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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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夫人老眼掃過,緊盯著她冷看,嘲弄道:“合著你這是想要故意毒死婉婉???這二人中毒一事,我怎不知?事到如今,你還敢瞞我不成!” 庶房夫人被她呵斥的聲音給嚇得身子抖了抖,解釋了句,道:“誰讓夏婉然害了漣哥兒,媳婦兒心里頭也是有恨的。這毒...是湄華給她庶女所下,結果打虎不成,反被虎傷,漣哥兒和她中了毒。那解藥方子是夏婉然給了我的,等大夫研制解藥后,我氣不過,就沒把解藥給她,想要報報仇,等到時候毒發再給她解藥??墒?..可是現在...”說著說著,她泣不成聲。 方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指著她的臉,罵道:“蠢婦!” 這些年來,她一直慣著方湄華還不是為了安如公主手里的岳峯?當年那對龍鳳胎的八字就是她告訴安如公主的,意為討好。只是沒想到安如只帶走了男嬰,留下了個女嬰。但這讓方老夫人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安如敢混淆皇室血脈,那她為何不騙岳峯說他其實是方家的人,到那時他只會更親近方家,畢竟方家可是太子的近臣,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方家和太子安如之間的關系只會越來越緊密。太子妃之位,非方家莫屬! 所以方老夫人在夏婉然六歲那年,給方湄華出了一個主意,那便是讓夏妙然成為夏家的嫡姑娘,并且在出嫁那年就毒啞她。 江州誰不知道夏家嫡女是個啞巴,這樣一來,岳峯真正的同胞jiejie變成了“夏婉然”,而那個可憐蟲一樣的“夏妙然”則成為岳峯的jiejie,誰也不會想得到,這個“夏妙然”會是方老夫人寵了多年的表姑娘。 方老夫人也不是白寵著夏婉然,為的就是在她和岳峯相認后,將他徹底拉攏到方家,到時,他再娶個方家女,方家的榮華富貴誰也奪不走。 所以方老夫人在聽見庶房夫人的這番話,一口心頭血差點沒涌上來。 她故意讓這個蠢婦折磨夏婉然就是讓她知道整個方家只有自己對她是最好的,務必要聽自己的話??墒嵌嗄甑男难獦O有可能毀于一旦,方老夫人怎能不氣? 就算不救方芝漣,也要把夏婉然給救回來! 方老夫人瞇了瞇眼睛,冷聲道:“去江州把湄華給我接回來,婉婉出了這等大事,她這個當娘的不能缺席?!?/br> 庶房夫人一聽,臉色一變,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攪爛。 方老夫人冷哼一聲,就讓這對姑嫂窩里斗著吧。 只是方老夫人再怎么聰明,也算不到方湄華已經不在人世,而江州的夏家,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 “妙妙,今兒是初七了吧?!?/br> 夏妙然點點頭,將剪好的窗花遞給了聞人翎,見他手摸了自己的手心,不老實的很,夏妙然嗔怪,“怎了?問這個做甚?” 聞人翎清俊的眉眼掠過笑意,將窗花展平貼好,他頎長的身量在燭光下映出影子。 他薄唇輕勾,淺笑道:“沒事兒,只是覺得是個好日子?!?/br> 確實是個好日子,夏萬昌和方湄華的頭七,能不是好日子么? 第四十章 秘密 “你說什么?湄華人死了?” 三日前, 方老夫人派府上的管家去往江州,這幾日來,可比度日如年, 雖然有胡大夫給夏婉然吊命,但那解藥的調制還是出現了差錯, 所以中了毒藥的兩人遲遲未醒,原本方老夫人還能安慰自己再等等,等到方湄華回了京城,那解藥就有法子制出, 可她千想萬想, 都沒有想過方湄華會死于非命,摔下山坡連個全尸都未留下。 方老夫人倒不是為方湄華的死而擔驚受怕, 她更擔心的還是夏婉然,如果不把她救回來, 那她打在岳峯身上的主意可就要落空了。 她陰沉著臉,寡薄的面相露出幾分兇惡, 方老夫人松垮的嘴角往下垂了垂, 看起來好似一個吃了敗仗的兇獸,瘆人的很。 “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在這個緊要時候死了個透。這個方湄華簡直跟她那個沒福氣的姨娘一模一樣!” 她這話還好沒當著庶房夫人面前提起, 要不然又會被庶房夫人怨上。 方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螢草是個穩重且有聰慧的女子, 她看著方老夫人做難, 咬了咬牙, 說道:“老夫人,這京城的大夫數不勝數,何必把全部的希望托在胡大夫的身上?之前那個治好表姑娘啞疾的大夫,不還待在京城么?您派人去請他來如何?” 螢草這話, 倒是給方老夫人指了一條明路。她到底還是老了,腦子沒有從前那么靈光,一是沒想起來那位名醫;二則是她多年高高在上,無人敢反抗她的命令,但那位名醫是個硬茬,脾氣又臭又硬,接連幾次讓方老夫人下不來臺,所以她壓根就沒想起過那人。 現在螢草既然提起了那人,方老夫人思忖良久,抬了抬手,道:“你去把明良給我請來?!?/br> 明良便是那位名醫,管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耕田犁地的老牛,剛從江州回來還沒有歇腳,又得忙活起來了。 “奴才這就去?!?/br> 方老夫人面無表情,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瞇了瞇,隨后問道:“螢草,剛才管家的那番話你也聽了清楚,心里可有主意?” 螢草輕蹙秀眉,她是方老夫人陪嫁丫鬟所生的家生子,一家子為方老夫人所用,是她的心腹,所以螢草說起話來并沒有太多的拘謹,她想了想,說道:“漣公子與表姑娘所受的那份苦是由三皇子帶來的沒錯,但說到底,還是漣公子先生起了歹念,才惹得那聞人翎請來三皇子當靠山。聽漣公子所言,三皇子的身份已然被聞人翎知曉,所以他大可讓三皇子動手收拾夏家,但聞人翎沒有這般行事,反而早早就離開了江州,沒多久三皇子也啟程回京。奴婢猜想,夏家被徽州知府針對,這其中沒有三皇子的手筆,怕是陰差陽錯才有了這么一出?!?/br> 方老夫人緩緩舒展眉頭,她嘴角帶起絲絲笑容,但說的話卻很是薄涼?!澳愫臀宜氲囊粯?,既然三皇子沒有察覺到夏家和安如公主的那些糟心事兒,那咱們方家就平安無事,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湄華所嫁非人,她既然已經與夏萬昌和離,那就是咱方家的人,改明兒你讓你老子娘給她立個衣冠冢,也讓婉婉有個念想?!?/br> 她在知道方湄華的死訊時,有那么一瞬間是懷疑這跟三皇子有關,可很快就被她打消了這個不實際的念頭。安如公主和岳峯的事情瞞得密不透風,岳峯的那個生母在方湄華的刁難下成不了什么氣候,更何況江州離京城千里,岳峯根本沒有機會和夏家扯上關系,再者她密謀的那件事本就知情人不多,所以絕對不會是被三皇子發現才殺人滅口。 只能怨方湄華時運不濟,不過她死了就死吧,沒了她,沒了夏家人,夏婉然只會更親近自己。 若不是看在夏婉然身上流著方家的一半血脈,她何必提拔一個庶女的女兒? 螢草給她揉著肩膀,這讓方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瞇會兒,明良那邊你用點心?!?/br> 螢草頷首,伺候著方老夫人入睡,她這才小心翼翼退了出來。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明明是最潔白的存在,螢草卻覺得這雪落在了方家的地界上,倒是玷污了那雪花。 深宅大院,齷齪的很吶。 螢草接見了明良后,誰知他獅子大開口,要了不少名貴藥材,方老夫人只能開庫房將他所要的藥材都送予他,一日過,明良便研制出解藥,他見眾人不信,牛脾氣一下子就沖了上來,就打算把那解藥給扔進炭爐里。他這速度過快,難免讓人生疑,最后還是方老夫人賭了一把,讓夏婉然等人服下解藥。 也是她命不該絕,真就讓明良將她救了回來。 方老夫人大松口氣,對明良更是信服,雖說還是不喜他的脾性,但如此高明的醫術,她不敢得罪明良。 夏婉然死里逃生,對明良狠狠地磕了磕頭,說什么也要認他為干爹,方老夫人也同意了這個說法,明良本是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方家的地位,他頷首一笑,應了夏婉然的那聲“干爹”。 只是夏婉然沒想到因為和明良的這層關系,反倒讓庶房夫人對她再次討好了起來。 庶房夫人見識到了明良的難伺候,她可沒有那么多的珍貴藥材送給明良哄他一樂,所以只能求到夏婉然這里,想讓醫術高明的明良救救方芝漣的病。 夏婉然瞬間揚眉吐氣,她皮笑rou不笑地好好折騰了一番庶房夫人,最后也沒有給她個承諾,拍拍屁股就走了人。 她早就巴不得方芝漣快點去死,怎會讓明良救她? 夏婉然也沒有辜負方老夫人對她的期望,得知自己的爹娘都因故去世,夏婉然大哭一場,整個人都哭暈過去。她再三追問,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夏妙然和聞人翎的手筆,是不是三皇子在幫他們。 方老夫人摸著她的頭,慈愛地說道:“夏妙然那個庶女,嫁的人也不過只是個秀才,就算他和三皇子有交情那又如何?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充其量就是個人間過客,根本不會讓三皇子為他大費周章。你爹娘完全就是意外而亡,但婉婉不要害怕,有外祖母在,誰也不敢動你。你可是外祖母的嬌嬌兒?!?/br> 夏婉然淚意朦朧地抬眸望著方老夫人,覺得她說的話好似有熟悉感,好像在哪聽說過。不對,不是聽別人說起,而是曾經的自己就是這么以為的,可沒想到三皇子真的心甘情愿當起了靠山。那么這次外祖母說的話,自己該不該聽呢? “婉婉,方家是京城的權貴大戶,你留在方家,比起那個江州,要好上千倍萬倍,你可不能丟下外祖母回了江州。湄華若是泉下有知,也放心不下你一人回江州祭拜他們的?!?/br> 她的勸說讓夏婉然動搖的心變得堅定起來,夏婉然倚著方老夫人,含淚地點著頭。 三皇子是高貴的皇子,一個小小的秀才就算在意他,那也只是念著江州的舊情。如今聞人翎還在徽州等待著鄉試,能不能中舉,那還是另外一回事,等日子久了,三皇子哪還會記得起聞人翎? 所以爹娘身亡真的就像外祖母所說的那般,是意外。 夏婉然擦拭著淚水,凄凄道:“外祖母,以后就只有您會疼我了?!?/br> 方老夫人渾濁的雙眼掠起精光,面上的神情笑得意味深長,道:“婉婉,不只有外祖母,還有你的同胞弟弟呢?!?/br> 方湄華夏萬昌死了真是件好事,只有死人才能說不出秘密,可惜劉芬兒那個女子另嫁了不知蹤影,要不然自己這招偷天換日,就能更安全些了。 “弟弟?我娘只有我一個女兒啊?!?/br> 方老夫人搖搖頭,神秘地說道:“不,你還有個弟弟,被養在安如公主的公主府里。他芝蘭玉樹,文武雙全,且是權貴中的佼佼者,有這么一個胞弟,婉婉日后的日子,只會比如今過得還要順心如意?!?/br> “婉婉,打從今兒起,你吶,就是江州夏家的夏妙然,不再是夏婉然?!?/br> 聽兒子說,岳峯即將啟程回京,這如今夏家人死的死,跑的跑,正是認親的好時機。 方家近日來,發賣了一大批下人,皆是賣出京城。后又采買了新的下人,他們對府上的事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府上的表姑娘換了個身份。 * 八月中,一晃眼就從冬迎來了秋。 府上的一角院落,那木窗被留了個縫隙,斜斜灑進金光,伴著秋桂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軟榻上坐著個溫婉的女子,她烏發綰髻,她桃腮杏面,唇紅齒白,鵝黃衣裳更顯俏色,她抬手舉止間帶著幾分慵懶,也不知想起何事,如花瓣兒似的唇兒噙笑,皓腕上的玉鐲襯出她的冰肌玉膚。 她拆著那封從京城寄來的信,專注地看著岳峯寫的那四五張的信箋。 夏妙然忍俊不禁,看著信尾寫的那幾個孩子的名兒,她嘆了嘆氣。 “姑娘,怎么好端端地嘆起氣來啦?” 榴紅端來灶上煮的燕窩粥,放在軟榻上的小桌上,問著夏妙然。 她抖了抖信,無奈道:“還不是為了我肚子里的這孩子么,他跟瑾瑜也不知為何,爭起了名字。阿弟是個有分寸的,知曉大名兒不該他起,就想給孩子取個小名兒??善ひ彩莻€倔強的性子,就是不松這個口,把我為難的頭發痛?!?/br> 夏妙然自打懷了身孕以后,脾氣原先是怪了點,但等她害喜反應消失后,她反倒是比從前變得穩重了些,可能和她要當娘有關系。不過夏妙然私下里還是習慣對著親近的人撒嬌賣乖,但接見外人時,便成了個溫婉秀美的婦人。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笑意盈盈。 榴紅一語道破天機,說道:“姑娘,這擺明就是公子在跟姑爺爭寵呀?!?/br> 夏妙然手指抵唇,小聲“噓”了下,道:“可別讓瑾瑜給聽見,要不然我又要順毛捋了?!?/br> 家里養了一黑一白兩只貓兒,如今夏妙然是覺得養了三只,外加上一只名為“聞人翎”的壞貓兒。 榴紅吐了吐舌頭,聽她提起聞人翎,榴紅便說道:“姑娘,奴婢前天和翹兒出門了一趟,看見街上多出了不少書生呢,想來為了鄉試而來?!?/br> 夏妙然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的姑娘,她手上管著賬,且還有鋪子在名下,所以她對外面的一些事兒也極為清楚。她小心翼翼地將信重新裝好,放進了抽屜中,說道:“現在什么生意最好做,榴紅你曉得么?!?/br> 榴紅眨眨眼睛,不明白地搖搖頭。 夏妙然笑了笑,自己身邊的丫鬟沒有一個是愚笨的,但榴紅說不出答案,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沒有將全部的心神去向外接觸,所以對外面的世界一知半解。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看見榴紅就像是看見了還未嫁給聞人翎的自己。 她長噓口氣,對榴紅說道:“外來學子這般多,大都不是當地人,所以客棧什么的生意要比往日紅火。你以為這徽州的客棧極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鄉試會試吶?!?/br> 夏妙然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似笑非笑地問道:“翹兒,這幾日榴紅的識字可還順利?” 陸翹和陸焉的學識,早就被聞人翎給戳穿,起初陸翹還擔心聞人翎會不會多心,但看著他沒有異樣的態度,陸翹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會起疑。 陸翹眼睛下意識掃向榴紅,最后硬著頭皮說道:“少夫人,榴紅這識字就好比奴婢的廚藝,都...是一言難盡?!?/br> 夏妙然不由得扶額,哭笑不得,道:“翹兒榴紅,你們兩個得相互幫助呢,廚藝暫且擱置在一邊,榴紅的識字絕對不能松懈?!?/br> 榴紅瞪圓眼睛,癟著嘴巴,苦哈哈地說道:“姑娘,您就饒了奴婢吧?!?/br> “一天認識一個字,要求不高吧?” “...不高?!?/br> 夏妙然斜睨,挑著嘴角笑道:“那就好好學呀?!?/br> “遵命...” 榴紅答得有氣無力,她這模樣引得其他人捂嘴偷笑。 “咦?瑾瑜你這么早就回了?” 夏妙然看著日頭逐漸西下,想起他說和同窗聚飲,所以夏妙然還以為他會踩著夜色而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