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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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走來,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心尖上。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對他抱有期待。只要他跟她道歉,她就愿意原諒他…… 終于,他在她面前站定,混著倦意的嗓音喑啞不堪:“曲鳶,我們離婚吧?!?/br> 在那個瞬間,她清楚感覺到,身體里愛著他的那部分,正在徹底地死去。 “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婚姻,對我們彼此都好?!?/br> 毫、無、意、義。 身后有黑影覆蓋上來,打斷了曲鳶的魂游天外,她下意識回頭,徐墨凜目不斜視地越過她走進屋內,高尚帶著兩個助理跟在后面,把行李箱送到了二樓主臥。 新婚夜之后,曲鳶和徐墨凜就分房睡了,她一直睡在主臥,穿過中間連通的衣帽間,才是徐墨凜睡的客臥。 曲鳶沒有阻止,倚著門,饒有興致地打量這棟前所未有熱鬧的房子,甄湘幫忙處理了被她切成兩半的婚紗照,在主臥的墻上掛了一幅在某次慈善晚會拍下的油畫,超現實主義畫家阮眠的作品《繁星永恒》,針眼攝像頭已經秘密安裝好,徐墨凜新定制的衣物也歸置進了衣帽間,洗漱用品成雙成對擺在洗手臺上,屋里處處可見他生活過的痕跡。 當晚,主臥大門緊閉,曲鳶自然而然睡到了客臥,夜深人靜,蟲鳴聲此起彼伏,她翻來覆去,覆去翻來,直到凌晨兩點多還沒入睡,以往獨守空房,每每失眠,她就會到樓下花園坐著看星星,久而久之成了習慣。 這兩年來,她記不清自己看了多少次星星。 曲鳶拿了件薄外套披上,悄無聲息地下樓,心緒低落的緣故,一不留神接連踩空三節樓梯,優雅地在地板上劈了個叉。 同一時間,門“嘀”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徐墨凜黑色短發微濕,面容清冷地出現在眼前,曲鳶微微訝異,這么晚了,他怎么會在外面? 她之前修改了密碼,可忘記刪掉他的指紋數據,所以他是有權限開門的。 徐墨凜關好門,連半個眼角余光都沒給她,徑直往樓上走。 曲鳶太久沒練柔韌性,猛地劈叉,不借助外力根本起不來,家里除了他沒人可以幫她,權衡之下,她試探性地喊了聲:“老公?!?/br> 徐墨凜置若罔聞,上樓的腳步未停。 曲鳶揚高了音量:“老公?!?/br> 徐墨凜停在第六節 樓梯,沒回頭,站姿挺拔,影子折成兩段掛在欄桿上,尾音透著涼?。骸澳阌X得我能幫你?” “只要你下來,我就有辦法起來?!鼻S放軟聲線,“老公,我好像韌帶拉傷了?!?/br> 好一會兒后,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下樓梯,停在她身前,神情寡淡,凌厲的下頜線泛著冷白。 曲鳶毫不猶豫伸手抱住了他的小腿,幾乎立竿見影,手臂下的結實肌理瞬間僵硬,毫不掩飾對她的排斥。 曲鳶頓時改了主意。 不是不喜歡她的親密接觸?不是對跌倒在地的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反正她的眼睛已經臟過一次了,不介意再臟第二次。 在他退縮前,曲鳶雙手改抓住他的睡褲,綢緞質地,質感滑涼,她裝作不經意地扯著單邊褲腿往下一拉,風吹窗戶,壁燈輕顫,映在墻上的影子親密無間。 半明半暗,光影交織中,男人腰間線條漂亮的人魚線露了出來。 接著,是黑色內褲的邊緣…… 還不夠。 曲鳶繼續下拉,發現遇到了阻力,似乎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嗯? 卡住了?? 卡??? 第5章 取悅她 徐墨凜,我要和你離婚 曲鳶有些疑惑地看向阻礙來源,只見那處隔著柔軟布料撐起危險的輪廓,她沒有相關經驗,無從判斷他是天賦異稟,還是……有反應了? 應該不太可能吧。 結婚兩年,即便迫于某些因素不得不同房過夜,同床共枕,他從來都是清心寡欲,不曾動過碰她的心思。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前年他生日,她在甄湘百般慫恿下,穿了性感睡裙,點上催情的香氛蠟燭,打算把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他。 甄湘信誓旦旦跟她打包票,美色當前,徐墨凜必定把持不住,秒速淪為她的裙下之臣。 然而事實是,當時他面無表情地從頭到腳看了她一遍,眉心緊皺,冷聲指責她的衣著不堪入目,有傷風化,他要的是端莊賢淑的徐太太,而非半夜勾人的狐貍精。 “下不為例?!彼麃G下這四個字,像是和她多待一秒都覺得嫌惡,摔門而去,徹夜不歸。 她獨自躺在偌大冷清的婚床上,睜眼到天亮。 曲鳶轉念一想,也許是他喪失了婚后記憶,以為他們有過夫妻之實,所以對她的碰觸,條件反射性地起了反應? “看夠了嗎?”仿佛夾雜著冰雪的清凌凌嗓音從頭頂澆灌而下。 曲鳶這才發覺自己正緊盯著某處,不慌不忙地移開視線,她本意是將長褲全扯下來,雙手受傷的他只能求助于她,趁機挫一挫他的男性自尊。 羞辱他的機會千載難逢,曲鳶不想錯失,她再次嘗試,可褲子卡得那么緊,幾乎沒有下拉余地,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男人聲線緊繃,冷冷道:“不想起來,是嗎?” 曲鳶意識到此時的處境,把睡褲拉回原處,抱緊他的腿,當做站樁,慢慢地站起了身。 不等她說話,他已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留她孤零零待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彎處。 曲鳶試著走了兩步,沒有什么異樣,韌帶應該沒拉傷,她沒了看星星的心情,折返客臥,聽著肖邦的《夜曲》,恍恍惚惚入了夢。 有個丑陋,伸縮自如的柱形怪物,蹦蹦跳跳地追趕她,壓得她喘不過氣。 曲鳶猛地醒來,靠著床頭坐起,薄被滑落,烏發凌亂,雪膚白皙得近乎通透,她四處張望,哪里還有什么怪物? 她按亮手機看時間,5:14分。 窗簾忘了拉,落地窗外,山林靜寂,湖水呈現出幽藍色,經不起清風挑逗,泛著粼粼清波。 困意涌來,曲鳶再次躺下,迷糊地睡到了十點多,被接連震動的“嗡嗡”聲吵醒,來自甄湘的消息出現在屏幕上。 曲鳶點開她發的圖片,是基金截圖,長長地拉下來,一片綠油油。 甄湘:“基金有風險,搞基需謹慎?!?/br> 她除了是曲鳶好友,還是她的私人理財師,又發了張圖片:“上個被曲蓉蓉狙掉的項目,破產清算完畢,你現在的負債情況,如圖?!?/br> 曲鳶:“我不是還有不少存款?” 甄湘:“你忘啦?徐墨凜送你的那雙月隕高跟鞋,你舍不得還他,就買了下來,存款都填到他賬上了?!?/br> 她開玩笑道:“請問負債累累的曲小姐,是不是有一丟丟后悔拒絕徐墨凜的巨額財產補償了?” 曲鳶內心沒有絲毫波動,如她所愿地回:“是啊,腸子都悔青了?!?/br> 手機又是一震。 曲蓉蓉:“親愛的meimei,你上個月剛開的蒙娜麗莎畫廊,挑個黃道吉日關門大吉吧【嘻嘻】” 曲鳶輕聲笑了,握著手機,纖細手指輕敲出三個字:“挑你媽” 發送成功。 同時,甄湘發了條消息過來:“我估計曲蓉蓉下一個目標,就是你的畫廊了?!?/br> 她實在氣不過:“她不就仗著背后有曲氏地產和她哥哥撐腰,為所欲為,無法無天,屢次插手搞黃你的投資項目嗎?!” 曲鳶把和曲蓉蓉的聊天記錄發給她。 “鳶兒!”甄湘備受鼓舞,激動道,“干得漂亮?。?!我們絕對不能再退讓了!” “對了對了,我有個天大的好主意,你干脆把徐墨凜當靠山工具人,借勢打勢,讓他們狗咬狗去,我們在后面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曲鳶正要回復,手機提示低電量自動關機了,她充上電,進浴室洗漱。 洗漱完,曲鳶下樓,客廳桌上擺了花瓶,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插在瓶中,獨有的清香,淺淺拂至鼻間,沁人心脾。 簡單喝了半碗雜蔬粥,負責做飯的孫姨告訴她,先生吃完早餐,在花園里走了一圈,就在樹下的躺椅上躺下了,一動不動的,應該是睡著了。 曲鳶點點頭,透過落地窗朝外望去,風和日麗,天空藍得無邊無際,榕樹枝繁葉茂,綠蔭如巨傘,男人平躺著,修長身體貼合躺椅的弧度,姿態閑散愜意,微風揚起垂落他額前的碎發,星星點點日光跳躍在俊美如刻的臉上。 儼然是名副其實的睡美人。 有只蝴蝶飛來,落在他衣擺,靜止不動。 畫面格外賞心悅目。 在曲鳶的想象中,敬業如徐墨凜,就算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分鐘,他都會用來處理工作?;楹髢赡晔撬谂d陽集團掌權的重要時期,別人只看得見他表面風光無限,卻不知他全年無休,沒日沒夜地加班,通宵開跨區會議,披星戴月,廢寢忘食。 可車禍失憶后的徐墨凜像是換了一個人。 整整一周,高尚沒上過門,手機墜江找不回來,也沒換新的,徹底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自然不會有工作來煩擾他。 徐墨凜嚴格遵守靜養的醫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白天,他在榕樹下睡,清風蝴蝶為伴,夕陽落山后,他換到游泳池邊的貴妃榻,腰間蓋條薄毯,水波溫柔地蕩漾在身上,睡得無知無覺。 對每晚凌晨入睡,5點14分準時清醒,只能用白天時間補眠的曲鳶來說,他無疑礙眼至極,她閑著沒事算了下,他一天至少睡16個小時。 豬都沒他這么能睡。 飲食規律,睡眠充足,徐墨凜蒼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原本偏瘦削的身形恢復了完美比例,寬肩窄腰長腿,整個人容光煥發,美色更甚從前。 曲鳶看在眼里,暗暗祈禱他的逍遙日子早點結束,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蟬鳴熱烈的午后,得知外孫出車禍消息的孟老爺子聯系不上他,于是把電話打到了她手機。 站在旁邊,曲鳶都能感受到他外公溢屏而出的滔天怒氣,罵聲如鋼琴曲般悅耳動聽,空山落新雨,多日來積壓的郁憤頃刻間清空,她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愉悅笑意。 外公氣急敗壞地罵了十分鐘有余,勒令他今晚回老宅一趟。 話鋒一轉,老爺子語調變得慈愛有加:“小鳶啊,你也一起回來吃飯?!?/br> “好的,外公?!鼻S乖巧應道,“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br> “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墨凜了?!?/br>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兩人一番和風細雨的你來我往,通話結束,曲鳶收好手機,便見男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好像很高興?” “老公,”曲鳶笑吟吟地反問,“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你身體恢復得這么好,我難道不該高興嗎?” 徐墨凜微勾唇角笑了,笑意卻未到達眼中:“是嗎?”