哼的聲音。 滿屏的薯條?。?! 梅越瞬間臉紅。 這個 這個是 ??!??!??! 穆之祁怎么會看這些! 梅越林亂了,如在狂風中搖擺的小樹。 他眼前竟然浮現出穆之祁一本正經看影片的畫面。 所以說,穆之祁說的學習,就是從這上面?。?! 今晚這影像顛覆了他對穆之祁所有的看法。 所以那些? 梅越不禁的向后轉身,看著書架上整整五排的影像,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都是的嗎? 這么多嗎? 梅越再也淡定不下去,立刻取出影像歸回原位。 坐在書桌前,抱著茶杯長吸一口氣。 可是穆之祁看影像的畫面總也揮之不去。 他要瘋了。 為了讓自己擺脫這種困境,他逼迫自己投入工作中。 梅越曾經是個網絡小說家,出版過幾本書,一年前經歷了一些事情,讓他被迫放棄寫作。 發小程顥是一家中型網文網站的老板,梅越在他的幫助下成為了一個網站審核小說的精修編輯。 因為有好友的關系,他被允許在家辦公。 工資待遇很好,工作環境自由,他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說曹cao曹cao到,梅越剛剛登上企鵝,就收到了程顥的消息: 程顥:昨晚咋樣?是不是干柴|烈火,久后逢|甘霖的感覺? 梅越看了眼消息時間早上八點。 這家伙真是的。 梅越故意:讓你失望了,我昨晚睡得很好。 程顥:你們夫夫倆今晚有什么活動? 梅越:他上班去了。 程顥:? 程顥:靠!不會吧,放著貌美如花的老公,他忍心獨自去上班? 梅越:呃,他為了白天陪我才跟人調了夜班。 程顥:這么體貼?所以你確定你們昨晚沒有那啥? 怎么又繞回來了。 梅越害羞:不說了,我還要工作。 程顥:別,你老板在這,你裝什么勤奮! 程顥:行了,為了不讓你獨守空房,我今晚陪你怎么樣? ??? 梅越:你要干什么,你不會是又想 程顥:出來玩玩啊,你這結婚了,我怎么也得給你開個派對。 梅越:我謝謝你,你上次說這句話,我就跟人/睡了。 程顥:別啊,如果不是我,你能找到這么極品的老公? 梅越想想也是,穆之祁非常重視責任,如果不是因為有過肌/膚/之親,即使穆之祁知道兩人有娃娃親,也不會這么快就決定結婚吧。 程顥:怎么不說話了? 程顥:真去工作了? 梅越:沒,我在想要不要去。 程顥:去去去,怎么不去,一會兒我接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警告你啊,你不去,我今晚就去你老公醫院開派對。 梅越真怕了他了,這家伙怎么沒人收了他。 梅越:好,我去,你來接我吧。 半個小時后程顥將梅越帶到上次的酒吧,進入酒吧梅越就被這里濃重的娛樂氛圍渲染。 他想起上次的一/夜/情的事件,決定滴酒不沾,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等待回家。 可偏偏程顥這小子總要跟他作對。 程顥端著兩瓶剛剛挑好的雞尾酒送到梅越面前。 藍色的澄清液體,好像是梅越上次喝過的。 這第一杯祝你新婚快樂!說完,程顥豪放的一飲而盡。 梅越嘴角抽搐著,這家伙酒量還真見長,這個都能當白開水喝了? 他記得上次他喝了一杯就暈了,遇到穆之祁也多虧這杯酒了吧。 梅越把藍色的雞尾酒推到一旁,周圍聲音吵咋,他只能提高音量:我先說好,我來是來了但是我不能喝酒。 怎么?你老公還管你這個?程顥突然想到什么,說道:對對對,他是得未雨綢繆一下,你喝酒容易出事。 隨便你怎么想,我今天不會再喝了。梅越心里是有忌憚的,萬一他喝醉了,再去找個別的男人,那他 他可不敢想。 程顥自覺沒趣,拿起梅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切!早知道我就不喊你來了! 梅越只能很不仗義的看著程顥灌著悶酒,眼看他面前的一瓶烈酒就要下了肚,不知怎的遠處的場地外突然引起一陣/sao/動。 梅越詢問了服務員,才知道有人鬧事,打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有人報了警,還有人叫了救護車。 梅越覺得不妙,還是抓緊離開為好,正想著回頭拉著程顥走人,人卻不見了。 程顥喝了太多的酒,他不放心,只能在昏暗的燈光下吃力的尋找程顥的身影。 沒多久,他撞上了一結實的胸膛。 梅越心咯噔一下,因為下一刻,一句熟悉的男聲以及腰間的力道讓他措手不及。 梅越,你怎么會在這? 第10章 面前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大褂下的白色襯衣習慣性開了一扣,露出脖頸處白皙的皮膚。 深邃的眼眸被眼鏡遮擋大半,但梅越依舊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他語氣不溫不火,梅越卻能感覺得到他,可能,大概,也許,一定,是生氣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公穆之祁。 他不是去上班了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 難道是過來泡吧? 可是泡吧也沒必要穿著白大褂這么招搖吧。 這么快不認識我了?穆之祁漫語速緩慢,不含有任何情愫,聽在梅越心里,卻讓他惴惴不安。 梅越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盯著穆之祁,解釋說: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意外,在這能遇到你。 是嗎?穆之祁語調悠悠上揚,一句反問,讓梅越啞口無言。 瞧著梅越一副我知道我犯錯誤的模樣,穆之祁還是松了口,這里剛剛在鬧事,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梅越低著頭默默地哦了一聲。 穆之祁這算是跟他解釋? 鬧事他知道,只是 穆之祁不是腫瘤外科醫生嗎? 怎么會跟著急診過來? 一聲輕咳牽回梅越思緒:我是剛好被臨時拉來的。 梅越:哦。 原來是幫忙??! 穆之祁打量眼酒吧周圍,這里因為驚動了警察,燈光全被打開,昏暗的霓虹燈被白熾燈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