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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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沒有去管那些,反倒抬手摁住佐藤廣的肩膀,巨大的力道令佐藤廣動彈不得,你,怎么會在這兒? 齊木楠雄去異世界之前,把保護佐藤廣的責任交給了五條悟,而五條悟派了高專的人監視佐藤廣的動向,今天以前,并沒有人報告五條悟佐藤廣會出現在東京。 中間出了差錯。 五條悟心念急轉,得知咒靈方面的企圖之后,他便想以身作餌將主謀者網打盡,這個車站就是準備好的戰場。被當作重點監護對象的佐藤廣能不驚動高專方面來到戰場上,這件事本身就不太可能,除非有人在暗中推動。 當務之急,得把佐藤廣從戰場中摘出去。 五條悟拿出備用的眼罩,不由分說給佐藤廣蒙上。 ???五條老師,這個是什么地震了,咱們得趕緊逃跑,看不見我還怎么跑佐藤廣對此舉完全摸不著頭腦。 五條悟在他腦后打了個死結,站穩,別動。 佐藤秀雙手抓住哥哥的衣襟,被五條悟的個眼神嚇得把臉埋進哥哥的衣服里。 赫。 往日輕浮的嗓音突然低沉地道,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陣塵土飛揚,佐藤廣吸入少許,連聲咳嗽。 眼上的黑布被揭開,佐藤廣眨了眨眼,看清眼前場景時倒抽口氣。 被堵塞的通道此刻變成了個大窟窿,碎石鋪了地,這層的乘客往遠離他們的方向擠擠攘攘,給他們三個空出大片地方。 第50章 約半小時前, 東京電車某個樞紐站突然出現不明人士所布設的【帳】,詭異的是除了阻斷信號以外,該【帳】似乎并無別的作用。 能肯定是咒靈在搞鬼,常規來說, 不能放著不管, 派出人手進入【帳】中查看,順便疏散人員。 然而, 提前一步從與幸吉那里得到消息的咒術界高層, 沒有選擇常規做法, 而是把事情全權交給五條悟處理。 即使平時見不得五條悟的輕浮、沒正形,一旦遇到棘手的狀況,咒術界之中最可靠的仍是五條悟。 畢竟, 是最強的咒術師。 自從與幸吉口中聽到獄門疆這個詞匯, 東京校區全力查閱典籍, 果然從古書中查到了這種傳說中的咒具。 獄門疆,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 可以封印五條悟的神器。 是以咒術界高層也不敢輕看這次行動,絕大部分高級咒術師都在外圍待命, 隨時支援。 五條悟獨自一人深入樞紐站, 穿過【帳】的瞬間,他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咒靈將戰場選在人多的地方必然是想利用人群阻止他的發揮,但為什么這【帳】并不隔絕非術士的穿行。 這個疑問, 在看見佐藤廣的瞬間得到了解答。 咒靈一方不知從何處獲悉了佐藤廣的體質, 車站里的數不清的人都只是幌子而已,只有佐藤廣才是戲的主角。 本來,五條悟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盡量保全無辜的人, 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只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佐藤兄弟送出去。 跟上,我們出去。五條悟一把抓過佐藤秀,帶著兄弟倆向停止運行的扶梯跑去。 佐藤廣忙跑步跟上,他的腿長與對方差了不少,往往對方跑一步,他需要兩步才能追上。 處心積慮的咒靈怎么會輕易放走他們,向上的通道,剛被五條悟轟開,很快又被堵死,這回用的是粗壯的枯枝,灰色的樹枝相互糾纏,扭成一團團將出口填滿。 怎么可能佐藤廣忍不住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五條悟疾沖的腳步忽然站住,佐藤廣沒剎住,沖過了頭。 五條老師? 你看見了什么?五條悟定定地望著他。 被五條悟那雙難以逼視的眼睛盯著,佐藤廣不由得緊張起來,就看見了很多樹枝啊出口都被堵住了,我們怎么出去?車站哪來的樹枝啊,難道我在做夢 五條悟明白外面那層【帳】的作用了。 既然如此,我便放開手去做。五條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用空閑的手指向被堵住的出口,赫! 佐藤廣張大嘴望著,自五條老師指尖射出一道光柱,直接將出口處的枯枝沖開。 什么情況? 五條悟回手拎起佐藤廣的衣領,帶著兄弟二人騰空而起。 唔哇佐藤廣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一層四下亂竄的乘客們發出陣陣喧嘩,一股腦兒的追在五條悟身后下方。 三人即將飛出負三層出口時,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面前,擋住了去路。 嘻嘻嘻滿臉縫合線的真人朝著五條悟扔出幾個手指大小的木雕,木雕迎風便長,轉眼間變成巨大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撲過去。 五條悟在空中一個回旋,長腿劃了半個圈,那些怪物被無形的利刃攔腰斬斷,斷成兩截落下去,砸到底下人群中,帶起陣陣尖叫。 堵門的另一人雙手結印,血光射出,收割掉一個方向的人命。 佐藤廣渾身血液彷佛被凍結,眼前的景象超過了他的承受范圍,一時之間,理智無法接受,看在眼里,腦子卻無法思考其真實含義。 閃開!五條悟輕聲道,無下限術式范圍擴大,將佐藤兄弟兩人籠罩其中。 攔截的兩人本就知道無法傷到目標,只是要拖延時間,當然不可能讓路。 五條悟直接帶著兄弟二人突破樓層,將負二層的地面撞出個大洞,帶著二人穿過樓板到達上一層。 這一層的人類已經被真人轉變了大半,遍地都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低級咒靈,它們追著剩余的活人,遵循本能吞食。 眼前的場景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混亂中談笑風生的兩人身上。 果然出現了。一人是曾經交過手的銀發外國人,太宰治提過他的姓名,安德烈紀德。 另一人素未謀面,戴著厚厚的帽子,說話很虛弱,時機剛剛好。 安德烈紀德滿臉不合本人風格的微笑,姑且信你一次。 貼滿了封印符文的方塊被扔到五條悟腳邊,獄門疆,開門! 方塊散成四塊,中間拉扯出一塊rou皮一樣的東西,中間長有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對著五條悟。 早有防備的五條悟把佐藤兄弟往身后一推,無下限術式中斷幾秒,專心對著獄門疆的封印。 五條悟展開極小范圍的領域,幾乎只夠自己站立的大小,隔絕了獄門疆的鎖定,數秒后,獄門疆沒能找到目標,恢復原狀。 然而,就這短短幾秒,身后憑空出現了個人,帶著佐藤兄弟消失了。 五條悟立刻對著頭頂來了一發,直接打穿上面數層建筑物,咒力突破【帳】的封鎖直沖云霄。 周圍待命的咒術師們紛紛行動,三倆人組隊進入帳中。 佐藤廣只覺得眼前一晃,面前的五條老師不見了,他被身后之人推倒在地上,而弟弟佐藤秀還在對方手上。 哥哥秀被束縛著,沖哥哥伸出雙手,小臉哭得滿臉淚花。 佐藤廣趕緊爬起來去搶,把弟弟還給我! 這可不行!穿著大斗篷的人道,按照計劃,我得把他藏在車站的某個地方,你自己去找。 佐藤廣不懂,心揪得緊緊的,焦躁地質問:為什么?你是綁架犯嗎?要錢? 斗篷人不開心,都說了是計劃,你怎么不明白?好心提醒你,時間有限哦,這座車站外面已經布下結界,自成一個整體,真人會不斷的把人類轉化成咒靈,我們想看看如果有一半人被轉化成咒靈,你會不會中招。 這算什么?佐藤廣難以理解,什么結界、什么超過一半人,為什么是我?這跟我弟弟又有什么關系! 斗篷人道:還不懂?你可真夠笨的,沒時間了,我得趕快把你弟弟送走,就在車站里,你趕快找吧。 話音未落,斗篷人挾持著佐藤秀不見了蹤影。 秀佐藤廣拼命捶頭,腦袋很痛,并不是做夢啊,可這一切令人很難相信是現實,秀,得趕快找到秀才行佐藤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看周圍,恍然發現這里不是負二層,而是負一層,入站大廳。 這里好似經過了慘烈的戰爭,地面處處是凌亂的血跡,其中還有被拖行的痕跡,原本整潔的墻壁上有各種血珠飛濺的形狀。 要死多少人,才會形成眼前這般嚇人的場景 佐藤廣渾身虛軟,兩腿發顫,根本挪不動步,偏偏這時,通道拐角轉出來幾個怪物,發覺他的存在之后,興奮地奔來。 逃! 佐藤廣腦海中就這一個念頭,轉身就跑,踩在血泊中那種滑膩粘稠的感覺,從腳心漫到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同類的鮮血,路過的殘肢,佐藤廣忍著嘔吐拐過幾個彎,甩掉了行動緩慢的怪物。 雙手捂死自己的嘴,貼著墻壁慢慢移動,躲過幾波怪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洗手間,小心翼翼推開一條門縫,里面沒有怪物,他閃身進去,背靠門板滑下。 坐在冰冷的地面,佐藤廣努力整理思緒。 先不管原因是什么,這場災難的制造者在針對他,把秀搶走,藏在車站某處,讓他自己去尋找,想要看看他會不會轉化。 轉化是什么意思 佐藤廣根本不知道,是指被怪物咬死?或者是被怪物咬了之后也變成怪物? 很有可能! 但是,為什么要測試他會不會被咬不,現在不是糾結這一點的時候,眼下最緊要的,是找到弟弟。 秀還那么小,車站到處是怪物,獨自一人太危險了! 佐藤廣深吸一口氣,拍拍胸口,讓心跳別那么劇烈。 這個車站共有三層,他現在身處負一層,而秀不知道在哪一層,他必須一層一層地找,還得要躲避吃人的怪物。 唯一值得慶幸的,怪物們沒有理智,若它們和人一樣有思維,那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直接等死得了。 廁所不能久待,很可能會被甕中捉鱉。 佐藤廣拉開一條縫,單眼往外看,這會兒外面沒有怪物,可以跑。他得先跑到大廳,把墻上的站臺布局圖給拍下來,好猜測哪里可以藏身。 神明大人,請保佑我順利找到弟弟,至少把秀平安送出去 車站負三層,扶梯下方的空間突然扭曲,一條長腿憑空邁出,緊接著另一條腿跟上,一位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卷發下左眼纏著繃帶,脖子里系著紅圍巾,手里拿著本書。 真熱鬧啊男人感嘆道。 在他身后陸續走出幾個人,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喂,情況不明,Boss還在走在中間。戴帽子的干部道。 太宰先生,請命令我去探路。白虎少年主動請纓。 太宰治輕慢地應了一聲,啊,敦君,十分鐘,我還有要緊的事等著去辦。 是! 第51章 負二層中一片混亂, 低級咒靈不知疲倦地追逐著活人,追上后就大口吞咬,幾只圍在一起享用大餐,而幸存的人類在怪物的間隙里苦苦掙扎, 尋找生路, 甚至跳下站臺,跑到軌道上。 五條悟眼中閃著深沉的憤怒, 已經很多年不曾有人像這樣挑釁他了, 空間移動能力, 非咒術手段,你們膽子夠大。 安德烈紀德盯著五條悟腳下的獄門疆,言語中不乏惋惜, 果然消息已經泄漏了出去, 可惜了我的獄門疆。 他身旁戴帽子的病弱男子則道:雙方對戰, 比得本就是情報, 對方得到情報的武器, 盡快放棄比較好。 說的也是。安德烈紀德微笑應和,對五條悟道: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俄羅斯情報商, 死鼠之屋的首領,費奧多爾D先生。 費奧多爾淡漠的眼神向旁邊的人看了一下, 沒有阻止他宣揚自己的身份。 俄羅斯啊五條悟聲音越發冰冷,請問找我們佐藤君有何貴干? 費奧多爾語氣平常地回答:身為情報商, 會經常獲知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最近我聽說世界上出現了一個特別的人,好奇之下,想要親眼見識見識。 驚人的煞氣猛然爆發, 五條悟周身十米以內的咒靈頓時一空,武裝偵探社?還是港黑?嘛,是哪邊都不重要。既然你拿到了佐藤的情報,就該明白他人身安全的重要性,難道說,你是個反社會人士? 不,單純只是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人。費奧多爾道,五條先生不好奇嗎?佐藤君能不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從外力的傷害中逃生。虛弱的聲音透著蠱惑,如同引誘人犯錯的魔鬼。 他們人在哪兒?五條悟不欲多言。 費奧多爾垂下眼臉,就在這車站之中。 五條悟抬起右手,捏起指訣,干脆我先把你們殺了,再去找。 費奧多爾身后忽然冒出來一個戴魔術師禮帽的男子,懷里抱著佐藤秀,孩子稚嫩的脖子被大手鉗住,小臉憋得通紅。 五條先生,麻煩你安靜待著,看見上方的攝像頭了么?若你離開現在這個位置,這孩子的脖子立刻就斷了。費奧多爾平靜地道。 五條悟投鼠忌器,遲疑了片刻,趁這轉瞬之間,斗篷人帶走了費奧多爾。 四周的攝像頭齊刷刷轉過來,對準五條悟,車站廣播隨即響了起來,要遵守游戲規則,否則后果我可不保證。 白發下的藍眼被怒火灼燒,安德烈紀德舉起雙手,喂喂,殺了我孩子也不會被送過來 五條悟忍耐地閉上眼睛。 佐藤廣踮著腳尖從洗手間溜出來,大氣不敢喘一口,貼著墻壁向通道移動,那墻壁上有車站布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