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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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船上有張床,你可以去睡了?!?/br> 在夢外音的引領下,曲鳶擺脫了噩夢,睡顏漸漸地恢復平和,梅溪光細致地檢查了一番,略松口氣:“她的情況暫時穩定了?!?/br> 徐墨凜的手還被她握著,只不過力度減輕許多,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梅醫生,”甄湘淚眼重重,輕之又輕地問,“鳶兒……” 梅溪光食指在唇間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出去說。 兩人虛掩著門,走到外面,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 床上的人呼吸均勻,徐墨凜緩緩地低頭,親了親她手背,無聲道歉: “對不起?!?/br>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br> 讓你這樣為我難過。 “對不起?!?/br> 我愛你。 夜色濃重,橘色燈光照在他們身上,對影成雙。 門外,甄湘從門縫里收回視線,吸了吸鼻子,接過梅溪光遞來的紙巾,擦掉眼淚:“謝謝?!?/br> “梅醫生,你覺得鳶兒知道真相后,能承受得住嗎?”她實在不忍心看著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就這樣一刀兩斷,不歡而散。 “說實話,”梅溪光眉間染上愁緒,若有似無地嘆息,“我也不知道?!?/br> 他安撫性地拍拍她肩膀,補充道:“但我愿意相信,會有奇跡?!?/br> 甄湘用力點頭:“嗯!” 時間一點點地燒成灰燼,窗外的弦月熬得憔悴了,梅溪光看看腕表,5點04分,如果沒有意外,她會在十分鐘后醒來,他走進房里,提醒木雕似的坐在床邊的人:“我們該走了?!?/br> 徐墨凜的視線黏著她,定格住她的模樣,烙印進心里,好一會兒后,他抹了抹眼角,啞著聲說:“嗯?!?/br> 從床到門口這段路,他走得很慢很慢,強忍著沒回頭看她,直到門即將關上,他才紅著眼,回首望去。 梅溪光狠著心撞上了門,斬斷他回望的目光。 “我和她,沒有以后了,是嗎?”徐墨凜似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他。 梅溪光默然不語。 徐墨凜也不需要得到回答,越過他,下樓去了。 曲鳶并沒有在5點14分醒來,她一覺睡到了中午,被甄湘逼著喝了半碗雜蔬瘦rou粥,又繼續睡。 她在床上渾渾噩噩地昏睡了三天,在晚霞如火的黃昏,清醒過來,泡完精油浴,換上白色的裙子,披散著長發,出現在甄湘面前。 甄湘心驚膽戰,嚇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沖過去,仔仔細細打量她,小心翼翼地問:“鳶兒,你要去哪兒?” 其實,甄湘真正想問的是:你還記得我嗎? 曲鳶很淺地抿了下唇:“屋里太悶了,我去外面走走?!?/br> “我陪你啊?!?/br>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br> 甄湘怕她出什么事,悄悄地一路尾隨。 曲鳶沿著林間小道走了一圈,坐在湖心涼亭的長椅上,對著落日出神。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神情平靜,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暗潮洶涌,是被她強行鎮壓的悲痛和哀傷。 甄湘越發不敢掉以輕心,寸步不離。 曲鳶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有條不紊地吩咐阿姨們把屬于徐墨凜的私人物品清理出來,直到屋里再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連保存在冰箱里的兩個小雪人“長長久久”和“百年好合”都沒有幸免。 甄湘實在舍不得,自告奮勇:“我來幫你處理?!?/br> 她偷偷把它們轉交給了徐墨凜。 隨著《楓橋小院》節目的播出,曲鳶憑借毫無臺本痕跡的自然表現,贏得了無數綜藝粉的好感,微博粉絲漲到四百萬,在節目上軟植入廣告的橘心草莓一夜之間被搶售一空,連帶著其他品種草莓的銷量大爆,供不應求,隋珠開心地忙得團團轉,整個小公雞村沉浸在歡天喜地的氛圍中。 王佑晨摸清曲鳶的背景后,真情實感地發表小論文在微博公開向她道歉,沒得到丁點兒回應,王佑晨的粉絲們窩火又憋屈,終究不敢跑到花臉小野貓的微博評論區撒野。 曲鳶按照計劃飛去巴黎看高跟鞋展,去米蘭看秀,到私人小島考察,甄湘全程陪同,每天事無巨細地向徐墨凜匯報和她有關的事,三餐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遇見什么人。 徐墨凜只能通過照片和文字描述去了解她的近況,她是笑著的,但笑意只在臉上,眼里沒有,心里更不會有。 她過得并不開心。 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半個月后,曲鳶結束度假回到家,阿姨支支吾吾地告訴她,打掃衛生時在書房的柜子里發現了一個保險箱,應該是徐先生的。 曲鳶恍了恍神,才想起來徐先生是誰。 她淡淡地說:“直接丟掉吧?!?/br> 隔了兩秒:“我去看看?!?/br> 曲鳶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也許里面會藏著什么秘密,當她用“520527”的密碼打開保險箱后,它得到了驗證。 第83章 取悅她 這世上不會有比徐墨凜更愛曲鳶…… 保險柜里只有一件毛衣, 銀灰色的,針腳凌亂,織工粗糙, 胸口繡著松松垮垮的字母圖案,上面是x,下面是豎杠l, 她曾經誤以為它是徐墨凜的出軌證據,丟在浴室門前當腳墊,后來甄湘說,毛衣是她前男友織給她的, 并把它要了回去。 那么,甄湘前男友織的毛衣,為什么會出現在徐墨凜的保險柜里? 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曲鳶腦子“嗡”的一下, 像突然死機的電腦, 呆坐在地板上, 一時之間來不及調動情緒去做出反應,甄湘獨有的煙嗓音從樓下喊到書房:“鳶兒, 今晚想吃什么?孫姨在湖里釣了條草魚,吃酸菜魚怎么樣?還是你想吃得清淡點?” 曲鳶深深吸了一口氣, 發現肺部似乎被水泥封住了,密不透風, 連簡單的呼吸都做不到, 雙腿軟綿綿的,她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溫熱的液體從眼里滾落,她若無其事地反手抹去。 徐墨凜給她帶來的是暗礁觸底, 她的世界被撞得四分五裂,沒關系,接下來要迎接的,只是驚濤駭浪而已,她能挺得住的。 甄湘蹦蹦跳跳地進來,敏感地察覺到書房里氣氛的異樣,再一看桌上的毛衣,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笑容驟消,面上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曲鳶的心沉落谷底,遍布寒意,看著她,輕聲問:“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你嗎?” 甄湘毫無防備,慌亂不已,聲音是顫抖的:“鳶、鳶兒……” “你只需回答我,”曲鳶淺淺笑了下,“是,或者不是?!?/br> 甄湘拼命搖頭,下意識地否認:“不是我!” “事到如今,還有否認的必要嗎?”曲鳶神色依然淡淡的,把毛衣丟到她腳下,“原來x代表的不是‘徐’,而是‘湘’,豎杠l,指的是‘凜’吧?!?/br> “怪不得之前我們聯系咨詢公司找徐墨凜的出軌證據,得到的結果都是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絕對不可能出軌,原來是你早就跟他們串通好了?!?/br> 甄湘啞口無言。 “何必這么麻煩呢?”曲鳶慢慢地走近她,“你想要徐太太這個位置,跟我說一聲就行,以我們的交情,我還會不讓嗎?” “鳶兒,我沒有!”甄湘的眼淚斷珠似的掉,上前想要拉她的手,又怕刺激到她,“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曲鳶極力隱忍著,眼圈不受控制地層層疊疊變紅,她雙手捏住甄湘瘦削的肩膀,力度透骨,吼出了淚:“甄湘!我把你當做閨蜜,當做姐妹,當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將來是我孩子的干媽。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你,”她字字含淚泣血,“你們怎么忍心……這樣對我?” “這段時間你日夜不離地陪著我,是想看我的笑話嗎?看我如何地像個傻子,被你們玩弄在股掌之中。我沒有像你們想象的那樣生不如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我到底哪里欠你們了,你告訴我?” 無論愛情還是友情,她自認掏心掏肺,付出全部的真心,難道這也錯了嗎? 甄湘被她的話震得心都碎了,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她找不出任何的語言來為自己辯駁,終于體會到徐墨凜“無話可說”的無奈與絕望,可她沒有他的沉穩持重,只有緊咬牙關,才能鎖死真相,不讓它宣之于口。 甄湘多么想告訴她:平安夜的偷拍照里,徐墨凜親的人是你。 毛衣是你親手織的,“x”是徐墨凜,代表鳶的“y”上半部分和“x”重疊了,取的是心心相印之意,所以只能看到小尾巴“l”。 從始至終,沒有人插足過你們的感情和婚姻。 因為你生病了,忘記了這些事…… 可是,甄湘一個字都不能說。 曲鳶已是聲嘶力竭,急劇地喘著氣:“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算了?!彼猿暗匦π?,已經沒有意義了,“你走吧?!?/br> “鳶兒……” 曲鳶疲累地閉上眼睛,阻止軟弱的淚水往外流,幾乎是在用氣音下驅逐令:“走?!?/br> 甄湘捂著嘴,無聲地流著淚,無數的擔憂和關切關在眸底,安撫的千言萬語掩于齒間,可她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撿起地上的毛衣,拖著僵硬的腿下了樓。 孫姨聽到腳步聲,系著圍裙從廚房走出:“小鳶想好魚怎么吃了嗎?” 撞見甄湘雙眼紅腫,她錯愕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曲鳶和徐墨凜去榆城后,特地留下孫姨看家,其他負責清潔和花園打理的阿姨們則是定期上門,打掃阿姨是不知情的,否則會在發現保險箱的第一時間先跟甄湘說。 自從那晚被單方面決裂,徐墨凜回去后就發起惡性高燒,昏迷了三天才醒,他在別墅里的私人物品是甄湘盯著處理的,誰能想到不小心漏掉了藏在書房柜子里的保險箱,百密一疏,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甄湘懊悔不已,要是當初她沒虛構出前男友,借機幫忙把毛衣要回來就好了 。 她言簡意賅地跟孫姨說了來龍去脈,再三叮囑:“孫姨,我得走了。拜托你多看著點鳶兒,有什么情況一定要跟我聯系?!?/br> “你放心?!睂O姨送她出門,“我會的?!?/br> 甄湘愁容滿面地上車,駛離別墅,在路邊停了下來,發語音到群里:“徐總,梅醫生,鳶兒發現了那件毛衣,我被她趕出來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對鳶兒來說,她遭受的是最愛的男人和最信任姐妹的雙重背叛,甄湘不確定以她目前的心理狀態,能否承受這樣的重創,急得六神無主。 梅溪光秒回:“她情緒怎么樣,穩定嗎?” 甄湘:“不太好?!?/br> 梅溪光:“我待會兒過去看看她?!?/br> 他收了手機,坐對面的沈暮挑眉問:“這就走了?” “嗯,有點事?!泵废馄桨谉o故獨自登門拜訪,難免引人生疑,他索性拉上沈暮當煙`霧`彈,“你這次來s市出差,不是說有東西要還給徐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