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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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聞人翎恨不得弄死的岳峯兜兜轉轉竟然和夏妙然是有血緣關系之人,只是可惜,這個秘密隨著夏妙然與安如的相繼離世,便淹埋在塵埃里。 楚嘉琛想到聞人翎因為岳峯吃了不知道幾壇子醋的事兒,就忍不住笑意浮現在眼底,岳峯被他的神情給驚得繃緊了心弦,莫名其妙地打量著楚嘉琛。 “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在我被廢時,也只有你愿意來東宮看我。表弟,我很欣慰你與我不是對立面?!?/br> 他的一句表弟讓岳峯也帶出了幾分笑意,他眼神懷念地望著楚嘉琛,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當太子我是服氣的,那時候我并不知道身世,認為你是我的親表哥,想著多年的感情,也該去看看你,誰也沒想到那會是最后一次見到你?!?/br> 楚嘉琛向前探了探身,嘴角上揚的弧度是溫柔的,但眼底卻是一片冷意,他好似一幅慈悲為懷的口吻,意為給那些沾染了罪孽的人解脫一般,道:“我會幫你殺了安如,她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用那種骯臟的眼神看你了,如何?” 岳峯瞬間沒有了笑,冷冷地望著他。 楚嘉琛溫和道:“你對她下不了手,我來替你殺了她,這樣不好么?” 岳峯撇過臉,是的,他對安如動不了手,從前他是真心敬愛著這位母親,等發現自己身世后,他才驚覺安如一直以來對他的關愛完全都是虛假的,甚至在她的面具之下,還藏著一顆對自己覬覦的心。每每想到此,岳峯就忍不住犯嘔想吐,一直以來都喊著她“娘”,可是她卻動了另外的心思,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讓岳峯難以接受。 楚嘉琛像是一個關心小輩的兄長般,盡心地勸說著他。 岳峯動了動眉梢,抬起頭說道:“那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br> 楚嘉琛會心一笑,道:“看在從前的交情,我不會對你要求做什么。我只對你提一個條件?!?/br> 岳峯不解,楚嘉琛道:“繼續保持你跟楚嘉熙的關系,不冷不熱,就挺好?!?/br>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冽,岳峯嗤笑,道:“你以為我會跟他站在同一陣營么,我從沒有想過。你就放心吧?!?/br> 楚嘉琛起身,頎長如竹,靜靜笑望著岳峯,道:“那位子,本來就是我的,被人搶走了又如何,該是我的,永遠都是?!?/br> 岳峯聳了聳肩膀,道:“祝你一切順利?!?/br> “承你吉言?!?/br> 二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岳峯要的是假孕的藥材,楚嘉琛要的是他的一句承諾。 他們都默契的將今日一事藏在了心中,三方勢力共同朝著太子楚嘉永發難,潰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幾日聞人翎在朝中卻被人算計,但他敏銳地嗅到了陰謀詭計,僅憑著他對朝中大臣們之間的熟悉,使了一招挑撥離間,陷害他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罷官。當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京城時,依舊想不明白他到底何時得罪了那人,怎么向自己動起手了。 聞人翎好心一片過來送別他,從岳峯那里要了幾個好的打手,干脆利落的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身上的金銀也搶奪一光,他的妻子見狀咬牙與他和離,回了娘家,從此家破人散。 聞人翎意識到這是方家的人意要害自己,無聊地抿了抿嘴角,回想著前世方家的罪證,條條清晰地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楚嘉琛的手里。 送上門的把柄,楚嘉琛怎會舍得不去利用? 他雖然也是重活了一次,但他前世的記憶恢復的太遲了,遠遠沒有聞人翎對朝堂之事清楚,所以見到聞人翎的這封信時,楚嘉琛嘆笑道:“這方棟盛惹誰不行,偏偏去惹這個煞神作甚?” 聞人翎是個公平的人,楚嘉琛這里都有一封信,楚嘉熙那邊自然也不會冷落。只是他總歸不是和楚嘉琛一樣是個重生之人,所以聞人翎不敢將方家的一些事情寫的太清楚,畢竟他剛入朝沒多久,太露鋒芒肯定會讓楚嘉熙起疑。 聞人翎裝好信以后,用手按了按眉心,還是與楚嘉琛說話時能夠肆無忌憚些。 “累著了?” 夏妙然貼上了他的后背,緊緊地用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聞人翎抬手包著她的小手,否認了她的話,道:“不累,哪有妙妙在家里照顧囡囡累?” 囡囡這小丫頭有多難帶,聞人翎心知肚明,所以他對夏妙然的愛意更是滿滿當當,覺得夏妙然實在辛苦,對比起來,他在朝政上的事也不算有多疲憊,最起碼坐山觀虎斗也是件極有趣兒的事。 夏妙然被他這句話給哄的有些美滋滋,說道:“最近我算了算鋪子里的進賬,可真不錯,瑾瑜,你給我出的法子真好。這次賺了不少呢,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br> 聞人翎忍俊不禁,調侃道:“成啊,我正好看上個?!?/br> 夏妙然踮起腳尖,用臉頰撞了撞他,追問道:“快說快說,是什么呀?” 他拉著夏妙然坐在自己的懷里,隨后指著不遠處的梳妝鏡,說道:“喏,就她?!?/br> 只見鏡子里的二人親密無間,男子高大,女子嬌小,臉上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溫柔,夏妙然捧了捧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原來自己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笑得這么傻氣啊,那嘴都能咧到耳朵根啦。 夏妙然抬眸看向聞人翎,倒在他的胸膛上,說道:“我可是無價之寶,不賣?!?/br> 聞人翎捏了捏她現在圓潤的小臉,呼吸貼在了她的耳邊,輕輕啄了一下,道:“既然不賣,那我就搶走?!?/br> “你果然是個壞蛋!” 聞人翎慵懶著眉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道:“我什么時候說自己不是壞人了?” 夏妙然被他那低沉的聲音給勾住了視線,從他俊秀的眉眼,到喉結,正想再往下看,卻被聞人翎給捏住了下巴,他眼眸彎彎,點漆眼瞳里仿佛蒙了一層光,一種名為“情/欲”的詞匯瞬間涌入夏妙然的心頭。 聞人翎壓低了聲音,靠的極近。 侵略感蔓延開來,他的眼神炙炙,好似要把夏妙然給灼燒一般。 太師椅并不寬敞,但擠進兩個人綽綽有余。 衣衫盡褪,落了一地。 膚白如玉,被男子輕撫,便泛起了紅。 窗戶沒有關的嚴實,發出悶響來,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引起屋子里那兩個人的注意。 纏綿悱惻,忘乎所以。 * 太子近來有了一樁喜事,他從十五歲起身邊有了伺候人后就沒有缺過美人相伴,所以他對女色的在意并不過多,太子妃對此也甚感欣慰,對他也更是百般體貼,成親已有一段日子,但她一直期盼的那件事沒能讓她如愿,這令太子妃起初是有一些焦灼,但她好歹是高門貴女,有著她的矜傲,在身邊嬤嬤的勸慰下,也就不再介意此事,說不定哪日好事就臨門了呢。不過太子妃還沒等到自己的好事,卻等來了旁人的喜事。 太子妃失了淡然,眼眶泛著紅色,她是將門之女,脾氣直爽,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全部說給了嬤嬤聽,她傾訴后,心里頭也就沒那么難過,所以太子妃擦了擦眼淚,親自去見了淑妃,很快,太子的東宮就迎來了一位良娣。 淑妃對這個懷了自己兒子子嗣的夏婉然態度不算良好,只是賞了一批藥材便沒了聲音。 說起來還是太子妃寬厚,賞了她不少好物件,但這更讓夏婉然心驚膽顫,太子妃察覺到后也就收了心思,將她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太子。 太子妃的大量氣度讓太子更是對她敬重,連夜在她房內歇息。 一時間,夏婉然和太子妃就成了東宮過的最滋潤的兩個人。 夏婉然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慢慢變得泰然自若,她欣喜地摸著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幻想著以后的日子,太子妃待她這般溫和,一定是因為太子和孩子的原因,這難道就是一步登天的感覺么,讓她覺得這段日子不像是真的,像是在做一個美夢。 夏婉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那幾次纏綿中就懷上了太子的子嗣,她眼神漸漸變得張揚,散發著一種耀眼的明亮。 之前自己抗拒太子抗拒東宮,那是因為自己沒有底牌會被方嫻刁難折磨,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自己有了太子的唯一子嗣,整個東宮只有自己這么一個金蛋寶貝,方嫻她還敢來為難自己么?她不敢! 夏婉然對方嫻的恨意一下子不再畏縮,瞬間迸發出來。 這夜,夏婉然無師自通截走了本該去見方嫻的太子,當晚,方嫻摔碎了一套珍貴的瓷器。 方嫻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賤人!我跟你沒完!” 夏婉然知道自己還不是方嫻的對手,委婉的在太子面前告了方嫻一狀,“殿下,妾身突然身上不適讓人攔下了您,方側妃不會怪罪妾身吧?不過就算她遷怒妾身,妾身也不怕呢,因為有殿下護著妾身,是么殿下?” 太子對她本就有情,現在又懷有身孕,更是成了心頭rou,溫柔呵護著她,不讓夏婉然受委屈。 因為有太子當靠山,夏婉然變得恃寵而驕,但她反倒對太子妃最客氣,讓人很是迷惑不解。 夏婉然吃著宮女喂來的糕點,聽著宮女打探來的消息,輕哼道:“還真以為我是個傻子不成?太子對太子妃一向敬重,且我跟太子妃又沒什么仇怨,為何要去針對人家?” 所以其他人來找太子妃告狀時,太子妃也只是罰了夏婉然的份例,旁的責罰也就沒了。 方嫻故意對太子妃說了此事,太子妃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道:“夏良娣又沒得罪本宮,她對本宮的態度比你們好上千百倍,本宮何必因為你們去責罰她呢?” 一番諷刺的話,讓方嫻再次成了個笑話。 誰也沒想到夏婉然進了東宮后,會過的如此風生水起。 夏妙然一直都沒有關注過她的事情,這還是從陸翹的口中得知了夏婉然進了東宮,她沒忍住咳嗽了下,說道:“看不出來,還有這本事呢?!?/br> 陸翹現在可不是之前的丫鬟,她的身份夏妙然也知曉,所以二人坐在院子里乘涼,陸翹無奈地拍了拍桌子,說道:“妙妙,重點不是這兒,是她現在對外說她是江州夏家庶女夏妙然,這不是在敗壞你的名聲么?!?/br> 夏妙然托著腮,笑說道:“那東宮里的那些人在罵夏婉然的時候肯定是在罵著我的名字,嗐,我說最近怎么一直打噴嚏,原來是有這么多人在罵我?!?/br> 陸翹眨眨眼睛,恨鐵不成鋼,說道:“你怎么就不在意呢?” 夏妙然知道陸翹是在關心自己,揶揄道:“有什么生氣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隨她吧,我現在就擔心夏婉然會突然扯出她跟瑾瑜之間的事情,畢竟名義上,瑾瑜還是她姐夫呢?!?/br> 陸翹一愣,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夏妙然想了想,揚聲喊道:“瑾瑜,你出來?!?/br> 陸翹立刻張望,小聲說道:“老夫人沒在府上吧?” 夏妙然忍住笑意,點了點頭,“對呀,娘要是在的話,我還不敢這么做呢,這邊胡同的鄰里都很和氣,娘在家里也悶的慌,就跟對面的那家里的老夫人閑聊著說家常話?!?/br> 陸翹松了口氣,說道:“這老人家不能閑著,一閑著就容易胡思亂想?!?/br> 聞人翎的出現讓陸翹噤聲,他看也不看陸翹,坐在了夏妙然的身側,老神在在地問道:“正作畫就被你喊出來了,怎么了,妙妙?!?/br> 院子里種了一棵蘋果樹,風一吹,就有些變黃的花瓣隨風而落。 夏妙然對聞人翎說了剛才的事情,聞人翎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說道:“這事兒,早就安排好了,不用擔心?!本退??自己能她過上安順日子,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夏妙然一個瞪眼睛,“你怎么不給我說呢?” “你成天眼里只裝得下囡囡,哪還會顧得上我啊,我前些天一直想跟你說些話,但不是都被囡囡那丫頭給打岔了么?!?/br> 夏妙然歪了歪頭,好像確實有這件事來著,她憨憨一笑,撒嬌地捶了一下聞人翎的手臂,說道:“誰讓你女兒不是個文靜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br> “反正不是我?!甭勅唆崮a充道。 夏妙然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是回書房作畫吧,看見你就來氣?!?/br> “......” 聞人翎用力揉了一下她的發,就要離開。 但一旁的陸翹緊張之余還是沒忍住喊了聞人翎一聲,他轉眸看向陸翹,問道:“有事么?” 陸翹跟在夏妙然身邊當丫鬟也是有大半年的日子了,所以她也沒有想在他們兩個面前隱瞞,更何況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后,陸翹對有些事情看的很開。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聞人公子,我想問一下,近來...慧寂還好么?!?/br> 楚嘉琛的名字不宜提出,所以陸翹等人還是會喊他慧寂。 聞人翎略有趣味地笑了一下,一手搭在了夏妙然的肩頭,道:“我跟慧寂不熟,這件事兒你應該去問陸焉才是?!?/br> 畢竟陸焉跟著楚嘉琛做事,而自己一直都對外表示自己并不認識慧寂。 夏妙然心里一聲冷笑,你跟慧寂不熟?只能騙騙陸翹了吧。 陸翹動了動垂在膝上的手指,干笑道:“哥哥他很忙,一直沒來得及問?!?/br> 聞人翎挑了挑眉頭,看在陸翹好歹跟著夏妙然有段時日,他少見的發了一次善心,道:“有的人就像是一塊石頭,你怎么捂,都不會捂熱,就算水滴能石穿,也不見于他那塊石頭就愿意接受水滴?!?/br> 楚嘉琛這個男子,很復雜,他不建議陸翹去接近楚嘉琛。 聞人翎對夏妙然使了個眼色,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