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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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是你主動向我求婚的,沒想到結婚后,我獨守了兩年空房,是的,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在人前的恩愛是營造出來的假象?!?/br> 她坦坦蕩蕩地繼續說著:“被你平白無故地玩弄感情,我不甘心,所以就趁著你失憶,計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愛過我,我也……沒有……我們的婚姻只是商業利益的結合,現在扯平了,誰也不欠誰?!?/br> 男人神情錯愕,似是難以置信,她嘲諷地笑道:“別再裝了,你不是早就恢復記憶了嗎?” 曲鳶說出埋在心底深處很久很久的話:“徐墨凜,我們離婚吧?!?/br> 她笑意嫣然,如釋重負。 “我沒有?!毙炷珓C喉結輕微震動,在消化著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他的聲調浸著苦澀,搖搖頭,重復了一遍,“我沒有恢復記憶,也沒有將計就計,反過來玩弄你的感情?!?/br> 即便她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即便離婚補償協議就擺在眼前,內容他從頭到尾地看過,他還是不相信,指著心口位置:“這里告訴我,我們是相愛的?!?/br> “我可以以人格起誓,從確定對你的感情的那一刻開始,我所做的一切,全部出自真心?!?/br>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因為被她識破陰謀,率先提出離婚,他就打算用甜言蜜語,將她誘向更深的圈套? 曲鳶沒有上當,她站起身,走出兩步,徐墨凜追上去,她抗拒的態度太明顯了,他頓住腳步:“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好嗎?” “我現在很冷靜,還有,除了離婚,我們沒什么可談的?!?/br> 曲鳶說完,徑直回了主臥,他尾隨進來,見她在收拾行李,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走,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停了。 都到這地步了,他何必還要如此卑微? 半晌后聽到“砰”的關門聲,他故意用了不小的力度,是關給她聽的,曲鳶出來客廳,他人果然不在了。 曲鳶關掉燈,雙手抱住膝蓋,任潮水般的黑暗將自己淹沒。 心結已解,她再沒有什么懼怕的東西了。 此時此刻,她好想爸爸,真的好想好想,想靠著他并不寬厚但溫暖的肩膀,想跟他傾訴所有心事,想聽他說,鳶鳶,沒事的,爸爸在。無論你做什么決定,爸爸都支持你。 不知坐了多久,桌上手機“嗡嗡”震動,是甄湘發來的視頻通話,曲鳶自知狀態不佳,怕她擔心,掛斷了,回復信息:“我和徐墨凜攤牌了?!?/br> 甄湘急得不行:“那你現在在哪里?” 曲鳶:“還在他家?!?/br> 她打算明天就搬走。天大地大,總會有她的容身之處。 甄湘:“你還好嗎?” 曲鳶:“嗯?!?/br> 頭疼欲裂,她從醫藥箱里找了布洛芬,用溫水服下,趴著沙發,說實話,攤牌決裂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但也不覺得多高興,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不過,她不后悔。 體驗到讓高高在上的他臣服的明烈快意,以及床笫纏綿的歡愉,過去盡可釋然。 她毫無留戀,也毫無遺憾,終于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甄湘又發來消息:“接視頻,讓我看看你?!?/br> 曲鳶:“好?!?/br> 樓下,徐墨凜并沒有走遠,他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仰頭看著19樓亮著燈的房間,想象著她此時在做什么。 云層擋住了月亮,繁星如織,夜風帶著熱氣,吹得人心情煩躁。 她今晚說的每句話,在他耳中回響,字字奔著心臟刺去,每呼吸一下,就覺得疼。 甚至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徐墨凜點燃了一支煙,咬著煙頭,輕輕一吸,猩紅的光乍亮,太久沒抽了,煙草味直沖肺腑,他偏頭咳了幾聲,喉嚨干澀,如有火燒。 他按滅了煙,揉碎在手心里。 背影看起來寂寥又落寞。 凌晨兩點了,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例行夜巡的保安發現了他,認出是業主,走過來問:“先生,您沒事吧?” 徐墨凜擺擺手,起身走入夜色中,前面草坪上擺的玩具羊,之前還是腦袋親密挨著的一家三口,不知被哪家的調皮孩子分開,東一只西一只,他把它們恢復原貌,摸了摸小羊的頭,再摸摸小羊mama的角,雨水打濕他的襯衫,澆得燈光朦朦朧朧,他挺拔的側臉蒙上暗影,晦昧不清。 他無處可去。 除了她的身邊。 夜深人靜,整座城市枕著雨聲陷入沉睡中,徐墨凜回到公寓,意外發現客廳沒開燈,而她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摟著抱枕,睡得不太`安穩,頰邊還殘余著哭過的痕跡,他放棄抱她回房間的念頭,進主臥拿了條薄毯,蓋到她腰間,坐在旁邊,斂聲息語,安靜地看她。 他能分辨出她說的假話,以她重情純真的性子,如果不愛他,怎么會選擇嫁給他? 她肯定是愛他的,是他婚后的冷落,讓她受盡委屈,心灰意冷,所以后面發生的事,他都能理解。 可他不相信,在所謂的“騙局”中,她沒有投入過一分感情,真實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人,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在睡著后,她對他的依賴有多深。 徐墨凜低下頭,在她手背落下克制的輕吻,薄唇微動,無聲地問:“徐太太,你還愛我嗎?” 曲鳶被拖入沉甸甸的夢境,還是那條暗無天日的死寂小巷,她疾步前行,不知是身后有人追趕,還是在追逐前面的什么人,走了很遠很遠,還是看不到盡頭。 依稀間,她看到有個模糊的熟悉人影,一閃而過,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別丟下我…… 人影停住了,竟然是徐墨凜,他朝她伸出手。 她不斷往后退,腳下踩空,跌回現實。 夢中人就近在眼前,他應該是一夜未睡,臉上難掩疲色,淡藍色襯衣皺巴巴的,褶皺叢生,渾身透出頹唐之色,哪里還有平時的清雋風華? 曲鳶的頭還隱隱作疼,后知后覺手被他握著,想要抽出來,他握得更緊了,她坐起來,快刀斬亂麻:“我們上午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br> 男人沒有回應。 等了大概一個世紀那么久后,她才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堅定地說:“我不會和你離婚?!?/br> 第36章 取悅她 我們自愿結為夫妻 “我不會和你離婚?!?/br> 男人那雙原本深如寒潭的眼睛, 染了倦意,卻格外地明亮,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她, 一覽無余,曲鳶偏移視線,落到停泊著日光的窗臺上, 那里有盆名叫熊童子的多rou,葉片肥嘟嘟,交互對生,模樣形似熊掌, 是她前兩天買的,還在旁邊插了一紅一藍的小蘑菇裝飾。 那時她是什么心情? 離婚已成定局,曲鳶不再深想下去,垂著眸, 長睫末梢微翹, 整張臉在晨光中映出幾分清透, 她紅唇輕啟,說出的同樣是堅決之語:“那不巧, 我一定會和你離婚?!?/br> 她反諷道:“這不也是你的初衷嗎?” “這是失憶前的徐墨凜的決定,”徐墨凜音色沉啞, 據理力爭,“現在的我, 不想離婚?!?/br> 曲鳶頓覺好笑, 他就非要這么胡攪蠻纏嗎?這完全不是徐墨凜的風格,如果將來恢復記憶,他會不會恨這個在她面前卑微到塵埃里的自己? 雙方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玄關的可視對講儀鈴聲大作, 曲鳶趁他分心,順利抽回了手,走過去一看,屏幕上,甄湘不停地招著手,她的眼眶瞬間就熱了。 甄湘肯定是擔心她,連夜從s市飛過來榆城,才會一大早地出現在樓下。 她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今生才會遇到這么好的閨蜜。 曲鳶逼退淚意,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頭發睡裙,剛打開門,甄湘正好從電梯走出,行李箱丟在一邊,沖過來抱住了她:“鳶兒?!?/br> 只這兩字,足夠訴盡姐妹間的真摯情誼。 甄湘男友力滿滿地輕撫她后背,俏皮地問:“我上個月報了空手道班,小有所成,咱們要不要聯手把渣男痛打一頓,出出氣,二打一,他不好意思還手的前提下,我們勝算很大耶?!?/br> 曲鳶知道好友是在開玩笑逗她開心,認真地想了想,搖頭:“打壞了還要賠醫藥費,不劃算?!?/br> “你說得對,”甄湘懸著的心放下一半,“作為小仙女,怎么可以整天喊打喊殺呢?” “好啦好啦,我們快去收拾行李,先離開這兒再說?!?/br> 曲鳶回客臥浴室洗漱,甄湘則是無視客廳里的低氣壓籠罩和死亡凝視,旁若無人地進了主臥,收拾好6個行李箱,排排站好,一鼓作氣推到門外。 “鳶兒,你檢查一下,還有沒有遺漏的?!?/br> 曲鳶環視四周,拿起窗臺上的熊童子:“沒了?!?/br> “那我們走吧?!?/br> 曲鳶出門前,一言不發的徐墨凜扣住了她手腕,眸色幽暗而荒頹,像暴風雨停歇后的海面,他深深地看進她眼里:“徐太太,你確定真的要走嗎?” 在這個瞬間,徐墨凜發現,她不愛金錢,名利和權勢,他擁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留不住她。 她并非仰仗他生存,不是離開他就寸步難行,將他們連接的婚姻關系如風中殘燭,岌岌可危,她是全然自由的。 她去意已決,他不知道用什么能把她留下來。 曲鳶微微一笑:“沒有比這更確定的了?!?/br> “徐先生,好聚好散,可以嗎?” 眼下她在氣頭上,聽不進他的解釋,只想著和他一刀兩斷,或許給她一段時間冷靜,事情會有轉機,徐墨凜松了手,未等放回身側,曲鳶已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 他站在門口,握緊了拳頭,似乎要把上面屬于她的溫度留住。 曲鳶在榆城沒有置辦房產,她就近找了家星級酒店辦理入住,甄湘取了生滾魚片粥和灌湯小籠包的外賣,見她懨懨地窩在沙發里,伸手去摸她額頭:“是哪里不舒服嗎?” 曲鳶的頭已經不疼了:“有點累?!?/br> 她昨晚沒睡好,還在夢里走個不停,軟綿綿地提不起力氣。 “先吃點東西再好好休息吧?!?/br> 曲鳶沒什么胃口:“不想吃?!?/br> 甄湘雙手合十“哎”了聲:“我說曲小姐啊,你即將擺脫渣男,恢復自由身,吃個早餐慶祝一下行不行?” 確實值得慶祝,曲鳶吃了半碗粥和兩個小籠包,休息片刻,發現錯過上班時間了,她拿手機準備直接發信息跟橋姐請病假,甄湘哭笑不得地說:“你忘了嗎?今天周六,不上班?!?/br> 曲鳶真的忘了,她還想今天去辦理離婚手續來著,徐墨凜絲毫沒察覺到她話里的漏洞,所以他也是忘記了? 甄湘又說:“政策改了,離婚手續不是說辦就能辦的,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呢?!?/br> 沒說的是,如果徐墨凜執意不肯離婚,他有的是辦法拖延,到時只能走起訴離婚的路子了。 曲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