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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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同時醒來的毛利蘭率先驚叫。 頭頂上的燈亮起,屏幕里的女人消失,恢復成滿屏黑白相間的雪花。 眾人都被驚醒,原來不知何時大家都睡著了,剛剛的恐怖景象只是佐藤廣的夢境。 怎么了,蘭?毛利偵探緊張地問。 毛利蘭捂著臉,顫聲道:有鬼電視里面有鬼! 噫噫噫超自然部的兩個女生抱成一團,海藤瞬看著像是要厥過去。 笨蛋,你睡糊涂了吧?毛利小五郎顯然并不相信。 佐藤廣顫巍巍舉起手,那個應該不是錯覺,因為我也看到了 特別可怕的一張臉,佐藤光覺得san值狂掉,恐怕一個月之內都別想睡好覺了。 鳥束零太好似嚇傻了一般呆呆坐著,忽然間大聲喊道:不是幽靈,不是幽靈! 柯南檢查完電視機,并未發現異常,站起身來說道:當然不是幽靈,世界上怎么會有幽靈呢。 不!鳥束零太抓狂,你們還不明白嗎!是幽靈干的就很正常,不是幽靈干的更可怕??! 海藤瞬眼眶含淚,仍倔強地堅持:Dark Reunion,一切都是Dark Reunion的陰謀,否則怎么解釋大家都睡過去了?明明剛才還在聊天。 柯南顯然很吃驚,Da、Da、納尼? 樓下三位住客被毛利蘭的尖叫聲驚動,紛紛上樓來詢問,得知是電視機里出現了恐怖的臉,便講起了以前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并就事情的真假開始爭論不休。 就在這時,去洗手間的毛利小五郎也大聲驚叫,指著馬桶說里面有血水,眾人擠在走廊里,一抬頭又看見盡頭的窗戶外面出現個人形上半身的影子。 呃佐藤廣捂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覺得一顆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這就是超自然部的活動嗎?也太刺激了,怪不得會傳出所謂的威名!佐藤廣想對部長夢原知予表達一下敬佩之情,卻發現人早就暈在了墻角。 二號房的四谷巖尚先生大步跨到窗戶前,猛然拉開玻璃,人影碎成一片片的消失。 眾人壯著膽子靠近窗戶,外面只有一盞路燈亮著,引來許多飛蛾,倒是公寓對面的小公園里站著兩個黑衣服的人,像是正準備離開。 一定是他們在搞鬼!毛利小五郎斷言,喊上兩個房客沖出去抓人。 超自然部的幾個人擠在窗口處觀望,毛利小五郎三人剛好截住兩個黑衣人,雙方好似在爭論些什么,公寓這邊聽不見。 過了一會兒,雙方終于達成共識,向著公寓方向走來,樓梯上咯吱咯吱聲響起,毛利小五郎等人來到二樓。 剛剛從上面俯視的時候,佐藤廣就覺得兩個黑衣人有點眼熟,但怎么也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 且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對在這里遇到佐藤廣也深感意外。 伏黑,釘崎,你們怎么在這里?佐藤廣好奇地問,總覺得最近老是會跟高專的師生打交道。 伏黑惠被住客們包圍在中間,冷淡地回答:執行任務。 佐藤廣滿頭黑線,回想起高專師生相當嚴重的中二病癥狀,那些想象力過剩的語句在同齡人跟前說說便罷,真要當著毛利偵探等成年人的面說,跟當眾處刑有什么區別! 然而,伏黑惠絲毫體會不到佐藤廣的擔憂,認真向追問的毛利小五郎等人解釋:【窗】觀察到附近有咒靈出沒,學校派我們來祓除。 幾個大人聽得目瞪口呆,又問咒靈是什么。 佐藤廣忍不住捂臉,住口啊伏黑惠,今天一定會成為你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這回伏黑惠仿佛聽到了佐藤廣的心聲,不再多作解釋,而是反問起阻止他們離開的原由。 佐藤廣為他簡單講了之前發生的事,伏黑惠敏銳地提煉出重點:所以,你們親眼目睹到窗戶外面出現了咒靈? 毛利小五郎不滿:都說了是幽靈。說到底,咒靈究竟是什么東西? 不不不!鳥束零太極力否定,絕對不是幽靈! 伏黑惠面色如常,豎起的衣領遮住下巴,只有咒靈,沒有幽靈。 當然有幽靈!只是這次不是幽靈!鳥束零太堅持自己的說法。 三人陷入奇怪的爭執,海藤瞬想插話插不進,其他人無語地旁觀,誰也沒有注意到年齡最小的柯南在公寓里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呃!毛利小五郎身體忽然一震,靠墻坐下,沉聲道:咒靈、幽靈之類的玩笑話就先放到一邊,公寓里所發生的一切怪事都與它們無關 我知道!是Dark Reunion所為!海藤瞬激動地搶答。 毛利小五郎垂著頭沉默片刻,啊嗯,跟那無關,一切都是人為。 緊接著,毛利偵探向眾人揭露了犯人制造奇異現象的手法,通過遠程遙控放映錄像帶、使用化學物質制造紅色、利用飛蛾的習性造成幽靈的假象等等,還提前報警,將二號房的四谷巖尚和隱藏在隔壁爛尾樓里的另一個男人抓捕,他們就是小公園殺人拋尸案的真兇,一切怪事都是他們為了隱藏身份而制作的。 真兇抓住后,自然也就不用再做咒靈和幽靈之爭,并且天色已晚,眾人都要各自回家,臨別前,佐藤廣好奇多問了一句。 伏黑,釘崎,怎么沒看見虎杖? 兩人同時沉默,釘崎野薔薇不耐煩的表情收斂了些,良久,伏黑惠低下眼簾,輕聲說:虎杖悠仁,他死了。 一瞬,佐藤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他本以為下一秒伏黑惠會惡作劇得逞地說騙你的,沒想到你真信了之類的話,可等了半天,那兩個人還是默不作聲。 這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態度,佐藤廣呼吸發緊,雖然與虎杖悠仁只有一面之緣,但也算是個投緣的后輩,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年,明明前幾天還見過 再怎么說,毫無心理準備的聽到虎杖的死訊,實在是太突然了。 佐藤廣用力眨眨眼,平復一下心情,怎么會 伏黑惠見他真心難過,冷淡的目光中多了些溫度,他是為了救我們而死,也算符合他的想法。怪我們太過弱小。 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釘崎野薔薇將臉撇向一邊,對伏黑惠的話似有不贊同。 佐藤廣心底涌動著淡淡的憂傷,打起精神安慰道:發生意外誰都不想的,你們不要太過自責,虎杖悠仁他,我覺得他很善良,應該不希望你們傷心太久。 釘崎和虎杖的運動神經好到能當體cao運動員了,佐藤廣是親眼見過的,伏黑惠看上去也不遑多讓,能傷害到他們的意外,大概就是車禍吧。想象到虎杖悠仁在危急關頭舍身將同伴推開的場景,佐藤廣深受觸動。 后輩們才15歲,虎杖的死對另外兩人來說一定是巨大的打擊 佐藤廣腦補了很多,望著伏黑惠兩個的目光越發柔和,你們回去路上小心,下次任務不要在外面逗留到晚上,虎杖也會擔心你們的。 伏黑惠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佐藤廣回到超自然部的隊伍里,被海藤瞬問:怎么了,佐藤,臉色不太好? 沒什么,只是覺得,命運真是無常。佐藤廣悵然嘆息,抬頭望向夜空。 群星閃爍,無月。 第6章 命運無常,真的。 說來也奇怪,同樣是死訊,一個老年人死去,和一個少年死去,聽眾們產生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一個老人死了,人們會有遺憾,而一個少年死了,人們會覺得痛心惋惜,還會產生一絲憤怒。 人們默認少年是生機勃勃的,或許會任性到讓人討厭,或許會莽撞到讓人無奈,但絕不應該同死亡這個詞匯連在一起! 這是佐藤廣第一次聽聞同齡人的死亡,上次跟死亡打交道還是那場鬧劇一般的隕石危機。 死亡,還真是可怕。 佐藤廣吃過便當趴在課桌上散漫地想著,午休期間學生們可以自由地聊天、打鬧,佐藤廣無心參與。 他與虎杖悠仁也僅是一面之緣,要說為虎杖的死悲痛欲絕有些虛偽了,只是有種揮不去的低落感,令他提不起興致來。 放學后,去看一場電影吧,聽說最近有部譯制片上映,講人生的,網上評價很好。 佐藤廣默默決定。 前桌的齊木楠雄回過身,佐藤君,這幾天有遇到高專的老師嗎? 佐藤廣微微愣住,沒有,昨天偶然碰到高專的學生,得知了一個令人遺憾的消息一個鮮活的生命消逝了。 齊木楠雄垂眸,是么。 啊,齊木君請不要放在心上。佐藤廣振作精神,還有,我們是同班同學,君字稱呼太生疏,你可以直接叫我佐藤。 佐藤?齊木楠雄不確定地望過來。 佐藤廣重重點頭,對,我也會叫你齊木,可以嗎? 話音剛落,佐藤廣竟從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種花朵綻放的錯覺來。 呃,齊木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佐藤廣揉揉眼睛,對齊木楠雄笑笑,自己的心情奇異地變好一些。 對了,齊木,放學后看電影去嗎? 齊木楠雄顯得十分糾結,半晌才忍痛拒絕,抱歉,我一般習慣在電視上看。為什么不邀請女孩子一起去? 別開我玩笑啦佐藤廣苦笑著撓頭,那不是約會嗎?沒有女孩子接受我的邀請的。二年級時倒是跟陽衣醬很曖昧,三年級后就沒有要好的女同學了,佐藤廣想想就失落。 那時候,陽衣醬剛轉學過來,干什么都笨手笨腳,對主動伸出援手的佐藤廣相當親近,后來突然有一天,陽衣醬的生活變得順利起來,對佐藤廣不再過度依賴,她可愛的外貌也吸引更多男生靠近,兩人之間的關系稍微疏遠。 升上三年級,兩人沒分在一班,聯系就少了。 齊木楠雄眼神復雜地盯著佐藤廣,對不住了。 誒?佐藤廣莫名其妙,齊木為什么要道歉?電影我自己去看也是一樣的,完全沒有關系哦。 放學后,佐藤廣按照手機上的導航獨自去往電影院。 最近零用錢不太夠,所以他特意通過網絡訂了最便宜的票,那家影院距離左脇腹町稍微有點遠,佐藤廣從來沒去過。 好破啊 佐藤廣站在街角感嘆,面前是個小小的售票窗口,一尺見方,用金屬護欄圍住,留出碗口大的洞,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里面隨著音樂晃動上半身。 售票窗口上方掛著招牌,上面LED燈亮著映畫電影院五個漢字,旁邊就是影院入口,兩側墻上層層疊疊貼著不知多久的海報,壓在下面的那些已經褪色到看不清,最上面的一張《蚯蚓人3》海報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舉一只閃著寒光的注射器。 單從外面看,就猜得出里面是個什么鬼樣子,佐藤廣深感后悔,拿出手機打算退票,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退票的按鍵,跟售票的女人爭執半天,仍不給退,只好硬著頭皮取了票,打算進去看。 佐藤廣往黑洞洞的通道里走,忽然里面沖出來一道黑影,佐藤廣被那道黑影迎面撞上,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得慘叫一聲。 對方被嚇了一跳,從陰影中走出,伸出雙手攙扶佐藤廣,聲音微弱:對不起 佐藤廣借助對方的力道站起來,望向對方,沒關系,這么著急是出什么事了嗎? 撞到他的是個黑頭發的少年,穿著沒見過的制服,應該也是個高中生,長得很秀氣,頭發遮住半邊臉,露出一只圓圓的眼睛。 沒對不起,我有急事。少年小聲說了一句,急切地跑開,通道口的風吹起他的發絲,露出另外半邊額頭。 佐藤廣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少年跑進旁邊的小巷。 如果追上去,要跟對方交朋友的話 毫無疑問會被當成怪人! 佐藤廣無比肯定這一點,哪有人會在大街上硬拉著陌生人要交朋友的。 可是 佐藤廣眼前閃過剛剛看到的,少年發絲遮蓋著的刺目的煙疤,心里有個聲音催促著他追上去,因為少年需要幫助。 可是 他們并不認識,貿然湊上去,也許會被少年當成騙子,還是別去了,又不是警察,誰能去管別人家的事呢。 可是 虎杖悠仁,他死了 伏黑惠冷淡克制的嗓音在耳邊回蕩,佐藤廣生生打了個激靈,是啊,生命多么脆弱,鮮活的少年可能悄無聲息地消逝 怎么會忘了,隕石那天不是曾經向神明大人許過愿,今后的人生要努力活得不一樣!以往因保守拘謹的性格錯失許多,以后得改變才行。 佐藤廣拔腿追上去,一口氣追到小巷子中,潮濕發霉的氣味瞬間包圍住他。 幸好,少年還在,正站在巷子里自言自語。 那個佐藤廣沖上去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回首,驚異地看向佐藤廣。 佐藤廣硬是擠出個善意的笑容,請跟我做朋友! 吉野順平的手腕被死死攥住,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難以掙脫卻不會疼痛。而抓住他的那人正在滔滔不絕地自我介紹,PK高三年級生,佐藤廣。 沒聽說過的學校,沒見過的校服,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為什么要攔住他呢?莫非是嫌他剛才的道歉不夠誠懇?那怎樣才會滿意呢?土下座? 吉野順平低頭盯著被握住的手腕,他并不太抵觸土下座,畢竟撞人是他的失誤,按照對方的要求道歉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