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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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凜興致缺缺,倒是曲鳶躍躍欲試,他擔心水涼會讓她受寒,又不想掃她的興:“先別下水,等我一會?!?/br> 徐墨凜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手里提著跟村民借的雨鞋,蹲`下身,脫掉她的運動鞋,換上雨鞋。 他在這些細節上為她考慮得這么周到,曲鳶心底暖意滋生,摸了摸他頭發:“我會努力抓到魚的,至少抓兩條?!?/br> 第65章 取悅她 老公 梯田里的魚是插秧后不久放入的, 靠吃水里的浮游生物和稻花為生,故又稱稻花魚,上個月稻子還沒成熟時主人家就放水收過一波魚了, 因而現在還留在田里的漏網之魚數量不多。 梅溪光也只是湊個熱鬧,忙活了半天,抓到三條魚, 結果水桶翻了,全跑沒影了,把他給氣的呀,跺了下腳, 水花濺起兩米多高。 見曲鳶下來了,他非常紳士地把竹筐遞給她:“徐太太,看你的了?!?/br> 曲鳶接過來,由于穿著雨鞋行動受限, 小心翼翼, 深一腳淺一腳地挪動著, 她集中注意力,目光隨著變得渾濁的水流追蹤到了一條魚, 她迅速地落下竹筐,可還是慢了一步, 被它逃掉了。 能成為漏網之魚,多少是有些小機靈和逃生技巧在身上的。 曲鳶又發現了新的目標, 正要對準它下筐, 右腳卻被泥土吸住了,等她把雨鞋拔`出來,魚早就不見蹤影了。 她并不氣餒,繼續往前搜尋。 很快, 又有一條魚闖入她的視野中,像是故意挑釁似的,優哉游哉地游著,曲鳶屢屢下筐,屢屢落空,從田的中間追到了邊上,正中場休息的梅溪光瞅準了,雙手飛快一攏,渾水摸魚,穩穩抓住,他舉起戰利品:“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br> 曲鳶鼓起面頰,故意嘆氣:“哎,為他人作嫁衣裳了?!?/br> 梅溪光把魚丟進水桶:“徐太太,加油!” 曲鳶被激起了斗志,她不相信自己還真抓不到一條魚了,采取就近原則,順著田壟邊找去,快走到盡頭時,收到徐墨凜的示意,她轉過身,好家伙,原來就跟在她身后。 曲鳶吸取前幾次的教訓,趁魚不注意,眼疾手快地給它罩上籮筐,濁水翻涌,魚已在筐內,無處可逃,她喜不自勝地喊道:“我抓到了!” 梅溪光捧場地給她鼓起了掌:“徐太太好樣的!” 徐墨凜則是把桶提過來,曲鳶眉飛色舞,沖他飛去一個“我厲害吧”的眼神,白皙如瓷的臉因興奮而染了薄紅,頰邊梨渦淺淺,明艷動人。 徐墨凜唇邊噙笑,定定地看著她:“嗯,很厲害?!?/br> 要是長了小尾巴,曲鳶肯定就要搖起來了,她俯身抓住困在籮筐的魚,準備放進桶里,誰知它奮力一掙,從她濕滑的手心溜走,還甩了她一臉水。 空歡喜一場了。 徐墨凜從外套口袋掏出手帕,幫她擦去臉上的水,柔聲安慰道:“沒事,我幫你抓回來?!?/br> 他脫了鞋襪,卷起褲腳,踏入田里,表面的水被日光曬得升溫,腳下踩的泥帶著涼意,徐墨凜很快適應了溫度差,一條魚從腳邊游過,他神色不急不躁,默默計算著距離,快狠準地落筐,魚還沒反應過來,就成為筐中物了。 “抓到了?”曲鳶驚喜地問。 徐墨凜有意逗她:“沒有?!?/br> 曲鳶聳了聳肩,眼前忽然出現一道閃著金光的拋物線,“咚”的一下,準確無誤地砸入桶中,她定睛一看,里面多了條巴掌大的魚。 “這么……”曲鳶特別有危機意識地把“快”抿在唇邊,“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墨凜氣定神閑地說了兩個字:“預判?!?/br> 曲鳶略作琢磨,大概懂了,她看到魚是直接對著它下籮筐,在實施這個動作的過程中,聰明的魚兒已經察覺到危險,往四處逃竄,所以她的命中率才不高。 “我來試試?!?/br> 曲鳶現學現賣,前兩次預判錯了魚的逃跑方向,第三次終于預判成功,順利地抓住了第二條魚。 梅溪光坐在水溝邊,撿了根稻桿把玩,欣賞著夫妻倆在田里抓魚,看到曲鳶興高采烈地抱住了徐墨凜,水面清影親密合一,狗糧鋪天蓋地撒來,他情不自禁地露出老父親般的欣慰笑容。 看來今天的午飯有著落了。 夫妻檔配合無間,一共抓到了5條魚。在田里勞作的人陸續收工回家了,梅溪光摸著空癟的肚子,催他們:“不早了,咱們回去吧?!?/br> 他已經想好了稻花魚的各種吃法。 徐墨凜和曲鳶回到田壟上,在水溝里洗干凈手腳和雨鞋,梅溪光幫忙提著水桶,走在最前面。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天舉行“曠野”項目的動工儀式,中午村里專門準備了宴席,徐墨凜還了雨鞋,回住處換好衣服后,就帶著曲鳶去廣場吃飯了。 落單的梅溪光暗自嘆息之際,村主任急匆匆地找過來:“梅先生,終于找到你了!” 他說明來意:“村里備了午飯,你一起來吃吧?!?/br> 梅溪光客氣地婉拒了:“這不太合適吧?!?/br> “你是我們村的貴客,有什么不合適的?”村主任生了副直腸子,“粗茶淡飯的,你別嫌棄就行?!?/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梅溪光再拒絕就真不合適了。 梅溪光被邀請坐到主桌,旁邊正好是徐墨凜曲鳶,他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又見面了?!?/br> 曲鳶壓低聲打趣他:“蹭飯大師?!?/br> 梅溪光笑意更深:“過獎?!?/br> 幾位鎮領導沒有架子,格外親民,一頓飯吃下來氛圍挺輕松的,飯后,某位領導提議,趁著人多熱鬧,下午來一場籃球友誼賽。 眾人紛紛響應。 曲鳶在桌下輕扯徐墨凜的袖子:“你會打籃球嗎?” 他握住她的手,裹進手心:“你想看?” 曲鳶點頭如搗蒜:“嗯嗯嗯?!?/br> 以前學校舉辦籃球比賽,男生們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女生們在旁邊加油,她總是很羨慕那些拿著男生外套和水的女生,因為這是女朋友專屬的權利,是隱秘又心照不宣的甜蜜。 缺席他最肆意的少年時光,是她的遺憾,能以這種方式彌補回來一些,也算不錯。 學校里就有籃球場,下午四點準時開賽。 勞動力忙著到田里收稻谷,在村主任的動員下,每家出一個老人當觀眾,周末放假的學生們不想寫作業,成群結隊地來看熱鬧,吱吱喳喳,將現場氣氛炒得火熱。 徐墨凜和工程師們組成一隊,梅溪光和老師們一隊,除了高壯的體育老師穿著球服,其他人大多是休閑服,友誼賽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徐墨凜脫下風衣外套,曲鳶很自然地接了過來,心口小鹿亂撞著,反應卻慢了半拍,她設想過的場景在現實中上演了,雖然沒有意味深長的“哦哦哦”起哄聲,但已足夠回應她少女時期的怦然心動。 男人站姿挺拔,一身灰衫黑褲,玉樹臨風,豐神俊朗,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可他的眼里,分明只有她。 曲鳶紅著臉,小聲地說了句:“加油?!?/br> “贏了的話,”徐墨凜聲線極低,帶著蠱惑般,“有沒有獎勵?” 她的耳根開始發燙:“……贏了再說?!?/br> 做完熱身運動,一記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戰況激烈,深藏不露的梅溪光,連著進了三個球,加上有體育老師從旁助攻,他們隊牢牢地占據了比分優勢,孩子們激動地拍手叫好,異口同聲:“梅老師好棒?。?!” 梅老師??? 曲鳶以為自己聽錯了,旁邊的隋珠跟她科普,學校是梅氏集團旗下的基金會捐建的,前年建成時梅溪光作為代表出席了剪彩儀式,給學生們送了不少圖書、文具和衣服,這次他來村里,剛好音樂老師去市里做手術,他便當上了臨時的代課老師。 曲鳶想到梅溪光爸爸傅時謹不僅是古董收藏家,還有層隱藏身份音樂人ansel,mama是歌手,他很大可能遺傳了他們的音樂天賦,難道他從事和音樂有關的工作? 走神間,勢頭正猛的梅溪光又進了球,孩子們喊得越來越起勁了:“梅老師加油加油加油投三分球!” 輸球不輸陣,曲鳶忘了矜持,手舞足蹈,喊得比他們更大聲:“老公加油?。?!” 她本來是想喊徐墨凜的,不知怎么會脫口而出變成—— 老公。 曲鳶有些懊惱地咬住了唇,剛從隊友手中接到球的徐墨凜朝她看了過來,視線相撞,深眸驟然亮起,如雨后纖塵不染的夜空,繁星乍現,匯成銀河,熠熠生輝,那有所克制卻依然灼熱的眼神,讓她不自覺地生出酥麻感,以及源源不斷的蜜意。 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離了婚,更不懂得,這聲老公,意味著什么。 幾個孩子見曲鳶人單力薄,小手圈在嘴巴前,幫她助勢,也跟著喊:“老公加油!” 童言稚語,天真爛漫,引人發笑,村主任抽著旱煙,嗆著了,直接笑出豬叫:“你們這幫墩娃子喲?!?/br> 曲鳶的“老公”兩字橫空炸場,梅溪光就有所預感了,不出所料,徐墨凜一改先前的打法,兇猛得跟吃了xx似的,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球無虛發,很快咬緊了比分。 最終,徐墨凜沖破重重防守,輕松投進一個三分球,以一分之差險勝,曲鳶忍不住跳起來歡呼:“贏了!” 她沖到場上,給他遞外套和水。 礦泉水是擰開的,徐墨凜穿好外套,喝了大半瓶水,隨著仰頭的動作,下頜線拉長,喉結凸出,俊臉沾著薄汗,黑眸濕漉漉的,在暮色中顯露出幾分性感。 曲鳶抱住他手臂,杏眸漾著瀲滟淺笑:“徐墨凜,你好厲害!” 徐墨凜對此頗為受用,呼吸還未平復,以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什么,她瞬間面上飛紅,打了他一下。 曲鳶以為,在這么高強度的籃球運動之后,徐墨凜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可事實證明,她大錯特錯。 萬籟俱寂時分,被他輕攏慢捻,親著r著,反復憐愛,曲鳶渾身發熱。 明明比賽那會兒他球球精準入籃,此時卻故意打擦邊球,就是不給個痛快。 徐墨凜看她眼尾泛紅,貼到她耳畔,低笑了聲:“叫老公?!?/br> 第66章 取悅她 他好像愛了她很久 徐墨凜車禍失憶后, 為了讓他相信他們夫妻恩愛,曲鳶一聲聲老公喊得情真意切,如今冰釋前嫌, 處于熱戀期,她反倒羞于啟齒了。 其實也不是喊不出口,而是被他用這樣磨人的方式惑著, 三過門而不入,空虛蝕骨分心,游走在四肢百骸,要是被他嘗到甜頭, 日后只會得寸進尺。 曲鳶不打算助長他的氣焰,回憶著在蓮花鎮騎馬馳騁荒野的細節,化被動為主動,手握住了筆管, 墨汁早已研磨好, 泛濫成災, 滿得溢出硯臺。 筆頭沾了墨汁,在她的引領下, 力透紙面,寸寸沒入。 耳邊忽地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似愉悅,似痛苦。 曲鳶掌握著筆鋒的走向, 或橫, 或豎,或退,或進,筆走龍蛇, 行云流水,寫得不亦樂乎。 寫了整整一頁的大字,她就累得不行,潦草收了筆。 徐墨凜怎會由著她半途而廢,接管了主動權,揮毫舞墨,紙上觀瀾,大開大合,來勢洶洶地將剩余的紙張,一頁頁地寫滿,方才盡興。 濃烈的墨香彌漫在室內,燈影黯淡,時不時地晃動一下,山風撞擊著窗戶,發出“砰砰”的聲響,棉被里既熱又潮,繾綣的吻落在曲鳶唇上,她已無力回應,男人的五官逆著光,看不明晰,等他親完,她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位置,閉眼睡去。 意識在慢慢地渙散,曲鳶能感覺到兩個回合下來,他明顯地耗盡了體力,只用紙巾擦掉了他們練字剩下的墨汁,其他的善后工作并沒有做,就抱著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